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毕竟这些议论
然后加快脚步匆匆走下了河堤,直奔前方的观景平台。平台上方溢也注意到她的动作。自然明白这是衣着单薄所致,于是赶紧
了上来。并立即把自己身上穿着的风衣给脫下了,顺手想替江如兰披上“你怎么穿这么少!这河边
冷的啊。”
他关切的询问着。江如兰却并不领他的情。身子一扭,躲开了。“来得太匆忙了,没顾上加外套。”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又稍稍和方溢拉开了点距离。
“哎,我是怕你被冻着了。没别的意思。”方溢看到江如兰的动作,心知她不愿给自己任何一点展现喛昧的机会。不噤感到一阵失落,但也只能停住了脚步。
但他还是关心着江如兰,便把风衣递了过去“要不,你自己把服衣披上吧,这风太大了。”方溢轻声说着。江如兰本来不想接。
但又实在受不了这寒风,只得接过了风衣,披在自己身上,这下感觉好多了,她又呵了几口气,暖和了一下已经有些变僵的双手。
方溢看着她这样子,更是心疼了。“早知道不约你来这里了,毕竟已经到了冬天,这里太冷了。”他有些抱歉的说着。
“哦!!是吗,看来方长市自从恢复工作以来,一直很忙碌啊,忙得连现在是什么季节都不记得了。”江如兰不冷不热的回答着他。
“如兰,你别这样好吗?!我知道今天下午开会时,你对我的发言有不満情绪!”方溢却毫不介意她的态度,毕竟今天约江如兰见面,就是想好好解释一下。
“方长市,你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吧,我对您在会议上的发言没有任何意见,因为您当时做的那个讲话是那样的有理有据,让人无法进行任何的反驳,所以会议通过了你的提议。
而做为一个
员,我也必须服从组织决定。因此怎么可能还对您有什么不満呢?”江如兰丝毫不为他的诚意所动,还是保持着原有的语气,非常客气的回应着。方溢感觉有些更难受:“我们还是走一走吧!”
他明白现在江如兰对自己的怨气很大,一时也不知怎么说才好,便想到借着散步来缓和一下尴尬。“好吧,导领的要求,我当然不能拒绝。”江如兰答应着。
其实她是想到了自己此来的目的就是找机会摸一下方溢的实底!可刚才用那种冰冷的态度对他也确实不太合适。“我不能过于意气用事,得想法缓和气氛才行。”
江如兰心里盘算着,所以方溢提出走一走,也正合她的心意…于是两人便又爬上了河堤,沿着大道一直向前散起步来了。
不过江如兰却始终注意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让方溢过于和自己接近。方溢觉察出了这点,他明白对方的用意所在,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自我解嘲了笑了。
“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这么散步了吧!”方溢问着江如兰。“嗯,算起来,确实曰子不短了,自你恢复工作之后,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江如兰语调平静的回答着。
“是啊,人在官场,身不由已,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当初那么费尽心思想要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来的愿望是不是正确的。”方溢似乎被江如兰的话勾起了心事,他又开始感叹了。
“怎么了,方长市,您现在工作不是正开展的有声有
,这文山上上下下可都对您是赞誉有加啊!”江如兰明白方溢的感概是在故作姿态,目的就是想为自己今天在会议上的行为做辩解。
“应该让他说下去。这样才能摸清他的用意所在。”江如兰尽量放缓了自己的态度,转而开始平静的回应着方溢。
“外人所看到都只是表面,可实际的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先不说别的吧,自从这工作恢复以来,我甚至连时间都无法自由支配,因为每时每刻都会有各种无穷无尽事情在等着我去处理。”
方溢听出了江如兰语气的变化,心里一阵高兴,便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诉说着自己的烦闷。“嗯,方长市这番话我倒是能理解,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您身为父母官为全市民人服务也是份內之事,因此忙碌一些也是在其难免。”
江如兰不紧不慢的和他兜起了圈子,等着方溢自己主动把话引入正题。“如兰,如果仅仅是正常的处理市內的各项事务。
那怕再忙再些,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谁让我当了这个长市呢,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更为复杂的人和事也需要我去处理,而解决这些事情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方溢话一到此,江如兰就清楚他这是要入进主题了。“方长市这话里有话,怎么您是想说今天下午开会时的的那番发言的原因也并不简单是吗?”她知道方溢也是个颇有城府的人,因此再绕下去。
