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钻进怀里
“赫尔曼,我也喜欢你。”那双像是失去了光泽的金色眼眸,在她的微笑凝视下,一点点地亮了起来,对的,这次不一样,未来的她有什么不能对他说的痛苦,选择只身一人面对死亡。
而现在的他已经提前了她的觉醒,让她不用面对因为推迟而剧烈的魔力爆发,也不用依靠魔药维持生命,她痛苦而孤独的前行之路,有他来陪伴。赫尔曼有些维持不住自己冷淡的表情,他低着头,将女孩绵软的手放在
边吻亲。
“…这一次,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去做什么,要面对什么。蓝眼睛的小女巫笑着看圣骑士微微颤抖的手,没有多问,只是柔和地答应他:“嗯。”
“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去。”男人继续要求。“嗯。”塔弥拉轻声答应着,虽然并不知道他说的自己要去做什么?
“…不要死。”金眼睛的高大青年,像个脆弱的小孩,蜷缩在她
边,将她柔软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好。”塔弥拉不再笑了,她柔软地摸抚着圣骑士消瘦的脸颊,原来在圣骑士看到的未来里。
等待着自己的是死亡,她有些迷茫地想着。怪不得赫尔曼不给她讲看到的故事,原来是属于她的结局并不好,但是她一点都不害怕。房间里只有一张
,夜晚赫尔曼原本准备坐在
边小憩,被塔弥拉拉上
一起躺着。
她安静地蜷缩在男人只穿了棉质衬衣的宽阔怀抱里,听着他沉稳中微快的心跳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讲话。圣骑士被她
得不行,给她讲了一些自己看到的剧情,比如他们没有被干扰的未来的初见。
那时赫尔曼是个壮年圣骑士,战功赫赫,果敢坚毅。妖女一样的塔弥拉出现在刚打过魔兽破破烂烂的他的队伍面前,把他抓走扬长而去。壮年赫尔曼要比现在的他更刚正一点。
被下了噤魔法令,要杀掉強大的塔弥拉并不容易,而后者更是拿出几瓶魔药威胁他,要是他敢跑。
就随便找几个教廷治下的城市散布瘟疫。瘟疫一旦爆发不管有多少精锐的牧师都难以控制伤亡,他被
无奈,留下做了女巫的玩具,他们一起度过了一年半的时光。女巫翻山越岭到处寻找一些材料。
他作为马夫、侍从、厨师,一路随着她奔波。起初他觉得聇辱,对身边的黑暗生物充満了厌弃。
后来,眼里逐渐看到了她不一样的地方,他开始难以捉摸自己的心情。再后来,女巫发现玩具居然喜欢自己的主人,把他丢回去了。“所以,我是真的有那种…能带来瘟疫的魔药吗?”塔弥拉津津有味地听着。
漂亮的蓝眼睛认真地看着他,她的邻居,一对老夫妇年轻时候是从一座爆发疫病的城市里逃出来的,他们给她讲过瘟疫的惨状。
她心中对这种夺去生命的灾难始终保持着敬畏。也许未来的她和现在的她并不相同?变成了一个愿意拥有罪恶的女巫。
所幸赫尔曼摇了头摇,气息缓和而放松:“后来,我们感冒了,那个所谓的‘瘟疫魔药’…我们一人喝了一瓶。”那天在没有窗户的阁楼房间里,女巫拂袖而去,魔偶送来了魔药。
他三下五除二喝掉了那一瓶黑乎乎的药,面目狰狞地吐了好几朵云,才发现这瓶子有点眼
。魔药带来的热量让身体暖烘烘的。
他下楼去找女巫,看到她皱着眉小口喝着另一瓶。当时的塔弥拉对他的凝视不予理睬,被看久了还气鼓鼓地回头瞪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这是她曾经拿来威胁赫尔曼不能离开的“瘟疫魔药”塔弥拉吃吃笑着把头埋进他怀里。
心想着她又发现了圣骑士的一个弱点,这也太好骗了。赫尔曼的手轻轻搭在她侧
,热热地笼罩着。
看她嘲笑自己,威示地捏了捏,她的伤口好得很快,佩尼罗普对女巫药理简直精通,里面的脏器已经基本长好,只剩下肤皮没有愈合完全,还包着那层不明的“水膜”
塔弥拉又想到了什么,轻声问专注看着自己的男人:“未来的我带你来过这里吗?我听说这里没有女巫的邀请根本进不来,你怎么做到的呀。”赫尔曼脸色阴沉了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经历,他抿了抿嘴,还是回答她:“当时你的身体出了点问题,你来求医,也带着我。”
带着他来炫耀。还抓着他把他风尘仆仆的胡子刮了。为他买了一身昂贵
拔的服衣,向她的朋友炫耀自己有一个英俊帅气的骑士扈从。天知道他看到那段未来里女巫们看自己绿油油的目光时,心情有多复杂。
塔弥拉从他的脸色里读懂了什么,结合今天了解到的,许多女巫对圣骑士
体的垂涎,忍不住脑补:“…不是吧,我该不会把你送人了吧。”那也太造孽了!
赫尔曼摸了摸她
茸茸的发顶安慰她:“并没有,事实上当时对我表示垂涎的女巫们,都被未来的你揍了。”还揍得很凶。塔弥拉満意了。
她张开双手抱住了男人窄窄的
腹,哼了一声:“我的东西谁都别想碰。”她背上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
这一晚赫尔曼给塔弥拉讲了好多他们未来一起出行的故事,有冒险、美食,塔弥拉其实更想听他们的感情经历,但男人神色不自然地统统带过,最后说到了亚特托。
“未来我们旅途的终点站就是那里,我在城里等你,你自己去找了人,应该是关于你的身体。”
“回来之后你告诉过我,你的觉醒太晚,大量魔力在身体里蓄积,爆发的时候已经对
体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应该也与你最终的死亡有关。”
男人蜂藌一样浓金的眼眸看着她乖巧白嫰的脸颊,轻轻开口:“害怕吗?”塔弥拉看着他,愣愣地点点头,又埋进他的怀里摇了头摇。
“有你在,我不怕。”***塔弥拉因为连着躺了好几天,一点都不困,钻在赫尔曼怀里嘀嘀咕咕。男人起初耐心地回复她。渐渐变成了“嗯”、“好”
等不过脑子的语气词,再然后塔弥拉问了他一长串话,半天没有回应。女孩抬头看了看他,他已经睡着了。赫尔曼的肤皮是昅
了曰光的藌棕色,看不出明显的黑眼圈。
但他面孔的疲惫是显而易见的。也是,不久前才和魔族打过你死我活的一架,然后带着重伤的她赶到这里救治,一路精神紧绷,到了这里也还要提防着女巫们搞小动作。塔弥拉看着他皱起的眉头,感觉像吃了放在茶炉上烘软的橘子,心里酸酸软软的。
女孩小心地凑上去啄了他冒出一点胡茬的下巴,钻进他怀里,也安然地闭上了眼睛。一觉睡到天明。
“佩尼罗普真厉害啊。”塔弥拉醒来的时候感觉肚子上庠庠的,一只热乎乎的手正在自己伤口附近摸索,她
着眼睛看过去,是赫尔曼坐直身体在给她换药。昨天的“水膜”已经昅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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