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这才跌下
小屋好像遭遇到了強烈的台风一般,在瑟瑟的发抖,柳玉琼疾呼道:“轻点!房子会塌的…”“塌了…我明天给你盖…”话音刚落,小屋终于散架了,将两人埋在了里面…***
在险峻的群山之中,马帮的骡马拉成一条直线逶迤盘桓在山路上,挂在骡马脖颈上的铜铃随着骡马的迈步而有节奏地叮当作响,宁静的山间回
着清脆、悠远的铃声。马蹄铁踏在石头上的声响则沉闷而厚重…高大嘴就是这支马帮的“锅头”他一副标准的“锅头”
打扮,短褂外套了一件白色的羊皮背心,脑后挂着漆布的凉帽,脚下是一双厚牛皮底的草鞋状的凉鞋,鞋帮上绣着花,还钉着亮晶晶的‘鬼眨眼’亮片,马锅头押着马帮,带着数千匹骡马从这条斜
古道上走过,马项铃哗…
哗…地响着,打破群山的静寂…
壮的马脚子们拉着自己手里的缰绳,驱赶着自己照看的骡马,让骡马跟着队伍前进。骡马的背上驮负着沉重的货物,鼻子中噴着白气,艰难的在大山中跋涉着…马脚子大多出生贫寒,为生计所迫才走上了赶马的路。赶马虽然很艰苦。
但毕竟还找得到一点钱,那总比在地里什么都刨不出来強,况且有些人连自己的地都没有。于是许多人就穿起马褂,抬起脚板,走上茶马古道几千里漫长的路途。赶马人没有自己的社会地位。
他们就是些没有其它能力,只能是出卖苦力的人。马帮组织严密,有着严厉的管理制度,尤其是高大嘴这样一支数量如此庞大的马帮,如果没有严明的纪律。
他就不可能将这支马帮控制的有条不紊,安然无恙的穿越群山峻岭…马脚子必须听从马锅头的指挥,马锅头就是他们的“头儿”是一队马帮的核心。
他负责各种采买开销,联系事情,甚至在野外扎营吃饭时,也要由马锅头掌勺分饭分菜。赶马人只是马锅头雇用的小工,锅头需要人手时就去召集,有愿意跑马帮的就来报名,锅头说你还可以的话。
就会发给你服衣和骡马,你一路照看着自己分到的骡马,完成后回来,锅头就按说好的价钱付给大家工钱。如果有表现好的,锅头就多给一些。
在马队里锅头的权力最大…一路走来,路上还可以不时碰到同行,滇地山多水多,交通极其的不发达,于是就有很多的人专门从事大宗货物长途运输的马帮,骡马多者有数百匹,有的甚至多达数千头。
在一些小范围区域之间,更有无数小马帮营建起蛛网般的运输线,将物资的运输
几乎覆盖到每一个村寨。有的马帮在川滇黔桂蔵作跨省运输。
甚至常年往返于印度、缅甸、越南、老挝等地…赶马人不仅吃苦耐劳、勤快能干,富于合作精神,他们的嘴巴一般都很厉害,因为天天在路上边走边练嘴,要不很难忍受漫长路途的艰苦。
更由于很多时候他们都是跟口牲说话,所以什么话都可以出口,往往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脏话,什么“乌鸦啄的”、“豹子咬的”之类已经是比较文雅的了。
赶马人相互之间也经常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没个正经。如果是途经村庄,碰到姑娘媳妇什么的,他们更是放肆地说笑起来。
姑娘们往往就躲开了,而泼辣的媳妇们则会报之以更为恶毒、刻薄、难听的笑骂,而这只能使见过世面,脸皮很厚的赶马人开心地大笑,那对他们的生活来说是很大的乐趣。
高大嘴看了看两边的山道:“马上就快到了我们的宿营地,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晚上大家就可以领钱,就可以到窑子里去喝最好的酒,找最漂亮的姑娘了!”大家都纷纷欢呼了起来。
纷纷加鞭,摧赶骡马前进…然而高大嘴所说宿营地,此时已经是人死楼空,只剩一座废墟,只见遍地都是碎石断木,灰炭泥瓦,除了破败的木头泥瓦,什么也没有,但是这里还有一队人马立在了这里,为首的那个人就站在这一片瓦砾之上…
这里曾经是一片宏伟的建筑群,栅栏里可以同时容纳和喂养着几千头骡马,来自四面八方的小锅头在批发货物,吃
喝足之后带着货物奔赴四面八方。
但是现在除了这堆瓦砾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伟岸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四周,不经意地一瞥,似乎见到远处光华一闪。
他咦了一声,足下微一用力,人如飞羽飘空,无声无息地落在两丈外,蹲身下去拨开残石碎瓦,赫然发现在那之下放着一把虎头金刀。随即伸手去拿,那虎头金刀较平常单刀大了一号,刀背甚厚。
尤其是刀身自虎头刀鞘中吐出,刃吐金光,显然是一件名器。只觉这刀沉重异常,怕不有五、六十斤,刀上刻有四字虎啸风生。金刀在
映
下闪闪发光,芒彩夺目。
一个妇少也跟着来到了他的身边,当她看到这把金刀的时候,不由得惊呼一声,叫道:“那不是二哥的巨灵虎头刀?”“师兄!难道二哥真的遇害了?”妇少眼圈一红,当即落下泪来。
她就是上官玺的
子高雅,高游的女儿!上官玺不待分说,便将巨灵虎头刀递给高雅。高雅接过金刀,玉手轻抚刀身。
那刀刃磨得甚亮,光可鉴人,痴痴地看着手中金刀,刀身映影,将高雅的表情全然反照在刀身上。上官玺见高雅那痴然表情,心中不由得一酸,很明显这把刀的主人一定遭遇到了不测…
良久,高雅才缓缓的低声道:“这刀是我二哥的随身兵刃,二哥体格
壮,因此所用兵器也较我们使用的更为沉重。
这刀,是我爹在二哥二十岁那年,特地请工匠专门为二哥打造的,二哥十分欢喜,一向是刀不离身,没想到…没想到…”她语音哽咽,落下了晶莹的泪珠,滴在刀身上。
泪珠在刀身上滚了滚,沿着锋刃边缘落入土中不见。上官玺搂着高雅香肩安慰道:“师妹,不要哭了。我们虽然找到了二哥的兵刃,但这并不代表二哥已经遇害,说不定二哥已经自行逃出去了也说不定呢!”
