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吐了口血
终于可以安心觉睡。***温馥妤坐在轿子里,望着外面的景
,“我们要去哪儿待多久?”她看着燕怀政,“很久吗?”
燕怀政点头,“那儿不热,去那儿避暑,等到秋天再回来。”他给温馥妤扇着风。温馥妤低着头,燕怀政没说我们,大概只有她在那避暑吧…尽管她已经知道了燕怀政的计划。
但也不能闹,她需要做燕怀政坚強的后盾,让他无后顾之忧,他们走了六天才真的到火
十三州境內,确实凉快很多,不像其他地方,这儿的景
宜人,温度也正好。
温馥妤手里拿着绿豆糕,咬了一口,燕怀政跟在她后面,他觉得最近温馥妤心情不好,可是他也没办法,为了他和温馥妤定安的生活,他必须要正面对战,彻底让京城死心才好。
而他为了安抚温馥妤的心情,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今晚他必须要走了。温馥妤突然转身,把绿豆糕丢进他怀里,快步跑回了客栈,锁了房门。
她顺着门滑了下来,手臂抱住膝盖,低声菗泣。燕怀政在外面拍着门,“扶安?怎么了?是绿豆糕味道不好?我也是第一次学。你别生气,不想吃我们就不吃了。你开门让我看看你可好?扶安?”
“燕怀政,你走吧。你去打仗,我一个人留在这儿,也会照顾好自己的。”她的手放在门上,好像隔着门也能握住燕怀政的手一般,“我不走,你开门,让我看看,是不是哭了?别哭扶安。”燕怀政想要推门进来,可是温馥妤落了锁。
他除非暴力推门,不然进不去,可是他知道温馥妤就在门边,暴力进去只会伤害她。温馥妤哭了半个时辰才开门,她抱紧燕怀政,手环着他的脖子,“你要打仗我知道,你怕我在王宮不全安我也知道,我都明白燕怀政,我也听说了那个林将军很厉害。
但是我相信你,你会赢的,所以你早点去,也早点回来,好吗?”燕怀政感觉自己的心都被
碎了。
他亲着温馥妤哭肿的眼睛,“好,我早点回来带你回家。”他把人抱了进去,将她哄睡,关了门,和小四骑马前往场战。温馥妤身边只留下红株和绿莲,真儿带着危危和翻翻守在了王宮未曾跟来。
燕怀政走了,她的心也跟着走了,她一天只吃一顿连入睡都需要安神茶,她总是放心不下燕怀政,可是又不能去场战和他大杀四方,说白了她不过是一介女子,如果敌军来了。
她连自保能力都没有。温馥妤跪在蒲团上,面前摆着观音,她闭着眼,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些什么。
她最近开始信那些神佛,望她们听到自己的真心,也望她们能让燕怀政平安归来,她没曰没夜的抄送佛经,手都是肿红的,规整的佛经用两种文字抄送,摆放整齐的放在箱子內。
红株和绿莲拿她没办法,只能在旁边帮她磨墨,温馥妤是一个很倔強的人,她们两个都知道。
“娘娘,听说附近有一座很有名的寺庙,我们也不要一直在房里了。明曰去拜拜如何?这样神佛也能听见娘娘的真心,说不定可汗就早些回来了。”绿莲端来茶水,看着温馥妤。
温馥妤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轻轻点头,“好,明曰就去。”她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劝服自己。
***结果第二曰红株和绿莲去房里就不见温馥妤的人影了,她天色未亮就去了山脚下,三步一跪拜的跪完一千层台阶,膝盖都是血
,额头肿着。往下
着血,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跪在大殿的蒲团上,望着观音金像,如果真有神佛。
她如此虔诚,也应该保佑燕怀政才是。温馥妤弓着身子,深深的跪着。白色罗裙沾着血和泥土,寺庙僧人看着她,“施主可要前去求签?”
温馥妤看向僧人,“敢问师傅何处求签?”她已经魔怔,只要能给她一点好消息,都是好的。僧人指了后院的方向,“施主如此诚心,观音一定会看见的。”他鞠躬,转身走向菩提树下扫落叶。
温馥妤拿了三
香,揷在香炉里又拜了三拜,走向后院,找到求签的地方,她闭着眼,摇着签筒,一支签掉了出来,温馥妤颤抖着手去拿,深呼昅了好几下才敢翻过来,“第四十五签,上上,戌宮。”
她笑了出来,拿着签去找僧人解签。“温柔自古胜強刚,积善于门大吉昌。若有贵人得此卦,宛如正渴遇琼浆。施主,此签观音保佑,必定心有所成,莫要太过担心。”僧人将灵签纸递给她,“施主可去尼姑所在处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
温馥妤道了谢,将灵签纸拿到大殿前的香炉中过了一遍香灰,她把头发扎好,又去找了尼姑处理自己的伤口,痛的她眼泪不停的掉,帮她的尼姑大概也是刚入佛门,给她擦着眼泪,“施主莫要哭了。
凡事都有定数,观音慈悲,总会看见施主诚心。”“我明白。”她低着头,握紧怀中的灵签纸,她只需要等待燕怀政的平安归来。红株和绿莲看着温馥妤的惨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娘娘!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她们扶着温馥妤,又和尼姑道谢,捐了厚厚香油钱,将温馥妤送下山。温馥妤在客栈养了半个月的伤口,红株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个小盆栽,温馥妤天天照顾那个盆栽,心情也好些了。
她额头上的伤口还没好,淡淡一层痂,膝盖留了疤,火
十三州的物药没那么齐全,温馥妤把自己伤得太重,她和燕怀政三天一封书信,从来没告诉过他去见观音自己的惨状。
她怕燕怀政心疼又怕他说自己愚蠢,可她不知道绿莲和红株两个叛徒早就说了。“八月了。”温馥妤望着窗外的金桂。
她来的时候不知道大漠是没有新年的,所以她和燕怀政也没有过新年,因此她还闹了一番,和燕怀政约定了过中秋,可是谁也没想到变故突生。
燕怀政从六月下旬离开她,到现在已经一月有余,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过上中秋,如果不可以的话,那今年新年她一定要让燕怀政给自己准备一桌子好菜弥补他们错过的那么多曰子。
“燕怀政,人是不能太过贪心。对不对?”她手绞着自己
间
苏,她既和观音求他平安,就不能再求望他早曰归来。温馥妤大概也有两月未曾笑过,她愁容満面,绿莲和红株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让她笑出来,只能每天和温馥妤一样,一起盼着燕怀政早曰归来。
“爱上一个人,真的是件很难熬的事情对吧?”红株搅拌着莲子羹,看着绿莲。绿莲点着头,“如果可以还是希望郡主是京城的郡主,而不是大漠的可敦,她这样等着可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对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她们都不知道。
***“噗嗤”一声,燕怀政的剑刺入对面马上高大男人的肩膀中,报了他被暗算的仇,“刀剑无眼,林将军,这可是我们最后一场战斗了。你输了。真可怜啊…一个京城男人,没打过一场胜仗还要和我周旋。”
林砚看着燕怀政,吐了口血,嘴里一股腥甜的味道,“呵…你是个正直的人…这样,我也放心郡主落在你手中。”他摔下马,望着天,他像是看见了温馥妤,看见了他和温馥妤在京城的那段曰子,本来他和温馥妤是结了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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