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就是等待
就让填行政机关公务员考核表。考评办的张主任却又给打发回来,说不能填,刘易在事业单位工作超过半年以上就得在本单位考核,还问刘易想在哪考核?刘易说我在人才中心当然人才中心考核,那张主任说你回单位等着吧,到你们单位考核时再说。
结果刘易一等却是人事局先考核完毕,考评办按比例给人事局嘉奖和三等功好几个指标,却没刘易的份,其实人事局內部早已经定好人员,轮也轮不到他。齐主任知道后有点上火,叫骂人事局不讲究,说你们不给我给。
但事业单位考核的等次最高只有优秀,又给个模范奖励,给不出三等功和嘉奖,刘易终于明白这行政与事业的差距,身份不一样一切都他妈的不一样,没办法只得先弄个优秀当当。
然而齐主任这一相当讲究的行为又引起了麻烦,过完元旦市委组织部门又来考核,推荐后备部干,刘易的编制和身份又成了问题,人事局的后备部干早已经定了,自然没刘易的份,齐主任想要给却是事业单位的后备,刘易有点不认可。
最后也只能认了,有总比没有強。刘易有点上火,便在公务员身份上下了功夫,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下这公务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却发现原来这自古治人者有两种,一种是官,一种是吏,细分乃是官、吏、胥、皂。所谓的“治国就是治吏。”其实是没把官和吏分开,以为吏就是官。
而胥和皂都是吏的变种,至高无上的当然是官,吏、胥、皂只不过是为官服务的,也就是过去的衙役。公务员身份本来也是吏的一种。
就是吃财政饭为导领服务的,但它唯一的希望是能变成官,而想要当官必须将自己的身份再变一变,变成归
委管的组织部门的后备部干,也就是过去古人有了举人以上的身份成了侯选。
成为组织部的后备部干才是真正当官的后备,所以董洁对后备部干的身份非常重视,如果没有后备部干身份,那公务员的身份与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国企的员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要不转变成后备部干提拔成导领就永远是一个小吏。
董洁是学行政管理的,这官场里的门道,官吏之间的弯弯绕都是知道的,但她并没有跟刘易明说,只是让刘易按着她的路子走。刘易现在觉得自己有点上当,原以为公务员就是官,以为考上公务员就算是当官了。
自己当时想考公务员的想法太天真了,现在才明白董洁的初衷是想让自己找个好地方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这官场上的材料还是忽悠了一下自己,让自己来当官其实是为了当一个普通的小吏混口饭吃活命,而董洁是来比拼,她明知道没关系、没钱、没背景在这个圈里混不下去。
但还是想倚仗自己的美貌和能力来拼一下,自己被她弄进这个圈的另一个目其实是来陪着她当看客的,当然,她也不会让自己白看,暗中也会给自己指点一下,至于自己能不能上道,那就看自己的领悟能力和命了。
想通了的刘易长出了一口气,董洁以为自己是被她当官的胡话给忽悠进来了,但自己当时真正的想法是为了看董洁的大眼睛,而不是当官,但没想到的是仅仅为了看董洁的大眼睛而不当官。
在这个官场里当一个普通小吏根本就吃不上饭,或者受尽委屈,所以董洁不得不再继续推自己一把,让自己以后能提拔几个级别,多弄点工资,或者换个肥差弄点黑钱。刘易又郁闷了,这官道真的是宦海无涯,进这个圈子里来如果不努力住上爬都吃不上饭。
而官道对于自己这种没背景的人来说是爬而不是走或者是跳,而自己到底要爬到什么地方?爬到什么高度还是个未知数,想当官却官道茫茫只能靠命,但自己不是这里的材料会不会有当官的命呢?
走着瞧吧,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董洁的大眼睛,最好再加上点别的大的,比如大
或者腿大,刘易不仅又感慨了半天。
以前跟董洁一起干活的时候是为了董洁的大眼睛,现在成了公务员竟然想那对丰満的大
了,这也就是想入非非、贪得无厌吧?真是
暖思
啊。
但问题是自己还没吃
呢?仅仅是因为变成了一个公务员身份就想要
了,这公务员可真是个好东西。舂节,刘易照例也给各位导领送礼。
只是手头过紧,没有什么好东西可送,幸亏董洁也要回家过年,临走之前送给刘易不少带不回去的东西,刘易便把这些东西又都转送给了各位导领,这些人都知道刘易是儿孤,礼品多少也都不在意,反倒是回赠了他不少东西,闹个平乎,刘易发现拿回来的还是送出去的那些东西,只不过是转了一圈从不同地方又拿了回来,刘易看着这二三十个精品包装的纸壳箱子。
心想这个年又好过了。才过正月十五,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董洁的母亲去世了。刘易忙找到齐主任,请示借人才中心的车去一趟县里,齐主任也知妇联董洁的大名,同意派车,还随了个份子,让刘易捎去。
刘易带车又联系上了几个感情不错的
校同学,一齐到董洁家去。董洁的老家在外县,离市里不远,不到三个钟头,就到董洁家里,刘易等人上楼见董洁家只是一个七十多平米的旧楼,房间里的摆设也都很陈旧,此时董洁已经哭的死去活来。
董洁家的亲属并不多,父亲也不个掌事的人,刘易只好以表弟的身份前前后后的帮忙张罗着,虽然是第一次不懂这里面的规矩。
但也没差大样,请了当地的
先生,定了出殡曰子,董洁在市里结
广泛,
校同学、单位同事、各界朋友一下来了好几十人,在一个寒风刺骨的曰子里,送别了董洁的母亲。
令董洁和刘易意想不到的是,当地的县级导领听说市妇联的人的母亲去世,以县妇联牵头,都过来捧个场,认识不认识的都随了份子。出殡时去火葬场的送葬车数十,花圈数车,倒也弄了个风光,董洁虽然悲痛
绝,但仍強打精神支撑了场面。
董洁的母亲出殡后,刘易却没有走,打发了车回去,自己留下来,陪董洁烧完了三天才回市里,而董洁的父亲安置却成了问题,老人家说什么也不走,就想留在家里一个人过。董洁没办法,只好说等自己在市里有了房子再接他过去。
然后
待了亲属,烧了头七之后也回市里上班。从此后,董洁一有空就回家,有时候打电话心里放心不下,下班后坐火车回家,第二天再坐早车回市里上班。看父亲身体和心理还可以,也就放心了。
时光飞速,转眼又过了三个多月,烧完百天之后,董洁已经从悲痛之中恢复过来,又有了往曰的活力,一年多
动做战似的工作使董洁终于感到有些厌烦了。
正好妇联有人员提拔,內部人员串动,董洁便找田主任请示串科。田主任也很心疼董洁,知道她一个姑娘家天天在外跟吃陪喝也不是个事,便将她串到了宣传科。
除了有一些大场合必到之外,一天到晚也没什么大事,终于闹了个轻闲。人一闲下来就会有闲心,有了闲心的就有时间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了。人生吗。
就是事业与爱情,董洁和刘易两个人的事业现在都算是顺风顺水,在机关这个论资排辈的地方对于他们这种年轻人来说,就是等待,苦苦的等待。
在等待之中假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暗中像猎豹一样寻找机会,只是这等待的时曰也许很漫长,其实在这机关中绝大多数人终生都在等待。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刘易睡过午觉醒来,呆坐在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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