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按这伤口
下了台,季宁慈并没留在学校继续参加开学典礼,而是直奔回家。一开门,整个房子內灯光昏暗,毫无人气的样子。季宁慈挨个门都敲了一遍,发现如江承干所说,他不在家。
莫名其妙被孤零零的丢在这偌大的房子,季宁慈撇撇嘴,径直回房间澡洗
觉睡了。晚上,季宁慈在
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想着想着,她越想越不对劲,拿起
边的机手,拨了通电话给江承干。
寂静的病房內,突如其来的音乐声划破宁静,那是江承干特意给季宁慈设置的特别来电铃声。一旁的黑衣男子拿起机手,正要将其挂掉,却没成想躺在病
上,麻药还没退的江承干微微睁开了眼,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道:“不准挂!”
黑衣男子转过头,等着江承干的下一步指示,就听他轻声说:“机手拿给我。”黑衣男子将病
调整了下,让江承干可以坐着,然后将机手靠在他的耳朵旁。
“哥哥,你去哪了?没什么事吧?”甫一接起,电话那头便传来季宁慈急切的声音。“没事。”江承干轻笑道。“欸?你没事吧?声音怎么那么哑?还是我吵醒你觉睡了?”“嗯。”差不多吧…?
“那你睡吧,我不吵你了。”语毕,季宁慈挂掉了电话,看着挂掉的通话,江承干又轻笑了声,然后又因麻药的关系,再度入进了梦乡。
跟江承干互通完电话,季宁慈还是睡不着,她从
上爬起,走去客厅打开了电视,等江承干再度醒来时,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麻药还没退全,伤口还需住院观察,他却拔了点滴,换了服衣,回了家。
跟在他一旁的黑衣男子,傅恒怎么劝都没用。当江承干打开门时,季宁慈正倚在沙发上睡,前面的电视正播报着新闻,他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了。
然后轻轻的抱起季宁慈,将她抱回自己房间。隔天早上,闹钟铃响的时候,季宁慈是在江承干的
上睁开眼的,她翻过身,打量着江承干的睡颜。
不得不说,江承干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看着看着,季宁慈伸出手,打算捏一下他坚
的鼻梁,谁知,手在半路被他劫走了。
“想干嘛呢?”江承干轻声说道。被抓包的季宁慈:…“没、没干嘛,反正不是偷摸就对了!”她心虚的爬下
,准备出门去上课。
“桌上有面包。”季宁慈走出房门前,江承干提醒道。“嗯…哥哥你继续睡吧,我去上课了。”季宁慈勾起了一抹笑容,然后走出了房门。***在季宁慈走后,江承干站到镜子前,脫下T恤,就看到部腹包着的纱布被血浸
,染红。
“这他妈好像有点不太妙啊…”他自嘲的笑了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荒唐。季宁慈进到教室时,离上课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往常江承干无论再怎么懒,再怎么不情愿,也会亲自给她下厨做早餐,从来没买过面包、包子等类的给她当早餐。还有。
她记得非常清楚,自己昨天是睡在沙发上的,怎么隔天一觉起来就跑去江承干房间了?上完一整曰的课,和新认识的朋友兼室友一起吃了晚餐,季宁慈慢慢的步行回家,在夜晚的路灯下。
她的影子被拉的老长,看起来颇为孤寂,她边走边踢着路边的石子,一路踢到了公寓大门前。医院诊间內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江承干坐在椅子上,乖乖的让穿着白袍的男子给他重新包扎伤口。
“回去以后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能负重,伤口不能碰水。”“知道了,你说很多次了,我说,穆宗恒,你一个医生怎么话那么多?”江承干不耐烦的皱眉。知道这个人的毛病,穆宗恒闭上嘴巴,认真给他包扎,直至包扎完成前没再开口说一个字。
“之前酒局请祁馨来,是我们的思考不周。”包扎完成后,穆宗恒道:“但我劝你跟祁馨多多接触,那个人和祁家都没有你想象中的简单。”
“知道。”江承干垂眸。“宁慈妹妹以后如果在课业上有什么问题,可以让她来找我。”“她不会有找你的机会。”穆宗恒:…
“我走了。”穆宗恒挥一挥手,走出门前还不忘道:“没事别把我叫来镜城,我很忙的。”闻言,江承干看着紧闭的诊间大门轻轻的笑了笑。谁不知道穆宗恒虽是医生,却是他们当中最闲的?
不像他,事情一堆,还要一天到晚被季宁慈误会是无所事事,成天跑去吃喝玩乐。家里面,季宁慈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
“江承干最近怎么一天到晚不在家啊?”她道:“他一没工作,二没女朋友的,成天跑出去是跑去吃喝嫖赌了不成?”“说谁吃喝嫖赌呢?”江承干推门进来时,恰巧听到了季宁慈那句话。
“没、没谁。”季宁慈自知理亏,没和江承干闹。“吃饭没?”江承干将车钥匙丢到桌上,将外套脫掉丢在沙发上。
“吃了。”季宁慈看向江承干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不知为何突然觉得
不过气,她起身,说是有报告要用,便从客厅溜回房间,看着季宁慈仓皇的背影,江承干內心百感
集,他感觉季宁慈这几天好像都在躲避他…
***虽说是为了逃避江承干,但季宁慈是真的有报告要做。当她打开文件档,开始打字时,却发现自己満脑子都是有关江承干的事情。一墙之隔,在季宁慈回到房间之后,江承干毫无顾忌的在客厅换起了药。
谁料,一声开门声响起,江承干抬头,随后看到愣在那里的季宁慈。“哥,你受伤了?!”见江承干在换药,季宁慈连忙跑过去帮忙。
“没事,我自己可以。”江承干怕自己说话太正经,还多加了句:“给你换药的话,我怕我会英年早逝。”“江承干!”季宁慈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伸出手从他手里抢过纱布,要去看他的伤口。
“你能不能别小看医生学?”季宁慈边扒拉他身上的纱布边道。当看到江承干身上的伤口时,今早刚听过曾经身为法医的教授神来一笔介绍常见伤口的季宁慈给了一个结论:“
伤?”
“而且看起来象是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她百感
集的抬头看向江承干。“怎么用的?”沉默了良久,季宁慈问道,没等江承干回答,她便又开口:“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告诉我实话。”
“宁宁…”看着开始给他换药的季宁慈,江承干哑声唤道。“别叫,叫了我也不会心软。”话虽这么说,但看到他身上的伤的那一刻,季宁慈其实已经心软了。
“我不管你身上那些伤口怎么用的,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包扎完毕,季宁慈有些别扭得道:“毕竟你也知道,这世上会真正关心我的人不多…”
江承干将季宁慈揽进怀里:“嗯…会好好活着的。”毕竟他还有事情还没完成,也不会将她自己留在这世上。“那啥,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回房间了。”季宁慈凌乱的推开江承干打算溜回房间。
“宁宁…”江承干哑声道:“我疼…”“疼你昨天还能抱我上下
?”季宁慈
怪气的道:“疼你就受着,不然我就把你送回医院。”别以为她不知道,按他这伤口,一定得住院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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