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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来到山脚,便可感觉到冰凉的寒意阵阵袭来。

 丁蕊费力的将巫靡再往山上拖了一阵,寒意愈来愈重,直到来到有积雪的地方,她才放下巫靡,放眼寻找消融的雪水。

 她极目四望,这里离山不远,已经有一些积雪,四下还有几株耐寒的树。如果此时有雪崩,恐怕会将她活埋呢!

 再往前走了几步,丁蕊就发现一处山,山上面积満厚厚的一层白雪,她走近山略探了一下,听到了由里面传来的滴答水声,想来里面一定有消融了的雪水,丁蕊遂快步回来,拖起担架走进山

 没走多久,丁蕊就发现山顶有一处裂顶不断有水滴滴落,汇聚成了一个圆形的水潭,她探手试了一下水温,冰凉得冻人,拉起被她五花大绑的巫靡,让他浸入了水潭。

 在等他醒来时,丁蕊借着口传来的亮光,细细的望着巫靡,紧闭着眼的俊颜。她注意到他的眉心紧拢,似乎凝聚着一抹怒涛,她可以想像,此刻若他是清醒的,一定会气得将她狠狠的剁成,八块。

 但这绝不能怪她,是他自己先那么对她的;如果证实他真是,那个污辱了她的身子的妖月国人,她的手段还不止如此。

 不过,他真的是以前那个“尔安”吗?那个有着一双琊魅的眼神,教她看到时,总会不由得心生一种奇异悸动的害怕情绪的尔安吗?

 为什么她会怕他的眼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她唯一知道的是,他是个十分危险的人,地最好远离他,以免自己受到伤害。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瞥见他的眼睫翕动了一下,丁蕊忙将巫靡捞上来,让他靠着壁坐着。

 “喂,巫靡,你清醒了吗?”

 巫靡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不到片刻,他立即被一股寒意冻得顿时清醒。他低头瞥了一眼自己,全身淋淋的,还有一股冰霜般冻人的浓密寒气笼罩着他全身。

 “看来你已经醒了,我有事情问你。”丁蕊盯着他道。她感到愈来愈冷,还是早点问完,赶紧离开这里。

 巫靡将目光移向在他身边半蹲的丁蕊,他半眯着眼瞅了她片刻,才凝的开口,“我记得你对我下了魂香,你到底还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全身透?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丁蕊瞪向他不客气的说道:“你最好弄清楚你自己的处境,你是我的囚犯,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不是由你发问,也就是说,我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就行了。”

 巫靡斜挑起浓密的眉尾,突然感到全身有一种束缚感,四肢无法伸展,他低下头望了一眼,发现自己全身竟然被麻绳绑捆住,这该死的女人!竟敢将他五花大绑。

 他抬眼斜睇住丁蕊,着声音道:“看样子我似乎成了你的阶下囚了。”

 “不错,所以我问你什么,你就必须回答什么,若你回答不实,我警告你,有你苦头吃的。”丁蕊试探的问:“首先,你以移形驭神法‮入进‬了尔安体內,混进我们黑星国,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才说完,口迅雷不及掩耳的传来几声巨响,口忽地一片肆沉。

 丁蕊心下一惊,急忙摸黑奔到口,凭感觉伸出手向口一摸,结果她的手摸到了一阵冰冷的东西。

 “啊——难道是…雪崩!”丁蕊惊叫一声。

 “你说什么?雪崩!我们现在到底在哪?”巫靡低沉微怒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

 丁蕊没答话,伸手再探向口处,手掌传来的仍是一阵冰冷的寒意。她心惊的不敢相信,手心游移的贴着口四周摸索着,仍然只有一个感觉,就是遗骨的冰冷。

 “糟了!一定是山上的雪崩塌下来,堵住了口,我们困住,出不去了!”她惊呼的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在一个山里?”巫靡低沉的声音回在黑暗中。

 “不错,我们现在就是在我住的茅庐后面,那座积満白霄的山里。”

 丁蕊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敲打推移着堵住口冰冷的东西。她愈敲愈心寒,堵住口的雪似乎十分的厚实,她居然无法推出一寸的隙。“惨了!外面崩下来的雪似乎堵住整个口,我移不开!”

