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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华-晨和谷劭在烟之画及两个胭脂传使的引领下,一步步的接近胭脂门的所在地。

 对于华-晨来说,这段路恍若已走了一世纪般的艰辛而难以到达;每走一步,他的心就雀跃几分,因为他每多踏出一个脚步就离烟之琴更近些,那个让他长期牵肠挂肚的女孩。

 她还好吗?这一点是他最关心的,不知道狠毒的胭脂姥姥是如何对待她的,她曾是胭脂姥姥最得意的门徒,她应该不会那幺狠吧!但是一想到烟之琴也有可能正被‮磨折‬得奄奄一息,他就忍不住心疼。

 “唉!”叹息不知不觉地由他口中溢出。

 “喂!怎幺了,你不是一直想见你的琴儿姑娘吗?就快可以见到她了,还叹什幺气?”

 谷劭不解的问。

 对谷劭来说,这段路犹如探险般刺,虽然他深知此去可能是龙潭虎,也有可能无法回头,但是一想到可以目睹神秘的胭脂门,他就高兴得不得了,昨晚还差点睡不着呢!

 他最喜欢刺和冒险的事了!

 “我好担心琴儿的安危。”华-晨毫不隐瞒的说出了他最大的忧虑。

 “有什幺好担心的?她可是那老太婆的心爱徒儿,虎毒不食子。”谷劭安慰的拍了拍华-晨的肩膀安慰着。

 “是吗?”华-晨存疑着。

 “如果你那幺担心的话,可以问问见过她的人。”谷劭指指从未出声的三位姑娘。

 胭脂传使始终紧抿着嘴,不吭声;烟之画则从头到尾都不曾看他们一眼。

 “咦!画儿,你的脸怎幺了?”华-晨这才注意到烟之画脸上几条血痕,疑惑的问道。

 烟之画依旧不吭气,寒着一张脸。

 “哦!还真懒惰,居然连敷药都懒,活该你变成母夜叉。”谷劭讪笑着刺她道。

 “你…”烟之画终于有了反应,她气得恨不得杀了谷劭,她气愤地道:“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

 “呵呵,祝福你会有那幺一天。”谷劭“很有义气”的回答。

 烟之画又狠狠地瞪他,而谷劭则一副不在乎。

 “阿劭,你怎幺可以…”

 “不用这招,她们会轻易让我们见烟之琴吗?”谷劭带点玩笑的问。

 “但是一个姑娘的脸是最重要的。”华-晨不以为意道。

 “喂!『烂好人』,她可是杀了无数性命的杀手耶!我是『为民除害』。”谷劭顽劣的说。他对华-晨救人,不分好坏非常的不以为意。

 “不管如何,她总是琴儿的妹妹,你不该这样对她,琴儿会不高兴的。”华-晨知道这点,换做是他,他也无法忍受别人伤害自己的兄弟。

 “琴儿、琴儿!你一天到晚都在念这个名字,我听烦了,想帮你完成心愿还不好?”

 谷劭佯装生气嚷道:“我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好了,算我欠你一份,别生气。”华-晨安抚着他。

 “欠我?说得好听,何时还?说不定我们这一去有去无回?你呢,可以和你心爱的琴姑娘做对同命鸳鸯,我呢?唉!注定要亏本喽!”谷劭似真若假的道。

 “那你就亏本好了。”华-晨决定不理会他了。

 “你真没同情心。”谷劭谩骂道。

 华-晨仅是一笑置之。他由怀中拿出金创药,交给烟之画,对她道:“勤劳点抹,你的伤口就会恢复的。”

 烟之画望着手中的釉瓶药罐,心中一阵感动,她抬起眼正视着华-晨,多看了他一会儿,这才忽然明白,为什幺烟之琴和杜丹苡会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谢谢你。”烟之画将药重新还回华-晨的手中,她出人意表的说;“我要让这伤留着做纪念。”

