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夜半敲门
事实证明,上天还是比较眷顾我的,那辆车的速度一直没有慢下来,在我的身边疾驰而过。
往学校走的时候,我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一是怕碰到史玉芬家里的人,二是担心她们家人警报,一旦惊动了察警他们肯定会跑到学校去抓我,我还未成年,肯定要找监护人,这样一来,又会牵扯到大叔了。
回到城区的时候,我先去那个热心阿姨的诊所换药,她问我怎么来这么迟,我随便搪
了两句。等我来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宵噤了,好不容易跟门卫大爷软磨硬泡,再加上自己头上有伤,大爷最终还是放了我进去。
越过了宿管大妈的眼线。我悄悄遛进宿舍的时候,其他的人已经睡着了,轻手蹑脚地进行了简单的洗漱,然后爬上了
,可是我躺在
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
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在敲宿舍门,我一个机灵赶紧从
上爬了起来。
自然。宿舍里的人都被吵醒了,吴萌萌那个那个大嗓门已经在扯着声骂了,谁啊?三更半夜这么敲门要死啊?
外面传来了一个严肃的男声,“我们的出派所的,想找杨伊了解点事情。里面的女生穿好服衣赶紧来开门!”
我的脑袋嗡一下就炸了,其他三个舍友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然后转而了深深的厌恶,吴萌萌穿好了首先跳下了
去开门其他人包括我也跟着下了
,只见吴萌萌打开了宿舍门一脸的谄笑,说,“察警叔叔,这事跟我们其他人没关系,刚才凶你的是我,对不起啊?你不会抓我吧?”
察警说我们只找杨伊,她人呢?这时候从察警后面窜出来了一个身影,一把逮住了我,说,“察警叔叔,她就是杨伊,你们快来抓她。”
呵!此人不是史玉芬又会是谁呢?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从察警后面又冲出来了一个烫着卷发的中年女人,直接就按着我的肩膀啐了我一口浓痰然后反手扇了我几个大耳刮子,室友们尖叫着跑的远远的,我被扇懵了。她还想再打我,被后面上来的一个高高壮壮的中年男人给拉住了,安抚她说,“亲爱的,你别冲动,察警同志在这里,我们讲法律,我们讲法律好不好?”
话事的一个民警沉着一张脸,走到了跟前,说你就是杨伊吗?现在我们怀疑你跟一起绑架勒索有关,你赶紧打电话叫你家长过来吧?
我望着民警那张脸,想哭却哭不出来,膈应了半天才说,“对不起,我没有家长!”
外面闹哄哄的,楼道里挤満了人,我似乎听到了好多人的嘲笑声,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察警来抓姐小了吗?然后人群中开始震耳
聋的哄笑。
我终于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关键时刻还是民警发威了。吼了几声,聚焦在楼道里的女生一下子四散着跑开了,我想这么大的动静,学校方面不可能没有动静的,果然,教导主任气
吁吁地跑了上来,一进门就问这是出啥事了?
话事的民警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教导主任看着我一脸的不可置信,史玉芬爸爸在搞明白来人的身份也来了气,指着我们教导主任的鼻子就骂。“你们学校收的这是什么垃圾?自己在乐娱城当姐小不说,你猜今晚怎么着?找了一群不三不四的把我女儿绑了,就在你们校门口,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要不是我女儿机智,现在就给人霍霍了。这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教导主任被骂得跟个孙子一样,愣是一个庇也没敢放,连声赔着不是,可是那史玉芬越说越上头,到最后还用手推教导主任。民警看不过去了,制止了他说,“行了啊,这事情并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我看这就是一起同学之间打架斗殴事件,你看杨伊的头不也破了吗?你女孩打的。”
“不是察警同志,打破头我们可以赔钱,这绑架要判刑的啊,你们不能这样啊?”那个肥胖的中年女人急了,“不行。我们非得把她整进监狱里去!”
另外一个民警苦笑了笑说,你们不要在人家学校闹了,有什么事咱们去出派所说行吗?我们走专门的
程,你们都冷静点。
民警发话了,那女人嚣张也没啥办法,教导主任说他已经给韩煜拨了电话,他会直接去出派所,让我这就过去。
我向他深深鞠了个躬,说了对不起,主任笑了笑说没事,这本来就是学校管理的缺失,人家骂也是应该的,他说以后会在校门口装控监。
然后我被民警带上了车,史玉芬一家三口坐在私家车內,跟在后面。
我下了楼的时候,回头望了望,发现整栋宿舍楼的栏杆上都趴満了人,有好多人起哄民警来学校扫黄了,小
婆被抓走了,我还看到了林妮娜,她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等我到出派所的时候,韩煜已经等在那里,他穿着上次我买的深蓝色短袖情侣装,他看我一下车就上来抱住了我,摸着我的头问我疼不疼,看着这样的他,我所有的委屈都崩腾而出,一个劲说着不疼,可忍不住的眼泪一直
,却
来了身后一家三口的冷嘲热讽,韩煜看都没看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
随行民警看我跟大叔亲昵良久,忍不住催促了几句,我们来到了一间审讯室,从一进来。史玉芬一家三口就催促着民警一定得给我判刑,这样的女孩放出去也是祸害人。
这人呐,一旦到了犯众怒的时候,谁看他也就不顺眼了,负责审讯的民警被吵烦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你们这对父母怎么回事了?都说了我们有我们的
程,吵什么?”
这一声呵斥果然很有效果,史玉芬的妈妈还是不甘心地恁恁道,“凶什么凶嘛?大不了我们去法院告她,越过你们我就不信办不成事了…”
民警被气得不轻,这时候我身边的大叔忽然笑出声了,大家都疑惑地看着他,良久,他才开口说,想告的话尽管去告,我奉陪到底,你们不说杨伊绑架吗?证据呢?我倒是可以以故意伤人罪起诉你们家女儿,看杨伊脑袋上这伤,到时候。谁进少管所还不一定呢!
史玉芬妈妈瞪着大叔,你这人是谁啊?这女孩的顾客吗?呵呵,你也管的太宽了吧?我们女儿可是亲口跟我们说的,她差点被一个浑身肌
的人给蹋糟了…
“笑话,一面之词能当证据?你们赶到的时候有看见杨伊绑架你女儿吗?没有吧?可是杨伊头上的伤,你们有目共睹吧?至于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大叔不紧不慢地说。
史玉芬爸爸努了努袖子,对着大叔呲牙咧嘴,就差动手。
这剑拔弩张的状态可不好玩,民警适当地阻止了。接下来民警进行了一些常规的盘问,我照实说了,最后民警干脆不管了,这事没法管,一没证据二没证人,怎么管?让我们私下解决。
史玉芬的家人不干了,哭着闹着要把我送进少管所,这时候韩煜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打通后他简单的
代了两句,然后把电话交给了那个话事的民警,那民警瞪了一眼韩煜,说,“你把电话给我干嘛?怎么?想找关系啊?”
韩睿说少废话,你接就是了,那民警疑惑地拿起机手,听到那头的声音立马变得唯唯诺诺起来,完事后,整个人对我们态度都变了,“韩先生,你们可以走了!”
这话传到了史玉芬妈妈的耳朵里,那女人竟然不知道哪
筋菗了居然抄起了自己坐的椅子对着我和韩煜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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