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踢了几脚石头
正当邵晋的手仍在享受赵瑛
脯那
滑且富有弹
的肌肤时,赵瑛突然开口说话了:“邵大哥,你这次来,是不是想为蔡苗姐报仇的?”
沉醉在极乐中的邵晋一下子醒了过来,疑惑地问道:“小瑛何出此言?”赵瑛轻轻地推开邵晋放在自己
脯上的手说:“要不然,你昨天为何一醒就跑来为蔡苗姐求情,今天…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摸进来的,反正不会是刚刚才来,刑场上发生的一切你全看到了吧,不然怎会躲在这儿等我。”
邵晋苦笑了一声,摸到浴室纯属无心之失,至于碰上赵瑛执刑后进来澡洗更是巧合,事到如今编故事已毫无意义。
何况从刚才发生的事情来看赵瑛是不会出卖自己的,于是他把潜入太守府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我起初确实想向蔡苗求情。毕竟她是为了救我才违了军法,后来知道无法挽回,便想到牢中见她一面,哪怕道个谢也好,否则我良心上过不去。”“所以才潜入太守府吗?”
“是的,现在想起来实在太鲁莽了,潜入府中不难,可是地牢附近看守甚严靠近不得,只好改变主意,希望能在蔡苗上路时为她送个行。”
“邵大哥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那,那你喜欢蔡苗姐吗?”“喜欢?小瑛可别误会,我与蔡苗只有战友之谊,并无私
,如若不信可问问随她一起回来的女兵。”赵瑛冷不防来这一句差点让邵晋哑口,但他确实没有和蔡苗发展感情。
这样回答亦合情合理。听到邵晋肯定的回答后,赵瑛的醋意顿时减了一大半,嘴角不自觉地
出得意的微笑。“可你毕竟亲眼看见我砍了蔡苗姐的脑袋,难道就不恨我吗?”
“傻姑娘,哪有人去找刽子晦气的?你只是奉行军令而已。当然我也不会怪娘娘,蔡苗到底是违了军法,有道是军法无情,我能做的也只是为她送行,求神佛让她能投个好胎,将来不再受苦。”“邵大哥的心肠真好!”“蔡苗被斩首以后,屍首该如何处置?”
“虽说咱姐妹犯了军法不会公开处刑,但是首级照样会悬挂起来示众,依娘娘进抱罕后定的军规,蔡苗姐的首级会悬挂在內城门上示众三天,屍身则安葬在太守府后花园里,待三天过后,首级也会埋于此处。”赵瑛略带伤感地说。
“是不是所有內部处决的女兵都葬在那里?”“嗯。”看到邵晋若有所思的样子,赵瑛淘气地说:“要是咱俩的事让娘娘知道了,下回就轮到我掉脑袋啦。”“别乌鸦嘴…”
邵晋惊了一身冷汗,这会儿他才觉得后怕,若不走运被府中的女兵撞破,别说赵瑛要被砍头。
他自己光私潜太守府的罪名就足够他死上十次了,想到这里,邵晋一骨碌地
起身子,正要穿上自己的服衣,才发现它们早就
透了。
赵瑛看到邵晋那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笑,说:“邵大哥别慌,这里是我的小营,周围都是我的亲兵,没我的命令她们是不会随便进来的,等会给你找几件合身的服衣。”
“有劳了,那我待到晚上再想办法走吧。”“不必,邵大哥你运气不错,今天李掌柜会派伙计到太守府送几车粮食,到时邵大哥可以混在他们当中离开。”“有那么容易吗?能瞒过守卫吗?她们不少人认得我呢。”
“别忘了我现在是女营副帅,这些杂事都由我负责,到时我安排一些新兵看守就行了,她们不认识你。”
邵晋总算是如释重负,赵瑛更是嫣然地对着他笑了一下,这个面容俊俏、身材娇小的大姑娘已让邵晋彻底着
了,倘不是身在险境,他真想将眼前的尤物永远地搂在怀里。
随后赵瑛在府中找了几套下人的便服,让邵晋换上,约莫黄昏时分,邵晋混入送货的伙计一起离开太守府,赵瑛为免引人怀疑没有亲自送邵晋到大门。
但他们彼此都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尽管时间上十分充裕,但邵晋离开太守府后仍飞般往左营方向走去,一则担心事有万一,越早回军营越安心。
二则他的心情直到现在依然极度奋兴和激动,今天的奇遇恐怕这辈子不会再碰到第二次,足以让他永世难忘。
黄昏的太阳逐渐落下城头,街上稀少的行人都留下一条长长的背影,怀着复杂心情的邵晋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內城门。
他首先想到的不是离军营已经很近,而是在耳边响起了赵瑛的话…蔡苗姐的首级会悬挂在內城门上示众三天。
邵晋放慢了脚步,缓缓地走近內城门,发现城头上确实悬挂了一个圆圆的东西,下面还有几个人指着它品头论足着,估计在一个时辰前围观的人更多。
邵晋心中一绞,口中似乎涌起了一些苦苦的东西,他情愿城门上挂的是别人的首级或其他什么东西。
但随着他脚步渐近,上面悬挂的确实是蔡苗的首级。大概是经过清洁和整理,蔡苗带髻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没有半点血污,双眼和嘴巴从容地闭着。
本应变得灰白的脸皮在夕阳的照
下泛起了金黄
,倒像有了血气一般,如同活着一样,蔡苗
身受刑的镜头再一次闪过邵晋的脑海,使他的眼睛不自觉地闭上,泪水冲开眼睑汩汩地
下。
自觉惭愧的邵晋用袖子掩着脸快步走出城门,迈着比之前更大的步子如箭般返回军营。又过了十天定安的曰子,邵晋官复原职,身体也彻底恢复了。
于是他再次率领部下在城外乡镇巡逻,而赵瑛总会寻找机会“巧遇”对方,为了避免有闲话传出,两人仅仅作礼节
的招呼,并没有深谈,偶尔两军共同执行任务时,赵瑛便以商谈军务为由溜到邵晋帅营中,即便如此也不敢久聊,两人活像在搞地下恋爱一般。可是他们越是“打擦边球”
对对方思念之情就越強烈,有一天晚上赵瑛竟然像邵晋那样,一个人偷偷地溜出女营,跑到将军府中找邵晋,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你疯了,被娘娘知道了要杀头的!”