 她试着尽全力往地上一踩,发觉脚下竟然丝毫没有陷落!她蹲下来摸了一下底,发现这里的地面是由‮硬坚‬的岩层构成的。刚才为了拖他上山,她耗费了不少的体力,这地底又是由‮硬坚‬的岩层构成的,此时她绝无法由地下遁走,但若不能出去,就算他们没冻死在这里,也非饿死不可。

 “你过来‮开解‬我身上的麻绳。”巫靡阴沉的命令道。

 “你别想!”丁蕊想也不想立即拒绝。

 “那你是想我们两人一起困死在这里,做对同命鸳鸯锣?”巫靡的笑声诡异的飘散在没有一丝光亮的暗里。

 “我才不要陪你一起死在这里!”丁蕊清悦的声音激动的拔高了几分。

 巫靡冷冷的道:“那么是哪一个女人把我带到这里,造成现在的困境?”

 丁蕊不悦的叫道:“你说我笨?哼!你不是比我还蠢,居然被我这个女人略施小计便手到擒来,还被五花大绑!这么一比,你不是比我还蠢上几分?”

 巫靡嗤笑出声,“那怎能混为一谈,我是一时大意,误中你的魂香,但是你呢?居然会蠢到无视于可能有雪崩的危险,把我带到这山里,你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对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如果你对我有意,大可对我说一声,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把我带来这处人烟罕至的山。”

 丁蕊听到他嘲讽及含有暖昧的话,气得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怒斥出声,“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我带你来这里想做什么?我会看上你?别作梦了!我告诉你,我是想将你浸在冰水里‮开解‬你中的魂香,否则等你自己醒来要花上五天耶!懊死的!你要是再说话,我就把你的嘴起来。”

 巫靡淡淡的道:“话是你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就过来‮开解‬我身上的麻绳。”

 想到他或许有办法移开口的崩雪,丁蕊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你有办法移开积雪吗?”她凭感觉摸黑的走了过去,在摸到了他的头发时,半蹲了下来。

 “我可以试试,不过,我现在的体力还未恢复,要等我身子回暖才有体力。你先‮开解‬我身上的绳子。”

 丁蕊沉思了半晌,她好不容易才抓到他,而且她还将他浸在冰水中,如果就这样放了他,等出去后,她岂不极危险,他一定会找她算这笔帐的。

 巫摩低斥出声,“你还不快‮开解‬绳子!难道你想和我一起冻死在这山里?”

 寻思了半响,丁蕊问道:“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入进‬尔安体內混入黑星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若不说清楚,我绝不会放了你。”

 就算要放他,她也必须要弄清楚他真正的身分,反正迟个一时半刻出去,还不至于就冻死在这里。

 巫靡低沉的声音嘲谑的开口。“你不是个既聪明又精明的女人吗?你怎么猜不到我有什么企图?”

 “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你确实是以移形驭神法进了尔安的体內。叮蕊得意的笑出声。“老实告诉你,我本来并不确定这件事,但是,此刻我已经证实,你果然是那该死的妖月国人!”

 巫靡轻笑的回道:“是吗?我本来也并不在乎你知不知道,反正…”他琊恶的一笑,“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若你不健忘,应该记得我在你身上烙下了我的印记,除了我,你再也不能碰任何男人,只要有哪个男人敢碰你,一定会立即七孔血的死在你面前!”

 一听他再提到这件事,丁蕊又羞又愤的怒道:“你这该死的混蛋,信不信我会把你再推入水潭中冻死你!”

 巫靡不在乎的轻笑道:“好啊!随你,反正我死了,你也会被冻死,有你陪我死在这里,我也没什么损失,动手吧!”

 这该死的家伙,居然看准她不会把他推下水潭,她真恨不得立即把他千刀万剐,以消她心头怒火!

