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又踢了另一只
方焕然也给贺朝辉一个敬佩的目光,长长吹了个口哨。贺朝辉知道一切没问题了,站起来将雪茄扔回盒子里,准备离开。“等等…”王子烨叫住他,说道:“我们保持联系!”贺朝辉急不可待的离开,想快点儿回到贾茹身边。
整个烂摊子都清理干净了,他的工作结束,是时候考虑和贾茹的未来,然而,当他兴冲冲回到店酒时,却发现贾茹不见了。走到桌子边,一张便签被一个绣着皇冠的紫
荷包庒着。
他快速浏览便签,又把荷包里面的东西翻倒在手掌里。一颗颗钻石蹦出来,大概有一百多颗。
他挑出一颗对着光线转了下腕子,小小的钻石在柔和的灯光下闪闪发亮,虽然等级很低,但钻石仍然是钻石。贺朝辉把钻石放回包里,拿起电话拨给前台,告知十分钟后下楼结账。
又有一项任务需要完成,他的新客户刚刚给了他一笔预付款。***“贾茹,结婚你能写多久?”
贾茹从她的电脑前扯开目光,看向老板周纹,想了想,“看是什么结局,悲剧的六个月,波折的十八个月,欢喜结局十二个月。”周纹呵呵笑起来,“这年月,什么都得是恰到好处啊!”
贾茹随声附和,“可不是么,尤其涉及长短。”周纹笑得更厉害,递给她一个文件夹,“这儿有个跳芭蕾舞的网红,我们准备让她结婚。
你也出个方案,先把三个时间的大纲做出来,下周一商量哪个更适合营销。”贾茹哪有不答应的,客客气气从老板手里接过这个网红的资料,虽然她在这行干了很久。
但却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坐在办公室格子间里当一名雇员,做起事情来尤其小心谨慎。距离风波已经过去两个月,加入慧智是自然而然的选择。因为已经在为两个公众号主笔,她得到这份工作还算顺利。薪水微薄。
但无论如何是个开始。这也是她需要的,全力以赴工作,弥补心口的那个大窟窿。自从离开店酒,贾茹没有一天不在想念贺朝辉。想他只穿着一条牛仔
在厨房做煎蛋,想他手指轻拂面颊或逗趣拉她的卷发。
就连办公室有人泡茶的香味传入鼻息时,她都会想起贺朝辉捧着一个杯子,漫不经心地靠在门框上。有时候太沉
于这些混合了太多痛楚和
愉的回忆,贾茹不得不跟自己大喊一声"滚",然后意识到没人在乎她说脏话时,泪水刺痛双眼。这太蠢、太可悲了!
“下班后喝一杯怎么样?我想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周纹
代完工作并没有着急离开。贾茹欣然答应,“好啊,不过我待不了多长时间,晚上有健身课参加。”周纹自从贾茹一入职就开始介绍朋友、朋友的朋友,一方面贾茹有些受宠若惊。
毕竟周纹是她的老板,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谨慎拒绝,她不知道自己的麻烦是不是已经解决,虽然信任贺朝辉的能力,但她不能冒险,在不知道自己真正全安之前。
她不会牵扯任何人卷入她的生活。所以,贾茹总是小心翼翼走在平衡木上,不刻意和人群疏远,但也绝对谈不上亲近,她现在还处在一种惊弓之鸟的状态。
每次听到敲门声,虽然从来不是敲她的门,她都以为门的另一边可能是他或是察警再或者哪个黑帮的打手成员,她的心跳跳得飞快,挣扎在逃跑和束手就擒的边缘,直到意识到她是全安的。贾茹总是在劝慰自己没关系,这是必然的过程。
随着时间流逝,这种情况会渐渐好转,她有第一手经历可以证实。贾茹想起离开余彦搬到林区小屋的时候也是这样,脑子里总是充満对过去的回忆,精神上也谈不上放松,虽然她无时不刻不想把过去的生活、过去的人抛掷脑后,但又确实怀念那个愚蠢、鲁莽和狂疯的自己,只为安抚烦躁的心绪。
贾茹知道这是一个过程,过去的她一定会对现在朝八晚六的无聊生活嗤之以鼻,但现在她却在逐渐享受,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因为乏味而恼火的约束感对她的控制力将会越来越小。
晚上回到家中,贾茹先把刚买回来的一个小牛布偶放在书架上,她找到工作后立刻租下这个只有两个房间的小公寓,楼里的住户十之八九都是她这样的打工人士。
这里鱼龙混杂,和那个窗外就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和延绵山脉的小屋不能比,但胜在方便快捷、交通发达、商店林立。
她可以轻而易举把自己淹没在这个人口稠密的城市里。贾茹
着脖子看着冰箱里的食物,拿出一盒冷冻牛
饼放进微波炉,她突然又想起贺朝辉,彷佛听到他对垃圾食品的责骂,而她也在內心和他争辩,这比方便面可是一大进步呢!
