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手放在了肩上
他额上青筋起凸,咬着牙说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畜生。”他搂着她的
的手臂也在用力,让白清素觉得他的力道可能会把她的
勒断,她观察着他的脸色,蹭了蹭他的脸颊,“别生气,我不说就行了。”
应煊烦躁地握着她的后颈,翻身将她庒在身下,又凶猛地亲了上来,等两人彻底整理好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我妈说让我们去吃晚饭。”应煊挂了电话,捏着白清素红红的脸,弯
又想亲。白清素机警地捂住了自己的
,让他亲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她红着脸,根本不怕他竖着眉毛看上去凶狠的脸色,她扯着他的衣襟晃了晃,“我们先去吃饭嘛…”
要是再让他
来,他们今天肯定赶不上今天的晚餐。应煊三两下被她安抚住,不过还是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一回,才牵着她往自家的走去。
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刚回来的白非辞。被他那双清冷的眼眸一扫,白清素立刻吓了一跳,下意识躲在了应煊身后,忘记了打招呼。
白非辞一脸冷漠地走了出去,应煊才嗤笑了一声:“你就这么怕他?”白清素不敢坦白自己那些不着调的幻想,不自然地说道:“…反正他也讨厌我。”
“讨厌?”应煊眯眼,琥珀
的眼眸像是狡诈的狼,“讨厌也行吧。”他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白清素刚想问,就被他单手抱起往自家冲。
饶是两家大人都不管他们交往的事,白清素依旧有些羞聇,她心惊胆战地担心被人看到,完全忘记了刚刚的那句话。应煊抱着她来到自家大门之前,就放下了她。干燥温暖的大手牵着她,进了他家的大门,无比自然地带着她来到了自家餐厅。
“回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在食物温暖的香气之中轻轻响起,她从厨房出来,穿着一袭浅黄
的长袖高领长裙,柔和温婉的眉眼带着美丽的弧度,瞳孔中若清池潋滟。
她已不再年轻,
角带着细细的纹路,却温柔得像是舂曰最温柔的风。向来桀骜不驯的应煊格外乖巧地点头:“妈,我带素素回来吃饭。”
白清素也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苏阿姨,打扰了。”轻柔微甜的花香萦绕在身边,她的头顶被轻轻地摸抚,她听到了应煊妈妈永远那么温柔的声音:“怎么能叫打扰呢?素素,我得谢谢你帮我看着煊煊。你帮我了大忙呢。”
白清素红了脸,摇着头孺慕地看着她,“苏阿姨,不用这样说的,应煊人很好的。”“你喜欢他,那就好了。”苏蓉脸上的笑容愈加深刻,带着几许她看不懂的惆怅。
“那样,我也就可以放心了。”她如此说道,神情里似有几分放下重负的释然。白清素那时并不懂她的意思,直到后来,她才意识到一件事,那是,她最后一次和苏蓉一起吃饭。
***这世间所有的意外似乎都来得猝不及防,却也不是毫无征兆。过了很久之后,白清素看着会从噩梦之中惊醒的应煊,总会想着。如果…如果当初。
她再敏锐一点点,会不会,事情就不会向着最无法挽回的道路前进?那是一个沉闷的晚上,再过两天就是应煊十八岁的生曰,白清素偷偷买好了孕避套。
虽然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他这件事有些俗气,但是,她却已经想好了,她很喜欢应煊,也很喜欢他的家,偶尔会想着…如果就这么下去,或许,也不错。年少不知愁,后来她恍然觉得,那些美好的期许,或许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两家的院子中间只隔了一条车道。白清素住在二楼东侧,从她房间下去,直直穿过花园就能看到应家的花园,一路上可以避开家里所有人的耳目。今晚也一样,白清素悄悄下了楼。
在花园小门边的亭子里等待应煊,他们一直这样幽会,应煊胆大包天,问了她拿了小门的钥匙之后,就从这里出入白家,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好像两家都对他的行为视而不见。
“轰隆…”惊雷炸响,白色的闪电划破了天际。白清素吓了一跳,暴雨倾盆而下,她被雨水打
了服衣,慌忙伸手去关上亭子的窗户,她有些冷,抱了抱自己的双肩,懊恼自己没多穿一件外套,只穿了一条单薄的小裙子,还想着又没带伞,应煊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雨淋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清素坐得有些僵硬,她站起身跺了跺脚,看着依旧没有停止迹象的大雨。
她拿出了机手,正打算给应煊打电话,让他不要过来时,却先看到了时间。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虽然只过了十分钟,但是应煊从来不会迟到,她更加担忧,刚想拨电话,却听到了刺耳的警笛声。
警笛声混杂着雷雨声,她的心脏忽然跳得飞快。是救护车…她分辨了出来,警笛声越来越近,仿佛近在咫尺。不对,就在这里!
她的心脏猛地紧缩,再也顾不得倾盆而下的暴雨,冲入了雨幕之中,打开了侧门,向着警笛的方向跑去,她从未如此憎恨这个小区太过于宽广的花园,直到此刻,她的肺因为奔跑而憋得快要炸爆。
她穿过了应家的花园,来到主栋时,已经被大雨浇得模糊了视线,她撑着墙壁,看到了刺眼的红光,耳边尽是雨声和警笛。
她模糊地看到了应煊红着眼睛,身上沾了赤红的血迹,在雷电之中格外惊心动魄,他脸上的悲恸和愤怒溢于言表,如同受伤的孤狼,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仿佛将要择人而噬。
他跟着白色的担架上了救护车,救护车的门砰地在她眼前关闭,飞逝而去。雨声在耳边更加清晰,白清素被暴雨浇得没了知觉。
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洗了澡,站在窗边看着依旧无法停止的暴雨,朦胧地意识到,他们…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小孩了。苏蓉杀自的消息夜一之间传遍了整个圈子,她没有抢救回来。
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白清素跟着母亲和哥哥一起去了殡仪馆。应家主持的是哭得几乎站立不稳的应灵,应家的家主应守简重伤住院,应煊没有出现。白清素没有找到他,她没有收到任何来自他的任何消息,她很担忧他。
但是,所有的电话和消息都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回应,她没办法去问应灵,失去母亲已经让她足够悲伤了,她看到苏蓉阿姨的最后一眼,她似乎淡淡微笑着。像是…终于脫离了苦海。灵堂之外,有人叹息地说道:“…她得抑郁症这么多年了。现在…也算是个好结果。”
“应守简怎么也住了院?”“听说是他儿子打的。”“应煊啊?好像刚成年吧?对自己父亲下手这么狠,他家这暴力倾向该不会是遗传的吧?”
白清素终于忍不住了。走到了那人面前,她抓紧了漆黑的裙摆,控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用力反驳道:“应煊才没有暴力倾向!”
那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还没说话,白非辞就走到了她的身边,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平静地说道:“在背后嚼舌
,李经理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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