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凌晨雪下得太大
也没计较傅祈弦完全肯定了自己是一个小懒虫的事情,心安理得地当着不能自理的小孩,“那就给哥哥点机会照顾下。”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范,傅祈弦也不戳穿她的口是心非。
她的小心思都要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八个大字。我就是要你哄哄我-吃过饭以后傅祈弦牵着杜虞的手腕,把吃
了不想动弹的人拉到附近的文化公园里转了几圈,让她权当是消消食,别给撑坏了。杜虞乖乖地走了几圈就不肯走了。
坐在秋千上耍赖不肯动,“我好累,刚吃
就让我变饿,哥哥你到底想不想请我吃饭嘛!”強词夺理一向都是她的长项,只对着傅祈弦发作的拿手好招儿。傅祈弦挑着眉,拉了拉她,又不敢太劲使儿,怕把娇贵得不成样子的人拉伤了。僵持了几秒。**他叹了口气,见她一步也不肯挪动的样子,蹲身下来。
不是标准的半跪的势姿,但却非常傅祈弦。和以往一样一个膝盖着地,另一条腿随意地曲着,蹲在她的面前。杜虞低头瞧着他,决定先声夺人,谁先讲话就谁有道理方针:“不可以強迫我走路的,我要休息。”
傅祈弦笑起来,伸手给她理了理服衣的领口,又把她大衣的系带拉紧了些,低声算是妥协了。
“嗯。”“想要
秋千吗?”“自己
嘛,多无聊啊。”杜虞不肯,看向旁边秋千架的几个小孩,“他们都有玩伴儿的,哥你又不玩秋千。”“哥哥不玩,给鱼鱼推。”傅祈弦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随即又将视线移回她的脸上,“算是陪吗。”
公园里的路灯都是浅浅的橘
,在十二月的天里显得温暖又孤寂,就像是站在海岸上看到灯塔,那么遥远,但是却又被灯塔的光照亮着。模糊又隐晦。
今天的气温很给面子,并不算低。晚上也没有刮风,只有几乎凝固的空气微微地在人群里
动着。北方的寒冷也并不像是南方的
冷一般,往人的骨子里钻,穿够了服衣便不觉得难以忍受。
傅祈弦拉着杜虞出来公园之前,用围巾帽子一体的羊绒针织把她给裹了个严严实实的,连服衣也套上了他在车里的长大衣,盖到脚背。
活像是一个头穿了大人服衣的小孩儿,蔵在宽松的料子里,像是裹了一
松软的被子出门。现在杜虞坐在秋千上,浑身暖乎乎的,两只手也蔵在服衣口袋里。
只有她自己知道,看见傅祈弦这样半蹲在自己的面前,即使在以往他也做过无数回这样相同的动作。
此时此刻,她的手掌心也已被心底冲撞着的悸动烘得満手是汗。一向冷然的眉眼间现下正慢慢被独独属于她的温柔占据,一双漆黑的瞳孔里也都是柔和的笑意。平时总是线条平直的
。
此刻也勾着侵蚀人心的弧度。惜字如金的人,在一晚上,也不知道已经哄了她多少回。灯光从他的头顶洒落,星星点点地有落在地上,映照出两个人勾
的影子,她呆呆地看着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心跳得快要到嗓子眼,怕一说话,那颗蔵不住喜欢的心就会从身体里跳脫。
“怎么了。困了吗?”傅祈弦见到面前的小丫头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看,还一脸愣神的模样,“还是哥哥脸上有东西。”
“唔…没有,”杜虞揪着自己的指尖摇头摇,“想要
秋千。”她说,补充着,“你推。”见傅祈弦没有立刻回话,杜虞又说,“不许反悔!我有九十几斤也不许反悔!”傅祈弦被逗乐了:“给鱼鱼推,哥哥什么时候和你反悔过?”又让她把围巾再围紧一点。
“别让风跑进去,容易着凉。”“知道啦,”杜虞听他唠叨自己,“哥,你好唠叨喔。”“而且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里还有会跑风的地方嘛!”都像是一只熊一样的穿法了。“小没良心的。”
傅祈弦笑着说她,站起身来绕到她身后去,“抓链子,把手套戴上了吗?”“…”杜虞刚说完傅祈弦啰嗦,厚脸皮也没好意思说自己忘记了。赶紧摸索了一会儿就套上了手套,伸手抓住了秋千的绳子,有开始给傅祈弦提着要求:“好啦,哥你快推一推,要高点!”**临近元旦的时候,杜虞的好闺藌宋予时提前了几天放假,和她打了电话后就决定来帝都找她住几天。
杜虞是知道自己闺藌的先生,把她护得生怕一阵风会给吹碎了似的,又紧张她紧张得不得了。
于是再听见宋予时说她的先生周屿辞让她自己来帝都的时候,惊讶得不行。差一点儿就让她脸上敷着的面膜掉下来了。
“你家那位肯让你出来住四晚上?”“什么嘛,”宋予时的性格又乖又软的,听见自己的好闺藌调笑自己也脸红起来,“他又不是专制,哪里会不让我出来,”
“…”杜虞真是觉得自己一个单身美少女就不应该自讨苦吃,和一个从大一就被自己先生捧在手心儿疼的已婚人士说这个,赶紧换了话题,“那你自己什么时候的机票,到了机场打车还是家里安排车来?”
“27号早晨的机票,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宋予时似乎是翻了个身,“周屿辞安排的,他还没和我说呢。”杜虞只感觉自己又被暴
了。干脆躺平,“怎么这回放假,周屿辞不跟着你一块儿来帝都玩儿几天呀?”
“他忙着呢,”宋予时的声音听起来娇娇的,听得杜虞一个女生都想要
她的头发,“好像就是和你哥哥呀,鱼鱼,他们那个新楼盘的事情好像在节点,准备要等施工投标,最近忙得有时候晚上觉睡前都见不到他人呢。”
“喔…对哦…”杜虞也想起来傅祈弦三四天前就回了南市,如果不是重要得脫不开身的事情,想着总部也不会非要等他回去才能正常运转,“那应该就是。我哥也说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两个人后来聊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因为宋予时那头估计是周屿辞回来了。蹦蹦跳跳地出房门下楼去了。杜虞一向眼力见儿都好,赶紧催宋予时挂掉了电话。
“那我们到时候见,鱼鱼!”宋予时小跑着说,“到时候,和我说说最近的事儿!”杜虞应了。两个人也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之前想找个人说说傅祈弦的事情,和宋予时的时间也总是对不上。给宋予时发了自己公寓的地址让她好安排后,杜虞撕掉面膜,洗脸涂了护肤品以后躺回
上。
真是,被夫
喂了狗粮之后的,美好的夜晚呢。**杜虞家里就她一个人住,宋予时来了之后,两个人就一起睡在主卧里,方便聊天。两个人又说了会儿有的没的,宋予时就问起,“最近和你哥哥怎么样呀。”
之前杜虞很多事情都和宋予时多少说过大半,只不过最近接近年底,剧组准备要收尾,正是最忙的时候,杜虞也没有很详细地和宋予时说起。
“就是,”杜虞把傅祈弦来帝都之后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后,有些苦恼地求助已婚人士,“圆圆你有没有觉得,我哥他,有点奇怪啊?”
“也可能是我的问题,”杜虞小小地哀嚎一声,“觉得他好像,会说一些很让人多想的话。”**本来两个人都是买了早班的机票,想要下午之前就抵达帝都。只不过今天天公不作美,凌晨的雪下得太大,早上的机飞基本上都被临时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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