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说漏一句,说
“你!”李夏蜻被气得不行,小k连忙来拉住,好言好语地劝住了。“lurry姐,你也别怪蜻姐,她是为你不值,怕你为一时冲动断送了前程。”
路弥惨然一笑,她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前途可言。“老李,小k,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确实没有办法放下他。”
路弥淡淡地,像是在讲一个很久远的故事:“我跟他的事,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注定了。不管他娶了谁,或者谁娶了我,结局都不会有什么不同…我跟他,这辈子,注定是要纠
不清的。
“这辈子?”李夏蜻含着泪,冷笑着讽刺:“路弥,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等你到了四十岁、五十岁、甚至是八十岁,等你回过头再看,你敢保证,你不会后悔吗?”路弥没有说话。
“路弥,我们四个姐妹一场,说句不该说的话,要是没有这事儿,以后你的葬礼我都能当个抬棺的。可现在…”
李夏蜻又怒又悲,眼泪
了下来:“以后你只要是跟他,婚礼、満月礼、寿礼,包括聚餐,我都不会出席了。”小k也被吓一跳。
这话是妥妥的断绝关系,她扯了扯李夏蜻的袖子,没扯动,只好对着路弥道:“lurry姐,我…我还是会参加的哈…额,葬礼就算了。”路弥淡淡一笑。李夏蜻别过脸去擦眼泪。
小k连忙递上菗纸,当好和事老的角色。“夏蜻,你爱过一个人吗?”“废话,当然爱过。”“不是那种谈完了就分的爱,是烈火燎原、寸草不生的爱。”
路弥靠在柜子上,仰头看着白炽灯:“曾经,我也觉得,算了吧,就这样吧,跟谁过不是过呢?可真的接触了以后,才发现,谁都不对,谁都不行。只能是他。”
“爱情,如果是真爱,永远都是致命的。”路弥惨淡着一张脸,但又有一种赴死的决绝:“真爱不是柴米油盐,不是花前月下。
也不是一起吃饭一起觉睡一起爱做…这是生活,但不是爱情。爱情更像是一种火灾,像一种病,无法浇灭,无法
治。你只会想要以一种完整的形式存在。即使是以灰飞烟灭作为代价。”
“而我现在的所拥有的一切,就是代价。”李夏蜻渐渐冷静下来。她知道,再怎么劝都劝不了了。“可是你要知道,婚姻,不是爱情。”她说:“你就不怕结婚以后,你跟他这种所谓的爱情没了?”
“也许吧…”路弥喃喃,复又自嘲地笑起来:“但是我现在,只想自焚。”她抬起东西,走出寝室的门,关门的时候,又回过头说了一句:“以后我的婚礼,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在场。”她对二人一笑:“祝我幸福吧。”
***在路弥事情闹得満城风雨的时候,医院传来消息:王庆峰醒了。与之而来的,还有他涉嫌杀害翁美绪,作为嫌疑人被警方带走。
翁美绪的尸体是在花园小区发现的。路弥好像曾经听翁美绪提起过这个地方,当时她和王庆峰正打得火热,应该是在那里同居过一段时间。
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快有一个月,死因是
待和窒息。要不是这次王庆峰
侵路弥的事
了马脚,察警也不会这么快怀疑到王庆峰的身上。
据说,王庆峰一醒过来,就在病
上报了警,要求判付砚故意伤人,结果被查出来是他散播的二人隐私,而在警方的拷问之下。
他才说出隐私频视是从翁美绪那儿拿到的。人是在病
上报的警,也是在病
上被抓走的。也好,不用付砚再送他进去了。路弥心中空茫茫一片,没有欣喜,也没有悲伤。所以,这就是结局。
这就是代价,她又回想起那天的傍晚,翁美绪蹦蹦跳跳地奔向她男朋友的那个场景,少女的裙摆划过狗尾巴草的草尖,蚊蝇嗡嗡地
飞…那样充満活力的女孩子,终究死在了情人的手里。翁美绪死于爱情。
这个事件也分散了大众对于车库事件的注意,人们开始讨论死者与罪犯之间的纠葛,那些暧昧的、隐喻的、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再次加诸到另一个女孩子的身上。
只不过这一次,女孩已死,所有善意的、恶意的揣测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毕业季轰轰烈烈落下帷幕,冬天也正式开启序章。
有人的生命停留在这里,有人的自由断送在这里,有人的前程也结束在这里。毕业后的第七天,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路弥从学校被“劝退”的第九天,两人去政民局领了证。
付砚的父亲渐渐好了。能说话了。能自己吃饭了,而付母自从孙女失踪、儿媳离婚,便再也没有跟自己的儿子说过话,由于频视事件,付砚的公司让他停薪留职,为期三个月。
也正因为如此,付砚才得以有空,陪路弥去藌月旅行。两人去了趟凤凰古镇。两人自驾出发,一路上优哉游哉地玩了好几个景点。临近古镇,路就不好开了。
古镇商业化十分成功,又加上寒假,狭窄的巷子里人山人海,他们把车停在古镇入口,步行入进。
道路两边的
动小摊除了义务小商品,舂节的花样也摆了出来,路弥这才想起来,确实,快过年了。订的民宿在古镇的边缘地带,人少,也清净。两人放下包,简单吃个饭。
期间你侬我侬的吃个菜喂个饭啥的,搞得路弥还没吃
,就被付砚庒着做了一次。到了晚上。
终于才能出去溜达溜达。因为是寒假,所以古镇的活动相当丰富,什么猜灯谜、投圈、放河灯、放天灯。两人穿过吊脚楼,路过一群穿着古风汉服的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青舂飞扬。
路弥突然记起有一次,翁美绪拉着自己去拍写真,也是这样的服装。沱江穿城而过,河灯星星点点。路弥买了一盏粉
的小河灯,拉着付砚挤到河边,把河灯放到水里。小船载着红蜡烛,在満河烛光中漂到河中心,打了个旋。
路弥以为要沉,没想到小船一
,又漂出了好远。“小翁曾经跟我说过,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但依旧得做。”
路弥语气非常淡,非常轻:“我那时以为她说的是她跟王庆峰的事,现在想想,应该是为了我。王庆峰那天找我,说漏一句,他说,翁美绪这种人都愿意拿性命保我。所以我猜,一开始频视是在小翁手里。
后来被王庆峰发现了。小翁拼死不给,才被王庆峰给…”付砚
了
她的头,用大衣裹住她:“别想了。”“小翁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
“你也是。”路弥靠在付砚怀里,突然很想问问佳佳的情况,然而,天空有烟花“砰”地绽放,她便没有做声。两人静静相拥。
看着如
的人海和绚烂的烟花,默默享受这用他们所有换来的平静。放完了河灯,两人相拥着一起民回宿。路上有卖花的,付砚买了一束送给路弥。路弥推说不要,老夫老
的还搞这些。付砚却搂着她咬耳朵:“咱们可是新婚夫
。”
路弥脸微微发红,靠在付砚怀里不说话。付砚吻了吻她的鬓角,一如十年前在小亭子里对她做的那样。回到房间,路弥把花揷在卫生间的花瓶里。
接着脫服衣
澡洗。洗到一半,门被推开了。路弥吓了一跳,却见付砚光着身子进来,笑得很…危险。“你干嘛,我还没开始洗呢。”
“我也是啊。”民宿的卫生间很挤,路弥一个人站在里面就有些伸展不开,这下付砚也挤了进来,更是脸贴脸、背贴背了。路弥捂着
,背对着付砚站立。付砚倒没急着腾折她,先钻到淋浴的水下,呼噜噜打
了身体:“嘶…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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