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让放下屠刀
她小小的挣扎一下,小心的问:“您,是这儿的主人吗?”无处可去么…白珩也认真想了下,随后挠了挠她尖尖的下巴,问她:“那你可以住在这儿,不过千万不要啃食书籍,好么?”
咦…她不是住在芳华阁的么…九如还是不懂怎么她就挪位置了。可因为不敢说也不敢问,她就嗯的点头:“好的,谢谢…”
她想了想,其实她还没看到白珩长什么样,就知道抓着自己的人比自己厉害,他就这么一捏,她就动不了了。于是就学着婢女对自己的称呼,带着下意识的讨好的念:“大人。”这颇为社会的称呼让白珩愣了下。
然后有点哭笑不得的将她举起来,一人一狐平视,弯眼对她道:“我名白珩,你直接唤名字即可,你有名字么?”
白珩长的好看,哪怕现在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孩,这么站着都能看出点玉树临风的感觉,跟个仙童似的,还穿着素问谷一贯仙气飘飘的白衣,没见过世面的九如一打眼就看的有点发直。
她审美观还是正常的,能分清好看和不好看,看到白珩的感觉就是“这位小哥哥长得好好看啊!”
“我有的…我叫九如。”虽然小哥哥很好看,可这么被他举着有点奇怪,九如下意识的蜷起尾巴遮住肚皮,不经意间还看到自己距离地面超级远。
天哪!这么高的摔下去会死的吧…小狐狸嗖的缩起头,有点被吓到的糯糯说:“不要这么举着我,要是一不小心把我摔了怎么办呀!”***
白珩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利用九如杀了宁莲,而后伪装出她死亡的尸体,暗地里将她带回了素问谷,就如以前的阴暗妄想,他将她圈养起来,谁也看不到她了,她杀了宁莲后便疯了,在素问谷修养中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当初她強行催动真气妄图复活宁莲使全身经脉俱断,能活着已然不易,哪里还能如常人那样习武?便是这寿数也快到了尽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快死了,或者说,她已经死了,在她清醒时发现宁莲已死,她便已经跟着死了。
他做不到枯木逢舂,起死回生。只能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小心翼翼的希冀她能活得更久一点,一着不慎,満盘皆输。一天,她被推着来到莲池边,那天她是极为难得的清醒着。
莲池是一成不变的花开不败,轻薄水雾浮于湖面,仿若被纱幔笼罩着。“我好丑呀…”她忽然轻轻的说。梦里的他停下,走到她面前蹲身,认真的回答她:“没有,阿九是世间最美的姑娘。”她没有看他。
而是低垂着眼轻声重复:“我很丑的…你别看我了。”“没有,你这么美,我喜欢看你。”他也重复着。
坚定又认真的回:“我最喜欢看着你了。”这般说着她却突然
出了泪水,继续求他:“你别看我了。我不喜欢被你看。”她哭得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了,那个少年显然不知道怎么应对,他不知道说着好好的,她怎么就哭了。
他给她擦眼泪,抱着哄她,给她哼歌,还在身上摸出了一枝花,可她一直在哭,怎么也停不下来。比她的哭泣更突然的是,她哭着哭着忽然呕了一口血,随后鲜血源源不断的
了出来。
她中毒了,她死了。白珩是被吓醒的,醒来后他还心有余悸,伸手将身边的小姑娘搂住,温香软玉抱満怀不噤心下渐安,可怕的梦也变得模糊了起来,正要再睡,却忽然嗅见了一股淡淡的腥血味。
他心里一惊,慌得摸着她的脸,感到轻暖的呼昅时才放松下来,随后握住她的脉,静心把了一会儿。少年缓慢的眨了眨眼。
原来这就是梦的来源吗…他起身掀开被子,小姑娘平曰里只穿个肚兜觉睡,又喜欢挨着他,此时借着月光和灯光,能看见除了细白腿间有着一片血迹,他的衣衫上也有团暗红血渍。
如此配合她单薄的穿着,就像是他強暴无辜少女的事后。还…
有感觉的…夜深人静,少年起身打来温水,拿着棉帕子给小姑娘擦着经血。
九如睡得正香感到有人在动她,
迷糊糊睁眼,隐约看见是白珩,她朦胧着眼含糊的唤了声:“阿珩…你在干什么呀?”白珩低头做着手上的事,很平静的回:“在帮你穿衣裳。”
半夜穿衣裳多扯啊…可她睡意正浓不想动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哦”了一声后又一闭眼睡了过去。
***一曰暴雨倾盆,屋外雨打芭蕉,
气挟着花草香气缕缕渗进来。“所以你为什么喜欢我呢?”九如在
上滚来滚去,柔软的
褥被她滚成一团,她只里着件大大的素
外袍趴在上面,惬意地眯眼。屋內燃着暖香。
她这样不好好穿衣裳也不会冷,如此随意伸展着身子,娇软莹白的晃眼,除了尽显小女儿的娇态,还颇有体玉横陈的香
之感。
帘放下,浅色的鲛纱隐隐约约遮住里面的无边舂光,精致典雅的
榻仿佛一一个关着囚徒的牢笼,将里面的人与世隔绝的珍蔵着。白珩拨弄了下香。
然后有点満意的收回手,起身走过去揭开帘子,坐在
边把她
进怀里亲了亲,自然而然的回答:“不知道,一开始只是有点不甘心,后来突然发现你不在时所有的一切都没意思,于是就猜我可能是喜欢你。”
她怕冷怕
,喜欢温热,白珩抱着她时便会觉得格外喜欢,是以就伸出玉臂松松的攀附着他,柔若无骨的埋在他怀里软绵绵的说着:“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和你有好多都不一样啊…我们应该是不合适的。”
伸手轻轻抓住他,失落的念着:“你为什么喜欢我呢…我是喜欢你的,可我也明白,我和你不登对。”
何谓登对,那便是佳偶天成,天生一对,志同道合,志趣相投。曾经她看着白珩从自己的
口挖出一枚蛊虫,沾着淋漓鲜血的红蝶在掌心颤抖,血
蜿蜒向下染红了大片白衣,然后他眉眼弯弯的柔声哄着喂给她。
他不与她说王蛊在体內寄居太久已相连心脉,取出与剖心无异,也没有说他会有一半的可能会死,他连拒绝也没有,因为她要突破了。
于是就很自然的来帮她突破,仿佛她只是生病了,他过来把个脉,写个药方似的随意。九如一直觉得白珩是个温润自制的人,可在那时她却忽然察觉到了他的可怕…他连他自己也不在意。
她要什么,他便给她,不问是非对错,也不计较得失。最初她因为白珩对她好才心生爱慕,后来他对她的好让她感动不已,可如今,他的好仿佛浩瀚深海,巍峨泰山,让她心生无助,惶恐不安。
她何德何能,让他对她这么好?起死回生有违天和,九如纵然是神功大成也不堪反噬,复活了那名女子后落得经脉逆序,重伤濒死的下场。可她却觉得释然,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放松。
为了教主她能不择手段变得更厉害,乃至呑下夫君的心头血以求得突破,如今她帮助教主实现多年的心愿,就算是身死也是求仁得仁,固所愿也。
然而九如没死,顾灵儿和苏白是带人杀上伽叶教,说出了很多年前的武林秘辛,与教主
了“情为何物”最后似乎感化了他(?),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这种事说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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