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还知在动情后
她停了下:“所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陈年,但以后不会了。”听到这儿,谢时忽然察觉到了。严桐没有跟她说大学的那件事,好像也没有说关于陈年在他们分手后做了些什么,只是说了高中的事。
严桐给他们都留了一丝余地。谢时愣住:“你跟陈年复合了?”李轻轻缓慢地摇了头摇:“没有,对了。你以后要是没事就别经常来找我了。我,我怕陈年会误会,他很介意你。”谢时笑了。
只是笑容掺杂着一些她无论如何都看不透的情愫:“你让我以后别再来找你,只是怕陈年误会?”他说话的音调陡然拔高,李轻轻颤了下。
幸好超市没多少人,只有几个在挑选货物的人闻声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但他们也没多管闲事,又低下头了。
谢时看着她往柜台方向后退一步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角的弧度终究挂不住了。像太阳最后还是会下山一样,他这次的声音放得很轻,仿佛轻轻一阵风便能吹散了,他说:“李轻轻。
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高中时总是找机会出现在我面前,不是么,为什么要毫不留情地把我推出局。”李轻轻不闪不躲地对上谢时的视线。
她是真的听不懂:“当年你不是不喜欢我么,又怎么会有我毫不留情地将你推出局的说法,谢时,你…”谢时打断了她,像是落荒而逃般:“我还有事,先走了。”他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超市门口的陈年。
***李轻轻见到陈年,立刻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你怎么来了?”陈年像是没看到谢时一样。
直接地走到她面前,“你不是给我发了微信,说是有东西要给我么。”昨天李轻轻逛街的时候看到情侣杯,情不自噤地买了下来,想送一只给他,自己留着一只用。
但是又怕他不喜欢,所以才在微信上含糊地提了一、两句。谢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他没再停留,离开了。李轻轻下意识地望向外面,耳畔响起陈年的声音:“如果还看不够,你可以追出去继续看。”
李轻轻身子僵了一下:“我没有。”怕他等得不耐烦了。李轻轻回到柜台拿出自己带过来的杯子,递给陈年:“这是我买给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陈年接了过去,杯子上画有两小人:“没事了吧。”李轻轻微微上扬的
角滞住了。心脏一揪一揪地,“没事了。”
“那我先走了。”陈年毫不犹豫地转身。她看着他越走越远,一名捧着零食的小女孩走过来。小女孩将零食放到柜台上面,再轻轻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姐小姐,你在看什么呢?”她顺着李轻轻的视线看出去:“你是在看外面的那个大哥哥么?”
李轻轻收回视线,敛好失落的表情,朝她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是啊…我喜欢那个大哥哥,所以恨不得一直看着他。”…陈年回到车里面,低头端详着手中的杯子,指腹很轻很轻地摸抚过上面的小人,在长发飘飘的那个小人上顿住。李轻轻说喜欢他。可她的那份喜欢能维持多久?
陈年不知道,他只知道分手那年的自己在某一天买了乙醚,跟在分手后若无其事的李轻轻身后,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阴暗心思,将她
晕带走、关在自己的房子里了。
李轻轻真的会喜欢这样的他,能接受这样的他么…答案是不会的。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陈年捏紧手中的杯子,直到指尖泛白也不松手,他放好杯子,转动方向盘,回家。回到家,陈年打开一间房间的门,里面贴満了李轻轻的照片。
他目不斜视地走进去,找出一个盒子。掀开盒子盖子,里面装了很多东西,都是李轻轻曾用过的,有初中,也有高中、大学的。陈年神色如常地将杯子也放进去。也许。
他很久之前就疯了。陈年放好盒子,走到贴満照片的墙前站了很久,忽然,他抬手扯下一张照片。
照片上,李轻轻闭着眼睛躺在
上跟谢时接吻,腿微微分开,垂在谢时
侧,衣衫半褪,
出她那被陈年吻过不知道多少遍的双肩。
李轻轻、李轻轻…陈年拿着这张照片,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她的名字,似濒临绝望的哀嚎,又似既爱又恨的癫狂,他曾经真的想杀了李轻轻,可是,她不喜欢他并没有错,就是因为清楚地知道这个道理,疯的才是陈年。
他们之间,选择权永远在李轻轻手上,不被爱的那一个永远最卑微,而那个人毫无疑问的是他。
当年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陈年觉得自己被刀捅成了筛子,而刽子手是李轻轻。所以,他真的想杀了李轻轻,陈年怎么也忘不掉自己那时候的心情,在扭曲到极致的爱中死了。
晚上下班,李轻轻刚从超市里出去就看到了陈年,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
,朝他走过去:“陈年?”
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她就被他拉进了车里面。陈年的手从李轻轻衣摆下伸进去,在纤细的
肢上游走,带过一阵阵酥麻,她还没回过神:“陈年,你怎么了?”车窗升了起来。
陈年不答,时不时轻啄一下李轻轻的
,他低下头吻过她微微仰起的脖颈,舌尖伸出来,
过,又用
含了一下,热炽呼昅拂过她的肌肤。
***李轻轻躺在座椅上,白皙的肤皮被陈年吻出一个个红印:“陈年!”陈年停了下来,凝视着她,沉默不语,像是一头奔跑在草原上不受约束的狼,又像是一只卑微祈怜的狗。
夕阳西下,车里面也没开灯,光线黯淡,她看着他近乎于冷漠的表情,轻轻地叹了口气。李轻轻稍微地推开了陈年一下,有些无可奈何的语气:“你到底怎么了?”
陈年没回答她。下一秒,一条带着淡淡香味的发带蒙上了他的眼睛,李轻轻抬起手,绕过他脑后勺,打了个结。想要主动地讨好陈年,可李轻轻又不像以前那样没皮没脸了。只能出此下策了。
虽然她也不想在大街上做这种事,但是李轻轻又能感受到陈年的情绪正处于失控边缘,她需要好好地安抚他一下。失去视线、陷入黑暗的陈年没动,任由李轻轻摆弄自己,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动作。
四周安静得可怖,每发出一丝声音都会被无限地放大,时隔多年,李轻轻有些生疏地开解他衬衫上的纽扣,她微凉的指尖时而擦过陈年蔵在衬衫底下的肤皮,他的呼昅由浅转沉。
陈年喉咙发涩,抬起手抓住了李轻轻要往他
间伸过去的手,理智好像回来了点儿:“李轻轻,你不想做就别做。”
“我想的。”她说,然后又说:“因为是你,所以我是想的。”陈年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他从来都无法真正地拒绝李轻轻。李轻轻将陈年推倒在座椅上面,张开腿往他
间坐,她弯
下去。
掠过他高
的鼻梁,再到薄
,滑过喉结,最后落到了他过分好看的锁骨上,陈年很白,李轻轻一直都知道,还知道他在情动后,白得晃眼的肤皮会浮现淡淡的红粉
。李轻轻咽了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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