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下有些羡慕
罗云皱眉道:“不知那太守带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但对方就算人多,但凭借莫大侠的身手,也能够全身而退吧。”
莫瑛冷哼了一声,道:“太守带来的那群人只是些乌合之众,又哪是爹爹的对手,几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那群人三两下便被爹爹和三叔打倒在地,后来。后来…”
说到这里,莫瑛眼睛渐渐泛红,眼中
出一股仇恨的目光。罗云见了她的模样,心知定有其他事发生,忙问道:“后来又如何了?”莫瑛低下头,紧紧咬着下
。
原本粉嫰的嘴
慢慢变得发紫:“后来我爹爹才知道,原来我那二叔早已经投靠了那大同太守,他见爹爹不同意那太守的要求,竟然与爹爹吵了起来,我原本想去找三叔,但见他们先前一直在谈话,我便躲在了屏风后偷听。
就听二叔对着爹爹怒吼,说爹爹宁愿要那一块小铁片,也不愿意保全家族的性命。”罗云闻言心中一动,问道:“不知你二叔所说的小铁片又是何物?”
莫瑛摇了头摇,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何物,但是爹爹显然把那东西看得比命还要宝贵,任凭二叔如何劝说,仍是不肯交给太守。眼见几人越说越僵。
那太守突然冷哼一声,说道“莫大侠,我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是因此得罪了我们大辽,只怕到了明天天亮,你这莫家庄就不复存在了。”爹爹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地上那群人冷笑不止,那太守见他如此固执,便伸出手掌用力拍了两下,掌音刚落,便从门外进来二人,一黑一白,并肩而立。爹爹乍一见到他们。
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也现出了一丝慌乱。”罗云闻言亦是一惊,急忙问道:“那二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凭莫大侠的身手,竟然也会慌乱?”
莫瑛面色黯然,接着说道:“我亦不知那二人是何人,就听爹爹说道“你竟然请动了他二人出手,看来你对于我手里这件东西,那是志在必得了。”
那太守闻言轻蔑地笑了一下,道“此二人如今早已归顺了我大辽,此番我带他们来,便是要拿到你手里的这件东西。””罗云心中暗想,“莫大侠和这太守口中的“这件东西”应该就是五行令中的一枚了。只是不知是那一枚?”
转念又想:“如今五枚五行令,青木令在闫柔手中,赤火令则在自己这里,而且先前曾听到范雄所说,长青帮当时共有三枚五行令在手中,如今丢了青木令,自然还剩下两枚,看来最后一枚便在莫大侠手中了。”
此时又听莫瑛说道:“那太守话音刚落,这二人便同爹爹
上了手,他二人皆使长剑,如同衣着一般,剑身亦是一黑一白,黑剑如墨,白剑如玉,剑法亦是极为高深,若是单拉一人出来,决计不是爹爹的对手。
但二人联手,却将爹爹牢牢庒制住,爹爹快,他们便快,爹爹巧,他们也巧,这二人剑法看着截然不同,却又能够互相弥补对方的不足,如此一来,便是一丝破绽也没有了。”
罗云內力高深,然则全然不懂武功,听莫瑛这么一说,也觉察不到当时的惊心动魄,闻言又道:“那你三叔呢,他怎么不加入战团帮助莫大侠?”当初莫正奇
杀他。
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此时想起来便如此问道。莫瑛沉默了一会,半晌后才道:“我原以为只有我二叔投靠了那太守,没想到…没想到…”
话未说完,已是満脸怒
。罗云一惊,方才明白那莫正奇居然也已经投靠了辽人,与莫正南一道上前夹攻莫正风。莫正风原本就挡不住那黑白双剑的联手。
此时再加上莫正南与莫正奇二人,更是险象环生,数招一过,左肩已然中了一剑,鲜血将半边袖子染得通红。五人再斗了片刻,莫正风连连中招。
他悲哀地发现,黑白双剑只是不停庒制着他,而他中的剑伤全是两个亲兄弟造成的。莫正风不甘心,怒吼着质问二人为什么,这么多年他这个当哥哥的可有半点委屈了他们二人。
莫正奇自知理亏,默不作声只顾挥剑进攻,莫正南却嘿嘿冷笑,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莫正风此时方知他的两个弟弟早已暗地里投靠了辽人,虽然说他莫正风亦与辽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然而莫正南与莫正奇更甚,他二人居然在辽人朝廷有了一官半职,俨然就是辽国的走狗,莫正风当真是凶多吉少了,不出片刻,莫正风早已身受数剑,全身鲜血淋漓。
原本挽在脑后的发髻也早已散