贾茹走进卧室拿出牛仔
和衬衫,换下工作服。今天没有对老板说谎,吃点东西后她确实要去健身房锻炼。贾茹发现,把时间花在流汗上的活动要远比窝在家里看书看电视要高效很多。
尤其是不让贺朝辉闯入她的脑子这件事,忽然,一阵敲门声传进来,贾茹立刻心跳加快,随即又告诉自己放松。这是邻居的敲门声,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从来没人找她,她是全安的,不要管,不要担心。
“贾茹,开门。”
,她睁大眼睛盯着门,他找来了!天啊,他找来了!贾茹突然
不过气,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段很长时间的停顿。
“贾茹,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快来开门。”这次声音里没有了过去的阴郁和可怕。“宝贝儿,我快失去耐心了。相信我,你不希望我失去耐心。”贾茹猛地从震惊中跳起来,不安地朝后退一步,又发觉不对,赶紧走上前打开门锁。
贺朝辉,他穿着一条褪了
的牛仔
和宽松马球衫,
糙的胡茬盖住他的下巴,看起来他们分开的两个月他没有剪过头发,比分手时稍微长了点,不过那双眼睛一点儿没变,正直愣愣盯着她。
“跑得好吗?”贺朝辉吼了声,然后大头靴往后一甩把门锁上,黑色的行李袋扔到脚边,面色不善,说道:“现在到这儿来。”
贾茹连退几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保护
地举起双手,“我可以解释!”贾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让贺朝辉不免有些气恼。
他没有跟着她,只是站在门口,双手揷在口袋里,语气不善地问道:“真的吗?你真觉得你能解释的了逃跑这件事?”“我没有逃跑,我只是…只是…”贾茹咬住嘴
,看到贺朝辉的眉毛高高扬起,最终低声道:“离开。”
“离开,是吧…”贺朝辉目光狠戾地瞧着她,手伸进庇股口袋,掏出一张破旧的便签纸。贾茹的心怦怦直跳,她留给他的字条。
“我需要独处,一个人去体验实真的生活,正常的生活,没有混乱、鲜血和危险。我需要一个冷却、安静的环境,一种平衡,才能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是否实真。
而不仅仅是来自肾上腺的某种冲动,亦或者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在作怪。”贾茹扭搅着双手,声音发颤,“我没有说谎,更没有想过能逃离你的追踪,我以为你明白…这对我很重要。”
“宝贝儿,你的出租车还没到火车站,我就跟着你了。”“什么意思?”“我明白你需要时间,所以给了你时间。”“我…我还需要更多时间。”“更多时间干什么?今天泡吧喝酒,明天就是请客吃饭。
然后就该登堂入室了,我等的可不是这个!”贾茹瞪大眼睛,羞臊得満脸通红,忙不迭地头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那只是工作应酬。”贺朝辉走上前一步。
看着灯光下绯红不已的小脸儿,好一会儿才道:“你才在胡说八道。”“我没有,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贺朝辉又举起他手上的字条,继续念道:“我不能重蹈覆辙,再去爱一个危险的男人。”
他冷哼一声,指责道:“撒谎。”“那怎么是撒谎,我在告诉你我內心的感受啊…”贾茹越发不満。
贺朝辉将便签放回到
子兜儿里,然后开解牛仔
上的扣子。贾茹吓了一跳,又说要后退一步,可这个客厅只有巴掌大一点儿,她已经到了墙
退无可退。贺朝辉把
子拉链打开。
然后又一把拽住后脖领,把马球衫从头上脫下来,
出上身雄壮的身躯和发达的肌
。贺朝辉又向前迈一步,“当然是谎言,因为我们都知道你已经爱上我了。”
贾茹张嘴想要否认,她还需要更长时间搞清楚这个问题,然而看到贺朝辉眼里的怒气,又摆出这样的架势,还是识趣地闭上嘴巴。
贺朝辉先踢掉一只靴子,然后又踢了另一只,“说吧,你知道我想听什么。”贺朝辉一把将她扣在怀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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