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已经习惯了
他的父亲和兄嫂都在出海捕鱼时遭遇风暴葬身大海,只留下母亲和小侄儿相依为命。得知我们是格雷格昔曰的战友,格雷格的母亲伤心的哭起来,说看到我们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儿子。
那个叫瓦萨利的小家伙倒是瞪着大眼睛仔细的端详我们,我从他的脸上似乎看到格雷格的影子,相信若干年后又是军中一条好男儿。
我当时就决定让他们随我回京都,我来供养他们的生活所需。卡恩白了我一眼:“何
,你这家伙抖都什么阔气?你以为娶了公主你就是富翁了?还是阿伦格家的二少爷来吧。”我不同意卡恩的建议。
可是这家伙坚持要这样做:“你看看这里的气候,老妈妈和这小侄儿在京都能生活习惯吗?还是我在东南边疆区安排吧,放心就好。”我比不过卡恩这富少爷,只好作罢。
卡恩带着格雷格的家人回东南边疆区去,利嘉和兰切斯也回了京都。我和琪雅还有特兹则到了黑水镇,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为波克曼迁葬。
当时由于军情紧迫,波克曼的尸体只能在黑水镇边上的山岗下草草埋葬,现在我们要送波克曼回家。让我吃惊的是。
当我们到达黑水镇波克曼的墓地前时,我看到了诺茨、莫西加、德雷、霍华兹和托马斯的身影。
身后则想起了敖德萨的声音:“长官,看来我们终究还是赶上了。”诺茨告诉我,汉克已经在卡德昌准备墓地了,就在海岸的灯塔边上。琪雅的眼圈有些红:“是你们把我从这个魔窟里救出来。
我发誓会报答你们的恩情,可是波克曼军士长就再也…”一席话说得我们唏嘘不已,琪雅从京都调来大型直升机,波克曼的灵柩一天之內从黑水镇运抵卡德昌。
转眼已是舂天的开始,圣都的树上已经
出了嫰芽,卡德昌却还是隆冬景象,土地冻得依然很结实。
我相信汉克为了准备波克曼的墓地还有派克斯、莫拉莱斯的衣冠冢一定付出了大巨的努力。夜晚,当别人都睡下后,我和汉克来到了灯塔上,灯机嗡嗡作响,大巨的塔灯
出明亮的光柱旋转着照亮一条海面。沉默过后,我先说话:“卡恩,我们这是第几次长谈了?”
“长官,我记不清了。”他有些颓废的样子,和我刚见到他时判若两人。我点点头:“我也记不清了,说实话,我是个话不多的人。能够推心置腹长谈的朋友更是没有多少。我非常希望你是我的朋友,但是我一直解不开心中的谜团。现在是不是到了可以开解的时候了。”
他沉默着,点起一只香烟。我看着他的脸:“汉克,我恳求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没那么简单。”
他长出一口气把烟扔在地上,踩灭烟头,站直了身子:“尊敬的长官何
,我亲爱的朋友何
,站在你面前的是帝国全安总署特别报情员汉克·科鲁兹上校。”
我苦笑一声:“你果然是全安署的人。汉克是你的真名吗?”“是的长官。是我的真名。”他用一种极为真诚的眼神看着我。我有些不解了:“全安署的报情员还有用真名的?”
汉克认真的说到:“长官,其实我早就获准把自己的身份告知你,但是我一直下不了这个决心。”“怕我感到被欺骗?”我问到。“是的。”他低下了头。
不过很快又抬了起来:“我确实是陆军军官,实在军营里被全安署招募的,所以我用的是真名。我对你讲过的雾夜之战也都是事实。
只不过那时我的任务是搜集到黎博一伙人控制军队的证据后向全安署报告。没想到黎博也发现了我不是普通的军官,但是并不知道我是全安署的人。
所以波拉马才抓了我的
子酷刑磨折,
我说出实情。我尽了一个帝军国人的职责,也尽了一个报情员的职责,却没能尽一个丈夫的职责。”
“我相信你现在说的是真的。”我看得出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虚假。“后来,卡恩长官救出了我,把我安置在这里,让我负责收容这些落难的士兵兄弟,把他们培养成战无不胜的虎狼之师。
可是我没曾想会有你这样的高级军官被发配这里。当你到来后,我接到命令协助你指挥士兵们,同时…监视你是否忠诚。”我点点头:“这个也不难理解。是卡恩干的吧?”
“不。是內亲王殿下亲自下的命令。”汉克的回答到让我吃了一惊,原来那个时候內亲王就已经开始关注我。
我问到:“如果在我们冲出卡德昌向京都进发的路上,你发现我又变节的行为,你会怎么做?”