反而有可能适得其反,不如直接把话挑明了。“嗯,其实我约你过来就是想好好做个解释的。”方溢也不否认自己的目的。
“那好吧,方长市既然有话要说,我就洗耳恭听了!”江如兰显得很沉稳,她想先听方溢把话说完。
“如兰,自从来文山以后,你就一直要求对银沙湖集团进行彻底的查处,其实我也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坚持。
毕竟你做为安公局长对于王送这种几乎是半公开的黑社会肯定不能视而不见。”方溢先表示了一下自己对江如兰的理解。
“哦,方长市竟然也知道王送是黑社会啊,那你如此费心为他进行辩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江如兰反问着方溢。
“这你可误会我了,我今天并不是在为王送辩解,而且我也并不反对你做为安公局长去调查他,因为那是你的职责。”方溢很从容的回答着她的置疑。
“方长市如此的回答,可就把我弄糊涂了,那你今天下午在会议上的那番发言到底用意何在呢?”见到方溢如此一番表态,江如兰还真好奇他接下来还会有些什么高论发表。
“很简单,我今天的发言是出于几个方面的综合考虑。首先第一点就是为了文山的发展,东郊新区动迁工程已经拖的太久了,而在此之前,全市各个相关部门为了这个动迁都做了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现在这么无限期的拖延下去,他们的不満情绪肯定是与曰俱增的。”方溢刚说到这里。江如兰突然打断了他。
“您是想说,此前支持我提出的停工的意见,让您在后来承受很大的庒力是吗?”“确实如此。不过和你想像中不同的是,这些庒力我还是能担得起的。”方溢并不因自己的话被打断而感到不快,他继续耐心的解释着。
“那既然您无惧这些来自方方面面的庒力,却又为何改变立场呢?”江如兰发出了疑问。“因为我更多的考虑在你那一边。”方溢说着。“考虑我这一边?这倒很有意思了!”江如兰觉得事情开始有趣了。
“嗯!如兰你应该知道,东郊新区这个动迁工程,当初是石长市定的项目,并经过市委集体讨论通过的。可工程刚刚开工不久,就因为你提出的意见给亮了红灯。你知道这么做。
在整个市內引起了多大议论吗?”“方长市,我提出工程停工的理由是再充份不过的!”江如兰虽然明方溢说这些话的用意何在,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分辩几句。
“江局长,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方溢见她开始沉不住气,不觉反而高兴了,因为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好吧!对不起,方长市,我是激动了,请原谅,还是您先说吧!”
江如兰明白自己有点失态。只能又平复了一下情绪。“如兰,这么说吧,你的用意究意如何,不仅我知道,就是市里的导领也都明白。
但你别忘了,明白归明白,但每个人所处的立场和考虑的方式可就各不相同了,刚才我也说了。
为了东郊新区动迁工程,市內很多相关部门都做了大量的前期准备,这也就是说这个工程牵涉到很多部门的切身利益,你这么一提出停工,不就等于和他们过不去吗,那他们会对你怎么想?”
方溢边说边看着江如兰,江如兰没作声,她知道方溢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当然了,因为你提出的理由确实也是正大光明的,所以他们就是有意见,也不能公开反对,但明的不行,就暗的来,你知道近一个时期市內是怎么对你进行议论的吗?”
方溢见江如兰不说话,明白,她肯定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继续说了下去,“现在全市上上下下都在说你为了自已出风头。
不顾大局,強行迫使市府政停止新区工程,从至导致失信于人,破坏营商环境,如果任由你这么胡闹下去,府政的信誉还要不要了,以后怎么做工作。
甚至还有极端的干脆就说,以后就让安公局取代市府政得了,反正别的部门说话都没人听,还留着他们干什么。
如兰,话说这么多,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能犯了众怒,否则那可是为官的大忌。”方溢一口气说这么多这才稍稍做了个停顿,他在关注着江如兰的反应。
“原来我竟然闯了这么大的祸?”江如兰也清楚方溢停下话语的意思,便问了对方一句。“说闯大祸那是言过其实,毕竟这些只是议论,暂时也对你构不成多大威胁,但如果放任这样的局面发展下去。
那可就是极其危险的了,你应该也知道,石长市就快要回来了,如果在她回来之后,这东郊新区的工程还是这样半死不活的耗在那里,那可想而知的。
她会是个什么想法,而那些对你本来就不満的人又会如何添油加醋的在石长市那里告你的状。”方溢继续对她分析着利害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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