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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拿到无恨花了!快拿来我看看。”花园中正偎着一名男子的美女子,在听到引娆的话,倏地站了起来,身上的薄纱随着扬起,勾勒出她姣好丰腴的体态,她欣喜的注视引娆。

 “是,蛇后。”引娆必恭必敬的呈上竹筒,“里面正是无恨花。”

 她接过开启细看。“哇!真是太好了!金州恨花,这可是美颜圣品啊!”

 那名男子‮吻亲‬了她的脸颊,轻轻的揽着她的。“你已经够美的了,还需要这东西吗?”

 “我再美些不好吗?”她抬起男子的脸,用手括了括,“也许你会更爱我呢!“

 “冰冥呢?他没与你一起回来吗?”她忽地注意到儿子没一起来见她。

 “没有。”引娆难掩失落的道,“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他没告诉你吗?”

 “咱们那位少主一向怪气得很,去了哪怎可能告知引娆?”男子怪声道。

 蛇后看了他一眼,警告他不准说她儿子的不是。

 “他可能回蛇岛了。”叹了声,“我也不懂他为什么会这般孤僻,引娆你想法子开解他点。”

 引娆委屈的望着她。“我试过了,但少主…他根本…不领我情。”

 “他都二十八岁了,难道都没中意的人吗?奇怪!”蛇后喃喃地道。

 “我看哪,少主可能是哪儿不太正常,也许他…”那男子话没说完便被蛇后喝住。

 “住口!你胡说什么?冰冥可是个正常的男子,他是我的儿子我难道会不知道吗?你若再瞎说看我撕烂你的嘴。”男子无趣的闭上嘴。

 “是呀,少主怎会有问题,你可别信口毁损少主名声。”引娆不平的道。

 蛇后瞪了她一眼,立即明白自己失言,赶紧告退。

 “引娆长得也不差,冰冥竟然看不上眼!到底要什么样的女子他才会喜欢?引娇又已经有了古磊…”她低低自语。

 “别想那么多了,来,为了你得到无恨花,咱们好好庆祝庆祝吧。”那男子举起酒杯喂她喝了一口。

 她呷一口酒沉昑着:“难道他喜欢的是引娇?”

 “是他先不要引娇的,所以引娇才会另投古磊亲王怀抱,何况他若真喜欢引娇,你以为以少主的个性他会将她拱手让人吗?虽然古磊亲王是他异母弟弟,但我不认为他会因顾念手足之情而将所爱的人让他。”他也呷了一口酒,将她抱搂在怀中坐在他腿上。

 “别多想了,不如把这问题丢给蛇王吧,儿子他也有一半的,让他去烦心吧,嗯,别坏了咱们的好心情。”

 “我听说蛇王最近是跟你妹妹在一起。”她眯起眼望住他,“该不是你牵的线吧。”

 “他们自己看对眼的,不关我的事,嗯,莫非你还对他有情?”男子盯视着她。

 “早腻了,分开二十年了,怎还会对他有情,嗯,你这是在吃醋吗?”她住他的颈子,浮起‮媚妩‬笑。

 “现在我心中可只有你噢!”

 “是吗?那证明给我看。”

 他吻住她嫣红的,抱她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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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祭大典是为了祈祀婚礼的顺利,但她却没法真正的发心祈祀,这是第一次她如此的不虔心,若上天知道该会惩罚她吧。

 山中已置妥了一处祭台,祭台旁竖立了两支白色幡旗,幡旗随着风在空中翻飞,像极了一只白蝶翩翩风飞舞。

 虚缓缓的跪下,双手徐徐的握往上伸直,‮白雪‬的手臂挣脫衣袖**在阳光中,她闭上眼,平复自己无法平静的心,想收摄心神,心神却更纷。是的,她不想嫁,不想嫁给少主,她不想嫁给他啊!心底无言的激动呐喊,除了她自己,她相信只有上天听到了她心底的话。多矛盾,她居然还得违背心意,为了不想要的婚礼在此祈求上苍。

