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和在一起时候
吃完早餐,应煊却还没忘记刚才的话题,“你继续说。”知道他一贯就是这样的
子,白清素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我其实不是特别懂我的生母和父亲之间的关系…”
从理论上来说,男的出轨,就算见不得多喜欢出轨对象吧,但是总有些怜爱,但是,白清素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直到今天也没见过。
她从小是跟着
长大的,根据居住的那个乡村的村长伯伯的说法,她幼时发育迟缓,有些笨拙,三四岁了话还不怎么说得清。
家旧时是本地地主,即使后来落败了。
家里树倒猢狲散,也还留着一座气派的祠堂,她小时候就和
住在祠堂边上。
不喜欢她,这件事白清素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骂她是小三的孩子,白眼狼的崽,害父亲和母亲分居。
出身大家族姐小,对她管得极严,不准她出去玩,只准在家里看书写字,她小时候调皮,会跑出去玩,被
打得身上青一条紫一条的,说她是“
皮子,要紧紧”
打完就让她去跪祠堂。更小一些的时候,总会很怕。高大广阔的祠堂,关起门来,只有黑庒庒的牌位和一扇小小的天窗。白天还有点光,到了夜里,就只有一点烛火,她小时候。
甚至因为在里面大哭发过高烧,被发现的时候,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村长伯伯是
的晚辈,没法说什么。
只是悄悄告诉她怎么从祠堂跑出来,祠堂背后就是以前村里的私塾,村里的旧书和后来村里建好的图书室都在这里,虽然是个村庄,但是其实一点也不穷。外出闯
的人多了。
自然就有人回馈乡里乡亲,对于她而言,就是能看的书更多了。每次一被关祠堂,她就悄悄从祠堂的狗
跑出来…那是村长伯伯年轻时候搞的。
然后拿着村长伯伯给的钥匙去图书室看书,看完又回祠堂觉睡。村长伯伯是个好人,后来还悄悄给她送来充电的台灯,还给她送饭吃。
只是白天她不好在图书室,担心被人看到后传到
耳里,就跑不出来了,不过,村长伯伯让她带着书回去看,其实被关祠堂的曰子也不难熬,那些牌位看久了。也很有亲切感。
她有时书看久了,就盯着牌位看,然后就构思出来了一个个故事,开始尝试自己慢慢写,后来到了白家,看书和写作的爱好也保留了下来。
“你…不难过?”应煊抱着她的样子,小心翼翼得像是捧着易碎的琉璃。白清素被他逗笑,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摇了头摇:“小时候会很难过吧。
不过,长大就好了。我觉得我其实也还好,毕竟遇到的好人还是
多的。”村长伯伯表面不和她多
,不过也多亏他,她才能健健康康长大。唯一的问题,大概是孤独寂寞了一点,不过,她已经足够幸运了。不能要求过多。
“你的生母,你知道是谁吗?”竺奚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幽沉,白清素觉得,他大概也在同情她,他果然是个能够怜惜别人的大好人。只不过,这个问题她了解得并不多。
“我到白家之后,断断续续通过传闻了解了一些,我的生母…可能和白家关系很好,是受白家照顾长大的…和我差不多。”所以,她和父亲之间的关系更加令人无法理解,也就是为什么
会骂她白眼狼,很多人在背后嘲笑母亲。
白清素迟疑了一下,“…母亲以前提到过一句,她似乎,是被骗了。被我的父亲欺骗了。”这也是那次母亲听到有人骂她子婊的孩子之后,看着她说了这么一句。
“你的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她只是被姓徐的那个玩意骗了。”“素素,你知道她的名字吗?”竺奚低垂着眼眸,平静地问她。
“…好像叫,宋玉姿。清姿浮玉润,不受暗尘侵的玉姿。”白清素随手在桌上划了两个字,看着自己的指尖,思绪微微发散,这也是那次母亲告诉她的,那句诗也是。
这句诗写的是雅致圣洁的玉簪花,她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名字的生母,会做出那样的事…素素的生母
可怜的就是说…***“我想,我应该知道有人认识你的生母。”
竺奚放下了茶杯,他看着她的目光温柔又疼惜,“你想见他吗?我可以帮你联系。”“可以吗?”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已经说出了口。
白清素的身体甚至都下意识地往竺奚那边伸过去,要不是应煊还抱着她,她估计就扑到竺奚怀里了。竺奚伸手扶住了她的肩,摸了摸她的头发,“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去帮你联系。”
“…真的吗?”白清素仰着脸看着竺奚,眼里都似乎有光,就算是假的,他也会搞成真的。应煊酸溜溜地在心中腹诽。
她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有多可爱,像是终于吃到了喜欢的食物的小狗,开心得恨不得长
尾巴来摇一摇,谁都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嗯,不过,因为是很久不见的人,所以我可能需要花一点时间来联系他。”竺奚扶着她的脸颊,没在意应煊搂着人不放的幼稚行为,弯下
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稍微等一段时间,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白清素胡乱点头,随后又有一些迟疑,“嗯…我刚才忘记问你,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她的表情有些不安和踟蹰,似乎只要他说一个“会”
她就会立刻放弃期待了很久的真相,她总是这样小心翼翼,联想到她的过去,并不难猜到,为什么她会是这样一个性格。被宠爱的孩子才能无忧无虑,而被忽视的孩子,只能学会揣测别人的心态,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随意抛弃。
“素素,在我面前,你可以稍微大胆一点,”他温柔地说道,
落在了她的
上,暖暖的气息拥抱着她,让她的心脏忽然跳得飞快。竺奚…真的好温柔。每次想要让自己离他远一点,但是见到他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他。
“你就这么喜欢他?”竺奚去阳台打电话了。应煊捏着她的后颈,语气似乎有些不高兴。“你以为,他真的就是个好人?温柔可能会需要更大的代价。”他说这话的时候,
边有着些许冷冷的嘲讽,忽明忽暗的眼眸,像是发现了对手致命弱点开始算计的孤狼。白清素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了,她看着竺奚在阳台上的背影。
他的身影高大沉稳,仿佛无所不能,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摇了头摇:“不,我现在觉得他很好。”
应煊静静地看着她,神情不辨喜怒,好一会儿,才伸手按住了她的头,“算了。反正我会帮你收拾烂摊子,你高兴就好。”
“什么叫烂摊子…”竺奚关上了阳台的门,室內他们俩的打闹声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同龄人相处大概总是很放松,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都没有这样的放松,而是更像一只刻意撒娇害怕再次被丢弃的
猫。竺奚挥去不着调的想法,点开了沉觅的联系方式。
“你又怎么了?”一接通,沉觅说话的声音就毫不客气,“你的小女朋友没甩掉你之前,别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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