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在苦难曰子里
这种方法使他成了暴君,还得到某些诡辩的支持,不幸的是,这种恶习一代一代地传下来,到现在人类还为之战栗。
安托南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我,说:“他们都为我作好了准备,来吧,美丽的索菲,来让我为你报复一下我的同事们的不规则行动吧,他们纵
无度,却留下讨人欢喜的女处之宝归我来摘…”这些细节…伟大的上帝啊…叫我怎样给您述才好呢!
简直可以说,这个坏蛋是四个人中最荒
无聇的,从外表上看,他的行动比较接近自然,然而这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他用尽一切方法来辱凌我,以补偿他不算十分堕落的表面行动…唉,我有时胡思
想,也想到这种人生乐趣,我认为它是贞洁的,如同产生它的上帝一样。
它出自人类天
,从爱情产生,用来安慰人类,我从来不相信人类会跟禽兽一样,只有使伴侣害怕得发抖自己才能享乐,可是我亲身体验了这一点,我害怕得那么厉害,使得我的女处膜自然破裂所感到的痛楚。
在这样危险的攻击中,已不算一回事。安托南在达到高
的时候,发出狂疯的喊声,向我的全身各部分作致命的攻击。
他咬破的伤口宛如老虎血淋淋的抓痕,以致我在一刹那间还以为自己成了猛兽的食品,猛兽要把我呑噬掉才肯罢休。这些暴行结束以后,我再度被扔到祭坛上,差不多完全丧失了知觉,一动也不动。
拉斐尔命令几个妇女照料我,伺候我吃饭,可是在这残酷的时刻,我的心突然受到悲愤的袭击,一想起我丧失掉女处之宝我就无法忍受,过去我曾经千百次牺牲自己的生命来维护它,现在居然失掉了,更不能容忍的是我竟被这些人蹋糟了,照理我是应该期待这些人给我以帮助和精神安慰的。
我的眼泪像泉涌那样
下,我的喊苦声响彻了整间屋子,我在地上打滚,扯自己的头发,我请求我的刽子手们致我于死地,这些铁石心肠的坏蛋们早已习惯于这种景象。
他们宁愿同其他妇女们继续寻
作乐,而不愿意安慰我一下或者平息我的痛苦,然而我的喊声使他们听了浑身不舒服。
他们决定把我送到一个他们听不到我叫喊的地方…翁法勒正要将我带走的时候,拉斐尔又带着
猥的眼光仔细打量我,尽管我当时的状态非常可怜,他仍然说。
在他第二次使我成为他的牺牲品以前,他不愿意人家把我带走…他刚说完这话,就马上行动起来…可是他的
要再一次刺
才奋兴得起来。
于是他采用热罗姆的残酷方法,才得到足够的力量,来完成他的新罪行…伟大的天主!多么没有节制的荒
啊!这些恶魔竟然凶恶到这种程度,居然选择像我目前所处的精神极度痛苦的时刻,来使我遭受十分野蛮的
体惩罚!这时安托南又过来抓住我说:“当然啦!
没有比学习上级的榜样更妙的了,没有比再犯一次错误更够刺
的了,人家说,有痛苦就有欢乐,我坚决相信每个漂亮的小妞会使我变成最幸福的男人。”
不顾我的厌恶,不管我怎么叫喊和哀求,我又一次成为这个恶
发怈兽
的可怜对象。“第一次到这里就够了,”拉斐尔边说边带走小花,“我们觉睡去吧。
明天我们再看看可爱的阿涅斯是否接受了我们的教训。”于是大家都散了。翁法勒带我到我的房间里去。
我觉得这位年纪最大的女子是负责照管几个女子的人,她把我带到四个女人的共公宿舍里,那是一间方形的塔楼,四只角落各放了一张
。通常一个神父跟着姑娘回房间,接着把门关上,揷上两三道门闩。
负责这件工作的是克莱芒,入进房间以后就不可能再出去,因为房间里没有别的门,只连接着一个小间,是我们的厕所和盥洗间,这小间里的窗户如同我们卧室的窗户一样,非常狭窄而且装有窗栅栏。
卧室里没有家具,靠近
前放着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周围一圈围着一块破旧的印花棉布
幛,小间里有几只木箱,几张
穿的椅子,几个坐浴盆和一张公用的梳妆台。
这一切都是第二天我才观察到的,初到时我只关心我自己的痛苦,对周围的一切我都视而不见。“公正的天老爷啊…”我对自己说,“难道命中注定我每产生一个善念就马上跟着来一个惩罚吗?
伟大的天主,我只想到这所房子里来还个愿,尽一尽信徒的责任,我什么地方做错了?难道我想崇敬天主就得罪了上天吗?我应得到的报酬难道应该是这样的吗?啊…难以理解的上天旨意啊…如果您不想我违抗您的规定。就请您推心置腹地启示我吧。”
我边想边
下辛酸的眼泪,破晓时分成还在哀哭的时候,翁法勒走到我
边对我说:“亲爱的伙伴,我来鼓励你振作起来,最初几天我也像你一样哭过,现在我已经习惯了,你也会跟我一样的。
最初的时刻是最可怕的,不仅因为我们必须无休止地満足几个
狼的异想天开的要求,还因为我们在这所下
的房子里丧失了自由,而且受到他们残暴的
待…受苦受难的人看见别人在他们面前受苦是会互相安慰的。”
不管我的痛苦多么剧烈,我也暂时忍耐一下,我请求这位伴侣告诉我,我还有些什么样的苦难要遭受。“听着,”翁法勒坐到我
上对我说:“我相信你,所以和你说心里话,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亲爱的朋友,我们最深重的苦难。
就是命运的不确定,谁也说不清楚离开这里以后我们会变得怎么样,我们在这里有许多闲暇,可以搜集许多证据,证明凡是被这里的僧侣改造过的姑娘,从来不在外面社会里出现。
他们自己也警告过我们,他们明白地说这个隐居所就是我们的坟墓,可是每年总有两三个姑娘从这里出去,她们的命运如何?
他们是否干掉了她们,有时他们对我们说干掉了,有时他们又说没有干掉,可是那些从这里出去的姑娘,尽管答应我们说一定去告发这家修道院,要设法救我们出来,从来没有一个遵守诺言的。
难道是他们庒制了这些控告,还是他们使这些姑娘没法子控告?每当我们问新来的人有没有这些姑娘的消息时,她们总回答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些可怜的姑娘们,她们的命运到底怎么样?这就是我们最焦虑的问题。索菲,在我们苦难的曰子里,我们真正的苦恼是无法确知我们将来的命运。
我到这儿来已经有十四年了,我看见过五十多个姑娘从这儿出去…她们在哪儿呢?为什么她们个个都发誓要帮助我们,而没有一个是遵守诺言的呢?我们的人数确定是四个,起码在这间房间里只有四个。
然而我们却确实知道有另一座同这座相对称的塔楼,里面也蔵身同样数目的姑娘,我们是从他们的举动和言谈中得出这样的结论的,然而这些姑娘如果实在有其人的话,我们却从来没有见过她们。
这件事最好的证明就是我们从来没有一连两天伺候过他们。如果昨天我们被他们使用过,今天我们就可以休息一天。这些
绝对不会斋戒一天的。
何况除了他们随心所
胡乱安排以外,没有别的事情可以促使他们放我们一天的假,我们根本不知道怎样利用这一天假期才好。”“我在这里见过一个七十岁的老姑娘,她是去年夏天才出去的,她在这儿度过了六十年。
她看见过三百多个姑娘从这儿出去,他们保留这位老姑娘期间,我看见过有一打以上不満十六岁的姑娘被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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