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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秘书‮姐小‬的手脚俐落,三天后已经把所有该办的事都办妥。

 现下韩冬寂的双亲,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一面啜着茶饮,等待他们那个自小就被惯坏的独子从会议室滚出来。

 “小泠,你是叫了没啊?”韩父捺不下子的喳呼着。

 “老总,先生再过三分钟就出来了。”秘书‮姐小‬态度恭敬的微笑,原本她也该待在会议室里,但“恰巧”老总裁夫妇要过来,于是她“只好”留下来招待他们。

 “别拿你那套曰本女人的态度唬我!认识你多少年,你是什么子我还不清楚吗?”韩父豪迈的痛饮热呼呼的玄米茶。

 “是啊,小泠,过来陪伯母坐坐,好久不见你了啊。”韩母慈蔼的微笑,对着秘书‮姐小‬招手。

 “夫人,现在是上班时间呢,我怎么好意思偷懒,坐过去喝茶聊天呢?”秘书‮姐小‬仍然坐得直的,客气的微笑。

 “少来,如果你真的这么敬业,怎么特地跟我们约开会时间咧?”韩父毫不客气的吐槽,更看得出他与秘书‮姐小‬的情谊有多不同。

 “那是因为先生很急着见你们啊。”秘书‮姐小‬持续微笑。

 韩母姿态优雅的捧起玄米茶轻啜,“我说小泠啊,你泡茶的功力越来越好啰,和曰本人泡的有得比。”

 此时韩冬寂从外头冲了进来。

 “爸,妈。”他把手上的东西全交给临时叫上来代打当会议记录的员工,示意秘书‮姐小‬过去嘱咐其他细节。

 秘书‮姐小‬颔首,领着员工退出总裁室,把偌大的办公室留给他们一家争吵…喔,不,应该是聊天才对。

 “你这个不肖子——”韩父豪迈的从丹田爆出一记长吼。“当初要订婚的是你,现在要退婚的也是你,把一个清‮白清‬白的姑娘家给退了,你要我怎么向沈先生代?”

 韩沈两家虽无深厚情,但好歹也是商场上的合作对象,还当了几年的未来亲家,现在他这个不肖子竟然平白无故就要退婚,怎么样也代不过去啊。

 “是我不好…”

 韩冬寂坐到母亲身旁,但他话讲没完就被父亲给截去。

 “你也知道是你不好?那还敢理直气壮的要我们从曰本回来?”

 “孩子的爸。”韩母越过桌面,扯扯丈夫的衣袖,“你好歹也让他讲讲理由啊,冬寂这孩子不会没道没理就要退婚的。”

 气得两颊红润的韩父,大眼看了看老婆,又瞪向儿子,“好!准你讲,说!你为什么要退婚?”

 当初儿子的情人死去,他本来只想让两个年轻孩子交往看看,藉此遗忘伤痛,没多久两个年轻人就说要订婚,现在,他倒想看看儿子持的是什么狗庇理由要退婚。

 “我要跟一个女孩子结婚。”韩冬寂双眸发亮,态度坚定。

 “你是欠揍吗?”韩父脾气不好,一拳就往儿子下巴挥去。

 韩冬寂看来已是习以为常,一张扑克脸灵巧的闪开老父的攻击。“我没有欠揍,我只是想跟不同对象结婚。”

 “当初执意要订婚的人是你,现在说要退婚的也是你,怎么,你把大家都耍着玩啊?”

 韩父胖胖的拳头又挥了出去,虽然虎虎生风,却记记落空,只能说他这个扑克脸儿子太会闪了。

 “我没有把大家耍着玩,当初要娶沈湘芹也是很认真的。”他弯身又躲过一拳。

 “那你现在又不娶人家了,这不是耍着玩是什么?”韩父怒吼着。

 “冬寂,你说,为什么要退婚?”韩母沉稳的开口问,“你要娶的女孩子又是什么来历?”

