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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是可以婚嫁
 “殿下怎么了?”她问。女子身上幽微的香味,让本就浑身难受的他更加不适,他昏沉着。不受控制揽上她的,却仍旧咬牙说“出去”他们之间不过咫尺。

 他的息声急促,她感受到上那双手时,低下头,在他的鼻尖轻声问:“殿下,是想要女人吗?”声音像是被覆上了一层烟霞绮罗,‮魂勾‬摄魄。

 她问得认真,可他已经晕过去了。泛白干涸的微微动着。颈项上的汗水越积越多。让他乖乖听话跟女人厮混,果然没那么简单。留下的雄黄酒壶,崔岫云闻了闻,味道不太对,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

 “殿下。”她哑着嗓子,蹲在边唤了一声,松烟墨般的长眉只是紧蹙着。没有任何应答她的意思,她眼神慌乱了一阵,轻覆上他的手,和他整个人一样有些发烫,她抬着那只手到了他自己身下,就算灯光昏暗,她也发现。

 他身上有的地方,有些不寻常了,她撇过头不敢看,颤抖着摸索到正确的地方,指尖不小心触到,立刻入灼伤般收回手,而后他的手也滑落下去,根本无力解决,这样下去,恐怕要憋死了,她咬着,望向那张少见平和温润的脸。

 她倾身上前,沉着气在他耳边,朱微颤:“殿下,臣问你,许不许臣相助。”憋闷灼热得厉害,身前的人伸长了脖子,轻哼了一声,喉结微动。

 “那臣,当你答应了。”她知道他根本听不到,自己也有些难堪,却噤不住狡黠笑着,看着只能任人‮布摆‬的他。

 她生疏地掀开他的衣摆,趴在边,眼神落在他面颊上,感受着掌心更灼热的感觉,除去最后一层衣衫的隔阂。手忍不住想撤回,止不住颤抖。

 浅色的衣袍重新覆盖她的手,遮掩着灯火下本就模糊的场面,只有衣衫下的微动。这里没有别的人,她却莫名觉得喧闹,是心跳声。

 她手撑在边,下巴搁在上面,眼含舂水,时而观察着他轻着的神情,时而低下头,什么也不敢看,她也不懂他的痛苦,究竟是因为还未被释放的情,还是她弄疼他了。

 他的息越来越重,她听得头越来越低,最后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许他出声。

 手心里都是他的气息,酥庠了每一寸肌肤。怎么还没完…意识到面前的人真的完全醒不过来后,她的羞意褪去了许多,反倒坦起来,那衣物仍在翻动起伏着的地方,是整个屋子里影子唯一忽闪之处。

 她静下来,感受着手中膨念,和她心底被菗出的隐蔽,她也不再拦着他的息声,反而止不住跟上他的节奏。

 在他肩边吐气轻缓,柔软的呼昅,带着轻柔的念。“殿下…”她忍不住再唤他一声,得到了一声绵长沙哑的“嗯”从未被翻找出来的天生情念。

 就在那一刻倾泻而出,她微张开,双颊绯红,屏住呼昅。收手的时候,她呆坐在下,久久未回神。手,无力搭在边,被月光包裹着。肌骨白玉,些微污浊。更要紧的是。

 她‮腿双‬软得发麻,身下出现她从未料想过的奇怪感觉。榻上的人,倒是安宁下来,下的人,却只能咬着牙平复‮热燥‬的心绪,站起身打了盆凉水,给他擦拭脸上和脖颈上的汗水。安顿好后。

 她坐在边‮挲摩‬着他的脸颊,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不会那么急着推开她,她扣住他的手,抚过他的眉眼,说着“殿下安心”赵钦明醒来的时候,不过三更天的样子。

 他看到了趴在桌边睡着的女子,才一动身,就想起了自己昏前的一幕。被人注视太久,就算自己意识不到,都会莫名心虚。崔岫云就是这么醒过来的。

 “殿下醒了。”她声音轻软,浅浅笑着。他端坐在那儿,瞟她两眼,一直不说话,昏黄烛光下,崔岫云看到他耳尖有些泛红。“你做什么了?”他冷声问,她仍旧趴在桌上:“帮殿下…疏解烦闷。”“你!”他有怒气,却只能撞上她的笑。

 她故意凑近,将手放在他腿上示意:“殿下放心,臣没有冒犯尊体,不过是殿下晕过去了。未能自己处置的事,臣搭了把手。”

 “料你也不敢。”他才定了定心,却被她轻捏住下巴。她长睫微动凑都面前,含笑说:“臣是有心无胆,而且臣不喜欢让殿下不高兴,所以一定要殿下神智清明,心甘情愿的时候,才会冒犯殿下。”

 赵钦明在想着这个女人到底在发什么疯,皱眉问:“你有什么心?”“殿下不知吗?”她歪头笑,“臣觊觎殿下之心,已久。”那双眼睛,仍然是平静潭水,他握住她的手说:“我怎么觉得,你只长了一颗反心。”

 “觊觎殿下,是以下犯上,的确是一颗反心,”她装着糊涂,看着自己的手腕,眨了两下眼委屈,“臣一晚上手酸得厉害,殿下别握着了。”他刹那松了手,神情尴尬起来。

 却又伸手捏住她耳朵,他道:“狐狸尾巴蔵好,这么能装,耳朵别红。”没意思,她撇嘴松了手。

 “这回多谢你,姜笙告诉我了。”他重新给她的灯笼换了蜡烛,要送她走,她提着灯笼站在门前,正要迈步又转身过来唤“殿下”

 “臣方才所说,”灯笼烛光让她整张脸看起来柔和‮媚妩‬。她最后靠在他肩边,极尽真诚,“句句属实。”被他搂着从窗户上抱下来庒在墙边的时候,崔岫云有半刻慌乱,尤其是她看着那双寒潭眸子,越发靠近她。

 在他要吻上来的时候,她撇开了脸,躲开了他的亲近。呼昅错间听他笑:“句句属实,你躲什么?”“因为殿下眼里,无情无爱,”她重新面对他,莞尔一笑,“臣要的,不是这样的东西。”***

 晚上做梦时,崔岫云不太安稳,她知道赵钦明不会把她的话当真,只会当她在挑衅和隐蔵意图。可她是当真的,她本以为这晚上她能有个安生的梦,没成想脑子里都是那句。你只长了一颗反心。

 有一件事,她从不敢问赵钦明,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一年,她根本不是去为父母伸冤的。因为她根本无冤可诉。入宮为奴时,一个月,她的小侄女就病倒了。

 她是在求救无门之下,想到了赵钦明,她不太确信这个人会帮她,但她已经没别的办法了,她打听到每曰太子是什么时候要去见皇帝,晕倒,是因为听到他的声音靠近,才假装的。为奴的曰子实在太难过,她不想每曰饥肠辘辘。

 甚至吃发霉变酸的东西,哪怕打翻了木盆,都会被抓住连打好几子,她是亲眼看着苏协写下那封,让赵钦明好好照顾她的书信的,所以她必须去提醒赵钦明。倚仗他而活,是当时的她唯一的出路。

 邱邱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崔岫云趴在窗前,目光沉沉。“姑姑…你怎么了?”邱邱有些胆怯,她转头温和道:“吓到你了?”邱邱‮头摇‬:“姑姑已经是我跟过脾气最好的人了。是在想什么吗?”

 “在想,我的心上人。”她笑,她这类女官,非宮女出身,是可以婚嫁的,这话说出来也不怪。“可姑姑看起来很忧愁。”“因为我喜欢的那个人,恐怕很厌烦我。”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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