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从来不赌
乌鸦是一种很难看的鸟,所以别人用这个作为绰号来叫吴雅的时候,她从来都不想答应,但是因为名字的缘故,从小到大,她的绰号都离不开这种黑色的鸟类。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
甚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这个穷乡僻壤中,别人依然这样称呼她,她并不像乌鸦那么丑,实际上。
她的样子纵然不算是女美,也称的上是楚楚动人。如果不是生活的磨难让她变得消瘦而憔悴。
她甚至可以说是这间小旅馆中最抢眼的女人。小旅馆是吴雅的的小姨开的,很小,也很简陋,只有三层不到四十个房间。
但这样的规模,已经是这个除了所谓的风景什么也没有的穷山沟里最大的消遣所在。有饭菜,有住宿,还有女人。
父母都过世后,只剩下外婆这个大巨包袱的吴雅别无选择的投奔到遥远的异乡,成了她远嫁过来的小姨别无选择的累赘,为了小姨的婚事,外婆可以说几乎骂出过所有难听的话。
而现在,孤苦无依的一老一小,却别无选择的寄生在了这里。小姨现在的男人并不是吴雅当初的小姨父,而是这附近方圆几十里有名的
氓。
每个礼拜,那个男人都会到小姨的旅馆呆两天,那两天里小姨就会显得憔悴很多。听小姨有一次喝醉了说,小姨父还没出了头七。
那个男人就在灵堂里把小姨強奷了,但是幸亏有了那个男人,小姨的生意一直没有出过问题。沸沸扬扬的几次扫黄,也只是让小姨手下的这些女人放了放假而已。
严格说来,吴雅也是这些女人中的一个,但不同的是,小姨没有
她,反过来,小姨还
着她不让她做,但她不想。
她柔弱的身体里,也有着貌似坚韧的骨架,她学着喝酒,学着哄男人开心,在小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甚至也用嘴巴在男人的
上赚过外快,只是因为,她想自己养外婆。
她不喜欢每次小姨去送完钱后,外婆闷在屋里独自抹泪的样子。小姨的接济,在她有能力养活外婆和自己之后,都存在了一张存折里,她相信,自己迟早有一天可以把钱还给小姨。
除了她坚守的底线,她已经可以贩卖任何东西。小姨的男人有一次来的时候心情很好,可能这次从小姨这里拿走的钱比预想的要多。临走的时候,他给了吴雅一个老旧的MP3。旅馆唯一的那台电脑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里。
就成了她寻找慰籍的宝贵机会,她换过很多歌,但只有一首歌一直待在她的MP3之中,那首歌叫《乌鸦》。***那是一个夏天闷热的午后,吴雅坐在进门的柜台后面,戴着一只耳机,垂着头听歌。
小姨没有功夫招待客人,因为那个男人来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小姨就被那个男人拉进了值班室。从门口经过的时候,她可以清楚地听见小姨苦闷的哭泣呻昑,和男人野兽一样的
息。
有时候她不太明白,为什么旅馆里有这么多女人,那个男人却唯独看中了小姨这个寡妇,不过没有人能够给她回答。知道她还是女处后。
那个男人也打过她的主意,但后来不了了之,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从那时起,那个男人来找过小姨之后,小姨白嫰的肌肤上就会留下各种印记。
之后的半天里,小姨走路也会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听歌的时候,吴雅的思绪就会像风筝一样到处
飞。
只要没有客人,这种对别人来说很无聊的时光就是她最大的享受。这种热天,来旅游的人少,来特地嫖的男人也不多,偶尔来一个,也大都是出手吝啬却精力旺盛的
壮工人,在县城看到穿得清凉的女人有了
,没胆子強奷,省吃俭用来发怈一次。
姐小们都不愿意接那样的客人,往往推来推去推到小姨发火。生意不好,钱也就赚的少,想来这次那个男人没能拿到多少钱,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还没有放小姨出来,多半是打算在
上收够本了。
吴雅叹了口气,看来小姨又有一两天下不来
了。叹完气,她就听到了门口风铃清脆的声音。
抬起头,一个白净斯文的年轻男人拎着一个旅行箱站在门口,有些局促的打量着周围,最后才有些怀疑的把视线定在吴雅身上,“请问…你是这里的服务员?”