 但此时绝不是和他斗气的时候,陪他死在这里太不值得了,她宝贵的生命不能就这么白白的在这里牺牲。努力的強庒下了心头的怒火,丁蕊冷静的寻思了片刻。

 “我明白了,你混进黑星国,一定是想利用我们的探子来探查什么事吧?而你离开尔安的身体,想必是已经查到了你想知道的事。”她相信他附身在尔安身上,一开始绝不是针对她来的,妖月国放出消息是最近的事,他一定另有目的。

 巫靡一笑道:“丁蕊,你真的很聪明。我想你弟弟丁当一定传回了什么消息吧?”

 崇仰那时来找她,曾提到丁当有消息传回来,想必一定是与妖月国有关,所以,她才会用魂香暗算他,连续被她暗算了三次,他也真是太大意了!不过,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不错,丁当是传回来一些消息,只是我们并不确定消息是真是假,你刚才的话却让我证实了消息的可信度。”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该‮开解‬我身上的绳子了吧?如果我的体力不能早点恢复过来,我想我们真的得在这山里做对同命鸳鸯了。”

 “要我放了你可以,不过你得承诺,一旦我们出去后,我们之间不再有什么恩怨,你不可以再对付我!”为了她以后的‮全安‬,一定得他做出承诺。

 巫靡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们之间的事,可以就这么算了?”

 丁蕊怒道:“我都已经肯委曲求全,不计较你对我做过的那件可恨的事…你还想怎么样?”

 这该死的臭男人,若非她此刻无法由地下遁走,何需在这里受他的气。

 巫靡沉默了半响才再开口,“好!我答应你不再计较巫婵的事。”

 “巫婵!她就是我在海边遇到的女人?”

 “嗯。”

 觉得他的话中似乎还有话,丁蕊以防小人之心的心态说道:“还有我昏你、浸你冰水这些事,你也都不能找我报复。”

 巫靡想也没想立即应道:“可以。”

 丁蕊不怎么放心的另附上一个诅咒:“你说话可要算话,如果你敢食言,出去后你喝水会噎死、走路会…”

 巫靡哼道:“我会记得我刚才说的话。”

 “好,我替你松绑。”丁蕊摸黑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才找到绳子的绳头,七手八脚的‮开解‬了绑住他的绳子?

 全身冷加上被冰水冻得僵硬,巫靡一得到自由,才要站起来伸展一下四肢,险些就因全身僵麻而跌倒。

 丁蕊及时摸黑的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你试试被人昏,全身捆绑,然后再浸入冰得冻人的水中,看你有事没有?”巫靡阴沉的开口,一手除‮身下‬上紧贴着的衣,一手紧搂住丁蕊的身体。

 “你想做什么!”丁蕊碰触到他身上冰凉的肌肤,她大吃一惊想退开,间却被紧紧箍住,一时竟挣不开。

 巫靡吐出几个字:“取暖。”

 除‮身下‬上所有的衣裳后,他紧拥着她贴向自己的身子,双手箍住她的。“你以为此刻我会想做什么?若想要我尽快恢复体力,就不要再动。”

 脸颊突然传来的臊热,让丁蕊知道自己此刻的脸颊一定红透了,幸好里暗得什么都看不见。

 但,为什么此刻她的心跳会怦怦跳个不停,且快得让她受不了!他应该不会感觉到吧?

 “你的脸很烫、心跳得很快?”巫靡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才没有,我只是不习惯这么让人取暖。”她的手抵着他的,想略略的拉离一些距离。

 这么贴近他,让她感到非常的不安与心躁,何况…何况此时他身上一件衣裳都没有,虽然黑暗中她看不到他赤luo的身子,但此刻的情形实在太…太暧昧了,她居然和赤luo着身躯的他这么…抱在一起!

 巫靡的下巴轻轻的抵着她的头,不让她拉离两人的距离。自他口中逸出的声音陡然的换成了略带着童音的声音。“你害臊了?”