“杀了头我也要来,你可知道我这几天过得有多痛苦吗?”邵晋没有接话,吹熄了蜡烛、掐灭了油灯,两人很快地脫光了衣
,在
上
烈地雨云了一番,在
仙
死后才恢复了理智。
所幸守卫将军府的都是邵晋值得信任的亲兵,邵晋把赵瑛送出将军府后,只对别人说赵瑛前来是为了商议重要军事。
尽管这事侥幸没有败
,却让两人后怕了好几天,近半个月都没有再碰面,后来两人又得到一个机会共同率军巡逻,思念之情愈来愈浓烈的他们决定聊个痛快,就在两军于乡间的树林休整时,邵晋和赵瑛便双双来到附近的小溪饮马。
身为副帅的赵瑛在女营中俨然是一员大将,但只要和邵晋单独相处,立刻又变成一个没长大的姑娘,常常嘻嘻哈哈地说笑。
两匹骏马在溪边愉快地吃草喝水,它们的主人就坐在旁边浓情藌意地谈着情。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各自拉着“酒足饭
”的爱马缓缓地返回驻地,边走还继续意犹未尽地聊着天。
“娘娘招收女兵我是很赞同的,只不过我看到一些瘦骨嶙峋,年近四十的妇人投军你们也收,虽说可以让她们干杂活,但这数量也未免太多了吧?”“什么!看不起人是吧?”
赵瑛小嘴嘟得尖尖的,气气地说:“女英雄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听娘娘说,当年
娘娘十五岁就建立女营,招收的很多都是在战
中失去亲人,无家可归的女孩,当中不少人后来也成大将了。
就连我也是
娘娘亲手收的,在这之前还不是在大街上讨饭。”“哈哈,厉害厉害!我有眼不识泰山,惭愧惭愧。”邵晋钦佩地拍了几下手掌,“可是要把她们练得能上场战杀敌,没几年的功夫也很难办到吧,在这之前,要打硬仗恐怕还很难呢,不过她们作战倒是很勇敢。”
“那是当然,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有空不是喝酒就是博赌,哪像我们这么勤快,总有一天能一个顶你们十个!”“是啊,当年讨饭的小姑娘如今也是女营的副帅了。
只不过身为副帅还要做刽子这种低级职务吗?”“咱们女营本来就没有设刽子这职务,按规矩每人都有机会当刽子,一来练身手,二来练胆,娘娘以前在
娘娘身边当副帅时也
过刀。”
“是吗?不过我看你手法很纯
啊,都赶上牢头里的刽子了,难道你是刽子手投胎转世不成?”
“哪里,谁打娘胎下来就会啊,刚开始手是会发抖的,我第一个杀的是一个叫“鬼芙蓉”的女匪头子,娘娘下令由我执刑时还真害怕自己出洋相。
不过我运气好,娘娘把缴回来的芙蓉剑赐了给我,就是现在系在我
间的两柄宝剑。”赵瑛边说边菗出其中一把给邵晋欣赏。
邵晋平视剑身,细细打量了一下,点头称赞:“好剑,好剑,莫非你就是用它来砍那鬼芙蓉的脑袋?”
“正是!”赵瑛得意地笑道:“在刑场时虽然紧张,可这把剑锋利得很,砍她脖子时像切豆腐一样轻松,我收剑的时候她的头还没掉下来呢。”“那后来呢?”
“后来也
过几次刀,
手以后就改用大刀了。好剑要用在场战上,用来砍脑袋大材小用了。”“
过几次刀,是处决敌人还是內部执刑?”
“两种都有,说真的。在女营和姐妹相处得都很好,每次內部行刑时我都很难过…但是我跟娘娘征战多年,也知道军纪如山,法不容情,相信她们不会责怪我的。”
赵瑛的小嘴巴扁了一下,踢了几脚石头,半晌才回答。“其实我有个问题憋在心里很久,正要问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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