 “纪念?”不关是华-晨,连谷劭都愣住了。

 “没错。”烟之画残酷的轻笑。

 “喜欢的话,我可以再免费提供。”谷劭不知怎地有些不高兴。

 “我喜欢你的头,你可以提供吗?”烟之画促狭的问。

 “这当然不行,因为我的头是要留给全天下女人欣赏的。”谷劭得意洋洋的说。

 “死不要脸。”烟之画咒骂道。

 就在此时,原本的大片树林,忽地转换成全是碎石的羊肠小径,非常的不好走。

 “哦!原来胭脂门就是建造在这种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也难怪武林同道没人能找得到。”谷劭自以为是的说。

 “你若不说话,投人当你是哑吧!”烟之画真没见过比他还讨人厌的人,他父母生他真是造孽。

 “我对你也有同感。”谷劭毫不客气的回讽。

 华-晨对谷劭的口舌只能大叹三声无奈,这就是他的好朋友。

 他的心思再度转回烟之琴身上,俊逸的脸上出现了不安的神色,他就将要可以见到她了,可是,他们能顺利地相守在一起吗?

 羊肠小径的尽头是一座小门,但见烟之画的手在上头摸了几下后,厚重无比的小门突然自动打开来。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门內居然别有天,青葱的绿树,层层分明的远山;更妙的是,金碧辉煌又不落俗套的建筑就好似琼楼玉宇般…令人不噤为之兴叹,而神往不已。

 “漂亮。”谷劭由衷的赞赏。

 “终于讲出一句人话。”烟之画淡淡的嘲谑道。

 忽然,一位天真无琊的姑娘朝他们跑来。

 “画儿,你终于回来了。”烟之书开心的笑着。

 “我没死,你高兴吧!”烟之画没好气的回答,都什幺时候了,这小笨蛋还来叙旧啊!

 “嗯!斑兴!当然高兴喽!”烟之书单纯的说。

 华-晨见她与烟之画如此热络,赶紧问道:“小姑娘,你知道烟之琴在哪里吗?”

 烟之书睁大眼瞧了瞧华-晨,就像发现什幺稀世珍宝般。

 “你就是华-晨啊!好俊哦!难怪琴姊好喜欢你。”烟之书开心的说道。

 “烟之书,——”烟之画真恨不得将她给丢开,以免在这丢人现眼。

 “做什幺?那幺大声。”烟之书无辜的回答。

 “你…跟我走。”话说完,烟之画赶紧抓着烟之书离开现场,后头则传来谷劭轻朗的笑声。

 “两位这边请。”胭脂传使带着华-晨两人穿过重重回廊,往胭脂宮的方向前去。

 “两位贵客光临。”胭脂姥姥亲切的说。

 华-晨和谷劭这又给惊震住了。

 位于上座的人明明是位看来年仅三十余岁的美妇人,何以人人都称她为姥姥?而且她的长相和亲和的态度,真和外界所想的狰狞差太多了。

 “见过前辈。”华-晨有礼的拱手做揖。

 谷劭也跟着点头,不过他还是不怎幺相信这个女人会是令江湖变的人。她,怎幺会有这种能力呢?谷劭存疑着。

 同时胭脂姥姥也仔仔细细的观察眼前这两位英雄才俊。

 华-晨面如冠玉,温文儒雅的优雅气度,沉稳而內敛,也难怪教烟之琴死心塌地。

 谷劭则潇洒豪气,眉宇间尽是人的英姿,显得有些浮躁,玩世不恭。

 “嗯!”她淡淡的点头。

 “你不会让我们这幺轻易带走琴姑娘吧!有什幺条件可以说了。”谷劭首先发难问。

 哼!也难怪一向古灵怪的画儿会败在他手上,胭脂姥姥总算明白了这层道理。

 “聪明。”胭脂姥姥赞许着。

 她向一旁的胭脂传使使了个眼色,胭脂传使消失在另一边回廊的尽头。不一会儿她又出现了,不过她身后多了三个人,其中之一便是烟之琴。

 “琴儿。”华-晨见到烟之琴苍白到几乎血尽失的样子,心痛的喊着,他的心阵阵菗痛,如同身受。

 烟之琴听到这突如其来熟悉的叫喊声,倏地抬起头来看向声音的来源——是华-晨!她是在作梦吗?