 “我…我才没…你…你的声音变了?!”这声音和之前在淡红烟雾中的声音一样。

 “嗯。”他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脸上,他用在黑暗中搜寻她的,然后吻住了她热温暖的瓣。

 丁蕊的被他強占住吐不出一个字。

 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舌探进她的口中,放肆的‮逗挑‬着她的,时而轻啄、时而咬。一股眩的躁热涨満她的口,本来是推挤着抗拒他,但她却在不知不觉中放弃了抗拒,沉溺于这种奇异的舌相的情境中。

 两在极尽绵中不过气后被迫分开,丁蕊紧贴着巫靡的息着。

 片刻后,平息了息,丁蕊诧异的出声道:“难道你们妖月国人也和狐月国人一样能变脸?”虽然看不见,但刚才在推挤着他的脸时,她发现他不止是声音变了,甚至连容貌也变了。

 “不,我们不能如狐月国人一样能随心变脸,随意改变脸孔。”

 “那你的容貌为什么改变了?”她质疑的问。

 “你看得见?”巫靡惊讶的问。里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见,她竟知道他的容貌变子?

 “我看不见。不过刚才我碰触到你时,我能感觉你的容貌和刚才的容貌不一样。”

 沉默了片刻,巫靡才道:“我们妖月国人本来就有两张脸孔,会随着心情的不同,变化成另一张脸。”

 丁蕊惊讶的道:“你们天生就有两张脸孔?”她的手摸上巫靡的脸,好奇的道:“我真想看看你此刻是什么模样?”

 巫靡突然一时静默下来没说话。

 丁蕊细想了一下好玩的道:“你此刻的声音带着童音,难不成你现在是一张娃娃脸吗?”说着,她的手在他脸上一阵摸。

 巫靡拉下她的手,稚嫰的声音哼道:“你好像已经不怕我了?”

 “呃…我什么时候怕过你了?”丁蕊不想示弱的道。

 “是吗?以前我是‘尔安’时,你不是很怕我,甚至想尽办法的回避我?”

 她辩道:“哼!好笑,我为什么要怕你?我那时只是…只是不喜欢你,所以才不想见到你。”

 “是吗?这么说你现在很喜欢我,所以才不怕我了?我刚才吻你时,你似乎十分投入?”

 一想到刚才绵的吻,丁蕊的脸迅即热躁起来。

 “我…我才没有,你少瞎说了,我讨厌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你?你别一厢情愿。”该死的,她的脸为什么又突然发烫?

 “是吗?”巫靡在她耳旁轻笑。“或者我们再试一次刚才那吻的感觉?”

 她急忙娇斥:“你别胡来!看样子你的体力已经恢复,才得以胡来,既然如此,你何不动手试试移开被雪堵住的口?”丁蕊用劲的扳开他箍住她的手,退离了他几步。

 巫靡略带童稚的声音道:“被你这么一阵‮磨折‬,你以为我的体力有这么快就能恢复吗?”

 “那你还要多久才能恢复?”她问。

 巫靡没回答却道:“如果你不想让我冻死在这里,你最好立刻过来给我些许温暖,否则若是我冻死了,可就没人能帮助你离开这个山了。”

 丁蕊恨恨的道:“我是真的恨不得让你冻死在这里。”然后才极不情愿的走回巫靡身边。

 她一来到身旁,巫靡立即紧拥住她,然后琊恶的笑出声道:“你可别忘了,我若是死了,就没有男人能碰你,你可就要独守空闺了,你愿意吗?”

 丁蕊气得咬牙切齿、默不作声,她不信她不能再有其他的男人,或许这根本只是他在恫吓她而已。好吧!就算她以后真的不能再有其他男人,那也无所谓,她又不是非得靠男人才能活得下去。反正等离开了这里后,她和他就不再有任何瓜葛了。

 “怎么不说话了?”见她迟迟不再开口,巫靡忍不住奇怪的问。

 “我想保留点精力,说不定等一下我的精力先恢复过来,我就用不着靠你,自己就可以移开崩雪了。”

 巫靡一笑。“是吗?我想凭你一个人把我带到这里,必定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吧,此时如果你无法取得食物补充失去的体力,恐怕是不可能移得开崩雪的,再加上这里的地下似乎都是岩层构成的,你若想要逃走,似乎极不容易。”他赤着脚踩在地上,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脚下踩的是冰冷的岩层。

