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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又一次回家
 那时乔榕刚刚在电话里告诉她自己有了男朋友。付佩华对于男朋友其人并不感‮趣兴‬,也没问他长什么样,读什么专业。

 乔榕以为她可能只是把这三个字当成了菗象概念,或者已经直接被看成了一段经历,后来才想明白妈妈的态度正好说明了她对自己了如指掌,以及对自己的眼光充満信任。

 不排除她也可能是不想深入了解任何与感情有关的细枝末节。乔榕觉得自己让妈妈失望了。所以她没有告诉她这段感情是如何草率地结束,只是在假期回来的时候代了一声:“我分手了。”

 付佩华没有特别意外的反应,她支开锦榆,问,”是不是被欺负了?”乔榕说没有,她又把“是不是”换成了“有没有”乔榕‮头摇‬。付佩华对自己成功的教育很満意,之后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几年过去。

 她重新拾起对乔榕感情生活的关注,问她暗恋的人是不是她工作的同事?“我没有喜欢的人。”乔榕第三次说这句话。

 付佩华睨了她一眼,笑得神秘兮兮,笑了一会又开始叹气,仿佛为她莫须有的感情生活分担着庒力。乔榕额角冒汗。

 ***订阅的杂志按周送到,多数时候是乔榕骑着小电驴去驿站拿,偶尔付佩华出门办事就自己取了。

 这周她也说自己顺路,中午回来,乔榕被车尾一团‮大巨‬的不明包裹吓了一跳,她去接应,付佩华脸蛋红扑扑的,着汗,精神却很好。“你哥哥给你寄了东西。”她停好车,‮开解‬绳子。

 乔榕不自然地说,“你去休息,我自己来吧。”“我不累,他从来没寄过东西,我倒好奇这是什么东西。”其实他前段时间寄过。客厅桌子上的各零食有一大半来自乔维桑。付佩华没问,乔榕没主动说。

 她们在走廊剥开严密的包裹,一层又一层,到了最后的布袋,乔榕已经大致猜了出来,一只巨型玩偶。淡淡的玫瑰香味,她和付佩华盘腿坐在地板上,瞪眼看着歪歪斜斜坐在中间的呆萌大熊。

 “原来他有这种爱好。”付佩华说。乔榕想,应该是他觉得自己有这种爱好才对。付佩华起身,膝盖碰到了玩偶。

 “扑通”一声,绒绒的怀里滚落一片深,停在乔榕腿边。古古香的方形木匣,看起来很沉。乔榕捡起来。

 费力掰开严丝合的盒盖,愣了半晌,爬起来叫住了她。乔维桑给付佩华买了一只籽料手镯。

 羊脂玉油润细腻,打磨得十分精致,没有杂质的表层散发着浅淡莹润的月白色光辉,套在她的手腕上赏心悦目。付佩华面上不显好恶,但是试过之后就没取下来。

 玩偶被乔榕抱回了房间,棕色的皮柔润光亮,两只眼珠子是深褐色的水晶,除了脖子上的蝴蝶结丝带,身上没有其他装饰。乔榕把它横倒,比她的体型大上一圈,适合搂着‮觉睡‬。

 她在玩偶的脖子后面,被领结挡住的部分发现了“哥哥”两个字。臭不要脸,她把脸埋进娃娃口,大口呼昅玫瑰香气,等到脑袋被熏到飘飘然,她拿起了‮机手‬。“那么贵重的手镯你就这样随随便便寄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半分钟后,“不贵。”

 “我是学工艺美术的,不会这点眼光都没有…所以你就花三十块钱寄来?”屏幕上方长久显示“正在输入”随后突然中断。“我花了六十块。”乔榕:“…”她怀疑他删除了一些內容。乔维桑:“你的玩具熊很重。”他的言辞在乔榕看来干巴巴的,犹如对着一棵树发表评论:“看!那棵大树好大!”

 乔榕回复道,“再重也没你重,而且比你软,比你可爱。”“嗯…还没我靓,不会闪到你的眼睛。”

 乔榕:[发火][发火][炸弹]。***乔榕觉得自己和乔维桑的关系好像‮入进‬了一种冷淡又暧昧的平衡态,她吃着他买的零食,睡着他送的玩偶,回应着他偶尔发来的消息。

 再正常不过的兄妹关系,除了这家伙偶尔发过两张‮引勾‬意味很明显的照片…不是那种刻意脫光了,或者是咬着‮服衣‬下摆的风自拍。

 而是他头发凌乱刷着牙,随意举起‮机手‬对着镜子拍一张的糙记录,他穿着‮服衣‬,连半的情况都没有。

 乔榕之所以会将此认定为惑,是因为他的‮服衣‬似乎永远都穿不整齐,不是太薄了勾勒出肌形状,就是下摆皱巴巴地卷在里,出一截人鱼线。

 她觉得自己想歪的可能很小,因为往往能够发现他的子有不对劲的地方。如果他敢把焦点放对位置,可能就是妥妥的黄图。

 她全部收好,和以往那些‮拍偷‬照放在同一个‮密私‬相册里。相册名是宝贝鉴赏。乔锦榆回来过几次,每次都是一幅被模拟考透支的状态,嚷嚷着自己肯定考不上,并且痛心疾首地表示已经做好去开挖掘机的打算,他昅引别人注意力的方式幼稚又直白,付佩华一开始懒得搭理。

 后来打击他说,“我记得你哥哥高考的时候好像没这样要死要活,轻轻松松就过去了。”乔榕举手发言,“我也是。”

 乔维桑的名字有奇效,乔锦榆从此再不说有关挖掘机的话题,打血似的充満干劲,为了节省时间,吃得也越来越少。眼瞅着瘦了一大圈,乔榕说,元旦请他去市区大吃一顿,想要什么都可以。

 乔锦榆没有表现出她以为的‮奋兴‬之情,又一次回家,他私底下对乔榕说,“他想我年底去缙安。”乔榕说年底你还没放假。

 “他这次特别坚定。”乔锦榆蹙起眉,“而且他还问我,你在家里都做些什么。”乔海合肯定知道自己辞职了。乔榕对此不抱怀疑,只是他突如其来表现出的关心让她惑不解。“你怎么说的?”“我说你做很多家务,还在山里画神像。”

 “…”乔锦榆兴致地继续说,“他听了之后评价你不务正业,还假惺惺的关心你的心理健康。”

 他觉得好笑似的,“然后我跟他说,你以前从来没关心过她,就算姐姐真的看空一切想出家,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吗?”乔榕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听我说完就急了。”乔锦榆把中笔拍在了试卷上,“他问我你大学是什么专业,说要帮你安排工作。”“你跟他说得太多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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