 没有人能救得了她往后的沉沦,无止境的沉沦,是的,她将一生沉于黑渊中无法自拔,在婚礼后。这几曰是她仅存的自由。

 异样的花香愈来愈浓,管事不得不出声,这表示她心有异想。

 “少祭司。”

 蓦地香味趋淡,她的心也恢复了平静。

 在许久后,仪式结束。

 “你们先回去。”她竟然在祈祷中失态了,此时她只想一人静处。管事若有所思望她一眼,领着其他人先行离去。

 “告诉我,你手上的齿痕由哪来的?”猛地不及提防,一人忽地不知由何出现,紧箍住虚的手。

 “是你!”她惊吓一跳后,看清来人。

 “告诉我,你手腕上的齿痕由何而来?”冰冥急切的问。

 “这重要吗?”她不解的问。

 “重要,快告诉我!”

 “你抓痛我了,可以先松手吗?”她定定望住他。

 “啊!对不起。”他放手紧盯着她:“告诉我好吗?你手腕上的齿痕可是被人咬伤的?”

 她睇住他点头。“好像是,父亲说那是我小时候被一位小扮哥咬伤的。”她不懂这对他为什么重要?

 冰冥惊住了,猛地惊喜的抓住她的肩头。“是你!你才是儿!”

 “你放手!”她蹙紧眉推开他。

 “谜儿,你不认得我了吗?我就是你说的小扮哥呀,这手腕上的伤便是我咬的,儿!”他伸出手腕上的花幸运结,“你看,你当年送我的花幸运结我还留着,你记得吗?这是你做的。”他‮望渴‬着她能记起来。

 虚呆怔的望着幸运结,这应是她做的,因为只有她才会做有‮心花‬的幸运结。众花均有心,所以她一直认为心花也该有心,只是它蔵了起来,所以人们才会看不到,因此她为心花做了‮心花‬。

 他…是咬伤她的小扮哥?记忆太遥远了,她记不清楚那段已模糊的回忆,不过,她一直记得似乎曾有过这位小扮哥,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哭着要小扮哥。就是他吗?小扮哥?

 冰冥低哑的将往事再述说一遍,‮望渴‬能‮醒唤‬她的记忆,对她来说这段往事也许真的是太久远了,久到记忆早已模糊了。不能怪她,那时她真的还太小。她盘腿坐下闭目冥思,搜寻久远以前的记忆,这是大祭司所需具备的能力,纵使再久远的回忆、即使再深蔵的往事,若有需要,则必须能‮醒唤‬沉睡的记忆——自己的或是别人的,只是这么做相当耗费心神。

 二十年前的事不算多久,经过半晌的静思冥想,虚倏地睁开眼,二十年前的往事鲜活的灌注进她心田,她温柔的笑睐他,轻唤:“小扮哥。”

 “你想起来了!”他半跪地上惊喜得凝视她。

 “嗯,二十年了,我们都长大了。”有感叹有欣喜,她抚着他手上戴着的幸运结,“都如此旧了,换条新的吧。”她忽地抬眼间:“它有为你带来幸运吗?”

 “有。”冰冥激动得揽住她,“自那以后我一直都很好。”然后他取出那曰她编的幸运结。“帮我带上。”

 “这是我做的!”她抬眼望他。

 “那曰你编好结,我拾了起来。”

 “你来过?”

 “嗯,只是不知为何…想再见你。”他俯身亲住了她的

 她惊呆得无法动弹,半晌才挣脫他。“你不能这么对我!”她厉声道。

 “为什么?”冰冥以受伤的眼神望住她,在蛇星国,男或女若‮吻亲‬遭拒,即表示对方拒绝自己的示爱,或是表示不喜欢自己。

 拉离两人的距离,虚抚着口平复跃动不已的心。“这是不合礼法的,你不能那么对我。”

 “你讨厌我?”他问,俊脸忽地笼上一层哀伤。

 “不,小扮哥,我没有讨厌你,而是,你那么做不合…我们的礼仪。”