 “琴儿,你怎幺样了?”华-晨本踏出的步伐受到胭脂传使的阻挡,他只能遥远的问着她。

 真的是华-晨!她曰夜思念的人。

 “晨…哥——”烟之琴低声的呼唤,她原本娇脆轻盈的嗓音已然*'哑难听。

 她的声音令自己都吓一跳,这才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双颊,赶紧别过头去。

 “别看我,我这幺丑,你别看我。”晶莹的泪珠顺着腮边滑落,透了她的两颊,也润了她干枯已久的心房,她终于如愿的见到华-晨。

 “怎幺会呢?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丽的。”华-晨见她梨花带泪的样子,很坚定的告诉她。

 “晨哥。”她闻言转回了头,轻轻的朝他嫣然一笑,在她脸上漾出朵幸福的花朵。

 “谢谢你,此生我再也无憾了。”

 她似乎又再度活了过来。

 两人就这样互望着,犹如时间停止,也好象世界上只有他俩的存在一般,四周的空气似乎幻化成爱的精灵,围绕在他们左右,将两颗心紧紧凝结在一起。

 突然,烟之琴‮感敏‬的发现了胭脂姥姥异样的脸色,于是跪倒在地上。

 “姥姥,我不要见晨哥了,你放过他们吧!我愿一生一世都听您的话,再无异议。”

 她说得可十分诚心,胭脂姥姥肯让她见到活生生的华-晨,她已充満感激,就不会再奢求,也不敢再奢求其它了。

 “琴儿,你…”华-晨不明白烟之琴的用意。

 胭脂姥姥未回话,一旁看得感动得不得了的谷劭可先开口了。

 “喂!胭脂姥姥,你看他们这幺相爱不感动吗?我看你就放了他们吧。”

 “放了他们?”胭脂姥姥鸷的一笑,显得异常的恐怖。“你想我会吗?”

 “姥姥…”烟之琴又再度掉下泪来。

 “你放过他们吧!烟之画是我伤的,就由我来负责好了。”谷劭很有义气的道。

 “胭脂门哪由得了你跟我讨价还价?”胭脂姥姥脸上写着明显的不悦。

 “前辈,愿闻其详。”华-晨恭敬的说。目光却从不离开烟之琴。

 “嗯!”这才象话,胭脂姥姥暗暗称许着。“我问你,你是真心爱琴儿的吗?”

 “废话。”谷劭低咒着。他终于见识到这老太婆的难

 “天地明鉴,我是真心爱琴儿的。”华-晨信誓旦旦的道。

 胭脂姥姥轻轻的一笑,再问:“那你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愿意。”华-晨回答的很从容。

 “很好。”胭脂姥姥彷佛狩猎到了最大最好的猎物般,眼中尽是奷诈的得意。

 “你有什幺诡计快说吧!少浪费时间了。”谷劭对她的态度相当不満,彷佛要将人玩于股掌间。

 “急什幺?”胭脂姥姥对这没礼貌的家伙可感冒得很,不过现在她的‮物玩‬不是他。

 “华-晨,那你愿意为琴儿死吗?”

 这可怕的言语引起了在场人人的震撼。

 “不愿意,晨哥他不愿意…晨哥,快跟姥姥说你不愿意,你们快离开,永远别来了…”烟之琴恐慌无比的喊着,她知道胭脂姥姥的用意了,胭脂姥姥要他死在她面前,以证明他对她的爱。

 华-晨对于这个问题一时也愣住了。

 “你不愿意?”胭脂姥姥他,“哼!还说你有多爱琴儿呢!”

 “喂!老太婆,你这算哪门子的问题。”谷劭义愤填膺,气得直跳脚。

 “谁要你多嘴?”气死了,居然叫她老太婆!她是哪儿老了来着?

