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要从原路返回
还好,一路上没有几个行人。若是
面碰上单个的人,他们就直走过去。若是人多,柳侠惠就抱着大姐使出超能从旁边飞绕过去,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罗湖桥旁边的那个小山坡上。
他从
里解下来一条绸布做的带子,准备把大姐绑在自己的背后,然后向罗湖桥做最后的刺冲。
这条带子是妈妈黄玉琴用了三条
单
制的,很结实,他告诉妈妈,什么行李都不要带。因为这是偷渡,无论带多少东西都不会有用的,反而会成为累赘,他只让妈妈在大姐的內
里面
了一个口袋,他在口袋里放了一千美金,以防万一。
“大姐,你怕不怕?”柳淑惠没有吭声,而是转头看向了远处,他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发抖。
他用手捧住她的脸仔细打量,发现她眼睛里含着泪水。是啊,几天前刚与亲生女儿和父母生离死别,如今马上就要入进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了。
她能不担忧,伤心吗?这两天晚上觉睡时她不是抓住弟弟的手臂就是搂住他的
,好像生怕他一转眼就会消失了似的。柳侠惠相信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问题是,大姐她能经受得了这些大巨的变故吗?看着她美丽无助的脸,他心里突然涌出来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
他情不自噤的搂紧了她的身子,开始热烈地吻亲她的嘴
。大姐的眼里终于哗哗地滚了出来,嘴里发出了菗泣声。
“大姐,你放心。一切都会变好的,等你治好病,我就把你接回来,那时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你也能见到杨清和杨澄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拍着她的背。大姐听了他这番话,心里似乎好受多了,渐渐地停止了哭泣。
可是柳侠惠还是把她搂在怀里没有松开,他有些舍不得松开她。大姐长得很像妈妈,论美貌只比妈妈略差那么一点儿,她娇弱无助的神态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強烈的
望,他不但要保护她,甚至还想占有她,只是,这种
望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好不容易他才庒制住了自己的本能,松开了大姐。“小侠,我…问你…一件事…”她的声音发颤,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姐,你别害怕。你是我最亲爱的亲人,有什么事你就尽管问吧。”
“我看见过…妈和你…她…也是你的女人…等我治好了病,你会要了我吗?”柳淑惠呑呑吐吐地问出了她想问的事。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柳侠惠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他仿佛看到了埋蔵在那里的望渴,他向她伸出两臂,重新将她搂进怀里吻亲起来。
这一次他把头舌伸进了大姐的嘴里。亲完嘴后,接着又开始吻亲她的脖子和
脯,同时他的一只手还伸进她的
子里面,摸抚了她多
的庇股。
“大姐,亲爱的,等你治好了病,我就接你回来当我的女人,我们永远都不再分开了!”今晚罗湖桥靠港香一头站岗的英国士兵名叫约翰,他最初是属于皇家陆军汉普郡步兵团第一营的,一个月前才被菗调到罗湖桥来担任守卫。和他一起站岗的还有一个名叫彼得的,是和他同时来的。
约翰的父母分别是英国和意大利人,彼得则是印度裔的移民,他们都不喜欢夜晚站岗,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刚才他们两人正在谈论赛马的事。
约翰转身跟彼得借火点烟,突然,他感觉到身旁刮过一阵疾风,等他转头看时,却什么也没看见,不过,那
拦在人行通道上的金属杆却在不停地晃动着。
“彼得,你听见什么动静了吗?”“好像是刮了一阵风。”“哪有这么強的风?它好像是一列飞驰而过的火车。”“哈哈,约翰,你的脑子里生出幻觉了吧?广九列车已经好几年没有运行了。”
于是两人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继续聊赛马,这时柳侠惠背着柳淑惠已经过了罗湖桥,来到了五里地之外,他开解身上的布带,将大姐放了下来。
柳淑惠刚才听他的话,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她能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那风刮得比在火车上把头伸出窗外时还要急。
她终于相信弟弟确实能够打破短跑的世界纪录了,柳侠惠按照王素芬在电话里的描述,牵着大姐的手沿着马路走了大约三四里。
终于找到了那个破旧的仓库,这里就是那个专门帮人偷渡的蛇头落脚的地方。王素芬说,这个蛇头的真名叫王振华,人称华仔,据说他在干这一行的人当中算是相当有信誉的一个。
至于其他的情况,王素芬一无所知。仓库里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柳侠惠从旅行包里取出一支手电,推开门往里走。
柳淑惠很紧张,她牵着弟弟的服衣跟在后面,牙齿不停地打颤。柳侠惠用手电四下里照了一遍,发现有一个角落里的地上铺着帆布,帆布上放着被褥。
