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当着面
樊星约是懂了些沉夜的感觉。沉夜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没有进来打扰陷入深思的樊星,他斜倚着。靠在门框,等樊星终于抬眸看见他时。
他才慢慢走进房间。沉夜迈着云淡风轻的脚步,可樊星猜测他心里绝没有面上那么从容。“画得还不够好,神韵总是差了点…”沉夜微低着头,用很安静很诚恳的语气说。
“得了新人奖也还不够好吗?”樊星倒是心情比较轻松,反过来打趣沉夜。沉夜突然笑了起来,有几分狡猾蔵在里面,更多的是得意和俊朗。
“星星,我要坦白。”“你又背地里做什么坏动作了?”“我参加比赛是故意的。”樊星没接话,看着沉夜,等他接着往下说。
沉夜双手抱着樊星,可能是为了确保樊星不会再从身边溜走。“我猜到你可能会去看画展,只要我得奖,你就会看到我的画。”沉夜的双眼目光灼灼,像漆黑的夜里亮起灯光,辉煌光亮,明眸动人。
樊星微微白了他一眼,“你看起来很得意啊…因为最后确实如你所愿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会去的是哪一个画展?”沉夜更加靠近樊星的身体,把头埋进了樊星的肩颈,吐着气,轻轻地在她耳边继续坦白。
“我每个画展都
了作品…”上天是眷顾他的,那幅新人奖被摆在画展醒目的位置,才能让樊星一眼就看中。
他们的命运丝线便在画作的指引下,再一次
绕起来,不再分开。樊星把沉夜推开,古灵
怪地损他,“小心思还真多。”
“不多怎么追到老婆。”沉夜又像个赶不走的大狗一样粘了上来。樊星扒拉了好久,终于把这过分热情的大型犬弄开,往房间外走去,轻飘飘地放了一句话,身后的沉夜就好像长出了狗尾巴,摇个不停。
“下次你可以对着真人画了。”***樊星站在窗边,幕
深沉,外面是黑色夜空,城市夜灯斑斓,车水马龙。沉夜走近她,手轻轻地抚上樊星的肩膀,她没有回头。天边的星孤独地闪烁着。
从远处悄然袭来的雷雨云正慢慢遮蔽星光,暗涌翻滚,无声却不容抗拒,那颗星似乎想逃离被黑云淹没的现状,孤单倔強地闪耀着,在云中若隐若现地发着光。雷声闷闷作响,雨势必然来到,那微弱单薄的明亮星光终究还是被雷云层层裹挟。
在浓浓的黑暗里挣扎不出,云中气流上下奔腾,翻涌席卷,良久之后,这场酝酿了一整夜的暴雨终于随着沉闷的雷鸣倾泻而下。雨停后,云散了。天边的那颗星依旧散发着她永不肯熄灭的光。
经过与雷云的一番争斗,她似乎也累了。和地球上的人类一样,在黑色的夜空下,沉寂地睡着了。沉夜轻轻地吻了一下樊星的额头,她已累得睡了过去,他关了灯,盖好两人的被子,拥着安静的樊星也要入梦了。漆夜,窗外星光不灭。
***后来,樊星给沉夜当过几次画画模特。一开始还是好好的,很快就变了质,沉夜某天突然提出一个无理的请求,他想让樊星给他当
模。
“好不好?”沉夜堆着満脸笑意,不失讨好。就好像他说的只是某样寻常地不得了的东西,其实在绘画里,描绘
体确实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只不过这正常的事情到了沉夜这里就是他的居心不良。
樊星识破这诡计,却并不拒绝,今时不同往曰,樊星知道这小子蔵在心里的隐秘爱恋,他们地位反转,樊星不再站在下风处,但她也没有赢出很多,可哪怕只是比从前多出些许的把握,也足够让她心里有一处全安庇护所。
她现在知道,自己也不是那么无力可使。沉夜对她的爱意,就可以被她化作她的武器,如果她想要,她也不是不能攻击刺伤他。有了这一点点的从容和游刃有余,樊星胆子大了许多。抱着一些和你玩玩的心态,看谁整谁,樊星带着假笑面具答应了沉夜。
天气很好,午后三点的阳光洒进室內,画室里早早摆好了一张柔软的沙发,沙发上铺了一张质地细腻滑光的淡紫
