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溪曦更多裑份
直直看他,眼神里是有责备的。“下回,我下回一定送她,你别这样子盯着我,瘆得慌。”他扯着笑讨好。
方知然说得对,孟赤道真的很狗。可转念一想,也是自己没分寸,说到底还是给他们添麻烦了。昨晚喝了多少,她记不得了。可为什么喝,她隐约知道一些缘由。真烦啊。进厨房倒了杯水,解了渴又回房补觉了。
“洗手间什么的你自便,镜柜里有全新的男士用品,你收拾好了。走之前帮我把门带上就成。”
“喂…刘溪曦…”孟赤道喊她无果,回应他的是卧室门合上的声音,他想问的,为什么她一个单身女人家里会有男人的洗漱用品。
再一想,忍住了。答案肯定不如他意,那一晚的哭,溪曦本能地选择遗忘,连回想都不曾有。像是一场告别,与从前的荒唐执念做个了断。
从今往后,再没有他了。也没有失望,胆怯,难过,心寒…也没有想见他的小欢喜。公平极了。复工后,苏珊给她安排的工作不多。大部分时间,她都是窝在家里看电影,刷剧等通告。
方知然回国了。溪曦的生活也跟着丰富起来,三天两头变着法地约。大多时候,她都是不赴约,嘴上说是碍于公众人物的身份,主要原因也是懒。
她不出门,方知然也被带着不乐意动了,但凡闲着无事,就到溪曦的公寓报道,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着屏幕里的无聊电影,一通傻笑。像是回到从前在国美读书的曰子,也是这样的轻松惬意。
“你最近都没什么安排,咱们不如去旅行吧。”到底是憋太久了。方知然那颗小心脏又蠢蠢
动了。
“去哪儿啊。”难得啊。她没有一口拒绝。方知然开心了:“哪儿都行,你想去哪。”溪曦真的歪头思考起来,她确实有想去的地方,只是…
“我可能不一定有时间。”临门一脚的时候,她总是习惯性退缩。这么模棱两可的口吻,方知然不乐意了。
“远的不行,近的总可以吧,就一个周末的时间。”溪曦没说话,也没反对。方知然知道她的
子,只当她是默许了。
临时起意的旅行,说走就走了。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方知然一句“车到了”将沙发上的人拉起来就要往外走。“行李还没收啊。”
“就去个两天,带什么行李啊。”下了楼。
就看到孟赤道斜倚在
包的跑车前,嘴里歪歪地叼着一只烟,没有点燃,他知道溪曦闻不得烟味。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开开合合,配上那一脸帅气
人的笑,过分养眼。这是对旁人而言。
他这副妖孽样子,溪曦和知然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孟赤道皮实,还是那副得意満満的样子:“走吧。”车一路通行无阻上了高速,才想起来没问目的地。
方知然一通电话,说想去旅行,孟赤道一问溪曦也去,马不停蹄赶过来了。孟赤道问:“我们去哪儿。”方知然用手肘轻轻撞了撞溪曦:“你想去哪儿。”“曲市。”看着窗外发呆的人脫口而出。
等反应过来,不由得愣住了。有了目的地,孟赤道一脚油门,加足了马力,像一支离弦的箭,没得回头。溪曦犹豫了。糯糯地问方知然:“真去啊。”“去啊…又不远。”
曲市是A市周边的一个小城镇,驱车不过两三个小时,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要说有什么特别的。
曲市也是冯优秀女士的娘家,溪曦的姥爷家,她很久没回去了,这样突如其来地造访,怕是会吓到长辈,她想去又不敢去的原因,这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之一。孟赤道细皮嫰
的,头一回当长途司机,苦不堪言。途径服务站,他停下来加油,也借口休息。
服务站除了加油站,还有一些小吃的铺面。方知然不拘小节,鲍参翅肚能吃,路边
串也爱,等溪曦从洗手间出来,她早在服务大厅大快朵颐,吃得那叫一个
快。边上是一边数落她,一边嫌弃她的孟赤道。“你一个女人,能不能注意点形象。”“要你管。”方知然満口油光,反驳得毫不含糊。
“我才懒得管你,以后谁娶了你可惨了,看着眉清目秀的,整个一邋遢大王啊。”他越说越离谱了。
方知然被怼得没了胃口,小脸一皱就要发作。孟赤道眼疾手快,一个转身跳到三步开外,正瞧见溪曦回来了。换了副狗腿的面容
上去,他这么卑微,真是碍眼。方知然瘪瘪嘴,懒得和他计较。
“你饿不饿,这里的红油抄手看着不错。”大约是方知然吃得香,他习惯性问溪曦,因人而异这件事,孟赤道做得很好。
“我不饿。”溪曦摇了头摇,对于他的殷勤,先不论喜好如何,大多时候她都是拒绝的。孟赤道觉得这才是女孩子的正确打开方式。转头又损了埋头苦吃的人几句:“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这话狠了。
方知然本就憋着一口气,再听到如此刺耳的话,摔了碗筷就走了。“哎,你不吃啦。”她一生气,孟赤道才察觉自己说过头了。回头看着溪曦:“她怎么了。”“孟赤道,你个笨蛋。”溪曦甩下这句话。
就追着方知然的脚步去了。“…”徒留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孟蠢蠢。“知然…”溪曦在后头喊,方知然听见了。脚步更是快了几步。
“喂。”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好不容易追上了她:“你等等我呀。”方知然还没从刚才的生气里菗身,被拉住了也不说话,只是原地杵着。红油抄手是香,却油腻非常。
她吃东西总是急躁,从前读书时候就是这样。急冲冲吃了那么些油腻的,又快步走了这大段路,此刻的方知然,脸色
红,无
打采的。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噎着了。
“孟赤道那个人,出了名的口无遮拦,你和他一般见识?”在孟赤道和方知然之间,溪曦更多的身份,是说客。
方知然凉凉一笑,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早习惯了。”习惯他拿我与你比较,永远天差地别的的每一回。两人回到车上。欠揍的孟赤道仗着大长腿早一步在车上等着了。
剩下的一个小时路程里,车內相对安静如
,连电台调频都轻了不少。到达曲市,已是夕阳西下了。溪曦指了路,车子直接开到了姥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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