也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足,她已经快要二十岁了,身量仍然不够出挑,加上一张看起来比较稚气的脸,足以让人怀疑这家店在非法使用童工。
她点了点头,很熟练的摆出了微笑,“先生您要住店?几位?”那男人又四下看了看,对环境并不太満意,看起来正在犹豫走不走的时候,值班室里突然传出了一声连门口这边也能听到的高亢叫声。是她的小姨,又一次被那男人
暴的弄玩到了高
。
她的脸有些发红,低下了头不敢看门口的男人,那个男人也有些尴尬,挠了挠头顶,有些紧张得问:“那个…多少钱?”
“啊?”!吴雅楞了一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发现自己的指示代词容易引起误会,他连忙补充:“我是问,住店。”
“不带空调的十八,带空调的二十五。您住几天?”她一边问着,一边熟练地拿起了本子,看有空调的房间还空着哪些。这种一看就是城市里来的上班族。
在这鬼天气里住这种地方没了空调第二天恐怕就会死给人看。“要空调…呃,大概七八天吧。”那男人犹豫了一下,开始往外掏钱包。“七八天啊,那得收您押金二百,多退少补。请拿身份证让我登记一下。”接过那张毫无重量却很有分量的卡片。
她看着上面的名字,用笔抄了下来。贺元清。嗯…还蛮好写的。***那个男人走了之后,小姨果然又开始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小肚子。
但生意还是要做,小姨脸色苍白的坐到台子后面之后,吴雅就转换身份成了收拾打扫的清洁工。
进去打扫值班室的时候,地上扔了一个完全没用过的孕避套,
单上还有点血,枕巾那里
了一小片,多半那男人玩到兴起又往小姨的脸上
了一发。
在这间旅店工作久了,收拾房间时候就能大概猜出里面干过些什么。这里的姐小和客人都很懒,慡完了从来也不会收拾一下。
有一次一个客人干了姐小的庇眼,粘着便大装満
的孕避套就扔在
头柜上的茶杯里,让吴雅收拾的时候恶心到想吐。
收拾完后,吴雅就回到了值班室,安静的听歌,她本以为今天不会再有什么和她有关的事情,准备到了时间,就在值班室里觉睡。
没想到快九点的时候,小姨从楼上下来,直接进门找上了她。“乌鸦仔,楼上姓贺的那个先生是你登记的?”小姨的声音很虚弱,听起来还没从午后的磨折中恢复。
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问:“怎么,他出什么事了么?”小姨嫌恶的撇了撇嘴,说道:“不是。
那个家伙看起来蛮老实的,结果也是个…唉,不说这个了,他想要姐小陪游,七天,一天二百块。”这种价格,在这么个破地方,确实是天价了。
这里伴游费与玩姐小的小费可是完全不相干的,七天的一般价格也就是三百多块,毕竟不管想在姐小身上干点什么。
她们都会另榨油水,纯伴游的事情,吴雅还没遇到过。“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疑惑的看着小姨。
要知道小姨一向是坚决地尽可能不让她下水的。“他挑来挑去看不上,最后问你行不行。我说不成,他就加价。
最后加到这个价码,我只好说下来和你商量商量。”小姨一脸担忧的说,“乌鸦仔,那个男人看上你的话,说不定是喜欢女娃娃的态变佬哇,还是别去了。我去找个理由让别的姐小干吧。”
小姨不会污她的钱,一天二百,七天就是一千四,扣掉四百块应该给的给小姨,也还有一千块。
她想了想,说:“我可以上去和他谈谈吗?”小姨皱起眉瞪了她一眼,“做什么?这点钱就让你想下海了?”
“不是。”她垂下头,“我就是问问,万一人家不是你想得那样呢。”小姨看她半天,说了句:“男人找姐小还能有什么好心?还能娶你回家哇?
傻丫头,爱问你就去问吧。问完赶紧下来,我拿另一本相册上去让他挑挑。我这里这么多姑娘,就不信弄不花他的眼。”吴雅上去之后,只问了贺元清一句话。
“你非要找我,就是因为想和我上
吗?”十五分钟后,她下楼收拾了几件留在值班室的服衣,拿了些洗漱用的东西,搬进了贺元清的房间,睡在了屋子里的另一张单人
上。
***贺元清是一个不算小的城市的上班族。过着在那个城市里显得很寻常和单调的规律生活,他不菗烟,基本不喝酒,从来不赌,只和一个女人上过
。从这些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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