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复斟酌几遍，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对着同一个机手界面看了将近半小时了。屋外的天空都增添了几分暮色，昏暗的，浪漫的。
确定这句话不会被乐美讨厌之后，李致忱下定决心准备发送，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动静。李致忱心脏一紧，扭头一看，的确是乐美。是在他生曰这天，消失了一整天的乐美。
他瞪大了眼睛，因为乐美非同寻常的装扮，她的确是乐美，却又不像平常的乐美，她不知道去哪里找了些奇装异服，紧身的灰色短T恤和银色的超裙短，以及，空隙有些大的黑色网格袜丝，等他瞥到她脸上带着红色蓝色的烟熏妆容和那不容忽视的高双马尾辫时，他才意识到。
她似乎是在cosplay，装扮的是哈莉奎茵。小丑女。李致忱有些结巴，看着乐美那张画着夸张妆容的脸，问：“你…这是去哪里了？”
乐美拨了拨自己的双马尾：“找朋友去了。”李致忱的视线再次上下梭巡她的全身，滑过她带有
畅弧度的
脯和黑色网格底下的白腿，最后对上她的眼睛，“怎么打扮成这样？”他是第一次见到她这副样子，离经叛道，张扬桀骜。但意外地，很符合她的气质，或者能说她能消化一切装扮，穿校服的时候一板一眼很规整，穿这样破格的服装却也昅睛。乐美继续拨弄自己的双马尾，问：“不漂亮吗？”
李致忱不自觉将眼神落在她绑得高高的双马尾上，在他的印象里，她已经很久没绑过双马尾了。
乐美小时候钟情于双马尾的这个发型，长大后便变得低调，平时不是简单绑个马尾辫，就是随手扎个丸子头，或者任由不长的头发披落在肩上。
乐美等不到他的回答，又重复了一遍，“不漂亮吗？”李致忱也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在关注着乐美的发型，从小到大，他回过神来，猛地发现乐美朝他走进了一步，他一低头，就看见她那双被红蓝眼影渲染得几乎能够摄人魂魄的眼睛，他咽了一下口水，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问：“你们是玩cosplay吗？什么主题，大家都穿成你这样吗？”都这样超裙短，紧身上衣吗…？乐美没想回答他这无关紧要的话题，只是朝他又走近了一步，“生曰快乐，李致忱。”他因这突如其来的祝福而稍微顿住。
毕竟他想听她说这句话想了一天呢，但事实是，他听到这句话后却依旧不是很満足，他听过祝福，就想要乐美再多给他一点其他的。“…谢谢。所以你们是去哪里玩了？”乐美不想告诉他，她今天出去了一天，就为了把自己捯饬成这幅模样。
她拖朋友找人借了类似的服装，又在专门的化妆店里坐了将近两个小时，只是因为…“你不是很喜欢哈莉奎茵吗？”
她看过几次他在客厅里看哈莉奎茵的电影和剪辑。李致忱这人趣兴范围广，在影视方面更是什么都涉猎一点，但是不专情。再喜欢的电视电影看一遍就够了，看两遍的很少，看几遍的更是不常见。所以她猜到他很喜欢小丑女这个角色。
听到乐美这么问，李致忱有些疑惑，“我是喜欢啊…”但他喜欢哈莉奎茵和乐美打扮成这幅模样是有必要联系的吗？就在他还在思索着这层关系的时候，乐美大方地给了他回答。
“生曰快乐。”“李致忱，你想要的，你喜欢的，我都会给你。我会对你特别特别好。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是我的小丑。”小丑女为小丑狂疯，能为他付出一切。
小丑女的小丑。多么沉的情感，多么大的
惑。乐美的言辞很诚恳，她盯着李致忱，等着他的回应，而李致忱却在乐美炽烈的眼神中，走了神。他心脏狂跳，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过去，他喜欢小丑女起初只是因为她的双马尾发型，后来才被她的聪明狂疯的气质昅引，他的确喜欢哈莉奎茵，而且比他意料中的还喜欢，他想不清楚自己这么喜欢她的原因，只是忍不住看她，此刻。
他看着乐美，突然变得清醒。错了，有些事情颠倒了，他现在面对着乐美心跳速加，并不是因为她打扮成了他喜欢的角色，甚至，他没他想象中那么喜欢小丑女。
他能看见一眼看见她，只是因为小时候的乐美喜欢绑高高的双马尾。脑中的回忆很清晰，他走在她身后的时候。
看着她那晃
来晃去的发尾，会觉得身体轻盈情绪悦愉。乐美在李致忱诡异的沉默中也稍微慌了神，这是她计划给李致忱最有趣的告白。他明白小丑对小丑女意味着什么，所以也能清楚他对她意味着什么，她将自己热忱的情感再次剖析摊开在他面前，希望他能放下无谓的抵抗。
然后向她投降，她想过他会拒绝，也想过他会接受，却没想过他会这样在她面前发呆，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这么愣愣站着等他答案，有点过分傻了。
她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她往前走，直到自己就站在他的眼前，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
然后踮脚，她看到自己在他瞳孔中的倒影慢慢变大，就在她快要碰到他的
的时候，李致忱突然扭头避开，她的求吻计划落了空，她有些意外，但也只是愣了一秒。就笑着说：“原来你不喜欢。”她讪讪放下手，后脚跟也着地，那如同小兔狂跳的心脏也慢慢平缓下来。李致忱转头看她。发现她已经退了回去，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乐美耸耸肩，“对不起，因为我真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想要亲你。”“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
李致忱问。乐美望着他，认真说：“比你想象中，更喜欢。”谁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假话呢？李致忱知道乐美。
她能在昨天说想和他做，今天就能一整天不出现在他眼前，她现在说很喜欢他，他该信吗？他希望是真的，也想要去相信，但如果她说得是假的呢，那此刻想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献给她的他岂不是个大傻子吗？李致忱知道自己踏出这一步后。
他就会被乐美拿捏得死死，可是，被乐美盯上之后，哪里还有什么逃生的余地…他对乐美说：“过来。”
乐美乖乖靠近，他低头，伸手捧住乐美小小的脸，弯
吻了下来。喜欢她，没办法，被拿捏就被拿捏吧。吻上她，抱住她，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这是李致忱的初吻。吻到她的那一刻，他脑子里空
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当下的感知正在烈猛地震击着他，比如她的嘴好软，她的脸颊好软，她的呼出的气都怎么都是香的？乐美明显也没任何经验。只是乖乖抬着头任他贴上来。两
相碰，却只是碰着，动也不动，焦急却也害羞。不知是谁先开的头，
润的气息就这样渡过来，舌尖探出，触及的那一瞬间就下意识地卷在了一起，之后就是过火的
。一切都变得混乱、
，热燥。乐美肺活量没李致忱好。虽然和李致忱接吻这件事让她很激动，可身体却有些撑不住，她率先投降，稍微往后退了点，侧头趴在他的肩上休息。 uMuxS.c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