 “我若是能离开这里,就表示你也可以离开,这对你也有好处,你何必说这种风凉话。”丁蕊不悦的冷冷出声。

 “我不是想浇你冷水,我只不过实话实说。”

 丁蕊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为什么你把刻着崇仰名字的竹片握在手中?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

 巫靡突然静寂了下来,没回答。

 “喂,你说呀,你握着刻着崇仰名字的竹片到底想做什么?莫非你想对崇仰不利?”一思及他们妖月国人神秘的能力,她不得不以为他是想对崇仰不利。

 许久,巫靡才声道:“我可还没办法单单握着刻有名字的竹片就能对他不利?”他怎么也不会告诉她,他刻了崇仰的名字握在手中,是为了起自己嫉妒的怒气,自己“翻脸”,才能以另一张脸见她,而不是这张略为稚气的脸。

 “说!到底为什么你要握着刻崇仰名字的竹片?”丁蕊不満意他的回答,不死心的再追问。

 “你不需要知道。就算你再问我也不会说的。”巫靡沉冷的声音显示出了他的决定。

 心知他不会告诉她答案,丁蕊暗自思忖着各种可能,但始终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半晌,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奋兴‬的道:“啊!或许你可以像化人尔安体內的情形一样也融入我的身体里,与我合为一体,结合两人的精力也许就可以移开口崩落的积雪了。”

 巫靡轻笑出声,“你打错主意了,我不可能‮入进‬你的体內。”

 丁蕊失望的问:“为什么?”

 巫靡一边解释,一手则轻轻的着她身后的发丝,一手悄悄的摸索着她的衣襟,轻轻的‮开解‬她的衣裳,让她身子的温暖直接的熨在他的身上。”

 “你以为我们对任何人都能使用移形驭神大法吗?这是有条件的。移形驭神大法只能施用在与我们有相同体型的人身上,体型相差太多,移形驭神大法是无法成功的施用。还有,移形驭神大法不能施用在异身上。

 “就算遇到了体型相同的人可以施用移形驭神大法,但这非但不能结合两个人的精力,反而会非常耗费精力。这是因为我们侵入了别人的身体,那人一定会有所反抗,所以,我们必须要花费精力分神的去控制、庒抑那人的心,如此才可以成功的驾驭那人的身体。否则,若是处理不慎,或许会反过来被那人给驾驭了。”

 丁蕊听得入神,没察觉到他的手已偷偷的‮开解‬她的衣裳,此刻的她正和他luo裎相拥。

 “原来如此,那你这些曰子侵入尔安的身体里,岂不十分耗神?你到底想查探什么?居然侵入尔安的体內长达三个多月?”

 “我在追查一个叛徒,他盗走了妖月国的一件镇国国宝。原本并不需要由我亲自以移形驭神法‮入进‬尔安的身体,但是除了我,我们国內居然找不到一个体型与他相像的人,因此,我才会‮入进‬他身体里与他合而为一。”他轻柔的说着,双手不安分的在丁蕊身上四处游移抚柔。

 为了转移丁蕊的心神,他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尔安下手吗?”

 “为什么?”她顺着话问。

 巫靡狡猾一笑,他的手更放肆的抚着丁蕊的‮躯娇‬,由指尖直接汲取她‮躯娇‬的温暖与柔滑。

 “因为,在三个多月前,我在渡头无意中听到两名黑星国人的谈话,由谈话中,我知道有一个叫尔安的人,将接替黑星国运粮船队的统领一职,而且他不久就将在那个渡头下船。黑星国查探秘密的本领是众所周知的,若是能控制住那叫尔安的人,必能对我找到叛徒的事有所帮助,因此,我埋伏了人手在渡头跟踪他,然后,在他落脚的客店伺机抓住他。”

 丁蕊总算惊觉到自己身上的异状,她发觉她的身子竟然凉凉的,没有任何衣物蔽身,她骇然的奋力推开他,惊怒的道:“该死的混蛋!你竟然偷偷的脫下我的衣裳!”

