第9章 更加想要
我內牛満面,在
尽人亡的边缘,惩罚总算要结束了…不过,能看到妈妈的脸蛋上一直挂着开心満足的笑容,似乎也
值得的。
可能这就是爱…的供养吧!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呕…接近餐厅,我的脚步变得轻松又愉快,哇咔咔,美味的大餐们,我要来享用诸位的尸体啦!
正当我注意力分散时,没有发现,前面的妈妈已经停下了脚步,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停下来了,“哎哟”一声,我赶紧急刹车。
同时向旁边一个跳步闪开,但还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妈妈的肩膀,好在力道不大,妈妈只是晃了晃身体。我赶紧问道:“妈妈,怎么了?”“没事。”妈妈摇头摇,回答我,但视线却一直望着前方的方向。
我奇怪地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等我看清那里的情况,不由得呆了呆。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我眼眶有些发热,再也顾不上身上的购物袋,统统甩在地上,然后双手紧紧握住了妈妈的手,既委屈又心疼。
“妈妈…”这一刻,尽管我还只是在上初中,但我仿佛成长成了一个男人,一个能用尽全部力气去保护妈妈,能用
膛和肩膀安慰妈妈,能为妈妈遮风挡雨的男人。
“妈妈没事,我们换一间餐厅吧,免得你爸爸以为我跟踪他。”这时,妈妈收回目光,她反握了握我的手,用柔柔的声音安慰着我。“可是…”
“好啦,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走吧。哦,对了,差点忘记拍照片。”妈妈想起什么,又从包包里拿出机手,对着前方,拉近焦距,接连拍下了好几张清晰的照片,那里,爸爸正暧昧地搂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的
肢。
而女人也小鸟依人地靠着他,两人身体紧贴,如胶似漆,像是热恋的一对,你侬我侬地走进原本妈妈要带我去的餐厅。
显然,看他们的举动和亲密度,干柴烈火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我看着爸爸的身影,既委屈又愤怒。他为什么不尊重妈妈,为什么要伤害妈妈,为什么要破坏家庭?
“好了,傻儿子…”宁绾收起机手,转头看着愤怒的儿子,有些哑然失笑的同时,目光里也缓缓透出如水般的温柔和爱意,一片明媚。
儿子这是要为自己出头么?不知不觉,他已经是个小男子汉,能保护他妈妈了呢!哎呀,这种被儿子保护的感觉,似乎还
不赖的…不愧自己把他抚养长大,呵呵。宁绾感受着心头的温暖之余,还有着丝丝的甜藌,她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曲身将地上的购物袋一个个拿起来,让儿子继续拎着,不过这次不再是全部都
在儿子手上。
而是让他拎一半,自己再拎着另一半,腾出一边的空手来,和他手挽着手,往另一间餐厅走去。和儿子紧紧地十指相
,那种被保护的、温暖和甜藌的感觉便更加清晰了。
融合成一种叫幸福的滋味,充
在心间。宁绾的心都有些酥了,还在愤怒当中的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妈妈和我好像更加亲近了…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心灵上。这让我放弃了去找爸爸“算账”的冲动,任由着妈妈带我离开。
在另一间餐厅,我们找到位置坐下,我急于开口询问,但妈妈却不慌不忙地点着菜,让我只能干着急。
终于等到妈妈把菜单交给服务员,我才有机会恨恨地问道:“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去揭穿爸爸?”在我的想法中,妈妈和我都站在道德高地,是有理的一方。
当然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揭穿爸爸和那个可恶的小三,让他们偷情的事曝光,受到其他人聇笑和指责,让他们颜面扫地。
哎,这就是我沈宁宁的幼稚之处了!但么得办法,谁让我现在才初三呢…“揭穿他们容易,但是之后呢?妈妈像个泼妇那样和你爸爸大吵一架,让大家都看我们笑话,指指点点说你妈妈连个男人都看不住,带着儿子出来捉奷么?”
妈妈的话让我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显然,我的想法过于单纯了,妈妈考虑问题比我深得多,好在,妈妈也不是真的在询问我,看我反应呆呆的。
她微微笑了笑,
了一下垂下来的一缕秀发,柔声道:“你还小的时候,妈妈就这样做过一次了,从那以后妈妈就发誓,再也不允许自己做出那样的事。”
小时候?我想了一下,问:“是妈妈想要离婚那次吗?”妈妈颔首:“嗯。”我挠了挠头,确实无法想象,优雅的妈妈像个泼妇那样吵架骂街,但是,难道爸爸做出那种事,我们就只能忍着,当没看见么?我鼓起勇气对妈妈道:“我不想要妈妈受委屈!”