 “因为我想娶她。”他冷淡而简单的说明,但眼里的光芒可没这样淡然。

 “你为什么想娶她?”她轻轻放下茶杯,看着儿子眼里的惑。

 “就是因为我想娶她,和她一起生活还不错。”他仍強调这点。

 韩母眯起一双美眸,似乎在探究儿子的眼神。“就这么单纯?”

 “就这么单纯。”

 “你这小子分明就是找死——”韩父作势又想挥出一拳,却被子的纤纤素手给挡下。

 “你已经准备好了吗?”她又问。

 “嗯,这次要你们回来,不是叫你们回来处理退婚的事,那个我会弄,是让你们回来处理婚事的。”

 “这么快?”韩母掩惊呼,他对沈湘芹至少还先订婚,是什么人或什么事有这种魅力让他想结婚的?

 “嗯,但是她还没答应。”

 “那你根本就是在耍我嘛!人家还没答应,你就找我回来要办婚宴了?”韩父爆出吼声,他太久没见这个孽子,越来越不讨人喜欢。

 “你这么有信心她会答应?”这样的儿子,她倒是第一次见到。

 “不,她绝对会答应。”韩冬寂的眼里闪耀着坚定无比的光芒。“我就是要娶她,她就是要嫁给我。”

 老夫俩互看了一眼后,做母亲的才又说话:“那好吧,但是你得等人家同意后,我才要办婚事,否则不准。”

 “妈。”他皱眉。

 “我可不要人家说我们韩家強抢民女啊。”她悠哉的捧杯喝茶,对着丈夫眨眨眼。

 “那好吧。”他叹口气,像是挫败的公

 他原本是这么打算的没错,人,先到手再说。

 “咳!不肖子,约个时间,我好跟我未来的媳妇见见面。”韩父从鼻子哼道,别扭的举杯豪饮。

 “喔。”韩冬寂斜眼看了父亲一眼,“我看你还是别见她的好,妈去就行了。”

 “为什么?”他从杯里探头,又是一记雷吼。

 “因为你动不动就用丹田吼出声音,我怕吓坏我未来的老婆和孩子。”韩冬寂扬起下巴,黑眸淡淡的扫向暴躁的父亲。

 “孩子?!”韩父瞪圆大眼,脸颊红通可爱。

 韩母也吓了一跳,温柔的眸子也望着儿子。

 “喔,我忘了说…因为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重点。”韩冬寂微笑,満脸身为人父的喜悦。“我当爸爸了。”

 轰!

 一道轰天雷降下,直直劈入他们三人之间。

 韩冬寂要退婚会带给韩家多大难堪、多少麻烦,已经不再是问题,也不是重点,更不是障碍,对韩家老夫妇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孙子!

 看两个老人家——尤其是他父亲——高兴的样子,韩冬寂无奈的苦笑,早知道搬出孙子一切就会顺畅无阻,他就早早将千墨‮孕怀‬的事给抖出来。

 他这厢高兴得紧,可却苦了方千墨。

 既紧张又不安的环顾四周,方千墨努力咽下口水。

 “千墨啊,多吃点鱼补身。”韩父高兴得涨红双颊,直往她碗里夹菜。

 “谢、谢谢伯父…”她缩缩肩,声如蚊蚋的道谢。

 他们一看到她拎着便当回家,马上把她拖到某间高级餐厅的‮人私‬包厢里,接着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就点了満桌菜。

 “不客气!”韩父涎着笑脸,“怎么还在叫伯父呢?该叫爸爸了。”

 方千墨惊慌的瞪圆双眸。

 “人家还没嫁进来,你不要吓得人家不敢嫁你儿子。”韩母依旧优雅,言笑晏晏的为方千墨夹块嫰。“千墨,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方千墨如临大敌似的猛点头,“谢、谢谢伯母,我会的。”

 她有点无助的望向笑意満面的韩冬寂,暗示的以筷指指她面前的碗,里头菜已是一座小山,她该怎么办?

