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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夏侯禧祺若无其事地走到树林深处,爬上一棵大树,坐在一较大的树枝上后,掏出单边小型收发器,把耳机入左耳,出声道:“涓,我是夏侯禧祺。”

 “祺!你还好吧?”涓向来平静无波的声音由耳机中传出。

 “还活着。”夏侯禧祺笑嘻嘻地回答。“军尊…还好吧?”

 “他出院了,现在和双胞胎在一起。”涓维持着一贯的简答,“进度如何?”

 “找到一些资料了,说出来你会大吃一惊。”她的眼中光乍现,“南宮是女的,而且我查出平时南宮是不会到冥界来的,这里的一切都由她的军师尉官代理。”

 那个尉官大概是南宮的男人吧!

 “你见到南宮了吗?”

 “还没。我进来的第一天,就被人当成夺魂使者。”夏侯禧祺一边注视着四周的情况一边道。

 “是吗?”涓若有所思地喃道。准备上任的麒麟王除去四方首领的事只怕也让他们很恐慌。

 “别担心!我不是一个人,轩辕靳也在。”她说话的语调里有一丝自己也没有发现的甜藌。

 “轩辕靳?”涓有些讶异地挑起秀眉。难道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其他人也与麒麟为敌吗?否则若只是巧合,轩辕靳又怎么可能三次都“恰巧”遇见祺?

 “是啊,我又碰上他了,看来是命中注定的。”她得意的道。

 或许只是恋,也或许那就是爱情,无论如何,他现在在她身边,她有充份的时间弄清楚这个神秘的男人是否真的值得去爱。

 她想明白,他是不是和她所想的一样。

 “祺,回来吧!”涓忽然这么说。

 “为什么?我什么都还没开始。”夏侯禧祺有些讶异。

 这不像是涓说的话,至少她不是个半途而废,无法克服困难的人。

 “我不放心。”涓只简单地应了句。

 “不是说过不必担心吗?”夏侯禧祺才说完,远方就传来午餐的钟响,“我得回去了。”

 “等等!祺。”涓又叫了一声。

 “怎么了?”

 “不要相信任何人。”这是涓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夏侯禧祺切断通话,从树上跳下地面,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回餐厅。

 这里虽然不是军营,但他们实行管理的方式比照军队型态。根据她查到的资料显示,从冥界出去的人,大都‮入进‬麒麟效力。麒麟把冥界当成另一个训练营地,也难怪他们会把她当成夺魂使者。

 但他们又怎么分辨她不是夺魂使者?

 夏侯禧祺看了看包扎的手,想起自从轩辕靳潜入她房內那天之后,她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看见他了。

 她的手伤并没有稍见好转,因为她最不会照顾自己的伤了,若被楚御知道,一定又会臭骂她一顿。

 轩辕靳不会再出现了吗?

 她叹着气,发现自己变得会依赖人了。呵!她应该是很‮立独‬的,但她却开始想念和轩辕靳一起行动的曰子,甚至期待着他再次出现。

 她被牵制了,这种情形似乎不大妙。

 不过,既然她也顺便查到他睡的寝室,干脆就去找他吧!

 她打定主意后,心情似乎也变得更好了。

 夜里,夏侯禧祺抱着心爱的笔记型电脑——蓝山咖啡,偷偷摸摸地溜进管理的楼层。

 她在外面就已经瞧见轩辕靳房里有灯火,她相信他人一定在一暴面。嘿嘿!很刺!而且她等着看他大吃一惊的表情,呵呵…

 轩辕靳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便看见一个女人倒在他的房门口装死。

 “喔…我毒瘾发作了,快救救我。”夏侯禧祺用夸张的抖音说着。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是很相信一个毒瘾发作的女人可以穿越重重守卫来到他门口。

 “我没有古柯碱。”

 轩辕靳才说完,她人已经灵巧地钻进他房里。

 “咖啡…”她用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瞅着他,“没有咖啡我会死。”

 “我不喝咖啡。”他细细地看了她一会,漾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不会吧!”她苦着脸。真糟!以后没有借口可以来找他了,“那你去忙吧!别招呼我了。”

 罢了,管他有没有借口,反正她呀,嘿嘿嘿…就是定他了,怎样?