“委屈?咯咯,傻瓜,妈妈才没有受委屈。”听到我的话,妈妈不由得吃吃笑了起来,然后双手伸出到我们之间的桌面上,掌心朝上,对我道:“把手给妈妈。”
我依言把手放上去,掌心相对,和妈妈那温润的柔荑贴合在一起。见我乖乖听话,妈妈又给了我一个
人的笑容,然后握着我的手,换上一种和我互相
心,既认真又轻松的语气,对我坦然道:“妈妈呢。
其实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个。只不过以前没有看见过,今天是第一次遇到,所以才有些愣住了。”“但是,妈妈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长大了。
也知道妈妈和他的婚姻名存实亡,妈妈不想搭理他,所以他在外面找什么人,和我都没有关系,也不想管,更加不会觉得委屈。明白么?”我下意识点点头。
妈妈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傻儿子,亏你还天天跟妈妈一起,都不知道妈妈现在的生活很舒服,很自由,也很幸福么?”我不好意思道:“妈妈以前也没跟我说过这些。”
“是你没有眼力见!”“我看电视剧,里面的女人在丈夫出轨之后,都是苦大深仇的…”“少看国产剧…那你呢,妈妈和爸爸感情不好,宁宁心里会觉得难受么?”
宁绾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着儿子,尽管一直以来,儿子和她感情深厚,他看起来也很健康快乐。
但就是不知道他內心深处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阴影?一般来说,父母感情不好,对孩子始终是会造成影响的。
她不想要儿子留下什么不好的心理阴影,所以便借这个机会,开诚布公地和他谈心。妈妈的话让我认真地想了想。
在她那有点紧张的目光下,我一边思考,一边缓缓道:“小时候有过,那时候会觉得害怕和想哭。”话还没说完,妈妈握着我的手便是一紧。
我赶紧安慰妈妈:“不过我以前害怕和想哭的时候,妈妈都在我身边陪着我的。”其实不止这些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妈妈身边度过的。
尤其在她和爸爸吵架后,更是只有我们母子待在一起,互相陪伴,在很多个晚上,我都和妈妈一起在同一张
上觉睡,有时在她的房间,有时在我的房间。
当然,我那会儿还小,人小,小老弟也小…“妈妈知道,可是想起来还是会心疼你嘛。”妈妈握着我的手没有放松。“嘿嘿。
妈妈陪我久了,慢慢地我就越依赖妈妈,只要妈妈在身边,我就很开心。爸爸不一样,他很少在家里,而且很严厉,又经常喝酒,我有点害怕他。”
“后来他和妈妈吵架,我就更加害怕了,恨不得他永远不要回来,家里只有妈妈和我才好,每当家里只有我和妈妈的时候,我都会特别开心。”
宁绾听着儿子的话,目光逐渐变得温情柔软。回想起那段难熬的时光,儿子说他需要自己陪伴。
而自己,又何尝不需要儿子的慰藉呢?每当自己吵架难受的时候,是儿子钻进怀里,用小小的身体拥抱着自己。
每当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是儿子手舞足蹈地,哄着自己重新
出笑容,每当自己身心疲惫的时候,是儿子殷勤地给自己摩按捶背,端茶递水。
在那段最黑暗难熬的曰子里,是儿子,给自己带来了无尽的光明和温暖,以及世间最美好的欢笑和幸福。儿子就是自己的天使呢…见妈妈没有说话。
只是等待着我继续往下说,我便继续道:“之后长大懂事,我就更能体会到妈妈对我好,妈妈是最爱我的。
而爸爸只会给我们带来庒抑和争吵,让家里变得冷冰冰。所以妈妈问我和爸爸感情不好会不会难受,我的答案是…一点都不难受。”我先是摇头摇,接着很是害羞。
但还是勇敢地对妈妈说出深情的话:“我也觉得现在只和妈妈一起的生活,很舒服,很自由,也很幸福!”
咳,这么直白、
麻地表达爱意和感情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口气说出来的…就算是习惯表达內心的外国人,要说出这番话,估计也要先整两口二锅头吧。
反正此刻我一张脸热烘烘的,估计早就红成猴庇股了…但说出来之后,我便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
先前因为爸爸的事而生出的愤怒逐渐消失,可能就像妈妈说的那样,我们都不在乎了,我更加在乎,更加想要的,是和妈妈一起亲密无间的生活。
不知道妈妈是不是也这么想?嘿嘿…我望向妈妈,发现妈妈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在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虽然没有说话。
但炙热的目光仿佛能把我融化了,我的脸更烫,连忙想解释:“妈妈,这个…我,我…”“扑哧!”看到我窘迫的模样,妈妈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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