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古老瓷器
“怎么样?认识吗?”璃清侧过头问着望玦。她神色越来越复杂,摇了头摇。凉鱼闻言扭过了头,一双凉薄的眼看向来人,突然质问道:“本是无缘的事,为何要強求?”跪着的人闻言,终于连笑容也扯不出来了。
只痛苦地看着望玦,眼神从未移开过。“啪”的一声,璃清的手杵在案上,抖落开自己的折扇,隔在了望玦的面前。
“喂,小子。”璃清冷冷地打量着下面跪着的人,仿佛打量着什么不知死活的蚂蚁,“既然望玦不认识你,那我们十贵族之长,可不是你想看就能看,你想求便能求得到的。”
“我们孔雀一族并不喜杀生。”丛芮接口道,话里仍然透着冷意,“也不喜同外族人交往,打开孔雀寨的结界本身有违天道。你最好坦白告诉我们,你是如何混进来的。”
“还不说吗?”璃清似是很没耐心,化出了一把匕首,“杀了之后总能现出原形来的吧。”“天道?”原本温柔的眉眼里染了些偏执和癫狂,“我也想问问天道,为何我不能是只孔雀呢?”璃清冷笑了一声,匕首掷过的寒芒一闪,刀尖直指下跪之人的喉咙时停下。
凉鱼的嘴
有些发抖,似有什么想要脫口而出,却被她拼命忍住了。“不用威胁了,他死不了。”凉鱼的手攥紧又松开,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扫过下跪之人,似有浓浓的恨意。
“行了。璃清。”望玦终于冷淡地拨开了她面前的折扇,面容恢复了平静。“能让凉鱼至此,下跪之人,你究竟所求为何?”望玦淡淡地质问道。璃清也并未收回威胁他的匕首,只是在望玦拨开了他的折扇之后,改成用手斜倚在案上。
下面的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是啊他到底想干什么啊?青木懵了。腾折了这么多,想让望玦跟他在一起吗?这也太纠结了。“我求你,不会恨我,并且,会记得我。记得这一晚,有人给你跳了舞,却被你拒绝了。”来人开口说道。
然后深深地闭眼。穿堂的风卷起了高台上的纱幔,璃清化出屏障挡在望玦面前,来人的最后一滴泪溅落在地上,化成绿芒,随风而散。好像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丛芮反应迅速地看向了凉鱼:“为何不让我们杀他?”凉鱼闭了闭眼,“杀不死的,比起实体,更像是一股执念。”
“是我的错吗?”望玦突然有些疲累,像个迷路的孩子般问道。凉鱼叹了口气,摇了头摇:“我得回去查证些事情,天机…”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站起来匆匆走了。璃清也看呆了。
“她这是怎么了。怪吓人的。”“通知长老,明天到沧澜殿里说吧。”望玦平静地拿起手中的杯盏一饮而尽,“我会给大家一个
待。”其余人脸上神色各异,多半还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凉鱼的样子,却慌张得很。
“木木。”青木的耳朵里突然传来白孔雀低沉的声音,但是好奇怪,白孔雀好像并未说话。“你困了。”白孔雀的话确实传到了她的心里,青木眼皮发沉,又被白孔雀的术法放倒了。白孔雀抱着昏睡的青木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璃清和璃越并璃家的人看着这样就走了的白孔雀,也是无语。
“那我们便都散了吧。”望玦看着早已捏诀消散在外面的白孔雀,內心也有些烦躁。众人都无心再宴饮,虽然下面的舞会仍在继续,高台上的人却都纷纷回了住所。
***青木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稍微有点生气,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该气什么。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两只大鹅蜷在外间的角落,十分安静。
外面好像有侍女远远的
声笑语,青木穿好服衣,忍不住打开门看了看。宮楼底下能看得见的路上有人来来往往,手里拿着许多装饰用品,去往的方向应该是广场,她
了
眼睛,伸了个懒
。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的孔雀寨里,应该是给那些求偶成功了的孔雀赐福的仪式,看样子现在正在做装饰。这些人原来并没有被影响到啊…青木想着。又抬头看着被树木掩映得郁郁葱葱的宮楼,不知道在那之上的人们商讨得如何了。
比起孔雀们的惊慌失措,青木对那个哭个不停的男人,稍微有些怜悯,可惜她的同情和怜悯并帮不了他什么。比起这些,青木决定出门转一转。
白孔雀好像很想让她记住通往广场的那条路,于是她现在便在记忆中的那条路上来来回回地走着,她觉得自己的记忆力比想象中的要好。
而且白孔雀也没有带她走过别的路,所以这一条记起来反而不算太难。拨开层层灌木,果然能够到达中心广场。青木蔵在灌木丛后面偷偷往外看,祭舞台静静地矗立在那里,熄灭了光芒,如同往昔般肃穆。
昨天的篝火,大巨的容器们,统统被撤走,一群群侍从侍女打扮的人在广场上来来回回,有的正清扫着广场和祭舞台,有的往四处装点着花朵和纱幔。
周围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高楼商铺,也全都有伙计在上上下下的装点着。人们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只是昨晚狂
的梦醒了。今天便从梦醒回归了正常一般。
青木看了两眼便回去了。一路上的草木都绿得发嫰,她揪了几片叶子下来,不一会儿,便在她手里成了干叶子,却仍然很绿,虽然服衣有加厚一些。
不过青木也没觉得最近有多冷。青木一路想着心事回去了。刚迈上几个台阶,看到了大门,却发现白孔雀背对着她,而一群人跪在地上低着头。
“阿虹,这是怎么了?”她赶紧快步跑了上去,虽然很少看到这些人,不过是
面孔,经常来送东西的。白孔雀向她的方向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
“没你们什么事情了。下去吧。”他转头,冲那些还跪着的人们挥了挥手。“木木去哪了?”白孔雀待人们都走了之后,才拉着她的手进屋。青木撇了撇嘴,“被一些人弄得昏睡到了中午,醒来觉得没什么事情,就跑出去溜达了一圈。”白孔雀侧过头看她:“你乖一点。不要去掺和他们的事情。”
青木挠了挠头,嘟囔道:“我也掺和不进去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孔雀拉着她坐下,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回道:“昨天那个人,绿孔雀们说,可能是一种影子。我会化影仆,所以他们怀疑和我有关系。”
“啊?你?”青木也不知该作何反应,突然想到,“那你觉得呢?昨天那个人,和影仆像吗?”
又有些激动地补充道:“其实我昨天也有种感觉,那个人无论跳舞,还是进来的时候,我都觉得他的气息不像孔雀。”白孔雀闻言笑了笑,“木木也能感应到气息了吗?”
“也不是啦,怎么说呢,是不是和你们住久了。便能看出谁是孔雀谁不是了,就是这么一种感觉。”白孔雀听她说着。
脸上渐渐收了笑意,“那人确实不是,是一种幻化而成的妖物。孔雀寨的结界对他无反应,那说不定是寨中之物幻化而成的东西。”青木呆呆地听着。
眨了眨眼睛:“是类似于那种吗?我们人间有本书叫聊斋志异,有的时候,古老的瓷器,或者古老的画卷之类的,会慢慢变成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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