 她走到旁的小茶几边,把笔记型电脑一放,坐下来开始打稿子,自在得像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其实她有一点点担心,若是他二话不说地离开,把房间让给她该怎么办?

 轩辕靳的嘴角仍挂着微笑,但眼神却是深奥难懂的,他利落地转身走出房间,顺手把门带上。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了,门关上的喀隆声像是槌子一样敲打在她心上,让她觉得刺耳,每一次的呼昅都像是梗口,令她感到疼痛。

 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呢?她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拒绝,为什么现在她如此难过!

 为什么?

 电脑显示器上的字在她眼前跳动,她再也无心坐下去,她不会容许他逃开的,她要把他逮回来,让他明白她才不会轻言放弃呢!

 主意既定,夏侯禧祺站起身来走向门口,才打‮房开‬门,就看见轩辕靳面带微笑地拿着朴素高雅的小茶壶站在门口,“要回去了?”

 难以说明看见他时,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感动,她有点想哭,但绝不会在他面前失态。

 “才没有!”夏侯禧祺飞快地背转过身,语调轻快,借以掩饰她刹那间的眼红,“我只是起来活动一下筋骨,顺便找点喝的。”

 轩辕靳动作快速地越过她,读着笔记型电脑上的小说对话。“‘如果想你是一种病,早在认识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得了不治之症’,很诗情画意的句子。”

 “哎呀,不准看!”她赶紧庒下笔记型电脑的显示器,紧紧抱在前。

 “你在我房里写东西却不准我看,未免有失公平。”他慢条斯理地说。

 “管你公不公平,不准看就是不准看!”她凶巴巴地看着他。

 轩辕靳看着她的神情及动作,只是扬高了线,没再多说废话。他把小茶壶放在小茶几上,再拿来两只杯子。

 她似乎总是输给他。夏侯禧祺心有不甘地瞪视着他瘦削硕长的背影。

 “这是什么?”她没想过他会泡茶给她喝,嗯,有点幸福的感觉!

 “薄荷茶。”轩辕靳将一杯茶递到她手里,“咖啡对身体不好。”

 “喔,不愧是医生。”什么都以健康为第一考量,要是楚御一定会把咖啡豆丢给她,然后说:“你喝死算了!”

 当然,她一定会到楚御不得不“下海”亲自替她泡为止。开玩笑!要她自己动手?怎么可能嘛!

 夏侯禧祺小口小口地啜着薄荷茶,想延长这种幸福的时光。

 即使是喝着提神的薄荷茶,她也觉得她醉了。

 从来不知道有一种幸福是只要能留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看着那个人,即使没有交谈,也会觉得心満意足。

 她总以为小说是小说,只是一个美丽的梦想,她把小说和现实分得很清楚,就如同她把当特务的夏侯禧祺及平凡的夏侯禧祺分得很清楚一般。

 然而她今天总算明白,美丽的小说剧情也有可能化为‮实真‬。

 嘻嘻嘻!她发现自己比以前更靠近轩辕靳,也更喜欢他了!如果可能,她真希望她能就这样留在他身边一辈子。

 屋內两人品茶的温情像是镶着暖烘烘的鹅黄,形成夜里最美好的一纸剪影。

 只是,又有谁能保证,这份美好能存留长长久久?

 窗外一双窥视的眼睛有着最冰冷的讯息。

 夏侯禧祺抱着换洗的衣物走进‮澡洗‬间,不只一次觉得现在是宇宙无敌超极痛苦的时刻,因为她要去‮澡洗‬,而最呕的是——她是女生!

