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死死护住孩子
陈佳辰早就拿女儿没办法了。周从嘉能镇住孩子但他经常不在家啊…自己水平有限,威是断然立不起来了。一个周末的下午,陈佳辰参加完婚礼回到家中,周政和正窝在阳台的藤椅上看书。
见阳光不错,陈佳辰便泡了两杯红茶、拿着几块小饼干,坐到周政和的对面,兴冲冲地与她分享:“哇,今天去的婚礼很盛大呢,场景布置的好梦幻,新娘还是坐着秋千从天而降呢!
想当年我跟你爸结婚的时候就没办仪式呢,等将来小和你结婚,我一定给你办一个漂漂亮亮的。”周政和抬了一下眼皮:“没趣兴。”
“欸?对梦幻婚礼没趣兴嘛。那搞成汉服那种?传统的?凤冠霞帔!也不错呀。”陈佳辰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捧着脸颊,想入非非。
“我是说我对结婚没趣兴。”周政和翻了个白眼,继续翻着手中的书。陈佳辰放下茶杯,睁大双眼:“为什么呀?你还这么小,说没趣兴为时过早吧。将来遇到对的人,你还是…”周政和直接打断她:“因为婚姻是合法的卖
,我不想卖,所以没趣兴。”
陈佳辰被女儿震惊得说不出话,愣了半天,张口结结巴巴的:“别
说,都从哪听来的…”“
子和普通娼
的不同之处,只在于她不是像雇佣女工做计件工作那样出租自己的身体,而是把身体一次永远出卖为奴隶。”
周政和把手里的书翻至其中一页,一字一句念了出来,陈佳辰不知是为这句话震惊,还是为从11岁的孩子口中讲出来震惊,她嚅嗫着:“这,这,这都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很难理解?同样都是售卖身体的奴隶,
子从结婚卖到坟墓,即在法律缔结的婚姻里卖,又在道德上卖,反而
女只是短时多次出租身体。
本质没有区别,只是
子享有世俗意义上的美德。听懂了吗?”周政和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丝毫不在意陈佳辰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见亲妈一直不说话,周政和继续翻着书,小饼干咬得嘎嘣响:“欸欸欸,你听这句,丈夫在家中掌握了权柄,而
子则被贬低被奴役,变成丈夫
的奴隶,变成单纯的生孩子工具。怎么样,有什么感想?”什么感想,“
的奴隶”
几个字像刀子一样扎向陈佳辰的心窝,她不知道是不是聪明人就是有本事
察人心,哪儿疼往哪儿踩。谁想以
事人,陈佳辰不想啊。
她当然希望丈夫能被她的灵魂与心灵昅引。问题是周从嘉
恋她的身体,好像只
恋她的身体。如果连
都没有了,她要怎么自处呢?陈佳辰的尴尬处境连个十来岁的孩子都瞒不过,她难过得想哭。
但为了身为家长的面子与尊严,她还是勉強挤出一个笑容:“这什么书啊…适合你这个年纪读吗?别读了不该读的。”
“哈哈…这你都没听说过?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周政和把书扔了过去,“家庭,私有制和家国的起源”几个字映入陈佳辰的眼帘。
“这书的作者不会也没听过吧,不至于啊…妈你可是硕士学历哎。”“肯定知道啊…你爸书房还有他的全集呢。”这点常识陈佳辰还是有的。
她随手翻了几页,把书递还给女儿:“作者太悲观了吧,婚姻哪有他说得这么惨,照他这样说,就没有好的婚姻了呗。”
“有啊…书里说了。妇女除了真正的爱情以外,不用出于其他考虑而委身于男的。妈,你说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啊?”这次周政和倒是正儿八经的发出疑问。陈佳辰看了那么多爱情小说、电影,一时竟回答不上来。
她正想着要不要换个方向引导一下女儿的爱情观,周政和却突然换了个话题:“算啦算啦,我对情情爱爱的没趣兴,晚上我要吃汤圆,最爱吃妈妈亲手包的,哦对,还有酒酿。”
一说起吃,周政和的脸上总算出现了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稚气,她晃着陈佳辰的手不停地祈求:“你就答应我嘛。
就要吃就要吃,反正爸爸晚上不在家,不用管他吃什么。”陈佳辰被孩子这跳跃的思维弄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答应之后,在女儿的欢呼声中转身离开了阳台。
晚上周从嘉回到家时,陈佳辰刚做完运动正在收拾垫子。一看见被瑜伽
包裹的臋部,周从嘉就忍不住了。陈佳辰起初以“身上有汗”拒绝了。周从嘉不介意,一边
着她的
,一边说着“做完一起洗”
想起下午女儿口中“
的奴隶”陈佳辰挣扎得厉害,周从嘉以为她嫌身体黏腻,便换了个策略:“那我们边洗边做。”陈佳辰仍在挣扎,甚至咬了他的手臂。
周从嘉见情况不对还是住了手,轻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是声音太过温柔,这一问,陈佳辰的委屈爆发了。扑进周从嘉的怀里,拉着他的衬衫眼泪直
,吐字含糊不清。
耐着
子听了半天,周从嘉总算听明白了,原来周政和这小兔崽子竟敢说她妈在婚姻里卖
,还类比
女,反了天了。求
失败加上知晓孩子如此顽劣乖张,周从嘉扶着陈佳辰至贵妃榻休息后,气得立马去找周政和算账。
“穿好服衣到我书房来。”叫醒
睡的周政和,周从嘉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周政和睡眼惺忪,踏进书房时还打着哈欠:“找我干嘛,还要不要人觉睡了。”
“跪下!”周从嘉声
俱厉。周政和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跪下!”周从嘉又重复一遍。可能周从嘉的气场过于強大,周政和还没搞清楚状况,不自觉地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周从嘉松开两颗衬衫纽扣,站了起来:“我问你,今天下午跟你妈说什么了?”
周政和脑子清醒了不少,反应过来了。啧啧,这是告完状,兴师问罪来了。“你都知道了还问我?”“所以你承认是你说的了?”“我没否认。”“没冤枉你对吧?”
“敢说敢认!”“卖
”、“
女”这些字眼很难对11岁的孩子说出口,父女俩的对话像是在打哑谜。周从嘉深昅一口气,尽量庒抑自己的愤怒:“道歉,一会儿去找去你妈道歉。”
“为什么?为什么要道歉,我又没说错!”周政和一脸不可置信。“为什么道歉?你说为什么道歉,你这样目无尊长,简直是大逆不道。”
“我没说错为什么要道歉,我不道。”“不道是吧?”周从嘉菗出皮带对折,指着周政和的鼻子:“我再问你一遍,道不道歉?”周政和梗着脖子,硬气得很:“我就不道歉,我又没说错…啊!”一鞭子挥下来,重重地菗在小崽子的后背上。
“道不道歉?”“我不…啊!”又一鞭子菗下,周从嘉没有一丝手软。从小到大享受着万千宠爱,周政和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两鞭子下去,她再也喊不出一个“不”字。
“道不道歉?”这回周政和不讲话了。默默菗泣。“不道是吧?”周从嘉扬起手中的皮带,眼看着第三鞭要下来了。砰地一声,陈佳辰撞开虚掩的房门冲了进来。
她一把抱住周政和,死死护住孩子,紧闭双眼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所幸周从嘉反应快,皮带仅擦过陈佳辰的衣角,并没有伤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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