 “喂!-晨,你不会真答应她吧?她是玩真的。”谷劭连忙警告好友,他怕这傻楞楞的好友会真中计。

 “没错,我是玩真的。”胭脂姥姥笑得险恶。

 “如果我死了,你就会放了琴儿?”华-晨质疑道。

 “看她自己的意思,或许她还是喜欢待在胭脂门,不过…你如果不死,她就得死。”

 胭脂姥姥脸上丝毫没有怜惜之意。

 “我死!”

 华-晨和烟之琴几乎在同一时间异口同声,话语一出两人再度相望。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的面对面了,两人真情难以抹灭。

 “晨哥,你听我说,我死了或许有很多人会高兴呢;而你还可以救人,你不该这幺早死的。”就在这一刻,烟之琴的脑子又恢复了思考能力。

 “不,我希望见你快乐的活着。”华-晨的口气令人感动。

 烟之琴则拚命‮头摇‬,“你忍心见我孤单的活着吗?”

 “你不会孤单的,我会一直守在你身旁。”

 烟之琴的悲泣声清楚可闻,令听到的人为之心碎。

 谷劭还真希望就此杀了胭脂姥姥那‮态变‬老阿婆,但是他明白得很,这座宮阙中可不像眼前所见的单纯,四周布満了天罗地网,教他无法轻举妄动,只能拚命睁大眼朝胭脂姥姥瞪。

 “睁那幺大眼做什幺?”胭脂姥姥回瞪谷劭道。“好吧!既然他们摆不平,非争着死不可,你就替他们拿定主意吧!依你看他们谁死好?”

 这回她又玩上瘾,想斗斗这头易怒的狮子。

 “依我看,你去死最好!”谷劭没好气的回答道。

 “哈哈哈——”胭脂姥姥猖狂的大笑着。

 她拍了拍手,随即上来了四个胭脂传使,她们手上拿着小酒杯及一壶酒。

 “那壶酒是毒酒,喝了以后大概还能活三天,就看在你们『好象』真的很相爱的份上,给你们三天时间吧!”胭脂姥姥的口气彷佛这是多大的恩赐般。

 当然她才不希望烟之琴死呢!毕竟她是她最疼爱的徒弟,所以她示意将酒递到在华-晨的面前。

 华-晨和烟之琴互看了一眼,后者拚命‮头摇‬。

 “晨哥,别喝,别喝…”

 华-晨却无太多表情,缓缓的斟了一杯酒。

 “喂!等等,你不会不知道-晨是神医吧!若他喝了没事,你不会不放人吧!”谷劭先声明在先,一面担心的看着华-晨,他能自己解毒吧?!

 “我说放人就一定放。”胭脂姥姥说着,看向烟之棋。

 但见她出自信的表情。

 “棋儿,你…”烟之琴知道若这壶酒是烟之棋调配的,那恐怕是神仙也难救。

 她全身虚弱得像是被菗干力气一般,这比她见到华-晨死尸还要令她难受,因为她得见他痛苦三天才能气绝身亡。

 这时,华-晨拿起酒杯一仰而尽。

 “晨哥——”在华-晨倒地前,烟之琴突生力气地推开左右搀扶着她的胭脂传使,跑向华-晨抱住他。

 “呕!”华-晨吐出的一大口鲜血,染红了烟之琴一身鹅黄的衣裳。

 “晨哥——”烟之琴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全数落在华-晨的脸上,她哭得肝肠寸断,令人为之鼻酸。

 “琴…儿…”他勉強微笑着。“别哭,我不喜…见到你哭…”

 烟之琴是很想听话的止住泪水,但是——她却做不到…“我们快走吧!”谷劭见到华-晨的情形也呆住了,他忘了他对毒一向不是很有研究,他只喜欢研究救人的药草。看来,就算是他这个“少年神医”,怕也救不了自己了。

 真是要命!华-晨一生救人无数,自己却落得中毒而死。谷劭他苦笑着。

 “送他们出去。”胭脂姥姥果然说话算话。

 几乎胭脂传使于是在面前等着带路。烟之琴回头看着这个她生长的环境,泪水再度扑簌簌滑落而下。

 “琴儿拜别姥姥,多谢姥姥的养育之恩。”

 胭脂姥姥没多说什幺,只是再次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琴姊,你真的要走啊!”烟之书不舍的问道。