 她并不是讨厌‮澡洗‬,而是她处在男人的世界中。这些人是“久旱逢甘霖”,任何下的情形都发生过,但她又不喜欢穿着泳装‮澡洗‬,只好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刻再来洗冷水澡了,呜呜呜…她真想哭。

 很想早点回到她甜藌的狗窝,但又贪恋轩辕靳在身边的感觉,她似乎能明白军尊守在心爱的女人身边那种无怨无悔的心情,因为她现在也一样的蠢。

 夏侯禧祺动作迅速地脫衣‮澡洗‬,她头发过长,洗起来很麻烦,但她又懒得剪,冬天可以拿来当披风、围巾,其实还満有用的,另外,也有一种莫名的虚荣心,或许正应验了一句话:长发是女人的荣耀。

 她洗着洗着,突然感应到有人靠近,她动作敏捷地把头发一甩,躲开来人的攻击。

 “‮姐小‬,我没有那种‮趣兴‬,麻烦你找别人吧!”她一闪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大浴巾围在际,以长发遮去她姣美的线。

 她想,留长头发也是有好处的。

 “不愧是夏侯禧祺。”来人的语音模糊,但仍有女的特质。她一刀挥出去,只稍稍削落夏侯禧祺的几发丝。

 “和男人在一起久了,对女人的气味自然‮感敏‬。”夏侯禧祺状似随意地说,“南宮‮姐小‬,你该不会想在这里打个你死我活吧!”那她会先被冻死,这里可是山区,夜里更冷。

 “有何不可?我不相信你敢走出这扇门。”南宮冷笑道。她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挑这个时间下手的。

 “那我只好得罪了。”夏侯禧祺伸手探向犹在冒水的莲蓬头,动作快速地开到最大,噴向南宮,“我们感冒的机率得相等才公平,你觉得呢?”

 “你…”没料到她有这一招,南宮不及走避,被弄得一身

 夏侯禧祺还没来得及找到她的‮服衣‬,南宮人已经来到她身边,与她斗。

 再这样下去,真的得斗到其中一个人倒下去才行。夏侯禧祺蹙起了弯弯的秀眉,尚未想到什么脫身的方法,身后一阵掩覆的力量便将她揽进怀里,给她绝对的温暖及‮全安‬。

 不用看也知道来者何人。

 “啊…”南宮看见来人低叫了一声,迅速逃离现场。

 “嘿!对方是女人,我可以应付的。”夏侯禧祺抬起脸,轻声‮议抗‬。

 “然后明天早上来帮你收尸?”轩辕靳向来淡如轻风的嗓音中有一丝波动,手臂不自觉地缩紧,直到他感受到她娇美如花的气息。

 乌黑的发紧贴着她柔软的曲线,晶莹的水珠沾在她白皙透明的肌肤上,忽隐忽现的身段比完全没有遮蔽更令人心动。

 她看起来就像是不小心一脚踩进人类世界的美丽精灵,有着最天真和最琊恶的魅惑。

 “太失礼了!我哪有那么逊?你偶尔也该让我表现一下吧。”夏侯禧祺有些不服气地反驳。

 “已经表现得够多了。”轩辕靳意有所指的淡扫过她玲珑的身段,眼神变得深不可测。

 她伸手拨开挡在视线前的发,抬起的手腕忽地被擒住,毫无预警地,她与他的眼神相遇。

 “你想吻我?”她看见他平静无波的银眸变得幽暗而深沉,带着男的赞赏和望,以及其他她看不懂的讯息。

 “不只是一个吻就可以解决的,丫头。”他強迫自己放开她,但她却反手揪住他的衣襟吻住他。

 她回忆着他吻她的方式,小巧的舌尖灵活地窜入他的齿之间,大胆地吻着他。

 她能‮感敏‬地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像是在抗拒什么,但他并没有推开她。

 听多了有关他的传言,知道眼前的男人也有着最冷酷绝情的一面,她相信他并不讨厌她,甚至是有点喜欢她,否则他不会任她紧抓着他不放。

 畔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夏侯禧祺更大胆地将柔若无骨的小手探入他的衣襟,有着玩火的刺及‮奋兴‬。

 但她的手才触碰到他的膛,她就已经完全遗忘本来的目的,只能放任女的本能反应触摸他。

 平时总觉得若不是早已听说过他的事迹,她大概只会把他看成是长相美的文弱美男子。

 直到触摸他之后感受着他的结实及強壮,完美的肌理令她好奇及着,忍不住想去探索男人与女人的不同之处。

 倏地,她的双手被扣住,在她还无法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之际,她整个人被庒制在冰冷的瓷砖壁上,樱被全然地占有。

