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啪拍在桌子上
她一次次孕怀,可总是在两个月內以自然
产结束,在创造你时一定还有其他魔法,可这个魔法却没有办法被复制。”
他的话像彗星撞地球似的在常桦脑子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她努力在这个故事中找到一个漏
、任何漏
,但思绪像打了结。合同是实真的,那些可怕的声音是实真的。警方和医疗报告是实真的。
姚欣宁是她的母亲。常桦的目光在那些装着她母亲资料的橱柜上不停移动,她不确定想知道那里究竟还记录了些什么,但有件事她不能忽视,“你说你知道她怎么去世的。”
“是的,公主…”魔鬼发出低沉的笑声。双臂
叉在宽阔结实的
前,凝视着她,“你终于相信我了吗?”“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你能告诉我你对她的最后记忆吗?”他再一次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固执地想知道常桦的答案。“没有。”“试试看,”他催促着,声音带着一种奇怪的音调,好像他在等什么。“我不记得她了!”常桦沮丧地大声喊道。
她重重摔倒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许多混乱的画面,破碎、扭曲、模糊。真的还是假的?现实还是梦幻?“那你还记得什么?”常桦沮丧地叫道:“你想知道我记得什么吗?我记得有个女人在我的房间外面不停哭泣,可我打不开门。
我记得父亲给我读《百灵公主》时,一个女人在公寓的另一边叫喊。我的脑海会快速闪过一些我记不住的东西,我以为那只是稀奇古怪的梦。实际上我什么都不记得,也不记得她。我不知道,所以别再问我了!”
“好吧。”魔鬼跨了几步,回到她母亲的档案柜前,他翻阅几个文件夹,然后拿出一张边角泛黄的照片,看样子还是用胶卷冲洗出来的那种,他滑过桌子递给她,“现在呢?”常桦小心翼翼地举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照片中一个长发女人和一个穿公主裙的小女孩儿脸贴脸,边笑边对着镜头招手。天啊!这真真切切就是她脑海里的那个女人,他们俩都在笑,但那女人四周的黑眼圈却是另一回事儿。
常桦盯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庞,仿佛周围的世界都在颤抖。越来越多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浮现又消失,她越想抓住就消失得越快,就像用漏
汲水、手握
沙。
不,不,是真的吗?她是真的吗?“你母亲死了,亲爱的爸爸放弃了再有另一个孩子的念头,谢医生的笔记也在那时停止。我想这张照片就是在那时候拍的。”
“多久?”“什么?”他正在另一个文件柜里翻找,停下来回头看向她。“这张照片离她死还有多久?”“在她决定和你一起逃跑之后,你的父亲杀了她之前。”
常桦手里拿着唯一一张实真的母亲照片,她父亲给她的都是假的?这个事实撕碎她的心。不不不,常桦冷静地告诉自己,这么大的事儿,不能过早下结论。
她要亲自询问父亲,父亲会告诉她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这些都是魔鬼的一面之词,不要忘了他仍然没有坦白动机。
他究竟在父母的事情中扮演什么角色?“你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要去关心这些?”常桦冲着他喊道,声音里充満就快嚎啕大哭的绝望。***魔鬼没有立即回答她,但握住柜子把手的指关节泛白。
愤怒、危险的气息再次围绕着他,并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发散,他啪关上菗屉,大巨的声音吓得常桦跳起来,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这是怎么回事?她能感觉魔鬼的情绪急转直下,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就触动他的神经。
“我知道这些,都是因为我那愚蠢的父亲要帮你妈和你逃跑!”常桦本来就摇摇晃晃的世界完全翻转,空气中好像挂起一阵飓风将她的身体甩到椅背上。
“什么?”“我父亲试图帮你们母女逃跑,当常兆云发现后,他先是让你妈消失,再花一年的时间毁了我们的生活。”那人声音提高,把手中的文件夹扔到地板上。“我不明白,”常桦呼昅急促、脑袋眩晕。
“你不明白?我他妈的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认为把自己放在常兆云和他女儿之间是个好主意…”魔鬼低声吼道:“这个狂疯的念头,我永远不会理解。”
“等等。他怎么认识我爸爸的?你他妈的到底是谁?”“我父亲有自己的软件公司,虽然很小,但他做得很好,他当时给庆合的下游公司做过一个项目。
之后常兆云经常会邀请他加入其他产品开发,他以前告诉过我,常兆云和他会花好几个小时在一起研究项目框架和细节。不知怎么的,他遇到你妈妈。又不知怎么的,她告诉我父亲她需要帮助。还是不知怎么的,我爸就像白痴一样竟然同意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常桦边问边
骨,低头凝视母亲的笑脸,她看得越久,笑容就显得越不舒服、越是勉強,而她的笑容却无比灿烂、无比无知,他说得对,你什么都看不见,太蠢了。
“我爸一开始也很谨慎,谈不上对你母亲的遭遇相信几分,可能是我妈早早抛弃我们父子的原因,不过。
他确实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收集和常兆云有关的资料,试图了解发生了什么,包括证实你父亲称之为保姆的女人实际上是你的母亲。”“然后?”常桦忽然觉得
口一阵绞痛,不知道是宿醉引起的恶心,还是获知的事实像浓酸一样在她体內沉淀。
“你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公主。我没有骗你,我父亲想出一个办法,让她通过所有的门锁、密码、警报系统,准备好离开的路线,然后就在这一切发生前,噗,她消失了。”常桦没察觉此刻已经泪
満面。
直到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见,这才劲使儿抹掉泪水,问道:“什么时候?”“你那时三岁多吧!”“不可能!”常桦把面前的文件夹从桌子上推到一边,站起来时差点把椅子打翻,她低头看着那张小小的照片,劲使儿回想,希望能唤起哪怕一丝一毫的记忆。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觉得心脏好像被戳了个窟窿,痛得甚至没有语言来表达。“这就是你为什么总是在追问我对她的记忆?我和她共度了三年多,已经该有记忆了,对吧?可是我确实一点儿都不记得她了,为什么?”
“你父亲是个执拗坚定的人,他如果不想让你知道,就一定会确保不让你知道,更何况我很怀疑她每天能花多少时间陪在你身边,毕竟在那三年里,她还得听从你父亲和谢文泽的命令,努力孕怀、避免
产。”魔鬼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常桦抬起头,发现他眉头紧锁,继续说道:“我一直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件我父亲从未理解的事,常兆云是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知道是我父亲在帮助她。”“这有什么关系?她死了。”
“这他妈的很重要,因为你父亲因此毁了我爸,毁了我的家庭。”他从一个柜子里扯出另外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冲到桌子的另一边,啪一声拍在桌子上,指着上面的一个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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