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普通学生
“还有这事!”陈嘉西握拳,另一只手拍
口,“没事,把那人信息给我,我为你解决,我道上有人。”
“哈?你什么道上有人?”陈靖
不敢相信他的耳朵。陈嘉西没当回事:“黑道啊。我人脉还行的。”“你一个Z市的公务员,在X市黑道有人?我真
为我们家国的未来担忧啊。”看来有他们两口子这样的研究生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了。
“马上就不是了。我辞职报告打上去了。这试用期我都熬不过,以后大几十年怎么办。嘿我忘了说,我就打算以后来X市发展,咋,借地方住住?”陈嘉西还没死这条心。
“滚你的。你爸不生气?他为了你这工作没少费心吧。”“快进医院了。我姐也从她们公司跑了。”陈嘉西灵光一现,“表嫂,你想做这行要不跟我姐联系联系,她就
爱看脫口秀的,好像还给人供过稿。”
“还有这事?”陈靖
觉得不太像陈嘉北的风格。“说不准。你表妹初中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同人女了,她就是线上线下不太一样,二次元三次元完全俩人。”
宁映白凭借初中画室时期对陈嘉北的依稀印象说,“哦对,她可能把你们都屏蔽了。我这边看她还
行的。”
“你和陈嘉北不是不怎么
吗?”“以前是不怎么
吧,因为我知道她跟我互为拆逆,所以没怎么说过话,但现在我跟她也算姑嫂关系?还
聊得来的,她还给我发过你们仨小时候的照片呢。”
听上去宁映白和陈嘉北联系频率不低,陈靖
直觉上认为从陈嘉北的角度说出来的糗事,比陈嘉西说的要致命得多。
宁映白想了一下和陈嘉北合作的可能
:“其实我觉得我自己能行呢?还是得有点自己的真材实料才能长远发展吧。”
“想做就做呗。”陈嘉西看热闹不嫌事大,“那人就包在我身上了。”“没你想得这么简单,那人…你要是有人脉的话我觉得那人就是黑社会的背景?你要是去弄他,我觉得会加倍奉还到我身上。”宁映白迟疑。
“怎么会惹到这种人的!”宁映白大致说了一遍和谢正行的孽缘,中间省略掉了一些不必要的情节,陈嘉西听得目瞪口呆,转头问陈靖
:“你怎么看?”
“我…我就觉得我
无能的,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办法为她解决掉这个困难。”陈靖
苦笑。
他们多次分析过,逆着谢正行的意思做,谢正行完全有办法化解掉他的违法手段。顺着他的意思去做又觉得太屈辱。“那个人到底想要什么?”“我也不知道。”宁映白说,“他要跟我那啥早就动手了。
何必再等到现在?捧红了再潜更有意思?我也想过是不是单纯来捧我,但应该没那么简单,不过怎么说呢,我的想法是,这几个月可以试着找些场子投简历,面完试讲几场再做决定要不要做,也不用走那个人的渠道。”
“不走他的渠道他不也会…”这些事宁映白都想过:“可是做什么事不在他的掌控之下呢?”“那人真有你说得那么恐怖?”“他能挖出一个理论上只有我和我父母知道的秘密。”
这是宁映白作出推断的根据,“确实,他未必有我想的那么权倾天下,但再怎么说,我在明他在暗,未知比已知更可怕。”
“啧。”陈嘉西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一个合理的办法为宁映白排忧解难,屋里的气氛直线下滑,他也想缓和一下场面,看到桌上有个小盒子,抄起来念道,“‘优思悦,屈螺…酮…’啥字啊?啥玩意?我去!孕避药啊这,玩这么大?”
“大什么大,固定伴侣用这个很正常。”宁映白把药盒拿回来。陈嘉西指着陈靖
:“哦…难怪你们那天…”“滚你的。”还是这种低俗话题适合他们。
***经过陈嘉西这么一搅合,宁映白下定决心往前迈了一步,向几个X市本土的厂牌和俱乐部发了简历,也准备了成稿,她接到的还是谢正行的电话。
“你真想做这行直接找我不就行了么?你的信息我都叫人留意过了。只要有你的消息就会转到我这里来。”“…”这种可能
也在宁映白的意料范围內,“你到底想做什么?”“捧你呗,我不是说过了么。
我想尝尝从我手上捧红一个人是什么味道,你就是我选中的那个。”宁映白尽量冷静:“你可以找别人,我没多少潜力。”“别妄自菲薄啊…我看人眼光还行吧,就算你不行我也能強捧上去。”“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慡呗。人类的感快又不一定只有那方面,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这次我真没那种想法,咱俩可以签个君子协议。”
宁映白冷笑:“协什么议啊,那没法律效力吧?你要真想做,法律还拦得了你?”“那么想我做?”谢正行也知道这并不好笑,“你要怎么样才肯信我?”
“我没法信你。”“小陈怎么说?这么大个事他得表下态吧?要不你俩一起做一对漫才情侣吧,你俩长这么好看就没想着出一把名?”谢正行感觉自己是个点子王。
“我要想靠脸出名,高考就应该去学表演啊。”“你家没钱给你搞艺术啊。”宁映白挂电话前听到谢正行加了一句“你想去外地发展也没辙。”她想还是叫陈嘉西回来打谢正行一顿,出口恶气也好。
谢正行给她邮箱发了一份表格,是他列出的培养计划,明年还给她安排了一大一小的两档网综。何德何能啊?晚一些时候陈靖
回家,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怎么了?”“谢正行打电话给我了。跟我再三保证不会碰你,我没做声,他说可以签协议,可以转让他的股权,要是我实在不信,他可以切手指下来。”陈靖
笑得无奈。
宁映白递上一杯水:“啊?然后呢?”陈靖
喝水后接着说:“我说要手指有什么用,真表诚意就把
切了啊。”宁映白被逗笑了:“天呐他敢切我还不敢收呢,怪恶心的。”
“然后他就急了。说:‘啊我真没对她做过太过分的事吧,那都是你们在一起之前了。怎么都把我想得那么坏呢?’我说:‘凭什么要相信你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他说:‘呀,我
喜欢她的呀,表达对一个人的喜欢可以通过很多方式嘛,又不一定要横刀夺爱。’气得我…”他把脸埋在手掌之中。
“有够不要脸的。”宁映白点评,她想象得出谢正行的嘴脸。“对,后来他发了一份表格,我看了。以我门外汉的眼光来说…
厉害的。我就
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只是一个普通生学,家里那些钱够我们过完这辈子。
但面对这么大的事根本没有用。我没有办法保护你。”陈靖
如鲠在喉,“我感觉就像下岗夫
,老公没用只能让老婆出去卖
才能维持家用。”
“去你的,这不还没卖吗?”宁映白被逗乐了,但陈靖
没跟着她笑。“我说真的啊…姐,你说你想去做那一行,那我应该是支持你的。
但我现在不想了。我想你就随随便便找个不累人的工作,挣多少钱都行你自己花着乐呵,剩下你有什么需求我都能満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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