“不是行为,长官。”汉克回答到:“我接到的命令是,如果发现你有变节的可能或趋势,就…就…执行场战纪律…”
“就地处决嘛,没什么说不出口的。”我替他说出了下半句。汉克低头不再说话。“别那么小家子气嘛。”身后突然有人说话,我连忙转身做出一个攻击动作,却被对方轻松的避开,仔细一看竟然是卡恩。我愤愤的说到:“你这家伙是一只猫吗?怎么总是消无声息的?
总是诡异的出现。你不是回澜法去了吗?怎么来这儿的?”卡恩笑笑:“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你别在这里为难汉克,他只是奉命行事。换做是你,你会违抗吗?”我摊开双手:“我只是和汉克聊天,怎么会是为难他?汉克,你先回去,剩下的让卡恩告诉我吧。”
汉克继续沉默着离开了灯塔,留下卡恩和我陪伴着灯塔的光,经过短暂的沉默,卡恩先开口了:“何
。
虽然最后的突袭我们取得了成功,但是你知道吗?帝国差一点就到了毁灭的边缘。你不能怪汉克,更不能怪內亲王殿下。你知道那帮混蛋作
的时候,我们的股市和黄金期货损失了多少?
我们的黄金储备和外汇储备又损失了多少?你知道有多少军队指挥官既要防御外敌又要防止被摩拉若控制码?你知道有多少和你们一样冒着生命危险奋起反抗吗?
你知道有多少帝国的好男儿被
杀?有多少好女孩被绑上刑
?你又知道我为了争取那些有变节倾向的司令官,有多少次被人用
指着头、用匕首抵着喉咙吗?你又知道涅维塔其实也是监视我的秘密报情员吗?”
这是我认识卡恩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激动,我拍拍他的肩膀:“卡恩,你说的这些我一点都不意外。
从知道阿莱卡是全安署的‘死棋子’之后我就坚信阿尔贝亲王和达赫拉內亲王都是布局的绝世高手,对于他们的安排,我相信自有他们的道理。
在那样的局势下,谁能保证谁的绝对忠诚呢?巴萨陛下在澜法不也是被自己的亲兵护卫出卖吗?如果你觉得我是介意被监视,那么你太小看我了。
我只是感慨,这样的世界让我们很无奈,是世界早就了我们心中的痛,对吧?”卡恩稍稍平复一些:“谁说不是呢,好在我们心中有坚定的信念。这个信念就像这灯塔一样,在黑暗中指引着我们,我们终于没有
失航向。”
我点点头:“虽然到现在为止我的感情上还有些接受不了,但是我终究会对汉克释然,就好像你对涅维塔那样。不是吗?”卡马洛斯的葬礼都是在傍晚进行的。
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为他们举办一场隆重的葬礼,可是我更愿意这样安静的把老朋友埋葬,我想我们之间的那种感情,别人无法完全懂得。
我们小心的把波克曼的灵柩放进墓
,慢慢的填土,似乎怕把他吵醒似的,看着海岸边三座墓碑,我们立正,脫帽,鞠躬行礼。
穆纳斯恒星正在西边缓缓坠下,火红的光把雪地、海面和墓碑照的一片通红。特兹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圆号,吹起了带着忧伤带着思念的曲子《奇异恩典》。
听着那音乐,汉克突然大声哭出来:“波克曼!你这死胖子!怎么就回不来了?!”听着那音乐,仿佛看到了格雷格、波克曼、派克斯和莫拉莱斯宠着我微笑。我不噤想起一位外国元帅的说过的话,“老兵不死,他们只是慢慢凋零。”
我点起一支最好的雪茄,把它放在波克曼的墓碑前,转身紧紧握着汉克的肩膀。不知何时我已泪
満面…***拜会过我的朋友们,我的婚期也慢慢临近了,琪雅和我商量。
毕竟帝国刚刚遭受重创,婚礼不要过于奢华。国王陛下应允过后,对我提出了要求,他让考我虑一下愿意担任什么官职,“我总不能把最宠爱的妹妹嫁给卡德昌长市吧?”
我自认为并不适合在官场厮混,可是既然身在其中就必须为国尽忠。克莱曼亲王此时已经出任首相,成为帝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贵族首相。蒙托夫大人在退职前被提升为京都总督支撑一段时间。国王陛下希望考我虑一下是否可以担任圣都总督。
这个想法在我看来是十分可笑的,我从没有管理过地方事务,一下子把我放在圣都总督的位置上,这不是把驴子一下子扔进海里吗?我坚决反对这个提议。
国王陛下也有些犯愁:“何
,我不给你个上将军衔都对不起琪雅,或者我把德加元帅调到圣都,你去西南边疆区当司令官。”
这下子琪雅反对了:“我在京都,让何
去伐塔利亚?我们刚刚才准备结婚好不好?你想我思念何
忧郁而亡吗?”
我笑笑:“陛下,其实职部觉得做刑讯官就
好,已经习惯了,要不,职部去玛塔监狱当典狱长好了。”
国王沉思了好一会儿:“何
,你的话提醒了我。我知道该派你去哪儿了,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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