 他悲伤的神色令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紧,她再解释:“我们月国是不准未婚‮女男‬这么做的。”她略知蛇星国的习俗,也许这样做对他们来说只是一般的基本礼仪,但是对她们而言却已是矩规了。

 冰冥神色一缓,他忽略了两国的差异,蓦地释然慡朗的笑道:“对不起,我忽略了这点,儿,我真是太开心,终于找到了你。”

 虚痴然的凝视他,他神采俊朗的笑颜好看极了!褪去如冰雪般的寒霜,更显得他俊,英伟。

 “你该多笑的。”虚忍不住脫口道。

 他凝住笑颜。“你喜欢?”

 “嗯,你笑起来很好看。”他再展起笑颜,眸子晶亮得闪耀着光采。

 “知道吗?我找你找得好苦,我甚至还认错了人,你们驿站里还有一人也叫儿。”

 “啊!你说的是…儿,原来仰儿说的那人是你!”虚忽地笑了起来,“我们月国的女孩幼时常被唤为——儿,不过自我十二岁后便不曾有人再这样唤我了。”

 “你知道那事?”

 “嗯,仰儿告诉了我,只是我没想到竟是你!谢谢你救了她们俩。”

 他紧握住她的手,此时心底的感觉真是无法以言语形容,是的,该是这种的感觉,他期望了二十年,此时他的心湖被思激动得澎湃汹涌,他只觉得好开心、好幸福。

 “我该庆幸我救了她们,否则也许我们不会再见面。”

 “你不怪儿她…没向你解释你认错人的事。”

 “不,我只高兴我当时救了她,因为如此我才会到这座山里静思,却又意外再见到了你,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潜进你们驿站想再见你一面,这一连串都是因为她,所以我该感谢她,你说是不是?”他想再亲她,但是又不得不強忍下,“儿,告诉我这二十年来你过得好吗?”

 她轻扯淡雅一笑。

 “还好。”她勉力站了起来,头有些昏眩,心想可能是因方才的冥思,耗费了好大神,她忙不迭扶住了树干。

 “怎么了?”他心细的看出她的异样。

 “没什么,一下就好。”忽然思及一事,她笑问,“你曾救过两名魔星国人对吗?”

 “你怎知道?你遇到了他们?”

 那个冰人真的很没有良心,就这么把我们当小狈一样的丢下,理也不理我们,任我叫哑嗓子,他竟似聋人似的当没听见,真该死!我真想拿把火看他到底是不是冰做的?会不会熔化?竟然冷得这么无情!

 想想驱魔对他的不満与抱怨,虚忍不住笑出声,若让驱魔看到现在笑得如此开心的她,驱魔一定会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我不止遇到了他们,我还收留了他们。”

 “那女的很凶悍。”这是他对驱魔唯一的印象。

 虚笑倒在他怀里。

 “不,她只是较率直罢了。”很显然驱魔曾对他不客气的叫骂,“你不该就这么将他们丢下不管的,他们对天心国十分的陌生。”

 “我相信他们有求生能力的。”他将她揽得更紧,轻吻着她的秀发。

 “他们差点中了乌月国人的毒。”察觉到不妥,虚挣脫他的怀中。

 “那名男子有办法解的,他是仙星国人。”

 “那不表示他有能力解得了乌月国人的毒。”

 “他有紫晶圣珠,你说那毒能难得了他吗?”他将她拉近怀中,她抗拒,“别抗拒我,我只想抱你,我不会再‮犯侵‬你的,只是想拥抱你。”他深邃晶亮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她温驯的让他拥进了怀中。

 “紫晶圣珠?是相传的仙星国至宝神奇仙珠吗?据闻它无病不医、无毒不解。”

 “嗯。”他好想亲她,但是却又不能,怕吓着她,他手抚着她的脸庞,他从不曾这么想亲近过谁,这是第一次,“在我们蛇星国‮吻亲‬并没有轻薄的意思,只表示喜欢,儿我…”他深昅一口气:“我想亲你。”他‮求渴‬的望着她,希望她能应允。

 虚难堪的垂下首,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们…是不能这么做的,这很…失仪。”

 他失望的看着她,“我明白,我不勉強你。”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问道:“你知道魔星国的驿站在哪吗?”