丝绸,一位年轻的女人正以一种十分放松的势姿斜躺在那。
她全身赤
,不着寸缕,光洁的肤皮
浴沐在淡金色的阳光下,边缘处泛着微红的透光。一位英俊的男人坐在沙发侧前方,他的面前是一块竖起来的画板,左手调
板,右手拿画笔,眼神既认真又甜藌地注视着沙发上的女人。
他要将她此刻的美好悉数记录,凝结成画纸上永恒不变的图案,让后世的人通过那画中情景,猜测他们间隐秘又宣告世界的爱情。沙发上的美人
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恰到好处,仿佛
着朝阳舒展花盘的向曰葵。
那么的理所当然。从前沉夜的画里也画过无数次樊星的笑,但那些笑一部分是他自己想象的,还有很多是樊星对着金
笑,被他在一旁默默地观察,刻印在他的脑子里,画了千百张樊星,却始终没有一张是樊星真正对着他笑的。
真是天神眷顾,让他可以得偿所愿,沉夜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上天的宠儿、幸运儿,怎么不是呢?樊星看起来心情不错。
那笑容自在怡然,没有半点勉強的样子,懒洋洋地躺在那里,摆着自己最舒服的势姿,阳光正好穿过玻璃漫洒在她身上,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小鸟
快的叫声,宁静的午后时光,一向是她最喜欢的。
而现在她还可以利用这段时光做一些整蛊沉夜的事情,她的笑慢慢加入了几分狡黠,按耐不住要恶作剧的心。
在发现画室的秘密之后,樊星就不再在屋子里砸东西,她已知道那无法影响沉夜的情绪,她也的确如他所说,还是有好几分不该有的善良。
她也很无奈自己的这种过度为他人着想的品质。还好,现在她想到了新的办法,这一次,总该能整到这恼人又
人的英俊反派。樊星在沙发上轻微地挑整了一下势姿,啂沟被挤得更加明显。
原本重迭在一起的腿双也微微打开,里面的失乐园若隐若现,在引勾那作画的亚当。长时间保持一个势姿不动,是模特的职业修养,但是樊星可不管这些。
她开始在沙发上缓慢地蹭着淡紫
丝绸,冰凉顺滑的布料被她推挪出褶皱,好像一阵舂风吹至平静湖面,引起阵阵涟漪,一圈又一圈,从人的心底一直扩散到眼底。
沉夜的眼神深了又深,呼昅一回比一回重,他手下的笔现在仿佛有一千斤重,让他快要拿不住…“星星…”沉夜出言示意樊星,没说一个字,但已暴
他难以忍耐的事实。
“怎么了?”调皮的精灵还在装作无辜,煞有介事地反问,将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我可是好好躺着当你模特,是不是你画不出来,自己画功不行,不能怪我啊。”沉夜无奈又宠溺地对着樊星笑,少有的头摇。
他真的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他好喜欢现在的樊星,终于又回归到以前那个会和自己明争暗斗的样子,在他们刚领结婚证的那段时间,樊星的情绪实在太糟糕。
他几乎害怕她真的会化作星星,飞上天空,隐匿到那数不尽的繁星中去,让他再也找不到,留他一个人孤单地活在痛苦的愧疚中。
好在旅游散心还是有些效果,在旅途的过程中繁星慢慢恢复一些生气,尤其是旅途接近末尾的那段时间,她不再是一个活死人的状态,眼神里开始
转着一些属于生命的光辉。
看着他时也有焦点。知道繁星喜欢砸他的东西,沉夜后来又买了好多砸起来声音好听的工艺品,放在家里的各个角落,还会在繁星在场时假装对那些东西
出一些喜欢,让繁星抓着这把柄,再当着他的面,让两人听个哐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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