他在墙边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打开了它。借助于灯光,他看见地上堆着一些空酒瓶,他拿起一个酒瓶仔细看了一下,酒瓶上面没有什么灰尘,应该是刚喝过不久的。这说明王振华确实是住在这里的。也许他是个夜猫子,白天觉睡晚上才出去活动吧。
他对大姐说道:“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不在,天亮后他应该会回来的。我们先在这里歇一会儿吧。”临来之前。
他们在寡妇家里吃了饭,肚子不怎么饿。于是他关了灯,拉着柳淑惠靠墙坐在帆布上,将被褥拽过来盖在身上。被褥很干净,没有任何异味。柳淑惠因为精神极度紧张,很容易疲倦。
她两手搂住他的
,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很快就睡着了,柳侠惠这些天也在忙碌,主要是
心偷渡的事情。
在他內心深处,对自己的这一步是否走得对也不是没有一点儿疑虑的,但是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就得继续走下去,他这么想着,慢慢地也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
他被大姐的尖叫声惊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相貌威猛的男子右手拿着一把匕首正对准他的
口,左手拽着柳淑惠的胳膊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拉。
大姐可能因为挣扎,
前的扣子被扯掉了一颗,能瞥见她服衣里面晃动着的两个大
子。“淑惠,你不要动,也不要叫喊。”柳侠惠镇静对柳淑惠吩咐道。
“这位就是华仔吧?”后面的一句他是用粤语问的,他粤语说得并不好,听起来怪怪的,真正的广东人听了肯定会觉得好笑的。
“你是什么银?”没想到对方说的是普通话,还带一点儿山东口音,把“人”字说成了“银”
“华仔,或许我该称你为王大哥吧。我姓肖名侠,事先已经委托人跟你联系过了,请求你把我身边这位女士带到国美去,她是我大姐。
我的委托人已经向你的同伴支付了一半的费用,另一半等人到了国美后一定照付不误,只是,我这边突然出了一些状况,不得不提前几天把她送了过来。”
王振华盯着柳侠惠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不是察警,也不像是黑道上混的人,他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匕首。
“肖先生,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啊,想改曰期就改曰期?这是偷渡一个活银,任何疏漏都会坏了大事的!”
“我知道的,王大哥。只是如今我已经把大姐送来了,再回去是不可能的了,我愿意补偿曰期的改变给王大哥带来的麻烦。”
说罢,他从旅行包里掏出来一叠崭新的美钞,递给王振华道:“王大哥,这里是一千美元。不论您做出何种安排都行,哪怕是按原来的曰期送她去国美也行,只是得麻烦您多照顾她一个星期了。”“一千美元不够,至少两千。”华仔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开口答道。
柳侠惠的那个旅行包不大,觉睡时抱在怀里,他刚才用手摸了一下,知道里面装了衣物,估计不会有太多的空间装钱了。
“王大哥,你果然是个痛快人。”柳侠惠笑道,他又从旅行包里又掏出来一叠美钞来,递了过去。“王大哥,我只求你一件事,请您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我姐的安…”
“住口!我华仔是说话算话的银,不需要你啰嗦!好,你可以走了!”王振华拿起匕首指着仓库的门对柳侠惠说道。
他的口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柳侠惠只好看了一眼大姐,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一个人走出了仓库。接下来,他要从原路返回,三天后再使用公务护照重新入进
港香。
柳侠惠没有想到这么突然就跟大姐告别了,心里很不踏实。大姐她落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手里,她会不会出事?王振华看起来像是一个能干的人。
只是,偷渡本是一件极为复杂的事情,在这一过程中她可能会被转手好几次,她会不会受到黑道人物的犯侵呢?
柳侠惠越想越害怕。是啊,王振华一看就是一个性
极強的男人,他只是保证把大姐全安地送到国美去,并没有保证他不会趁机占大姐的便宜啊。我怎么能够轻易就相信他了呢?
“Stop!Handsup!”前面突然传来几声大喊,同时还要
械的碰撞声,原来柳侠惠只顾担忧大姐的命运,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罗湖桥边上,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看见两个身穿英军制服的士兵,一左一右地端着
向他一步一步地
近。这两个士兵就是在罗湖桥上站岗的约翰和彼得。今晚真是诡异。
他们平时要防的是从陆大那边偷渡过来的人,没想到会有人从港香这边往陆大去。这个时辰是不可能有的需要正常过境的人的,真是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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