 韩冬寂极度没有义气的耸肩,表示自己莫可奈何。

 “千墨啊,多吃点,这鸭又酥又香,吃吃看!”一双筷子又往她那座山添了片烤鸭。

 “千墨,海鲜对女生很好,热量不高。”又添了块鲜嫰肥美的蟹

 “啊,对了!冬天到了怎么能不补补,冬寂啊,要他们弄点炖汤。”韩母懊恼的击手,她刚才点菜时都忘了。“哎呀,女孩子爱喝甜汤,你再点几道甜品来。”

 “我…”方千墨害怕的瞪着那座山,一句话浮到喉头还是挤不出来。

 没胆、孬种加‮级三‬,方千墨心里暗斥自己。

 “爸、妈,你们不要一直往千墨碗里夹菜啦,她向来吃得很少。”韩冬寂替她解围,还不忘对她眨两下眼睛。

 方千墨报以感恩的微笑,为他的体贴几乎下泪来,这辈子她头一回觉得他是这么、这么的可爱。

 “这怎么可以!”韩冬寂的那个雷公爸瞪圆眼睛“低呼”,“她这么瘦当然要多吃点!吃这么少,营养怎么足够?”

 “爸,千墨吃不下了。”为了她的眼神、她的微笑,韩冬寂拚了。

 “吃不下?怎么会?”韩父热切的望向未来媳妇,“千墨,你吃得下吧?你真的食量这么小吗?”

 方千墨左右为难的皱起眉,不知该怎么回答。

 “老公,我看千墨是真的吃不下。”再怎么说,韩母还是比丈夫心细。

 “但是…千墨还没吃到芙蓉豆腐,豆瓣烧鱼、莲花排啊。”韩父颦起眉头,无辜又可怜的扁嘴。

 方千墨看他这样,差点冲动的想顺他的意,答应他所有的要求。

 包括吃光眼前这座山!

 “千墨。”知道她心肠软,韩冬寂悄悄移到她耳旁低语,“想想吃太有多难受。”

 他这么一个提点,她立即刷白小脸。

 “呃…伯、伯父,我真的吃不下了…”她很小声的拒绝老人家的好意,白皙小手紧紧握着筷子,満心罪恶感。“而、而且怎么都只有我在吃?伯父、伯母,你们也要多吃点啊。”她嘴甜手也甜,随着话赶紧夹两筷子菜给老人家。

 此举可把韩父逗得大乐,“好乖的女孩啊,过两天你和冬寂结婚时,伯父一定包大礼给你!”

 方千墨呆滞的看着他,“伯父…我、我没有要嫁冬寂啊,我、我们只是…”她困难的呑咽口水,试图为他们复杂的关系寻找一个定位。“朋友…”

 她这番说词大大震惊了其他三人,韩冬寂表情阴沉不发一语,韩母则是陷入沉思,唯有韩父不住急躁子问话。

 “千墨,你们怎么可能只是朋友?”他焦急的望着未来媳妇,大手将她的手拉近。“伯父、伯母很喜欢你啊,而且你怀着冬寂的孩子,不叫他负责,你一个人要养孩子是件很辛苦的事啊!”

 方千墨颦紧眉头,瞪了韩冬寂一眼后,连忙转过头安抚老人家。

 “伯父,你别担心,我自己可以应付的。”她笑着,小手在韩父的手上轻拍着,“孩子生下来一样叫你们爷爷、,我会常带孙子过去看你们,不同的只是我和冬寂没有婚姻关系罢了,其他都一样的。”

 她这番说法听来是合情合理,哪边也没偏袒到,但韩冬寂就是觉得刺耳极了。

 韩父闻言,好像除了认同也没办法说什么,是他自己儿子没用,赢不到美人芳心,怎能怪人家不嫁?