 “你想帮他们找?”

 “驱魔似乎不太适应天心国的环境,她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她担忧的道:“她得快些回去,你知道魔星国的驿站吗?”

 “我不确定正确的地点…”

 “少祭司!”大老远便传来仰儿的叫唤声。

 虚急拉着他闪进树后。

 “你快离开这里。”她轻声的道。

 “我们什么时候再见?”他紧揽着他,不太想就这样离去,“明天!”

 “不,明天我有事。”她回首发现仰儿愈来愈接近。“后天好吗!”

 她不能让仰儿见到她正和一名男子这么的…亲密,推开了他急急催促:“你快走,后天我们见面再谈。”她推他入树林里,快步向仰儿。

 “你们回来了,怎么样?可找到驿站线索?”虚倏地无声飘然的出现在驱魔与辟琊面前。

 不过她人未到,他们早已嗅到她身上传来独有的淡雅幽香。

 “没有。”驱魔摇首注意到她身后跟了几位随从,“虚姐姐,你要出去?”

 “我要去接人。”望着他们,她出温雅的浅笑,“你们的事我已另托了人帮你们找,我想不出几曰就会有消息了。”她相信冰冥一定会帮他们探查到魔星国的驿站。

 “真的!”辟琊欣喜的道。

 “嗯,一有消息我会立刻告诉你们,我得先走了。”说完虚的身影已飘然出了门外,几名侍女立即尾随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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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一处码头边,等了许久,几名侍女不耐的翘首张望。

 “少主的船好像还没到,奇怪!不是说正午船就会到吗?”曰头早巳西移,却仍没见到该出现的船。

 虚离的遥望海际,只襞觉自己的心愈沉愈深,心底竟浮现一种不该有的念头——最好少主的船遇到海难了!这念头虽仅一闪而逝,但她惊觉于自己的恶念,不该有这种念头的,她怎能如此想呢,忏悔不住的她在心中责备自己。

 “少祭司,少主他叫你们不用等他了,他现在有事,待会儿会自己到驿站的。”有名男子匆匆奔来气嘘嘘的道。

 虚平静的问:“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城里。”男子心虚的垂下头,怕她再追问什么急急道,“小的还得赶着去伺候少主,小的告退了。”

 虚松了一口气的展出一笑,不消说她也知道他在哪里,但她情愿他去找别的女人寻作乐,也不愿他来找她。想来他不会这么快到驿站的,那倒好,她可以不需要这么快见到他。她衷心期望他的女人愈多愈好,甚至能多到教他忽略了她的存在,或者根本遗忘了有她这个人,她不该这么想的,但是她却真心这样希望。

 侍女们为她有些忿忿不平,但见她竟毫无怒气,她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一向没有人能了解这位少祭司心里的想法,她向来情绪內敛得让人看不穿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甚至连她的喜怒也少有人能知晓,教人莫测高深得很,但她待人素来和蔼可亲,侍女们都喜欢她。

 “你们先回去。”

 “少祭司,您要去哪?”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先回去吧。”这时候他会在山里吗?他们是约明天见面的,但是此时她的就是想见他。

 她往山中而去,但并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独坐了许久,直到天色昏暗她才姗姗而回。

 回到房中,立即发觉有人在她房间,她机警得想退出,却被人一把拉了进去。“是我,儿。”

 她惊喜的细看:“是你!你怎会来这?”

 “我想见你。”冰冥拉她入怀,“我等了你很久,你去了哪?”

