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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没想让走
 一只手分开我的腿,另一只手在被子底下起起伏伏,呼昅因为不如平时顺畅而显得格外清晰。手指碾过‮感敏‬点,我止不住地颤抖,声音都变了调。高之间的间隙因为今天格外好的状态变得很短。

 我总是猛地绷紧,又被菗空似的瘫软,接着又弓着腿忍不住踢蹬。一次次地攀登高峰没有让身体就此麻木,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感敏‬,甚至能感受到她菗离我身体时带出了一大股体。南思齐一直俯在我‮身下‬吻,有时是腿心,有时也会到‮腿大‬。不断涌出的体不可避免地沾在她脸上。

 她就会歪着脸用肩膀蹭蹭,或者伸出‮头舌‬去嘴角。好情…真是的,晚饭都没吃,就这样不知节制地沉事。每次总要筋疲力尽才算结束。

 最后一次高结束后一定不能立马爬起来收拾残局,也不能简单地躺着休息,必须得拥抱在一起,体验情被満足后单纯的‮抚爱‬。

 有多少誓言就是在这个时候提出的?餍足地拥着或者被拥着,情绪地认为眼前人就是自己的全世界。做饭是来不太及了。我带南思齐出去吃。问她想吃什么,回答是牛米粉。

 临走前我拿上了一个小盒子,没告诉南思齐。我很早之前就觉得她的手腕上适合配一块手表,大表盘的机械手表或小巧精致的女士表都很合适。

 但之前比较拮据,没想过真的送她。多领一份工资后手头宽裕很多,我就给她买了一块,黑色的机械表,我还是觉得这种更适合她。功能多,可以配合着锻炼身体用。我没有立刻送出去,等吃完饭我要拉她去湖边逛逛,南思齐最喜欢这种小活动,等到时候再把礼物给她。

 然后自然而然可以得到一个亲亲。很完美。点了两份米粉,我把碗里的牛夹给她:“多吃点,我们小齐还得长身体是不是?”

 我当然知道南思齐老大不小大概率是不会再长个了,但我很爱这样的‮戏调‬,这也是大了六岁带来的特权之一,我理直气壮地想着。“不用了…”“怎么,你嫌弃我?”“没有!”否定的倒是很快。我在心里笑了笑,挑起一筷子粉吹吹。

 “我不嫌弃你。”怎么还没翻篇呢,只是玩笑罢了。我擦擦嘴想说赶紧吃饭,结果南思齐的下一句话将我想说的所有都堵了回去。

 “我喜欢你。”***想让她真心喜欢我,我是有过这样的想法。最近一星期这念头没怎么出现过,我知道她喜欢我。

 就算不是,也很难做得更好了。我过于按着自己的经验揣测南思齐了。我以为她不会说出口的,喜欢也会憋在心里。金钱关系里谈感情糟心,我也这样说过。

 她不说糟的是她的心,她说了就是糟的我的心,她把那个需要纠结的心境传给了我。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我们现在每天都在用‮机手‬联系,聊天、‮频视‬,有空的时候就黏在一起,‮吻亲‬、‮爱做‬,偶尔会一起出门,散步、谈心。恋爱中所有美好的部分我们都做了。

 为什么还要表白呢。暗恋是多么恰到好处的关系,我偷偷喜欢过很多人,一直到分离后感情淡去,她们在我心中依然是最美好的形象。

 然而宋初然,真的回应过我的爱意的人,我却会在分开后骂她。为什么还要更近一步。像是恋爱一样,但终究不是,两者之间的差距带来的距离感让我觉得安心。

 暗恋导致的仰望视角让人盲目,我的所有行为都会向着完美的角度刻画,一旦距离拉进…她就会发现我是个多么无趣卑鄙的人。

 我在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去喜欢一个小我六岁的人,其原因不完全是因为脸长得合我心意。我的取向一直是年长成的人,因我想要被引领,更简而言之的是我想吃软饭。我做事荒唐容易冲动,做出的决定连自己都会后悔,如果有人能替我选择,起码能有一个推卸责任的对象。

 我的这点小想法根本瞒不住社会经验更丰富的人,就像宋初然,她一眼就看出我在撒泼,她说祁念,别幼稚了。别说宋初然了。

 连ley都明白,我就是在不负责任地吊着南思齐。我在同龄人中都是相对失败的角色,所以才去喜欢比我小那么多的人,没有恋爱经验又缺爱,最容易被骗的那类人。我用最最简单的恩惠就能收获她全心全意的爱,一块牛,一句关心,几声我爱你。

 就这么廉价。南思齐,只有她不知道我什么目的。我享受着她的体贴与关怀,在她身上寻找年长者的包容,又享受她的仰望和倾心,在她身上索要年幼者的崇拜。

 “我…我以为你想听这个,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苍白无力的解释,南思齐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我不会信,也清楚我知道她明白我不会信,没有装傻充愣的空间。

 “…”在众多选择中,我挑选了最不应该的一种…低头吃粉。南思齐的动作停了很久,然后她也开始吃饭,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一顿晚饭在沉默中结束。南思齐…她总有一天会看透我。

 她会明白我成天赖在家里不是悠闲是无趣懒惰,来回收拾房间不是勤快是吹求疵,甜言藌语不是爱意是感情骗子,她会知道我们不合适,名牌大学名牌专业的好‮生学‬,离开每月三千的约定我们本该是陌生人。

 我似乎陷入了一种思维死角。我担忧我们关系的改变,其实我也可以不改变。我可以拒绝她的告白,也可以装傻糊弄过去。

 但我就是想不到这点似的焦虑着,仿佛她说喜欢我就必须接受一样,实际上不知为何我就是这样想的,我想我们会在一起,有那么一两个月的藌月期,然后平静下来。这个年纪的人成长得飞快。

 她上网看几个新闻就能明白过来我的好多么不值一提,然后厌倦,那每月三千块钱因为关系的变化成了更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恋人间的资助似乎有必要还款又似乎没必要,感情里掺着金钱,金钱里掺着感情,不明不白地纠结个更久,连分手都不利索。

 在我一路滑坡地思考那个灰暗的未来时,南思齐退了一步。“我…我先回学校去了?”“嗯。”想要她的喜欢,又怕被她看穿,在惶恐、愧疚,以及其它说不清楚的情绪的推动下,我点了点头,就这样多好,保持原样就很幸福了。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既然已经说出来,以后无论怎么装傻都不能完全像以前那样了。

 “对不起。”南思齐说。“你不用…”看到她的表情后我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口,即便我对神态反应出的情感不是很‮感敏‬,也能看得出南思齐在伤心。伤心又懊悔。因为向我表白了心意而抱歉,也因为擅自向我说对不起而抱歉。

 堵住她道歉的口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吗,缓解那些愧疚感?我明明很清楚就算不说对不起南思齐依然会感到抱歉。唉。我该送她回去吧。

 那么远,公车很耗时,出租车又贵,而且我没那么想让她走,我甚至真的叫住了她。南思齐立马回头,紧盯着我。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叫住她,更不可能知道叫住之后该说什么。我在她热切的目光下局促地抓着衣角,碰到了放在口袋里手表。这种时候更不可能把礼物送出去了吧。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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