 于是四人各怀心事又吃了一会儿,直到孕妇呵欠频频,心疼媳妇的韩母才宣布散会,要儿子小心将方千墨护送到家。

 似乎是情绪松懈,方千墨几乎是一上车就睡着了。

 趁着等红灯的空档,韩冬寂神情复杂的望着她沉睡的容颜。

 她为什么不嫁他?看到她着急否认他们的关系,他不否认自己心中的怒火烧得有多旺,但他更疑惑…为什么她不嫁他?

 绿灯了,他叹口气,熟练的驶动车子。

 一个人开车是寂寞的,他不由得想起一些事,例如她总是在他开车的时候视状况陪他聊天,例如她总是在他工作繁忙的时候炖汤给他喝,又例如她作恶梦清醒后的那句“我爱你”,还有她一个人缩起身子在医院大厅嚎啕不已,说她舍不得离开、说她只想待在他身边…

 她似乎是忘了这些,但他却牢牢的记着。

 记忆翻动着,他有时微笑,有时叹息,都是为了她。

 韩冬寂缓缓停好车,替她‮开解‬
‮全安‬带后,下车绕到她那边开门,轻手轻脚的将她抱下车。

 方千墨睡得很,他注意到她眼皮下有层淡淡的黑眼圈,令他感到略微不快。

 将车门锁好,他抱着她回到她家,一路上除了开门的时候她闷哼了下以外,其余时候都安静的做她的睡娃娃。

 将她放在柔软大上,为她盖好软被,从大的另一边爬上来,韩冬寂安静的支着下巴,带着温柔笑意看她的睡颜。

 方千墨忽然皱起小脸,从上跳了起来。

 “怎么了?”他紧张的坐起身。

 她没回话,迳自冲到浴室里猛吐。

 听见她呕吐的声音,他着急的冲到她身边,“你怎么了?是不是食物中毒啊?该死!我去叫救护车!”

 她忙着吐没有说话,但小手虚弱的揪住他的管,让他不能走。

 韩冬寂叹口气,知道她不舒服需要人陪,他温柔的拍抚她的后背,“我帮你拧条热巾好不好?”

 方千墨虚弱的点头,只要这个笨蛋不要去叫救护车,他要干嘛都随便他。

 他连忙起身,为她准备好热巾,还一面叨念着,“真是的,我明天马上打电话过去骂他们,菜也不处理干净!还是你吃太撑,肠胃负荷不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肯定要骂骂我爸妈!”

 她瞪着他,什么时候他变这么唠叨?她会吐的原因,真要追究起来罪魁祸首就是他!

 方千墨勉強站起身,低头在洗手台边简单的漱口清洁,才接过他的热巾擦拭,让自己因为巾的热气舒坦些。

 “没事了。”知道他担心,她随**代了声,又默默爬回大

 他皱眉,“千墨,我得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啦,我要‮觉睡‬。”她整个人缩进被窝里,连头都没出来,调整好舒服的睡姿,再度‮入进‬离状态。

 最近这两天韩冬寂都没来,她却开始出现孕吐的现象,虽然无助又难受,但她还是不敢主动开口要他过来。

 “千墨。”他深深叹气,“不看医生不行,看完回来再睡好不好?”

 “不要!”她很是果决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不去看医生怎么行?你看看你刚刚吐成这样,难保等一下不会拉肚子。”他考虑直接将她敲晕,反正她那么轻,他抱得动她。

 他忽地一怔,“对了,你为什么变这么轻?”

 韩冬寂这才发觉,她变得比上回他抱她回家时,还要轻很多。

 “因为我天生丽质…”她的声音掺了点哀怨。

 “我不会相信,快说。”他威胁的覆上她的身体,将她的鸵鸟脸从被里挖出来。

 “你真讨厌,我真的很想睡…这几天一直吐都睡不好,拜托你行行好,让我睡半小时就好,好不好?”方千墨连眼睛都舍不得睁开,虚软的声音不自觉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病这么多天了?”他惊吼,“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讲?我带你去看医生啊!”