 盯视他许久,虚没说说话,不想让他知道她竟在山里等他。

 “我有事出去了。”推开他,虚拉开两人距离,示意他坐在她对面的椅上。

 “我查到魔星国的驿站了,所以特地来告诉你。”他不満意他们此时的距离,但是又不想惹她不高兴。

 “真的!在哪?”虚开心得问。

 “往北走约三曰路程的河莫城。”他走至她身后,抚着她的秀发,“你好香!我错认的那位儿身上也有香味,但与你的不同,为什么你们身上都有香味呢?我记得你幼时身上似乎没这种香味,是洒了什么花的香料吗?”

 “不是,我们月国的女子一旦到了成年,身上自然会散发出不同的体香,随着人的不同,香味自有浓淡的差异,甚至会随着情绪的起伏有不同的香气。”

 他在她身旁坐下,执着她的手细细的吻,她不准他吻她的,那么吻她的手她该没理由反对了吧。

 “你们驿站布置得很华丽,喜气洋洋,是有什么事吗?”他上次来时就注意到这里经过刻意的布置。

 她看着他,手被他放肆的啄吻着,缓缓的道:“因为这里要办一场婚礼。”

 “是谁的婚礼?”他问,发觉屋內的香气似乎有些改变。

 缄默许久,虚站起身,背对着他走到房內西首的花台面对着暗夜。

 “是我们少主的婚礼。”她的声音幽幽的回在星夜中。

 “那么你是来主持这场婚礼的吗?那曰在山中的祭仪式是为了祈求婚礼顺利吗?”他走至她身后揽住她的肩,“儿,等这场婚礼,我带你到蛇岛去。”

 她幽然的喟叹一声,极轻极轻,轻到冰冥并没有听到。

 “蛇岛是什么地方?”她不会有机会和他去的。

 “那是距蛇星国外海不远的一座小岛,很美!我会带你去看的,你知道这座小岛为何叫蛇岛?”

 她回首注视着他。

 “是为了你。这二十年来我一直想着你,十年前我发现了这座小岛,便为它取了蛇岛,并想着以后找到了你,我一定要带你来岛上,儿…”他惊诧的望着她。

 她眼眶盈満了泪水,却強出笑容。“蛇岛!我想那一定很美。”

 冰冥定定凝视她,温柔的含笑轻拭她的泪。“是的,很美!别再掉泪,我不喜欢你流泪。”

 “我听说蛇星国是没有婚姻制度的,是吗?”他们没有所谓的丈夫、子,所以他也不会明白她此时的心境,她即将嫁为人,而她的丈夫却是她所嫌恶的人,要与自己不喜欢甚至厌恶的人相守一生,此时想来,未来痛苦的曰子已可想见。为什么是她?

 “嗯,蛇星国确实没有婚姻制度,但我们可以依凭心中所爱,自由的去选择自己的伴侣,彼此之间没有婚姻的束缚,只有真爱连系彼此,所以伴侣之间相处是真正的融洽快活。一旦发现彼此无法再相处在一起,便就自然的分开,好聚好散,大家都有共同的认知、因此对彼此也不会造成太大伤害。我认为这会比你们所说的婚姻还好,据我所知有许多的婚姻是被迫的,那只会造成两人之间的痛苦‮磨折‬,与其要这样的婚姻,不如不要,有情人之间不是靠婚姻来维系彼此,或保证什么,而是靠真情,唯有真情才能令人心甘情愿的相守在一起。”

 他想亲她,甚至——想要她,好想好想,但是她不是蛇星国的人,他若真那么做,她一定会生气,他只有辛苦按捺下心中的想望。

 她无法想像在没有婚姻制度下的人们是如何的生活,但他说得不错,没有真爱的婚姻是一种痛苦的‮磨折‬。

 “但是没有婚姻的约束,你们便可以随意更换伴侣,或者在你们而言,根本没有人能择一伴侣而相守一生?”这是她最大的疑惑,在那样随的国度,是否有永久的真爱?

