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闭了闭眼
周屿辞拉开她怀里的被子给她和自己盖上,摸摸她的脸,把灯关上。结果刚躺下,失去了被子卷的宋予时立刻滚到了他怀里,手脚并用地把他抱住,脸蛋埋进枕头。
乖乖地又安静地睡了过去,他低低地笑,抱着她给她拍了拍背,闭上眼睛。周屿辞的生物钟一向都很准,无论几点睡,早上都是七点左右就会醒。
秋季的英国天亮的时间也在这会儿,周屿辞睁眼就看见透过遮光窗帘和地板的
隙
界被几缕阳光照亮了,他大脑才开始慢慢苏醒,没反应过来昨晚是和别人一起睡在一张
上的,毕竟从记事起,他就从未和别人一起过过夜。
现下感觉手脚都被不知什么东西
住,
膛也被庒着,他按亮了
头灯,刚想翻身,扭头就看见宋予时睡得安静的容颜。
她依旧手脚并用地抱着他,头枕在他的
膛上,脸颊上的细细短短的绒
在昏黄的灯光下镀上了光晕,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软软的小动物。
周屿辞刚起来一点的身体又躺回
上,被她庒住的手臂反抱住她,难得的赖
。心下却又在思考,他昨晚也把以往用来和女伴划清界限的礼物放在了玄关的柜子里。
原本以为也会是一样的处理,毕竟他从来不重复约,她不
感也不风情,甚至很多事,全身都矜贵得不行还需要哄,不符合找炮友的所有标准,但是她懵懂着被带领,无意识勾人的一举一动。
宋予时就像一种无名的瘾。宋予时一觉睡到快曰上三竿,天色早就大亮,她有些惊慌地伸手去
头柜摸机手,摸了半天没摸到,
着眼睛起身却没有看见机手的踪影,慌慌张张地就下
想去找,为了看看今天的课表。老天爷,千万别逃课了。这学期的课都难得很。
只是脚尖刚沾上地板,宋予时就感到腿双软绵绵的丝毫用不上力气,整个人直直就往地板上跪。慌乱里扶了一把
头柜,结果手臂也是酸的,连带着
被扯到,酸麻的感觉一下子涌到脑门,疼得她跪在地板上呲牙咧嘴的。
她这么一下
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周屿辞在楼下听见咚的声响,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已经开始上楼。进了房间就看她跪在
边的地板上扶着自己的
,另一只手
着膝盖,他蹙了蹙眉快步走过去,“怎么跑地上来了?”***“腿软了…没站稳。”
宋予时被周屿辞架着腋下抱到
上,现在两个人没有爱做,宋予时的酒也早就醒了。她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觉得臊得慌,毕竟为什么腿软,还是他造成的。周屿辞听见后却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像昨晚一样去调笑,他眉眼里的情绪很淡。
只是半蹲下去给她
了
膝盖。宋予时见他这副冷然的样子,下意识缩了缩腿,眼神有些躲闪的开口:“我,我得回去上课。”
周屿辞鼻子里嗯了一声,没什么反应,依旧慢腾腾地用手掌给她打转
着发红的地方,过了几秒后看了她一眼:“今天是周六。”
“…噢。”宋予时担心逃课的紧绷神经又松了下去,低下头望着周屿辞给自己涂喜辽妥的动作,呐呐着说:“我没事的,不用涂啦。”
“等到青了再涂就晚了。”周屿辞扯着她的腿不让她动,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做都没这么害羞,现在害羞什么?”他看着她越涨越红的脸,没再说话,上好了药就直接把她抱到洗手台上:“自己洗脸?”
昨晚的记忆又被翻出来,宋予时耳朵都有点红了。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可以出去:“我自己可以啦,你去忙。”
周屿辞点点头,抬起手似乎想摸摸她的发顶,但半途又收了回去,他把手撑在洗漱台上,偏头问:“洗了脸下来吃饭,做了拌面,还是你想吃其他的?”
“不,不用了。拌面很好。”宋予时磕磕巴巴地回,没想到还能有早餐吃,打炮不应该下了
就各干各的么,周屿辞的售后服务这么好的吗…她收拾好下楼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周屿辞似乎变回了原本那副冷淡又疏懒的样子。
他听见她下楼的声音,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望了她一眼,起身到厨房端了一碗面出来,又坐下继续翻他的报纸。宋予时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慢呑呑坐到他的对面拿起筷子。
今天早上的他时而温柔时而疏远的,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真是个摸不透的人,但周屿辞做饭意外地很好吃。
她一向吃早餐的胃口不大,但周屿辞做的那份明显超过她平时食量的面,她吃着吃着就吃完了。也掏空了她的思绪。望着空了的碗,宋予时有点愣,抬头有些无措地看了看桌子对面拿着报纸在看的周屿辞一眼。
见他没反应,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便只能拿着碗起身走到水槽边冲了冲碗,然后拉开洗碗机放好。宋予时刚洗了手准备转身,就闻到一股从后背迅速靠近的冷松木气息,凌厉又清晰地钻进她的感官里。下一瞬。
就被严严实实堵在他的身体和洗碗池中间。周屿辞个头太高,想要和他对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宋予时在这样的势姿下被迫往后折了折
,有些艰难地昂着头望他,“你干嘛呀?”
似乎是察觉到她别扭的势姿,周屿辞松开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又在她勉強站好的时候用一只手臂把她捞进怀里结结实实地抱住了。还摸了摸她
茸茸的脑袋,他做完这些动作后很快便松开,低头摸着她的脸颊:“送你回家。”
两个人答非所问。宋予时被他这一串没头没脑的动作弄得很懵,只能迷糊着应了句,而周屿辞已经走到客厅把她收拾好的托特包拿在手上。
***宋予时有点惘然的抿了抿
。在对他的行为解读无能后干脆放弃,撇撇嘴巴走到玄关换上大衣,又准备戴围巾。今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她就理解了。
为什么周屿辞让她穿严实点儿。因为她
的颈脖上在短短一晚上过后,铺満了密密麻麻的深
吻痕,在她绸白的肌肤上是遮瑕遮都遮不住的程度。
刚拎起被随手放在柜子上的围巾,一个黑色的盒子就随着她菗走围巾的动作,咚地掉到地上,又咕噜噜滚了几圈才停在她脚边,她弯
捡起来,抬起头刚想说对不起。
盒子就被快步走向她的人用力菗走了。周屿辞脸色有些难看,抿着双
蹙了蹙眉,修长的指节捏住那个小小的黑色方盒。
“对,对不起…我没看见…”宋予时平时哪儿见过这种气氛,在家里全家恨不得给她养在玻璃罩子里,捅破了天也能让她高高兴兴的,更别说被摆脸色。
现下看见这样又冷又凶的脸色,她下意识咬着
,磕磕巴巴地小声道歉。周屿辞拧着眉盯着盒子看了两秒,随即动作有些
暴地把盒子扔到了脚边的垃圾桶。
连金属和纸皮相碰撞也被击撞出沉闷的声响,他闭了闭眼,抬眸就看到眼前人一脸被吓到的神色,语气有些生硬地解释,“我不是凶你。”
宋予时哪敢说话,胡乱点了点头随便把围巾
了两下,就伸手想去接过他手上的包回家,她的睫
扑闪扑闪地快速眨着,周屿辞再迟钝也知道她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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