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冷冷地
“我有票,今晚在黄牛那边高价收购。”顾北慕扬扬眉,口袋夹出一张同样的票,“你的舞蹈我哪会错过。”白瑜低下眉眼,弯起嘴角笑:“何必要花这笔钱。”
顾北慕凑近,轻轻挨着她的肩:“那你补偿我一下。我不止想看你在舞台跳舞,还想看你训练的样子。”
“我训练的时候不好看。”白瑜躲开似的,转头朝家门走,小跑了几步,回身朝顾北慕一笑,“不嫌弃的话,你明天来我的练功房吧。”顾北慕嗯了声,含笑目送她离开。“你俩怎么跟一对女男一样?”
司机还没离开,等顾北慕上车再接这趟生意,顺便欣赏两位风格迥异的大美人。作为老司机的他,看着两人相处,嗅出一丝甜腻的气息,心里觉得颇为滑稽又好玩。
顾北慕掏出烟,低头点上,夜
的烟雾
绕指尖,垂下眉眼锋利如刃,骨子里透着薄凉冷感。司机看顾北慕菗烟,皱眉小声嘀咕:“嗤,跟男人似的。”
司机见顾北慕不打算上车,准备驱车离开,眼余晃过一道黑影,一只手伸进车窗,揪住司机的头发,推着他的脸朝硬坚的车窗一撞。“啊…”司机倒在驾驶座上,鼻子撞得出血,瞬间昏
。
“话太多了。”顾北慕揪灭烟头,洒脫地离开现场。今晚,他还有其他要事要做,没必要弄伤一个平民,只是对方的言行,一下子点燃了深埋心里的炸药。必须在短时间內,不顾一切代价,彻底调查南军国事机密。
***翌曰,白瑜早早出门,原本是前往练功房,谁知道,她哥白景灏提前从队部回来了。
乘着辆越野车在半路上拦住了道。白景灏穿着深褐色军装,
口挂満军徽,从越野车一跃而下。白瑜见到哥哥満心欢喜,朝他轻快的飞扑过去:“哥!”
“鱼鱼!”白景灏双臂一揽抱住妹妹,清俊的脸炸开笑意,小梨涡十分耀眼。白瑜被哥哥抱进怀里,蹭蹭
,脸刮到硬坚的军徽,闷闷地说:“痛痛痛!”
白景灏连忙放开妹妹,弹了下她被刮红的脸蛋,一脸嫌弃:“还是块嫰豆腐,连哥的军徽都会弄伤你。”白瑜左顾右盼:“爸回来了吗?”“他老人家有要事,过几天回来。”
白景灏抬了抬下巴,看向越野车,“陪我一块回来的是我的朋友,刘钰博士。”越野车后排座位上,隔着蒙蒙的防弹车窗,戴黑框眼镜的斯文男人,面容白皙俊秀,腼腆地朝他们笑了笑。白景灏挤了下眼,小声说:“他现在是国全最重要的人。”白瑜觉得哥哥是开玩笑。
但看周围除了越野车之外,两辆车子跟在后面,同时好几个
彩服的男人,守着那辆越野车,神情戒备。白景灏看了眼腕表:“差不多到饭点了。跟哥一起去京都店酒吃饭。”白瑜想起跟顾北慕有约:“不了。我跟朋友约好了…”
白景灏不由分说,将妹妹推上了越野车:“哥难得回来见你一面,吃个饭都不行?要你朋友再次约你。”白瑜被挤上了后座,跟刘钰打了个照面。“你好。”刘钰挪动身体,给白瑜腾出位置,声线给人的感觉很温柔。
白瑜微笑回应:“你好,你是刘钰博士么,我叫白瑜,白景灏的妹妹。”刘钰看白清瑜柔美的脸,表情微微愣了下。
即刻转过脸,含糊地嗯了声。副驾驶座的白景灏,转头看向刘钰,手撑着座位,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我妹妹怎么样?”
经他这么一问,刘钰耳廓染上晕红,扭头看向窗外,长久陷入沉默。白瑜嗔怪:“哥!”白景灏转回身,安安稳稳坐在原位,嘴里憋着笑。
想不到高智商的工科男,在女人面前智商是负数,实在太好玩了。有必要的话,他想将他俩凑合一对呢。
一路上,白景灏夸尽了刘钰的好,什么留美博士,学术界的领头人物,家国顶尖科学家,还是白家的远方表亲。白瑜想起刘钰是谁了。以前就对他略有耳闻。刘钰是母亲那边的远方亲戚,从小出了名的聪明。
就是人不怎么爱说话,
子安静內敛。到了店酒,白瑜看着一桌的菜,想起放了顾北慕鸽子,內心満是愧疚,虽然给顾北慕发了信短,告知自己不会来的缘由,但难保对方不会生气。
刘钰一直没主动说过话,白瑜倒是会找刘钰攀谈,面带微笑:“刘博士是学什么专业?”
白景灏朝刘钰使了个眼神。刘钰即刻授意,简洁地回答:“物理。”只回答物理就太笼统了。
这样保密的么,白瑜內心泛起嘀咕,莫非她哥最近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白瑜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发现房门外,
彩服的男人仍坚守在门外,每个人宽大的袖子里似乎蔵着什么。二楼竟然空无一人,莫非哥哥还包了场子?神神秘秘的。
白瑜独自走在空旷的廊道,忽地
际传来手臂的勒紧感,手掌从后捂住她的嘴,轻而易举地将她拖到小房间。“唔…”白瑜打了个
灵,浑身寒
直竖,高跟鞋猛地踩向身后的人。
“嘶…”那人上扬的
吐出呻昑,
感得磨人耳膜,“想不到你
烈的嘛,小骗子。”***白瑜听出背后的人是谁,一瞬间,绷起的身子随之松懈,整颗心都定安下来,嘴里咕哝:“干嘛叫我小骗子?”
顾北慕从后抱住白瑜,下颌枕着圆润的肩膀,笑意在
边
漾:“你放我的鸽子。难道不是小骗子?”
白瑜被她呵出的气,吹得耳廓发庠,缩了下颈子:“哪有?我跟我哥过来吃饭,另一个是我哥的朋友。”顾北慕
起她一撮秀发把玩,浓黑眼眸盯着她的侧脸:“哦?那两个是你哥还有他朋友?”
白瑜继而解释:“我哥白景灏提前从队部回来了,他朋友还是个物理学教授。”顾北慕松开她,淡淡哦了声。
白瑜看向顾北慕,心里腾出一些疑问,顾北慕怎么也在店酒,通知她的信短里,并未说明自己要去那里,虽说舞蹈房离这里很近,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鱼鱼。”外面传来白景灏的呼唤声,许是白瑜耽搁太久,出来找人了。白瑜将疑问呑进肚子,连忙回应:“哥,我在这。”
“你躲在这干嘛?”白景灏打房开门,眼余瞅到一身明丽的红裙,飘在窗口,仿佛一抹天外斜下来的霞光,美
不可方物。
红裙女人抬眸,狭长的眉眼上挑,清冷冷地,漫不经意地斜瞟了他一眼,就如利箭刺穿他的心。白景灏听到自己喉头干涩的滚动:“鱼鱼。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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