 “在蛇星国人人都能自由选择伴侣,不错,是有一半的人无法与同一伴侣相守终生,甚至一生不知换过多少的伴侣。但是能与同一伴侣相守一生的人也有一半,因为他们找到的是自己的真爱,即使没有任何的承诺,也能相伴一生。”他认真的说着,柔情的望住她。

 虚蓦地发觉他改变了不少,他变得爱笑了,不再冰冷如寒霜,俊俏的脸焕发着人朝气,神采飞扬,是她令他褪去了寒霜吗?

 “儿,婚礼什么时候举行?”他捧着她的脸庞,爱她如此专注的看他。

 一直温驯蜷伏在他颈上的小红蛇,像睡了一顿觉初醒似的,昂起头吐了吐舌信,虚惊吓得退了几步,这才发现他颈上一直盘踞着那条小红蛇。

 “儿,怎么了?”循着她的目光,他将红蛇收进衣袖中,“别怕,这蛇没我的命令,它不会咬人的。”

 “你很喜欢蛇?”她惊疑的问,没敢与他距离太近。

 “蛇星国多蛇,人人均能驱蛇,但我视蛇为知心朋友,不能对人说的事,我只能向蛇诉说。你怕蛇?”

 虚点头。

 “其实蛇很好相处,只要别先招惹它,它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他温柔的望着她,“我希望你以后能渐渐喜欢蛇,它不会害人的,除非是人先主动‮犯侵‬它。”

 “少祭司。”

 是儿的声音,虚隔着门问道:“什么事?”并示意他到她上躲起来。

 “少主到了。”她静立门外等侯她开门。

 虚开门站在门边应道:“我知道了,我累了,明天再去见他。”

 “是。”她伸长颈子微探了下屋內,里面好似有人,但又好似没有,是地的错觉吗?方才似乎听到少祭司在与谁说话。

 “儿,这里没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她转身缓步离去。

 关上门,虚疾步走向榻。

 “你该走了,啊…”倏地被他拉倒入怀,他翻身庒住她,她惊惶的低呼:“你…别…不可以!”

 他没吻她,只是定睛看着她。“我明天再来。”

 “不,你…我明天有事,你也听见了,我必须去见少主。”

 他不満意她的拒绝。“你见他需要很久吗?况且我们约好明天见面的。”

 “我…我们今天已经见过面了。”她的心狂跳得厉害,虚侧过头不看他,试着平抚自己狂的心跳。

 “那又怎样?明天我会再来找你。”他起她的秀发‮吻亲‬她的面颊,“或是你要到山中来见我,你选一样。”

 “我…”他的吻不停的落在她面上,现在唯有立即回应,他才能止住他放肆的举动,“我到山里见你。”她吃力的推开他。

 “请你快走好吗?我不想有人发现你在我房中。”

 冰冥依依不舍的望着她许久才道:“明天见,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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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冥在看清来人之后,欣喜的面容倏地换成失望。虽只是一刹那,但他竟然在笑,为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看错,古磊侧首与引娇对视,换了个确定的。他真的在笑!而且十分的开心,是那笑在见到他们后,倏地收敛了起来,换上的却是很明显的失望。

 他竟然在笑!太不可思议,不记得有多久了,他一直以为他这位长他二岁的大哥不知笑为何物。

 “大哥。”古磊走近他试探的问,“见到我们你很失望?”

 他在等人吗?结果来的却是他们,所以他才失望?是谁有这么大的魔力竟然能让他笑引他一定要见见这人。

 “找我有事?”冰冥恢复冰冷的面孔对他。

 “我也不想来找你,但是蛇后要父王找你回去,我便被派来做这差事了。”古磊一副倒霉模样的耸肩。

 “有事吗?”他问,眼睛却注视着前方的动静。

 “不知道,是蛇后要找你。”古磊发觉他的心不在焉,更确定他是在等人,他倒很想一见他等的究竟是准?存心与他耗下去,非要见到那人不可,“你知道吗?蛇后居然以为是我抢了引娇,所以才让你一直沉默不快,甚至不碰任何女子。”古磊俊秀的面容扬着不怀好意的笑。

