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能着凉
即使是像那个男生父母那样通情达理的父母,也会和子女产生那么大的冲突,那男生看起来不像是装的,果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吗?莫名的。
尽管和自己没半
钱关系,但男生讲述的经历竟奇迹般的让沈白薇豁达了,她心里盘
许久的郁结,突然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男生依旧在一旁滔滔不绝,沈白薇抱着膝盖坐在他旁边,将脑袋斜斜的倚在铁栅栏门上,安静的听他说着话。老实说,他有点吵,但此刻的沈白薇,內心却出奇的宁静。
她真希望此刻再停留得久一点,可惜,事与愿违,大概是鬼见愁听见动静上了楼,沈白薇只好先回宿舍。
无非就是又拖了一个晚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沈白薇心里是这么想的,直到她回到宿舍,上了
,闭上眼睛,竟都没发现她将那
跳绳落在了铁栅栏门边上,忘了带回来,那天晚上,沈白薇收获了一段珍贵的长睡眠。
尽管断断续续,但加起来总算睡着了一两个小时,这对她来说已经是难得的馈赠了。以至于第二天一早,精神不错的沈白薇竟然罕见的出现在食堂里,真是活久见。
沈白薇本来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生了病之后就更不可能这么做了。这个病让她对食物总是提不起趣兴,午餐和晚餐勉強吃几口,若不是担心被同学嘲笑她在减肥,她是决计吃不了多少的。
可今天早上她饿了,于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她竟然破天荒的来食堂吃早餐。食堂里,她又遇见了那个男生。
排队取餐的时候,他和她打了招呼,沈白薇很担心他会像昨天一样,不由分说的坐在自己旁边,好在他没有这么做,他去和自己的室友坐在一起了。
那个男生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沈白薇发现自己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上午,两节课过后,是早
时间。
沈白薇照例请了病假,呆在教室里,没有出去做早
,此时,教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这是一天当中唯二让她感到自在的时刻,另一个,便是深夜宿舍楼的铁栅栏门旁。
她趴在教室的窗台边上,漫无目的的看向操场的方向,兀自发呆,突然,她发觉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个男生也没去做早
,竟然偷偷溜进她的教室,出现在她身旁,他想干嘛?
沈白薇的心跳又速加了,她担心自己脆弱的心脏能否承受住这频繁的刺
,她问:“你怎么没去做早
?”他反问:“你不也是?”沈白薇说:“我是请了假的。”那男生说:“我也请了假,我肚子疼。”
“你怎么总是肚子疼?昨天晚上也是。”“我肠胃不好,你也要管?”沈白薇无语了,索
不再理他,继续看向窗外。
窗外的操场上,大多数同学都集中在那里做着广播体
,和以往的任何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同,沈白薇却突然失去了继续看的兴致,那个讨厌的男生把脑袋凑得很近,问:“窗外有什么好看?”
沈白薇没好气的说:“没什么。”那男生仿佛没看出她的不悦,很没眼力价的继续自说自话:“我从没在这里看过他们做
的样子,真的好蠢啊!你看那边那个,做
像蹦迪一样,笑死我了,哈哈!”
沈白薇也看见了那个人,他好像是一班的,人长得瘦瘦高高,做起
来活像一只大虾米。沈白薇也想笑,但她理生上笑不出来,仿佛对面部肌
失去了控制,她说:“我不觉得好笑,我要看书了。”
她见男生没有想走的意思,便催他:“你不走吗?待会儿被老师发现,要扣你分的!”男生讪讪的缩回头,留下了一句:“我去拉屎了,晚上见!”说罢,便奔出了教室。***这天夜里,李涉川又从宿舍偷偷溜出来,这一次。
他穿了长
。走廊的光线很暗,仅厕所的灯开着,白惨惨的有些瘆人。李涉川摸着黑,朝铁栅栏门的方向走了十来米,穿过十几个宿舍,这才隐约看见坐在铁栅栏门旁边那个女生的身影,她果然今天也在。李涉川走到铁栅栏门旁。
在女生身边坐下。女生问他:“你又拉肚子?”李涉川答:“不急,等会儿再说,先培养培养感觉。”
女生皱眉,说道:“你和我坐在一起,能培养出拉屎的感觉?”李涉川指了指地面,说:“地上凉,很容易培养感觉的…你别介意啊…和你的关系不大。”
宿舍楼走廊的地面,是那种硬邦邦的地砖,夜里凉得很。女生说:“既然你肠胃不好,干嘛还要坐在这里?”李涉川笑了,说:“因为我喜欢啊…你有意见?”
女生没有理他。过了一会儿,李涉川肚子里咕噜噜作响,竟然真给他培养出感觉了,他一脸便秘似的表情,尴尬极了,他出门没带纸,毕竟他不是成心想出来拉屎的,所以没做准备。哪知道一语成谶,肚子竟然真的这么给力,感觉说来就来!
李涉川正尴尬的时候,从旁边铁栅栏的
隙里伸过来一只白皙的手,手心里攥着一包纸巾,紧接着,女生的声音从另一侧传过来,对他说:“拿去用吧。”
李涉川将纸巾接了过来,一时不知道应该接什么话好,但肚子不等人,屎意如排山倒海,他可怜的括约肌岌岌可危,于是他只好简单道了声谢,奔进旁边的厕所里,开始释放奔
入海。末了。
他拆开那包纸巾,纸巾是拆过的,里面还剩下大半没有用,他一想到这纸巾是那个女生的贴身之物,脸颊就微微发烫,他取出一张,纸巾上带着好闻的香气,和他惯用的卷纸天差地别。
他小心展开,有些舍不得用来擦庇股,最后只用了两张,洗完手后,他将剩下的纸巾揣在口袋里,想了想也不是很合适还给她,便任由它躺在自己口袋里了。李涉川回到铁栅栏门旁边坐下,刚刚噴
过的花菊贴在冰凉的地砖上,令他感到些许不适。
但他还是执意坐在那里,坐在那个女生的旁边。女生问他:“你肚子疼的是不是有点频繁?”李涉川说:“没办法,我庒力大的时候就会这样。”“你也会庒力大?”
“怎么不会?这毕竟是高考啊!就算再怎么假装不在意,还是会在意的。”李涉川换了个势姿,他还是不习惯坐在硬邦邦的地砖上,不只是花菊,他连
椎都已经开始疼了。
李涉川似乎没见女生换过别的势姿,他不噤好奇,这女生是怎么能保持一个势姿坐这么久的?“喂,你就不觉得凉吗?”
“什么?”女生显得有些茫然,回复他的话也慢了好几拍。李涉川发现,这个女生似乎总是很难集中精神,经常话聊到一半,她就走神了。于是他拍了拍地砖,地砖下面是坚实的混凝土,拍上去几乎没有半点回声。
他说:“我刚才问,你总是坐在这里,不会觉得凉吗?”女生这次好像听懂了他的话,没回答。
只是摇了头摇。李涉川又说:“你这个样子,怕是要生病的,女生得更加小心,不能着凉,不然每个月的那几天会疼得要命…”女生说:“你还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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