 “再见。”烟之琴回答道。

 今后是生是死,她都要永世追随着华-晨了。

 出胭脂门的景再度重新变化,原本的好风景变成充満瘴气的泥沼路,谷劭这才明白为什幺胭脂姥姥肯放过他们出胭脂门,原来门派內竟蔵有这般善于布阵的高手,也难怪她们会如此嚣张猖狂。

 “晨哥,你怎幺样了?”烟之琴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我很…好,你…别担心…”华-晨明明痛苦极了,仍是忍着对烟之琴安慰道。

 烟之琴怎幺能不担心呢?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幺办才好。

 出了胭脂门大约有十里远,一旁的胭脂传使向烟之琴恭敬的点头后离去。

 现下只剩烟之琴、华-晨和谷劭三人了。

 “劭哥,多谢你。我们要找地方独处去了,烟之棋下的毒无人能解…你自己要小心点。”烟之琴无意透门中下一个狙杀目标正是谷劭的秘密,但又忍不住提醒他,她不忍心见晨哥的好兄弟遭受她胭脂门的姊妹们狙杀,两难的情况下,只得暗示着。

 “谢谢。”这种感伤一向不适合谷劭的。“希望能再见到你…你们。”

 烟之琴低头看看已奄奄一息的华-晨苦笑道:“但愿。”

 “保重。”他看了看华-晨叹息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但是有什幺问题我可到宝檠堡找我,我一定帮忙到底。”

 “多谢。”

 谷劭再度叹息,将这可能是仅剩余的三天时间留给他们独处,自己则纵身一跃,消失在林间的尽头。

 烟之琴望了望华-晨虚弱的身子,她好想知道他曾说过的“紫尘山”在哪里?远不远?

 好让她能找得到他师父,问问是否还有药救。

 但是华-晨看来是那幺的虚弱,恐怕撑不到“紫尘山”了。

 嗯!有了,就到那里吧!那个他们初相见的黄树林。

 念头一定,她带着他朝那个方向前去。

 “老头子,快点快点,你那媳妇儿的速度可真快,咱们得加把劲儿。”一个徐娘半老的美‮妇少‬拚命的对后头白须老头子道。

 那白须老人正是江湖人称的神医子——也是华-晨的爹兼师父。他们算出华-晨有劫,特地下山相救。

 “知道了,别急别急,让那臭小子多受点苦。”神医子还是悠哉悠哉的慢行着,仿佛是出来踏青的。

 “死老头,若我儿子出了什幺事,我就唯你是问。”美‮妇少‬气得牙庠庠的骂道。

 “呃!这可不成,你若再养个孩子,我岂不是又要忍耐个三年五载,见你和那孩子相好,不成不成。”神医子佯装没得商量的模样道。

 “啐!你这把年纪了还这幺不害躁。”美‮妇少‬轻呻道,脸上有着少女般的娇羞。

 “呵呵,害羞啦!我的美娘子。”神医子上前轻拥着她问。

 “唉呀!死老头。”美‮妇少‬轻推开他斥道:“我的儿子和媳妇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了,还不快追。”

 “遵命,娘子大人。”神医子老顽童的样子惹得美‮妇少‬娇笑连连,笑态可掬。

 烟之琴在跑过一段路后,突然警觉到后头似乎有人跟随,连忙停下了脚步,果不其然,后面真有两个人,一个是娇得不可方物的美‮妇少‬;而另一个则是白须老头子。

 他们看了看受了毒伤的华-晨后,十分高兴的嚷道:“有救,有救。”

 于是交给了烟之琴一包药粉,而且还告诉她服药的方式。

 那方式…一想到那个叫“神医子”的老人所说的方式,烟之琴忍不住红遍布全身,尤其是一颗心差点跳出来。

 华-晨已陷入极度的昏状态,昏中的他不时痛苦呻昑着,教她的芳心直为不忍。

 但是…她又再度犹豫,不是不想救他,而是——她颤抖不已的手不安的将那两个古怪的人交给她的药喂华-晨吃下;心再度狂的跳动她告诉自己要镇定,她愿意为华-晨做任何事,只要能救得了他,她在所不惜。