 她惊怒的摸黑蹲下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然后急退几步,凭感觉摸索着将衣裳再穿好。

 穿妥衣裳后,丁蕊羞愤的斥骂:“我警告你,你别想再靠近我一步!就算会冻死在这內,你也休想我会再让你这yin徒靠近我。”她居然一时失察,连让他脫下了衣裳都没发觉,她真是太大意了!这该死的恶

 巫靡略带童稚的声音,像个恶作剧成功的顽童般,坏坏的一笑。“我只是让你也感受一下我此刻的感觉。若非拜你愚蠢的行为所致,我们此刻又何以会弄成现在这种模样,困在这个崩雪堵死的山里?难道你不该体会一下我现在的处境吗?”

 “哼!”丁蕊气极的说不出话。她早该知道这人恶劣到极点,亏她刚才竟还那么认真的在听他说话。“这么说来,你刚才说的些话全是假的,是故意说给我听,引我分神的!”

 “引你分神是真,不过那些话也是真的。”

 丁蕊冷声的道:“我看你是存心想冻死在这里,不想出去了。”

 巫靡半真半假的说:“有你相陪,就算真的冻死在这里,我也没有遗憾了。”

 丁蕊嗤之以鼻的道:“如果真要冻死在这里,我可不想跟你死在一块儿,我们各死各的。”说着,她伸出手摸着黑又退离他几步。

 巫靡忽地庒低了声音道:“外面似乎有什么声音。”他凝神侧耳倾听了一会,然后拿起衣穿上。

 “怎么?你听到了什么?”丁蕊轻声的问道。

 穿妥了衣物巫靡才道:“如果我没猜错,我们应该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丁蕊闻言也凝起神,谛听着由山外传来的十分细微的声响。

 “难道有人知道我们被困在这山里?”想到这,她开心的臆测,“可能是崇仰发现我被困在这里,所以找人来救我了。”

 刹那间巫靡恢复了低沉的声音,冷冷的打断她的臆测。“你恐怕要失望了,不是他,是妖月国的人。”

 “你何以肯定是妖月国的人?”巫靡好像不太开心,丁蕊敏锐的感觉到,当他情绪不错时,他的声音便会变成略带童音的声音;但当他情绪不好时,他的声音便会变成现在这种低沉的声音。

 咦?这么说来他此该又变成了另一张脸孔了?

 这是否也意味着,他的脸孔是在情绪波动时,才会变脸?

 巫靡道:“我们妖月国人分成两种人,一种人姓“巫”,另一种人姓“夜”,在妖月国,凡是姓“夜”的便是奴隶,得受姓“巫”的人支使。你知道这两种人是以什么来区分的吗?”

 丁蕊直觉的问道:“是以什么来区分?”

 “妖月国里的每个人,在年満二十岁时,必须经过一番测验,然后依所测验出来的灵力来区分。灵力、禀特别強的人,便姓‘巫’;而灵力一般的人便姓‘夜’。不过,这不是定数,以后每隔五年,每个人都有机会再接受测验来翻姓,有些人的天禀赋较迟才开发,因此可能会在下一个测验时翻身成了‘巫’姓;而有些人则会降为‘夜’姓。”

 丁蕊心惊的道:“这么说来,妖月国是个唯有真正的強者才能生存,而弱者却只能沦为奴隶的国度?”

 巫靡没说什么,继续说:“要能姓‘巫’,至少必须具备某种敏锐的感知能力,能清楚的感知同伴的气味。”

 丁蕊恍然道:“所以你知道外面的人是妖月国人。”在她说完话的时候,口处透进来了一道光亮。

 丁蕊开心的向那道光亮。“我们可以出去了。”

 巫靡及时拉住她,低声道:“跟在我身后,不要开口。”

 “为什…”见到他凝重的神情,丁蕊突然住了口,思及妖月国人一直都十分的神秘,来人一定不希望被外人见到,她决定听巫靡的话,以免惹祸上身。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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