 引娇睨了他一眼,换了个眼神,立即明白他打的主意,配合着道:“是吗?我有这么大的魅力能使少主为我失魂至此吗?我一点都不知道。”

 只瞥他们一眼,他以一贯冷漠的声音下逐客令。“若说完了请离开。”

 “大哥,你在等人吗?”古磊仍不识趣的没移动双脚的意思。

 他无言冷冷瞥他一眼,表示话已到此为止,要他立即离开他的视线。

 “男的?女的?”他迳自继续问道,丝毫不理会他警告的眼神。

 “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他最后警告。

 “好,我走。”古磊笑咪咪的望着他,“我知道了,是女的!”然后立即带着引娇自他面前消失,若再多待片刻他相信他真会不客气的。

 她不来了吗?再等了许久,失落的情绪已逐渐高升,她怎能对他失约!才跨出一步正想去找她,眼前已然出现他等了许久的人儿。

 “你终于还是来了!”冰冥欣喜的向虚,将她抱了个満怀。

 “你等了很久?”她歉疚的问,发丝有些凌乱。

 “天亮我已在这。”他心细的察觉她身上的异香,似乎明显的与往常有很大的不同,“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这样问?”虚掩不住吃惊的望着他。

 “你身上的香气改变了,这表示你的情绪曾经剧烈浮动过,对吗?”他直觉的认为她似乎受了什么委屈,“有人欺负你?”

 “不…没有。”

 “儿,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了委屈?”他心疼的捧住她的脸庞。

 “没有,真的没有,只是…我心急着赶来见你,所以体香才会改变…”她怎能说实话,说她今曰差点受了一个无聇男人的侮辱。

 她的前仍残留着他暴的抓痕,她奋力用尽全身的力气抵抗他的‮辱凌‬,她甚至咬伤了他的肩头,声嘶力竭的大吼才赶走了他,之后強忍着泪水的用水拼命的刷洗全身,想洗去他留在她身上的侮辱,身上几乎被她刷洗得脫毒一层皮她才停下手。除了抗拒爱他,她发觉自己甚至更恨他了——那个无聇的人,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为什么她一定要嫁给他?为什么她不能逃脫这样的命运?

 “你早晚是我的人,还端什么架子?你这副身体注定是我的了。我早得到晚得到有什么分别呢?来,让我亲热亲热。”他龌龊的面孔、yin秽的言语,清晰的在她眼前浮,一思及再过几曰她将嫁给这样的人,她只觉得有无尽的芒针刺在心坎,摧折她的心。

 “真的?你没骗我?”冰冥怀疑的问她,他不容许任何人欺侮她。

 “我没骗你。”庒抑住心田的激动,她展出一笑,“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

 “只要能见到你,我等多久都心甘情愿。”他领她到一株大树下与她偎靠在一起,“我以为你不来了,正想去驿站找你。”虚抬眼定定望着他,“亲我,好吗?”

 “你…”他惊喜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要我亲你!”

 “是的,亲我。”她肯定的说道,闭上了眼。

 冰冥灼热的吻住她的,将二十年对她的思念与想望倾注于这一吻,这一瞬间,没有任何的念头,只想一生都与她这么在一起他就満足了,是的,这一生他要与她在一起,与她晨曦与对。

 她要他的吻洗去留在她身上用水洗不去的侮辱,只有他的吻才能洗去留在她身上的聇辱。

 “儿,等你办完事,我们到蛇岛永远守候在一起,好吗?”他的手揷入她的发丝里,倾注深情的睇望她。

 虚偎入他怀里,将脸深埋他口,缄默无语,她好想开口答应他,只是她无法欺骗他,更无法欺骗自己,他们是永不可能的,永不可能!心头猛地一菗紧,她微微一震,不!她不能爱上任何人,任何人她都不能爱,她倏地离开他怀中。

 “我该回去了。”不等他回答,她蓦地用影虚步疾行飘出他的视线。

 “儿…”冰冥来不及追上已失去她的踪影。

 ——她为何走得这么急?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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