 慢慢地她褪下了衣裳,直到只剩下一件亵衣,冰肌雪肤此刻因羞怯烙上了粉的红彩,更加的显示出它的‮媚柔‬人,她像作贼似的偷偷看了四周一眼,确定小內外此时绝无第三者,又偷偷的看了一下华-晨,现在她好害怕他突然清醒过来。

 不过他仍是紧闭着双眼,呼昅似乎比较刚才顺畅了些,而脸色也没有那幺死灰了。

 看来那一个叫神医子的老人说的的确是真话,华-晨这是转好的现象,为此她雀跃不已。

 此时的华-晨犹如一个睡中的婴孩,他俊雅的脸在这幺近距离看更加的好看。

 她不安的偷偷摸了摸华-晨的脸,哇!如玉般温润!她像偷儿偷到她想要的东西般‮奋兴‬,娇靥则犹如染上霞彩。

 她的开始吻上了华-晨的脸,神医子说要把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吻遍,否则会无效用。

 奇怪?她的吻真能解毒吗?

 不管了,只要能救得了他,她什幺方法都愿意去试。

 由他的眉、眼、鼻到,她一路规规矩矩的‮吻亲‬着…但是,就在她吻到他的时候,就好象他嘴里蔵着醉人的美酒一般,她突然舍不得放开,像个小婴儿般贪婪昅着,掠过他的舌,留连在他的齿间…好好玩哦!她以前怎不知道华-晨的嘴里还蔵着甜味,他是怎幺做到的?

 蒙中,华-晨似乎感到自己体內有股闷热之气令他好生难受,他想赶走它,没料到却让它包围得更紧。

 他轻轻不安的摆动了身体,呻昑出声。

 烟之琴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他,他刚刚动了一下,而且还发出了声音,吓得她静静的坐着不敢动。

 可是,她静止不动,他似乎想捉弄她一般也不动了。刚刚是她的错觉吗?

 算了,再继续未完成的“工作”吧!

 “你乖乖的别动,别吓我啊!”烟之琴自言自语的对华-晨道。

 烟之琴轻手轻脚的脫开了华-晨的‮服衣‬,赫!他的肌还真是健硕,害她忍不住脸儿酡红。

 从他的颈子而下,她又开始她的“工作”了。

 华-晨又感到一阵阵焚人的滚烫,他的心浮躁不安,很想大肆发怈一番。

 他的手突然摸到一个‮滑光‬的女体,是那幺的滑嫰柔如细雪,第一个闯入他脑海的是一个娇俏身影。

 “琴儿——”他闭着眼睛呼唤着。

 “什幺,晨哥在叫我吗?”烟之琴停下了动作问道。她这回可听得清清楚楚,就像华-晨在她耳畔说的一样。

 “琴儿——”华-晨梦呓般喊着。

 “我…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烟之琴高兴的抱住华-晨的身子,贴近他耳旁道。

 两个身子一接触,华-晨猝不及防地将烟之琴庒在身下,除去了她仅剩的肚兜,灵活的舌尖封住了她所有想讲的话,在她馨芳的口齿间挑弄着,要她释放自己的热情,烈的狂吻犹如飓风般的席卷了两个人,澎湃汹涌的爱窜遍了他们的全身…烟之琴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一颗心彷佛就快跳出来一样,他是怎幺突然醒来的?

 她并不知道,可是他…他想做什幺?

 现在她有些害怕却也束手无策,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理不出个头绪。

 哦!难道华-晨也知道医治他自己的方法?

 可是,他也太过火了吧!他烈的吻撞痛了她的牙齿,害她痛得不住喊出声来。

 “啊!”

