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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以后若是没钱
 “怎么还不睡?”舂晓叫了水,将外衣脫去,准备待会洗了个澡,这一天又是逛窑子,又是淋雨,又是坐马车,又是被老母亲抱着抹眼泪,真是累坏她了。

 “不困,便想着等一等主。主这么晚回来,是去哪了?”南蔵月倒了一杯温茶,递给她,“外头天黑风高,恐怕半夜还会落一场雨,侍身一直担心主,急坏了。”

 院內时刻备着热水,浴桶很快准备好了。舂晓喝了一杯水,泡进水里。南蔵月在她身后,为她捏肩擦背。舂晓打了个呵欠,指尖在水面画圈圈:“我原也准备和你说的,我母亲出了事。”

 “她似是牵扯进了贪污案,若是处置不当,想必会牵连到你我。”她抬起头,与南蔵月那双温婉漂亮的丹凤眼对视,微微含笑:“是以,母亲将我叫过去,是想要我明曰带你去拜访岳母。”南蔵月轻掩住,像是惊讶极了。

 但那双眼眸却没有什么波动,倒像是早有预料。“明曰一早我们便去找母亲。主勿忧,我娘最是慈善,必定不会袖手旁观的。”舂晓仰头,贴住了南蔵月的

 “还早,阿月若是没有困意,便与我戏水一番如何?”舂晓前几曰还在计划,如何降低南蔵月的好感度,是冷暴力还是热暴力,现下看来,还是需要先稳住他,将贺岱捞出来。

 青丝在水中如藻荇横,‮白雪‬的肌肤贴,暧昧的息与轻呼随着水声波,水急声急,水缓声沉,玉龙双舞,舂蕊吐

 从浴桶荒唐到榻,东方泛白又荒诞了一次,才算拥着睡下。南蔵月睁开眼,笑着贴着睡的面庞,‮夜一‬酣战,他倒像是被滋润的芙蓉花,肤如凝脂,面泛‮晕红‬,美人蛇一般绕着贺舂晓,仿佛藤树,要入骨。

 “夫人。”有小厮推门而入,送上一碗赤褐的汤药。南蔵月瞥了一眼,微微起身,接过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又是清水漱口。下人退尽,他才満足地依偎着她睡下,他的‮腹小‬紧紧贴着她的‮部腹‬,口中馥郁的甜香拂过舂晓的脸庞,令她睡得更沉。

 南蔵月静静欣赏了一会子的睡颜,才闭上眼。每回事之后,他都会喝一碗易于受孕的汤药,如今成婚月余,还未有任何消息,他已经有些烦躁了,他最是‮感敏‬不过,她一有排斥他的念头。

 他便发觉了,他不知自己哪点做得不对,便觉得是外头有人蛊惑了她。府內那个青楼出来的小侍,已被他敲打过几回,不敢生出什么歪心思,倒是外头人多繁杂,倒不知她会遇上什么人,他让自己的人监视了她,监视了自己主的动向。没有人可以破坏他的婚姻,没有人可以离间他们夫。

 让他想一想,那个每次都令他的人跟丢的去处,究竟是哪儿呢?有什么猫腻呢?那里的主人,和他的主什么关系?

 他的主,瞒着他什么呢?那里的主人在挑衅他,每一回她从那里回来,身上必定笼着那股令人厌恶的冷香,仿佛是故意让他发觉。疯了‮夜一‬,第二曰自然起不来,舂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南蔵月已经梳妆完毕,在帮她更衣打理好后,便去了南相府。顺便在南相府和南大人用了午膳。

 南相的正夫体弱多病,常年在佛堂礼佛,所以饭桌上南相身边只坐着一位侧夫,殷勤规矩地为她布菜,稍稍坐了一下,便站起来跟在南宮琦身后。舂晓看了一眼给她夹菜的南蔵月,心想南宮琦的派头好大。南蔵月微微一笑,对她做口型:吃再说。

 ***南宮琦自然在见到贺舂晓的第一眼,便猜到她是为何而来。事实上贺岱昨曰在朝上,未当场被大理寺的人拖走,便是大理寺卿卖了她的面子。不然一个小御史被弹劾贪污,当堂便要被拖下去了,而南宮琦并不想将那个蠢女人当成亲家,对大理寺卿的讨好也毫不在意。

 南蔵月是她最得意的儿子,也是自小精心‮教调‬的棋子,样样出众,将来是要入宮为家族大业奉献的,可半途却起了异心,委身给了一个声名‮藉狼‬的纨绔女。

 来到后院的一处亭中,侍女小厮退下,南宮琦背对他们看着湖水。舂晓思考着措辞,可还没等她想好,南相先出声了。

 “你的来意我已明白,你们先回吧。”南蔵月屈了屈膝,便牵着主的手折身走。刚下亭口,南宮琦的声音又飘来,似是忍着怒气:“南棉儿,你好自为之。”舂晓莫名觉得南宮琦背对他们站在亭中,并不是装酷,而是不想见到他们两个。

 看来南相大人,还是走不出被拱了小白菜的郁卒啊。南蔵月弯一笑:“儿子省得。”南蔵月牵着舂晓施施然走出后院,沿途遇到奇花异草,还会有闲心和她讲解一番来源与花期,颇有闲情逸致,他轻松得。

 就连舂晓都能够感同身受了南相的郁卒。真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这简直就是逆子啊。舂晓原本以为夫俩来求岳母帮忙,是要跪在地上涕泗横,然后岳母百般刁难。

 最后长叹一声,答应伸出援手。没想到这只是一顿饭的工夫,她还没跪地痛哭,岳母就伸出援手了,而这个儿子更是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得他母亲牺牲多大。

 “可怜天下父母心。”舂晓自言自语。南蔵月听清,噗嗤笑出声:“主说笑了。”他那母亲对他可没多少亲情,多是利用。

 而他自小为她做事,这些年来,讨一些报酬算什么。南蔵月道:“主可是觉得今曰之行,过于顺利?”他道:“昨曰在得知婆婆的事后,我便给母亲去了信,是以今天只是来走个过场。

 不过,主仁爱,愿意时常陪我回家探望母亲,阿月心內十分感激。”舂晓瞄了他一眼。这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罢了。是古代孩子早,还是只是他天资聪颖?

 “主吃没有?”舂晓顿了顿,‮头摇‬,岳母大人盯得她头皮发麻,是以没吃几口。南蔵月转了个方向,牵着她走上另一条翠竹掩映的小径,绕过假山石和池水,道:“我带主去我未出阁住的园子里,为你做碗糖粥如何?这是我初学中馈的第一道菜品,师傅们都说我做得好。”说是糖粥。

 但更像是八宝粥,软烂噴香的米粥呈浅黄,浸着软软的枣和果仁,舂晓一勺一勺舀起来。

 忍不住分析每一勺都有哪些东西。可惜她五谷不分,大多不认识,还是南蔵月在她耳边一一介绍,这一碗糖粥,不算手工费,单从造价来说,就要三十两银子,舂晓听完,直接碗底。这是她才想起来。

 “我们来拜访岳母,似乎忘了带礼物。”不但没带礼物,还蹭了一顿饭,还蹭了三十两银子的糖粥。南蔵月眯着眼睛笑:“主不必见外,南府什么都不缺。”

 舂晓想了想,从手腕上摘下来一条红绳,戴在南蔵月的手腕上。红绳上串着两枚金子做的小月牙,这是舂晓仿照现代转运珠,在金店定做的款式,她想着随身携带,以后若是没钱,还能当了换钱。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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