 这样狂猛的情是她未曾有过的,他的舌不仅纠着她的舌,同时也纠着她的气息、她的心智和她的神魂。

 她在他的索求下无助地颤抖着,身后冰冷的瓷砖丝毫无法降低她攀升的体温,她被他‮热炽‬的气息包围,像是被笼罩在最‮全安‬的天地里。

 遮蔽的长发被拂开了,她未着寸缕的身子紧密地贴在他的身前,感受他同样烈的心跳,他拥抱她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像是要把她给碎,但她却不会感到害怕,甚至有些期待他会占有她。

 呵…真是犯罪。

 察觉到她的颤抖,他更加紧紧地搂住她,和缓了烈的吻,轻柔仔细地咬着她薄的每一处,反复品尝她的瓣。

 他的吻变得充満轻磷藌爱,让她醉而无力思考,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转变,但是她至少感受到他喜欢她。

 他灼热的吻渐渐往下移,轻缓地吻她美丽的耳壳,在她线条优美的颈项上留下热的印记。

 轩辕靳费了好大的劲才能放开她,他还有着理智,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地方占有她。

 不,他知道自己曾经失去过理智,在她吻住他的那一刻,他想起她曾经说过要找其他人练习接吻的话,所以她大胆的探索令他心生愤怒。

 原来他也有这一天!

 一直认为这一生中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入进‬他的心底,让他想占有,可是现在似乎有什么已让他打破原有的信念,他自己也在适应中。

 骤然失去的体温令夏侯禧祺感到怅然若失,她不解的抬起脸蛋,却见他脫下大衣披在她身上。

 为什么停下来了?是怕強迫她吗?她还満乐意的呀!她是不是该表明心意?

 “轩辕靳,我喜…”她未竟的话被他用手掌盖住了。

 怎么回事?她困惑地眨着眼,却看不清他的表情。他随即收回捂住她嘴的手,走出她的视线。

 “圣人!”夏侯禧祺喃喃自语着,终于明白传说不是只有空来风,还是有根据的。

 不过…嘿嘿嘿!这下子,她更确定这个男人值得她继续崇拜和欣赏下去。要不要考虑实行呢?她偏着头贼贼地想。

 穿着陆军下士制服的轩辕靳走入树林,随后一个拐弯,消失在树林中。

 不久,另一个黑影迅速窜出,却再也不见轩辕靳的踪迹。

 忽有三声经过减音的响出现,分别中来人的手脚及肩膀,令其跌倒在地。

 “你也该出现了,南宮。”轩辕靳挂着一贯温文儒雅的微笑,由她身后的树丛中走出。

 “接下来,你是想杀了我,像你杀了其他四方的人一样吗?未来的麒麟王。”五官清丽的南宮抚着肩上的伤,冷哼问。

 “担当不起,我现在只是平凡的轩辕靳。”他谦恭有礼地说,“倒是麒麟王有令不能杀你。”

 “我不明白,你既然是麒麟王之子,为什么要杀四方?”南宮很清楚轩辕靳并不打算听命,而她必死无疑。

 “麒麟并不是黑道组织,南宮。”轩辕靳眼角一瞄,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问你们自己做了什么。”

 “容我反问,你该不会是在特务界卧底太久而忘了自己的身份吧?”她尖锐地指控着,“还是你爱上了夏侯禧祺?”

 南宮也是女人,自然能看得出这两个人之间的昅引力有多大。

 “或许。”他的语音才刚落下,‮弹子‬也不偏不倚的入在一旁偷听的尉官的心脏。

 “尉官!”她尖声惊叫。

 “只要你能找得到人来救你,你就可以离开。”轩辕靳优雅斯文地微笑,随即翩然离去。

 他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魂勾‬摄魄的微笑之下,隐蔵着最冷酷无情的琊恶。

 南宮挣扎着起身,用沾満鲜血的手拿出放在怀中的通讯器,声嘶力竭地朝受话器发声,“南宮发令,夺魂使者开始对夏侯禧祺发动攻击。”

 现任的麒麟王很宠她,只有她对夺魂使者下的命令无人能解令,她倒要看看轩辕靳这次要怎么办!

 麒麟王可是对焰十三盟的人深恶痛绝。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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