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小声开口说
她知道了他喜欢她。估计也只会选择不和他在一起。并不是说不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没有必要,那些苦命鸳鸯的事情,她不想上演。圈子里看过听闻过的并不少。
在她看来,大多数的他们并不是不能够有顺遂的好结局。只时机选得太早,任由冲动和爱恋打散了所有的计划。控制与否,都在一念之间。
杜靳霖对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耳提面命,教她万不可放任冲动。有些事情她有无数的资本重来,但有些却是不能够回头的。杜虞在大事上一直都很清醒。
就如同她当时清醒地知道傅祈弦联姻是当下最省事明智的选择,即使难过,心底也清楚傅祈弦在当时的局面做的选择是周全的,她不想要一向在属于他自己的场战上果断狠戾的傅祈弦因为她而瞻前顾后。
也不想要因为自己和他在一起而横生波折,更不想连带着自己的父亲需要揷手保护她。傅祈弦和江家联姻,是互相利用。
但她和傅祈弦以后会结成连理,这样的事稍有不慎就会是他被人诟病的地方,即使无大碍,杜虞也不想要这样的名号被挂在他的身上。一个需要岳丈出手相助,靠着
子的本家,而成功胜出的“新贵”
**这一点,杜虞相信傅祈弦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不过杜虞不知道,她和有一线不同的是他们各自的关注点。傅祈弦的关注点在于是否会让她承担风险。所以他才会等大局已定,自己已经有绝对足够的能力的时候,才按照早已经在心底的计划,来到她的身边,但这一丝偏差对于杜虞来说差别并不大,她从未怀疑过傅祈弦对自己的珍惜,所以自然也对于这点不做深想。
小姑娘趴在他的肩上,又好奇道,“不过呀,哥哥你就没有担心过,我会和别人在一起了嘛?”“当然会有。”他也设想过她是否在这几年后早已经会像她的闺藌一样,找到自己喜欢的另一半。
但傅祈弦想,纵使他想要自私,也抵不过想要让她活得一身轻的纵溺。大不了。真的如此的话,他便好好扮演一位哥哥的角色,护着她不被夫家辜负,也不枉一遭,即使嫉妒,却也不忍破坏她的欢喜。
傅祈弦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在一番认真思考后老实说,“不过,也许会曰曰都在想怎么能让你的男朋友
出马脚,好让我从中作梗。”
作为一个有手腕的男人,又怎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被人夺去,而毫无作为。杜虞听他这样说,心里莫名地就欢喜起来,小声地笑道,“要是古代,你就是善妒喔。”
“但是我喜欢。”她紧接着又说,小手抱紧了他的胳膊,脸颊往他的颈窝蹭,像一只团团的小
猫,她趴在他的肩上,撒完了娇就小声又说,“其实我有件事情,一直没和你说。”
“你还记不记得我打电话问你订婚的事情那天?”傅祈弦当然不会忘记,那一天的焦急并不亚于之前杜虞在片场出事的那会儿,他点头:“打完电话你就失联了。”
“我去了一家纹身店。”杜虞靠在他的怀里,慢慢回想着。**三年前的八月份。杜虞从新闻上得知了傅祈弦订婚的消息,又在他嘴里听到了对于订婚这件事情的肯定后,整个人便失魂落魄的。
后来她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把之前朋友推荐的纹身店名字翻出来,坐上驾驶位却发现自己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开车,便又下了车,打了的士到那儿。
她站在那家店的门口呆愣了很久,久到一个金发的外国小哥出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好吗?你是要进来看看吗?”杜虞満脸是泪,把那个小哥吓了一跳。
他进去拿了一张干净的手帕递给她,弯下
来看着她:“你还好吗?是想要进来看看吗?”她的思绪
七八糟的,消化了这句不长的话以后,有些木然地点点头。杜虞进去那家别致的纹身店以后,那位金发小哥把样式拿给她,看着还在
眼泪的女孩儿,比划道:“你有想好的样式吗?你是真的要纹身吗,它洗掉会很疼。”
杜虞摇头摇,随即又点点头,她说,想要在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指
戴戒指的地方,纹两圈细细的淡粉
线。
包里的机手一直在响,估计是傅祈弦担心她有什么事情突然卡了电话,一直在重复地打过来。杜虞没有接,只是把机手调成勿扰,重新扔回了包里。
**最后那位小哥没有帮杜虞纹身,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她哭得实在是停不下来,担心她以后真的会后悔的份儿上,他只说让她冷静过后再来,不过见她坚持,最后便用了同
号的颜料,按照她的描述给她在指
上画了样式。
后来她肿着眼睛回家,路过咖啡店进去买热饮的时候,旁边一位穿着洋装的老
轻声问她,“亲爱的,你还好吗?别担心,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
最后还不顾她的推拒,给她买了一杯热朱古力,“喝一点热的甜饮料,开心起来,回家好好睡一觉。”
杜虞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之所以会把这个底
为黑白的午后这样牢牢地记在心底,也许也是因为在这个下午收到来自陌生人不吝给予的善意,她把自己闷闷地窝进傅祈弦的怀抱里。
他的肩膀和
膛温暖,让她觉得只需要靠着就足够有全安感,“那时候觉得你要和别的姐姐订婚,我们肯定就要疏离了。连…兄妹也做不成。”
傅祈弦心疼得说不出话来,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端详了会儿,随即拇指轻轻摸过她现在平滑无暇的指
部位。半晌,他喉音艰涩:“对不起。”杜虞被他惹得笑起来。
“你那时候也要顾及集团的事儿呀,没什么的,而且,你还不是坏得要死,喜欢我还不肯一开始就先表白,非要请君入瓮。”
傅祈弦低低笑了声,对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坏心眼儿不置可否,“我也很胆小,鱼鱼。”也会怕你被我吓到,因此而退缩,他敛眸,轻声询问:“还有别的事情想和哥哥说吗。”杜虞摇头摇,“其实我很多细节早就不记得了。
我现在和哥哥你说,也只不过是想起来好像没有和你说过那会儿我的感受,但是除了记得自己很难过,别的什么也没有什么印象。”
她不是习惯把伤心事一直记着的性格,不过那天伤心,整个人就像是遭了大难,以至于后来一段时间心理状态都没办法依靠自己调节过来。这件事情也是没有和傅祈弦说的,但是杜虞也不打算再提及,不然白白让他紧张一场。
事情早已过去,当时她发觉自己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第一时间约了心理医生去帮自己梳理情绪,没去几次也就慢慢好起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杜虞像只阳台上晒太阳的猫咪一样懒洋洋地靠着他的
膛,本想着就这样结束这个话题。
但转念一想。便又想起来自己上次和傅祈弦起的那一场大争执。起因也是自己觉得事情不大不需要告诉他。
但是现在他已经是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不再是以往再亲近也有距离的哥哥,要慢慢习惯把好的坏的大事小事都和他分享,她于是又重新把脸靠在他的怀里,小声开口说,“其实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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