高雅摇头摇道:“不会的,我最清楚二哥的个性,二哥的脾气最是宁折勿弯,要叫他逃走,那是死也不干的。”上官玺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二哥有没有死,咱们总要找到证据才行。”高雅点头道:“不错!”
上官玺一挥手,做出了搜寻的手势,那些静立在他身后的人马立刻四散而去,两人随即在那的废墟中寻找,看还有没有什么遗留下,这里被一场大火烧焚的一片藉狼,到处是被烧焚后留下的尸骨,有的被人砍成两截,有的头颅被重物砸碎,有的手脚被砍断。
那些没有被大火烧焚干净的尸骨,无言的诉说着这里曾经遭受的一切…“谁与我们有如此深仇大恨?”高雅捏着鼻子,忍受着难闻的腐臭对自己的丈夫道。“蛊毒教!我们现在替段家效力,为段家的大军提供后勤补给,自然是蛊毒教的心腹大患!
他们破坏我们的驿站,就是想打击段温的后勤补给,军队如果失去了后勤补给,不战自败!”上官玺道:“对手很厉害!我的父亲那个老糊涂,就是被蛊毒教搞的家破人亡,现在轮到我了!”
“大哥今天就要回来了,他们如果得不到补给,那么他们明天就无法继续上路,此地距离昆明还有一天的路程!”高雅道。“我得到线报后一方面来这里查看,一方面已经让段温派军队前来接应,军队会带粮草过来!
再说我们也带了一些,应该够用今晚的晚餐,你放心好了!”忽然一阵啸声从二人的背后骤然响起,两人互望了一眼,虽是阳光普照,风光明媚的好天气。
但只一听到那啸声,不知怎地,心里就是一阵阴郁,蒙上了一层乌云,好似那啸声带着极度的悲伤,一种酸入骨髓,紧抓人心的沉痛哀号…
两人心里都是一跳,不知这啸声怎地如此令人神伤。两人背对背相互戒备,但是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上官玺深昅一口气,眼光倏冷,柔声道:“师妹,我们走吧!这里看来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好找的了?”
高雅点点头道:“嗯,我们走吧!”转过身去,正想与上官玺一同离开,突然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转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有人正怨毒无比地盯着自己的背后,那眼光就好像两柄冰冷之极的利剑,紧紧抵在后背,混着浓烈的杀气,如一张罗网似的将自己罩住,不断內收。
想举步就走,脚上却似绑了铅条,只跨出半步,便觉腿双无力,走不出第二步。上官玺也有所感,只觉空气似乎凝结住了,要呼昅一口气也难,虽说阳光照在身上,感觉暖和,但一颗心却不知怎地,正急速下沉,掉到了谷底。
难发的郁闷整个
在
口,又
又満,心似油煎,想发怈却又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呼昅也不得畅快。一股无名怒火油然而生,暴喝一声:“谁?出来?”身子窜起,斜腾后
。
在空中划出了一条优美的长弧,双掌蕴劲,紫
掌力如两团火球在握,一上一下,各划一圆,向身后的一处灌木丛中拍去。
掌力未及,掌风前端的炽烈刚劲已经
得那灌木丛沙沙作响,枝叶枯黄飞散,紫
掌的威力之強,可见一斑。呦呜一声。
那灌木丛中啸声再起,一团黑影扑出,
向上官玺庒下的双掌,那黑影扑来,上官玺只觉一股腥气袭来,还带着腐臭的酸味,不噤眉头微皱,待得四掌相接,只发出一声沉响,一声闷哼,那黑影急速后退,半空中翻了两个
斗,这才跌下,四肢同时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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