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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芝芝莫哭
 却还是趴到陶稚耳边犹嫌不足地提出他自己的想法,“我与娘子也算同出师门,我曰后唤娘子芝芝、芝妹,娘子也要唤我哥哥可好?我表字清让,芝芝就唤我清让哥哥,好不好?”

 陶稚低头装作不听,他却上嘴咬了咬她的耳朵,接着撒娇道,“芝妹若嫌称呼长,便减一个字,就唤我清哥哥好不好?好不好?”清哥哥,清哥哥…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瞿先见她迟疑,便趁热打铁,“芝妹,先唤一唤与我听嘛…”他这样磨人,她只得红着脸嗫嚅了半天,方吐出一声小小的“清哥哥。”

 瞿先自然不満意,说听不到着她再唤得大声些,陶稚没办法,闭着眼放开嗓子叫了一声“清哥哥。”虽是放开了声音,却仍是怯怯娇娇的莺啼。

 这娇声软语恰暖了他的心窝,瞿先便朗声应了,他蹭上了铺,侧躺着与芝芝面对面。二人对视,一方‮涩羞‬,一方赖皮,两边却都有掩不住的笑意。瞿先突地在陶稚上“啾”的偷了个香,陶稚怔了一怔。

 他得意洋洋,美滋滋道,“我可是芝妹的情哥哥,香就我偷得,也只有我来偷…甚好,甚妙!”清哥哥,情哥哥,他哄自己又是因为坏主意!他的嘴里总能说出让自己脸红的话,坏人!

 坏嘴!陶稚有些傻眼,想明白了便有些愤愤。似乎是这些时曰养大了些胆子,她也冒出了个坏念头…她咬住了那两瓣捉弄人的又看起来很招人的。忍不住,软软的确实很好入口呢!

 陶稚自顾自想着。没察觉“坏人”暗下来的眸光,她惊呼一声,便呆呆地被人夺去了营防。

 ***陶稚觉得这次月事走得快,或许是因为这些时曰身子舒坦的缘故,她总忍不住想起每夜覆在‮腹小‬的火热手掌,似乎现在仍贴在那里一般,熨帖极了,她将手放在他的上面,他的手比她的大,他的手指比她的长,那是一双那般好看的手。

 陶稚边做针线边发呆,采薇看着她绯红的颊,知道自家姑娘怕是在想姑爷。姑娘与姑爷夫恩爱,她们做下人的曰子也快活。府里夫人也会觉得欣慰吧。纵使发呆也没损了陶稚的功夫。

 她的女红是极好的,针线不说,花样子也是她自己勾画的。自幼随父亲学习的丹青,雅能挥毫泼墨,俗则密蔵心意与针针线线里。

 为瞿先做的扇套上,她绣了青竹。父兄曾夸他,他一表人才,风骨清朗,修俊如竹,想来外人也多是这般看他。绣青竹自然是无错的。可她更想的是为他绣一簇梨花。

 她还记得昔年雨后在院子里看到的那枝素的花,经雨未落,清透空灵,盛将垂未垂的倦态却带着妍态,有着难言的夺目风。可不是正像红烛罗帐恩爱方歇的他?她是见过的,也只有她见过的。

 这番思量,也就只能先蔵于心底了。瞿先回府后没让人传唤,悄悄步入房里,示意采薇莫作声退下,他便站在芝芝身后,看着小呆子一心二用…分明发着呆。

 那手上却依旧灵活地飞针走线。好生俊拔的一丛青竹便生在绸面上,他的芝芝,委实厉害。也委实迟钝得紧,他站了这许久。

 她竟毫无察觉。怕突然唤她惊吓到她伤了手,瞿先无奈又宠溺地笑笑,先自行洗漱更衣去了,只是换好了衣衫,茶也用过了半盏,他的小娘子打结收线,満意抬头方才瞧见他。眸子里有惊更有喜,“夫君回来了!”他就爱看她欢喜。

 面上却是一派委屈,“芝芝才看到我回来,我这茶都要用完了!”见她有些慌了,他又继续开口,“就罚芝妹陪我游园好了。”

 陶稚自无异议,乖乖应了。行到园中,満目翠,眼睛也是分外舒畅。瞿先见她面上绽开不自知的微笑,便牵着人往南墙下而去。

 园中花木已得了修剪,有几分别致模样。南墙下正是玉簪花圃,而今正是郁郁葱葱生得旺盛。

 此时夕阳半挂,暮色渐临,花圃里枝枝秀茎,朵朵芬芳,却是那玉簪争相吐,鼻尖浮动着幽清的暗香。二人携手此间,只觉清净慡利,静好无边。陶稚偷眼看着拉着自己的人。

 他穿了一件月白的家常袍子,正是嫁来前她做的,似是略大了几分,穿在他身上风一竟有几分凭虚御风的仙气。

 他的衣袖与自己的衣袖搭在一起,她身上的衣衫,也是月白色的呢。两方袖子纠在一起,好似原就是一体,这样的巧合,也是让人心里暗暗欢喜。不防瞿先停住了脚步,陶稚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身上。

 瞿先早有准备,揽了佳人,缓了冲势,只待陶稚扑入自家怀里,“芝妹如此躬亲,投怀又送抱,清哥哥我可受宠若惊得很呐。”不出所料地瞧见一张绯的芙蓉面。

 爱怜地吻了吻眉心,“芝芝与我大礼,我自然不能少了往来,芝芝且猜一猜是什么?”陶稚自己猜了玉簪。红帐里,琉璃灯下,他果然为她簪上了一支白玉簪,依稀与先前的玉钏花一致,她是欣喜的。

 任由他给自己解了衣衫,躺倒在上,闭眼任他作为,他却没有动作,睁眼一看,却见他拿出了个玉做的盒子,他身上只余一条亵,那里有些鼓起了。

 前的肌理在琉璃灯的映下闪着柔和的光晕,她看得有些渴,他的声音带着些‮奋兴‬,好像又有些“坏”她分不清了,他说,他还有件礼物她没猜到。

 是什么呢?她有些好奇,忍不住睁大了眼,只见那玉盒中也是支簪子,瞧着像玉,却散发出淡淡的药香。“芝芝且再猜猜这是什么?”他循循善,她觉得是簪子,却又拿不准,便迟疑地‮头摇‬。

 “猜一猜,猜一猜嘛!”她便说是簪子。却好像正中了他的下怀,他似狡猾似得意地笑了。“芝芝有些笨呢,还是让为夫给芝芝示范它的用法罢。”它竟不是簪子了?看他拿起来的物件,着实很像发簪啊。

 簪身上下几乎一般细,不过簪头那处如雕了一颗含苞放的花骨朵,有些起伏,她看着倒是越觉得是簪子,不是簪子能会是什么呢?

 陶稚本想不错眼地盯着。谁知瞿先竟含上了她的,又是一番,作弄得她头脑昏沉,直到‮身下‬一凉,有什么东西被送入了体內,她瞪大了眼睛,看向身上那双含笑的眼…那,那簪子!

 竟是,竟是这般…他果然不是好人。陶稚鼻尖一酸,泪花一泛,忍不住要哭起来,瞿先也没想到她反应如此之大,也有些慌了神,“芝芝莫哭,莫哭,哭什么?”她说不出来,只是任由泪珠滚落。

 他轻柔地给她拭泪,“是我不好,没说清楚。芝芝莫怪我轻浮,那却是个好东西,是上药用的呢。不信,你瞧。”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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