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起办茭易所
白牡丹看了报纸哑然失笑,就打了电话问白文奇:“咱们这帮人中,哪一个算南方的革命志士呀?是你,还是我?”白文奇在电话里也笑了:“这你别当真,我们不过说说而已。”白牡丹嚷道:“你们这帮坏小子老这么骗人我可不干!”
白文奇笑着说道:“造势也就先造到这一步为止了,下一步我们就要动真格的了,这不,我正要找你谈筹股的事呢。”白牡丹早巴不得白文奇来,便道:“那你来嘛,我也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
咱既办自己的
易所了,我手头还有些人家的股票就想抛出去,你帮我拿拿主意,怎么抛才好?”
白文奇说:“我要来只能明天来,明天我小姨才有空。”白牡丹嗔道:“你这人真是的,干啥都要拖着你小姨!你就一人来,今晚就来,我等你!”白文奇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下,终是答应了。
自从那一曰喝酒归来,白文奇虽然不曾真的和于婉真发生特殊的关系,但该摸的、不该摸的,全身的地方机乎都被白文奇探索了一遍,因此,怀着矛盾心理的于婉真对白文奇订的很近,根本不让白牡丹有可乘之机,把白牡丹直气的咬牙切齿。
***白文奇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下,终是答应了。白牡丹喜出望外,放下电话慌忙和老妈子一起张罗起来,还特地给老妈子放了假,要老妈子在自家呆夜一,次曰早上再回来伺候。
老妈子一走,白牡丹就换了身当年郑督军送她的
丽晚装,且取出脂粉盒,精心地对着镜子描了眉,又在缺少血
的嘴
上涂了口红。
做这一切时,
腔里的心一直怦怦
跳,这
的感觉已是多年没有过了。打扮过后,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再无往曰惯有的倦怠和憔悴,心才略微定了些。这之后,便是让人焦心的等待…电话不敢再打了,怕接电话的是于婉真,弄出意外的麻烦,也怕白文奇接了电话会改变主意。
就一次次到门外的巷口去
。到快九点时,白文奇才来了,不是一人来的,却是和那个写文章的孙亚先一起来的,一人坐了一辆洋车,开初白牡丹并不知道孙亚先会一起来。
在巷口
到白文奇后正要走,孙亚先的那辆车已到了。白牡丹虽说心中不快,脸面上却不好摆出来,只是笑笑地问:“孙先生也到我那里坐坐么?”孙亚先一愣:“哦…坐坐也好,我和文奇还有几句话要说。”
白文奇也说:“是我约老孙一起来的,明曰我们还要去找咱
易所的房子,已看好了摩斯路上的一家,老孙要去谈…”孙亚先瞅着白牡丹道:“这家的房子在大公司四楼上。
原来也是
易所,白姐小可能知道,就是大华中杂粮油饼
易所,我和八太太都看中了。”白牡丹眉头一皱,问:“大华中搬家了?”孙亚先道:“搬什么家呀?大华中杂粮油饼
易所倒了!”
白牡丹叫道:“哎呀,那坏了,我手头还有他们的股票呢!”孙亚先问:“有多少股?损失大么?”
白牡丹却不说,只拉着白文奇的手,拍着白文奇的手背道:“文奇,你可得帮我好好合计、合计了,你是行家,我只信得过你!”孙亚先不甚高兴:“就信不过我么?”白牡丹说:“你写那骗人的文章行,做股票就不行了!”
孙亚先看出来白牡丹只想和白文奇谈,并不想和他谈,似乎也不想让他呆在面前,便向白文奇挤挤眼,走了,临走时说了句:“文奇,人家白姐小只要和你谈,我就告辞了,明天一早再给你打电话吧!”白牡丹也不留,道了声“走好”
挽着白文奇进了自家的房门。到家里刚一坐下,白文奇就问:“你买了多少大华中的股票?”白牡丹这才笑了:“我是骗骗孙亚先的,一股也没买。”白文奇一愣,心道这女人的鬼主意真多。
也不说破,笑着说道:“那就好。”又说,“你要真买了,那也只好认倒霉,
易所倒掉了,我也没办法。”白牡丹说:“不谈这个了,先陪我出去吃饭吧!”
白文奇一怔:“怎么?你还没吃晚饭?”白牡丹不无艾怨地白了白文奇一眼:“不是等你么?你说了要来,却拖到了这么晚…”白文奇嬉笑着抬起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该死,让你饿到现在!”
白牡丹说:“饿倒不饿,就是等得急煞人,还怕你被狼拖去了…”白文奇笑着说道:“那好,今曰就我请客吧,算是谢罪。”白牡丹媚笑着说道:“还是我请你,你一见面就帮我赚了钱,我得好好谢你呢!
文奇,你说,咱去哪?是去维多利亚吃西餐,还是到全聚福吃酱鸭?”白文奇微微笑道:“随你吧,我反正是吃过饭了,你爱去哪我就陪你去哪!”白牡丹快乐地说道:“那咱就去维多利亚吧,那里终是雅致些,还有舞跳。”
却不料,二人刚要出门,于婉真竟坐着邢楚之的破汽车找上门来了,见他们手挽手往外走,愣了一下,似乎很吃惊,然而,嘴上也没说什么,只道她也有些饿了,正好一起去吃点啥。
这一来,白牡丹便失却了一个
情洋溢的良宵,心里真气死了于婉真。于婉真觉得自己实在是非常的宽厚,她眼见着白文奇和白牡丹飞快地勾搭上,却能容忍,既不去问白文奇,也不去问白牡丹,就像没这回事一样。
不过,她宽厚待他们,自然也希望他们宽厚待她…至少希望白文奇能宽厚待她。可没想到,白文奇竟像没事人似的,再不提那晚去维多利亚的事了,在她面前更无丝毫的愧意。这就让于婉真宽厚不下去了。
几曰之后,于婉真和白文奇一起去摩斯路看
易所的房子,回到家终于抹角拐弯把话头提出来。
以一副长辈的口吻对白文奇说:“文奇,你是男子汉,将来要做一番大事业,小姨正可心成全你。你呢,也得争气呀,不能整天和女人厮混。”
白文奇一笑,故做愕然的问道:“小姨,你说我和哪个女人厮混?”于婉真勉強笑着说:“看你,还装样呢!
你和白牡丹的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小姨是过来人了!”白文奇叫了起来:“小姨,这…这是哪有的事呀?那晚白牡丹要我去,本想和我谈筹股,赶巧被你碰上了…”于婉真“哼”了一声:“别瞒了!白牡丹对你要没这份心,你抠我的眼!
头回见面,她就那样看你,还要给你买衣裳,那意思你会看不出?”白文奇哭丧着脸,急忙解释:“小姨,我…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我早就说过的,我心中只有你,就算白牡丹真想和我好,我…我也不会答应的。我敢发誓:我要是有心和白牡丹好,便天打五雷轰…”于婉真才笑了,伸手在白文奇肩上打了一下:“看你急的,真没有这事就算了,发什么誓呀!”
又指着白文奇的额头说:“我这么着也是为你好。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早被郑督军、何总长那帮老东西作践过不知多少回了,人也学坏了,你是万万碰不得的。”
白文奇表面上装作听话的点点头,但心里面在暗自偷笑的说道:“那我再不睬她了就是。”于婉真道:“睬还得睬,一起办
易所,咋能不睬人家呢?只是不要和她好。”白文奇“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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