 “不、要!”方千墨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她从被里探出头,“对了,你帮我布置家里花多少钱?”

 “不知道。”他睁着漂亮的眸子,贪婪的向她的注视。

 “哪有这种答案。”她皱眉,鼓着小脸。

 “我真的不知道,是我代秘书买的。”

 “喔…”连那套郁金香寝具也是吗?但她没胆子问,也没胆子承认自己在意极了。“那你去问一下多少钱。”

 “干嘛问这种小事?”他挑挑眉,单手揪住她半长的黑发,在指间卷弄。“我不想讨论这种无趣的话题,我们来讨论一下要去哪间医院。”

 “我又没生病,为什么要去医院?”她皱眉,想从他手中把自己的头发抢回来。

 “你吐成这样,还说没生病?”他生气的斥责,“难道你不晓得身体健康的重要吗?肠胃炎虽然不能算大病,但这样‮腾折‬,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方千墨皱起小脸,忍俊不住的笑出声,“哈哈哈——”

 “笑什么?”他眉头狠狠打了好几个结。

 “我不是肠胃炎啦…”她小手按按笑得好疼的肚子,“我这个叫孕吐!不是肠胃炎啦!”

 “你怎么没早点跟我讲?”韩冬寂瞪大眼睛,有点埋怨的说。

 “你又没问。”她理所当然的睨他一眼。

 “喔…”他严肃的捧着她的脸,“你确定这是正常的吗?”

 “呃,应该是啦,而且又没有严重到哪去。”她嘀咕着,把他放在自己脸上的大手挥开。

 “都吐成这样了,还说不严重!”

 “真的不严重啦…对了,你要去问钱的事。”

 韩冬寂拧紧双眉,他知道她在在意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在意钱的事?”

 “这样我才知道要还你多少啊!”

 “谁说你要还了?”他很不悦的端出扑克脸。

 “我说的。”

 “千墨…”他因为她的固执和与他画清界线的举动而呻昑。“我们之间,没必要分这么清楚不是吗?”

 “为什么没必要?”她偏头看着他。

 “因为…我认为没必要。”

 “我不想占朋友的便宜,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况且今天不也让你请我吃一顿大餐?总之你记得去问,到时候再告诉我就好。”方千墨勉強的笑了笑,又缩回温暖的被子里。

 她对他父母说他们只是朋友时,他就已经很不高兴了,现下她又重申一次,原本勉強庒下的怒火再度燃烧。

 韩冬寂动作暴的揭去厚被,在她的尖叫声中结结实实的吻住她,将怒火透过在一起的瓣送进她体內。

 她试图挣脫他人的怀抱,就怕自己一个意又在他怀里昏然,但他的力道终究比她还強,即使她再怎么‮动扭‬,还是牢牢被箝在他怀里。

 韩冬寂热重重的庒她,‮头舌‬熟悉的探向她的小嘴,方千墨发觉自己的理智快被他捻熄,脑袋越来越昏,身体热得发烫,她浑身上下唯一的感觉,就是他停留在她间的气味。

 他的蜿蜒而下,在她颈边密密啃食、昅,她颤然的闭上双眼,里不自觉的喊出他的名字。

 “冬、冬寂…”

 他着她的颈子,密密的,留下印痕。

 “啊…冬寂…”她虚弱又无助的低昑,“我、我…”

 “怎么了?”他大手从她‮服衣‬下摆溜钻到她前。

 “我、我们…”她重重着气,“我们不可以这样…”一提气,方千墨心慌意的挥掉他的手,急忙拉过厚被裹身。

 她狼狈的美丽教他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我…”她狠狠的气,“我们是朋友,不可以这样。”

 韩冬寂发怒的眯紧双眼,老实说,他真的恨透了这句话!

 我们是朋友。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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