,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脑袋四周,狼狈至极,谁能想到数十年前叱咤武林的一代大侠,如今竟然成了这个样子。罗云默默喝了口酒,心中也是颇为难受。
他与莫正风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当时莫正风早已是名満江湖的大侠,却能对他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如此客气。
在罗云心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莫瑛此时亦是静默无声,结果如何早已不需要再明言,莫正风死后,莫家庄就被太守带来的人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被一把大火焚毁,莫瑛在几个忠心老仆的掩护下一人逃离了莫家庄,此后便一直在江湖中
,直到遇见罗云。
罗云安慰了莫瑛几句,问道:“莫姑娘,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莫瑛沉默了很久,抬头看着门外,眼神中一片茫然,良久才低下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爹爹死了,家没了,此后也不知该去哪里。”
罗云见她如此低沉,又道:“既然如此,不如与我一道,我正愁路途无伴,有莫姑娘相陪,倒也是美事一桩。”
莫瑛闻言面色有些发红,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多谢罗大哥。罗云摆了摆手,正想说话,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叫嚷声。
紧接着一个身影窜了进来,几步便到了二楼,随后又熙熙攘攘冲进来数十人,皆是舞刀弄剑的江湖人士,进得大堂后亦是一股脑直往二楼冲去,正在一楼吃饭的众人皆是一惊。
那伙人一边说着对不住,一边上了二楼找寻先前那人。又见人影一闪,那人竟从二楼一跃而下,坐到一张桌边,伸手抓住桌上的一只烧
,大肆啃了起来。
那人坐得那张方桌正是罗云与莫瑛所在的位置,罗云目瞪口呆看着那人,见其剃了一个光头,额头却又没有受戒的戒疤,穿着一件不知从哪弄来的
布衣衫,不僧不俗的打扮,一只脚踩在凳子上。
正自旁若无人啃着刚刚上桌的一只烧
,边啃口中边说:“他
的,佛爷饿了这么多天了,总算吃到一点
了。”
罗云正想说话,先前那伙人又从二楼下来,见那大和尚正在啃着一只烧
,一人拔刀冲了过来,口中大喝一声,刀光直劈那大硕的光头。大和尚脚下一动,随意躲过一刀,跟着手肘往那人
口一撞,喀喇一声。
那人犹如断线风筝一般向后飞起,撞翻了数张桌子。剩余数人皆是大惊,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这大和尚竟然有如此本领,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大喝一声,冲了过来。
大和尚有些不耐烦,将烧
重重往桌上一放,对着罗云和莫瑛说道:“烧
且放这里,佛爷一会再来吃。”说着脚步一动,身子紧走几步
上那伙人。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武功,但见其犹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中游走,时不时打出一掌,每一掌都必定打中一人,片刻之后。
就见方才气势汹汹的那伙人早已倒在了地上,各自哀嚎不止。大和尚片刻之间解决麻烦,身手早已看呆了周围众人,他返身回到罗云那桌坐下,又拿起烧
啃了起来。
半晌后突然问道:“诶那谁,有酒吗?佛爷渴了。”罗云一惊,方才回过神来,赶紧倒了杯酒,双手奉上,口中笑道:“大师请。”
大和尚也不客气,从罗云手中接过酒杯一仰而尽,又啃了几口烧
,叹气道:“他
的,这才是人过的曰子吗,要佛爷整曰呆在那山上吃素,还不如一刀杀了佛爷,倒也落个清静。”
罗云闻言笑道:“不知大师出自哪座山门,法号怎么称呼?”大和尚又喝了口酒,口中含糊不清道:“出家人哪里记得这么多,法号我早就忘了。”
又想了一下,说道:“佛爷我下山这么长时间,除了
戒外其他戒律也早就破了,既然如此,你就叫我“无戒”吧。”
说着哈哈大笑,笑声中带上了內力,震得屋顶灰尘倏倏直落。罗云见无戒和尚方才与人动手,出手利落,招式虽然朴实。
但每一掌拍出恰到好处,既能一击将对手打倒在地,失去反抗能力,又不至于伤了性命,心下有些羡慕,便道:“在下见大师方才与人动手,招式利落,心下有些羡慕,不知大师所用的乃是何种武功?可否告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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