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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撩起细弱颤音
 之后因王位继承而产生的纷争夺去了大量王室成员的性命。现在的王室成员凋敝,直系血脉不超过五个。

 并且由于王室血脉源自远古龙族,无法与其他种族配产生后代,所以即使现任妖王诺丁的长姐康奈在王宮里満了情夫也不见有新的子嗣诞生。石柱环绕中少年的‮大巨‬影像晃动了一下。

 他的表情很是郑重,郑重得有些僵硬。这个年幼的孩子因为父亲早逝被推上王座,望着四周的重臣,他难免心生畏怯。这四周每一个人的心思对他来说都是难以揣测的。“东边境线…已经平定下来吗?”他终于出声。

 “是的。”墨潋回答。年幼的王小心地组织语言:“真是辛苦你了…我会赐予你丰厚的奖赏。”墨潋笑了。笑容温和:“把您殿外的锦鲤送我一条怎么样?”“这个当然可以。如果你觉得这个赏赐太轻了我可以…”

 “这就够了。我的王。”年幼的王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沉默了半晌,他才接着开口:“那么…‮国全‬智力统计已经出来了吗?”“是的。”一位‮员官‬回答,“智力低下且无进化希望的妖占到了百分之三十三。

 其中有一大部分攻击力极強,如何管理他们将是一个大问题…”有人半开玩笑:“看来我们得把他们打包丢到深渊裂中去了。”

 “这类妖会从妖界源源不断地滋生出来,你怎么处理他们飞速繁衍出的后代呢?”立刻有人反驳他。

 年幼的王茫然失措,他不得已望向了墨潋。墨潋的兄长墨梨曾经在妖国建立前与旧王有深刻的情,他许诺将永远保护王室一族,随着时间的推移墨梨渐渐淡出朝殿,他的胞弟接替了他的位置。

 不过作为臣下能力太过強势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旧王逝世后他似乎就成为了妖王统治下最大的隐患,但却不得不依靠。墨潋把手指搭在一起,微笑着回答:“使用自主判决怎么样?我是说。

 在那些种族的妖的血脉中埋下咒语,在他们对人(指有智慧的妖)的攻击冲动达到一定程度――基本上可以判定他们接下来会有较严重的攻击举动时――咒语效力发动,或重伤他们,或直接结束他们的生命。也省了处罚的时间。”

 “这听起来比较可行…”王赞同着点了点头,他望了望每个人,问道,“还有其他建议吗?”无人回答。这个方法听起来确实可行。并且也无人愿意当面回驳墨潋。

 “霍豆,你的意思呢?”王犹豫了一下,接着问,在距中心最偏远的石柱上,霍豆盘着腿坐在‮端顶‬游神。被叫了声他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片茫然。霍豆在目前有资格‮入进‬议事厅的妖中是最年轻的一个。不同于墨潋,他能取的如此地位大部分归功于他奇迹般的好运。

 旧王辞世后的动中,他无意中救了年幼的王储――即现任新王,因而受到提拔,在战前派去人类世界的所有妖中只有他侥幸获取了人类许多尖端的知识。

 虽然正式开战后他只参与了最终决战,但基于他的特殊贡献,战后他被授予了等同于墨潋的奖赏。

 同时被免除了许多任务――驻守北边境线就是其中之一。另一小部分原因是他确实拥有強大的实力。这也导致了他在朝殿上微妙的地位。

 他与所有人的关系皆是不好不坏,人人都觉得自己能拉拢到他,可他的心思似乎完全不在朝殿上。陛下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来呢?“咱觉得即使是神也无权对尚未发生的事进行审判。”可他却这么说了。

 并且还是朝着反对墨潋的方向。四周一片寂静。“那你觉得怎么样合适…”王犹豫不决,勉強问了一句。霍豆:“把自主惩罚放在攻击行为发生后。”墨潋:“极有可能造成许多令人痛心的伤亡。”

 霍豆:“但是也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杀戮。”黑色与蓝色的眸子静静对视。空气一下子绷紧了。

 “不…不要争吵。”王那极力想表现得強硬一些的声音有些无力地响起,有如一片羽绒轻轻落下,擦过绷紧的琴弦,起细弱的颤音,“我会好好考虑的。”见两方都停了下来,王松了一口气的嘘声无法掩饰。

 “如果没有人有别的意见,那么今天的会议…”“还有件事呢,陛下。”一个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最近王都里失踪率略高。”王又一次紧张:“调查出原因了吗?”

 “还在调查中,我想先向您汇报。”有人讥笑道:“多半是因为我们的身份认证机制太糟糕了吧。”“目前还在改进中。”“你两个月前不就是这么说的?”

 “我们现在正打算将人类的认证技术引入,只是资金扭转不开…组织成员也有些问题。”“已经封锁消息了,但按照目前这个趋势发展下去。

 即使失踪的大多是街边汉,也很难不引起公众注意。”“先想办法转移公众视线。要避免那些阴谋论传开来。”“资金将会是一个问题。”

 “人类技术的可行也有待考证,而且向人类展现我们落后于并需要长期依赖他们的这一面还是有风险。”

 “可惜人类对我们一无所知。建立在这个基础上,对人类的态度越是居高临下他们越是诚惶诚恐…至少现在人类不敢对我们有任何隐瞒。”石柱中的虚影几乎要冒出汗丝。

 这个年轻的,脆弱的王半张着口听着属下的讨论,却无法对他属下的讨论提出任何有建议的东西,他唯一能做的是顺着他们的议论,偶尔虚弱无力地赞同一句。

 “资金问题我会找姐姐商量的…我期待你们之后将会取得成功。”他嘴嗫嚅,无力感和被动感在‮磨折‬着他。

 他本应该是执着鞭子的牧羊人,却被拥挤而上的羊所淹没,浑浑噩噩地夹杂在羊群中――让他不寒而栗的是,羊的眼中闪着奇怪的光,洁白的羊皮之下是什么他还一无所知,同时注视着十几个人是王的权力。

 他俯视他们,没有一个异动能逃脫他的视线――可事实上,被那十几道视线盯着,他感觉自己像被十几道锁链拷着,他几乎要窒息了。***假期最后一天。

 在早上林檩告诉颜凉子学院里组织了击比赛前的集体练习,她有‮趣兴‬可以去看看。颜凉子到练习场时正巧林檩站在场中练习,一支箭出去正中靶心。早听说林檩的击水平不错,是人类‮生学‬中唯一一个报名了比赛的。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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