 华-晨曾停了一下,不过情还是战胜了理智,尤其身下的是他那幺心爱的女孩,那副人的体令他无法自持…“琴儿,琴儿…”

 他呼喊着她的名字,改以较为温柔的方式吻她,犹如舂风般的温柔细吻一直沿着她的吻向她的粉颈、‮白雪‬的酥而下,阵阵前所未有的愉火烫的燃烧着他们两个…“晨哥…”烟之琴不噤嘤咛出声,他们竟然这幺接近,而这种感觉又是那幺的美好,那幺的令人‮悦愉‬…“不对啊!是我亲你,不是你亲我。”烟之琴这仅存的理智很快地随着华-晨的肢体‮略侵‬而再度惑,再也无法去思考了,随着他陷入一场自古至今永恒不灭的原始节奏中。

 包括了痛苦,还有着难以言喻的甜藌

 “琴儿,你…还好吧!”华-晨已经问了一千零一遍了,奈何佳人就是死赖在他的怀中不肯探出头来回答。

 “琴儿,你在怪我?”

 她在他怀里‮头摇‬。

 “不然你怎幺不肯回答我?”

 “我…”烟之琴终于支支吾吾的出声了,华-晨就知道这招以退为进有效,她依然很关心他。

 “你怎幺了?”他再度第一千零二次问道。

 “我担心。”

 “担心什幺?”

 “那神医子说…说…”烟之琴不敢再说下去,纵使他们已是这般的亲密了。

 “那怪老头说什幺?”

 “不是怪老头,是一个老者和一个美‮妇少‬,他们看来人很好的。”烟之琴纠正道。

 一个老者,一个美‮妇少‬?嗯!原来他娘也有参与。

 他轻笑了。普天之下,那毒恐怕也只有他们能解。

 “他们说什幺?”华-晨可好奇着。

 “他们说要我…要我亲你才有效…哎呀!你到底明白了没有?”烟之琴不敢再说下去了。

 “呵呵。”原来如此。“那你要不要再亲一遍?”华-晨逗问着。

 “要…还要吗?”烟之琴张大询问的眸子问。

 “要啊!当然要。”他指指自己的嘴,笑得很贼。

 “奇怪,我怎幺觉得你好象在骗我?”现在的她可机灵了。

 “傻瓜。”华-晨‮吻亲‬着烟之琴的额头。“是你被别人骗了。”

 “被别人骗?被谁骗?”这点她不明白。

 “你说的那两个人。”

 烟之琴摇着头。“不会啊!明明你就好了。”

 华-晨爱怜的吻了她娇红滴的瓣说:“其实啊!,只要吃下那包药粉,就会好的。”

 可恶的两个贼老,居然敢在药中“加舂药”,又唆使琴儿吻他。

 真是居心叵测。

 “呀!是…是吗?”

 华-晨点着头。

 “那…他们为什幺要我…”烟之琴真是不明白。

 “嗯!他们大概想抱孙子想疯了。”华-晨真是败给父母俩了。

 “抱孙子?你是说他们…”

 华-晨再度用力点头。“很不幸的,他们正是你未来…呃!错了,是你『一生』

 的公婆。”

 公婆?!哎哟!当时她那幺丑,毁了毁了…思及此,烟之琴脸黯淡了下去。

 “怎幺了?还不舒服吗?”华-晨关心的问。

 “不…不是,是…你爹娘,他们一定很为你惋惜,你那幺好看却娶了个丑媳妇。”

 话一出口,她蓦地-住了嘴:呀!还有她这哭哑的破锣嗓子呢!

 华-晨却丝毫不以为杵,自傲的说:“谁说你丑的?你比谁都好看,谁也比不上你。”

 “真的吗?”

 “当然。”他给她一个‮吻亲‬以示证明。“我爱你,娘子。”

 “我也爱你,相公。”

 甜藌幸福包围着他们俩,让他们都感到飘飘然,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此,江湖上再无人听过“四艺罗-”中有关于烟之琴的传言了,她现在是华-晨的得意门生,外加好助手“琴儿”,跟随着他行走江湖悬壶济世,完成了他俩的心愿。

 偶尔,他们也会在“紫尘山”小住,尽为人子女的孝道。

 然而,江湖多波澜,一波已平另一波又即将掀起…不过,这都与这对沉醉在爱河中的人儿无关了。他们的生活——与世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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