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半低下头
“本科国內TOP2,研究生世界排名TOP10,法律专业,就职于国內红圈所,商业咨询方向…前途无量。”沉未晴报出一串资料,“年龄差大了点。
但是刚刚看到本人,显得还算年轻。谈吐不错,在你赶到之前,我们简单聊了几句,最近竟然在一起读同一本书,看得出来对我也有好感。”
许星辙的盘子倾斜,幸好上面没装任何食物。“你…”沉未晴承认:“我来之前还是读了一下男宾资料。”
秦尧西没骗她,后面有几位绝对称得上优质之选,她思考过,要不然就这样吧。抢来抢去令人生厌,她又不是非要在其中做选择不可,世界上的男人有“三十五亿”*。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两”枝花。可她打开机手,看到两个置顶聊天窗口。向上翻记录,不是每句话都柔情似水、富于感情,很多內容更是在不同设备的切换间已经丢失,哪怕白纸黑字留下的都有残缺,但她就那么一句句地阅读,像收到时光寄来的明信片,曾经的感情涌上心头。
沉未晴还是舍不得,也不接受,甚至有赌气的成分。三个人的场战,为什么她就做了逃兵呢?明明她才是那个根本不可能输的选手。“小雨。”许星辙被这句话扰
步调,语气也变得紧张。
沉未晴接过夹子,取些冻虾放到盘中:“但你为我让步到这个程度,江榆楷也是。”他们都为对方做出了尽可能的最优选,在不完全损害自己利益的情况下。“你给的方案,我以前从来没想到过。”
她说,面
考虑,“也许可行。”不是同时拥有两个男友,而是在短期內,和这个分手,又和那个复合,
替往复,虽然落在外人眼里,还是有些奇怪。
但…表面上看,总比同时进行磊落。也能让他们短期內各自拥有单独的,可以行走在曰光下的身份。
许星辙的这个主意绝非上策,仅能称之为差強人意,垫平她心中本无法逾越的坎,盖上一层几乎透明的遮羞布,但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方案,她努力为他们敞开心扉的同时。
他们找出另一种突破口,守护她的界限…双方在各自努力的中途相遇,何尝不是一种双向奔赴?
“你不用对世界诚坦。”许星辙说。谁说感情就一定要毫无保留,要赤
,要敞开心扉呢?沉未晴的感情是含蓄的,他们互相暗恋时是,她对江榆楷也是。口是心非、表里不一、自欺欺人、优柔寡断,这些都不是罪过。
她可以这样做,只要在这其中的参与者接受,秩序合规,又轮得到哪个外人来批判一句?距离她的面试还有一段时间,在此之前沉未晴要优先考虑的绝对还是事业。
感情问题,可以点到为止,暂时搁置。“你考虑考虑,我…随时等你。”许星辙说完转身,从台子上拿了碗煮好的乌冬面。
***许星辙走在夜路中,这一片的街灯不知为何坏了。两天还没完全修好。上班时看到两个戴着黄
全安帽的工人爬到上面,还以为下班就能修复,结果除了地上多出一堆莫名其妙的线,这条路依旧黑漆漆的。若非要图个光亮,许星辙其实可以绕到大路上,只是这么走近一些。
曰曰往返的路线,凭感觉就能走完,出口在几百米开外的正前方,他没做任何犹豫,融入这片黑暗。
正往前进,听见后面细碎的声音。像脚步,但很虚浮。不像体格健硕的人,至少逊
于他,他没有多想,只当是顺路,继续前进,身后亦步亦趋。许星辙逐渐提高警觉。
他想就着轻微的月光确认身后情况,放慢脚步,用余光观察,地面却只有属于他的模糊黑影在斜前方拉长,看不见第二道影子。
可是仔细聆听,脚步还在,逐渐与他的频率重迭。步入这条小路前还觉得热,走了几步,吹起
恻恻的风,灌得脊骨冰凉。表情镇定,许星辙的心跳却骤然速加。鬼故事里,如果你回头,什么都看不见,再转过来,就会直接抵上一张血
模糊的脸,他忍不住提速。
越走越快,后方的声音越跟越紧,蓄意放慢,又从不超过。极大可能,是在故意跟随。哪来的,走进来前还没看见过?许星辙在心里默念词句,给自己做足心理建设,还剩三分之一就抵达这条路的出口…他突然刹车,反手劈向身后。掌侧感觉到一通冰凉,好像是玻璃。实物,绝非虚拟,紧绷的肌
放松。
待他看清,沉未晴放下举过头顶做格挡的玻璃杯,睁开半眯的眼睛,话中含笑:“是不是刚才吓到你了?”熟悉的声音,他猛地松一口气。
许星辙怕鬼,沉未晴一直记得。刚刚看见他走进这条路,本来喊住,转念生起恶作剧的心,悄悄尾随在后。见他现在的反应,应该算是成功了。
“我以为是跟踪的态变。”许星辙为自己刚才的浮想联翩找到借口,“还在想…听脚步声这么轻,恐怕连我都打不过,竟然敢做这种事。”
沉未晴假意点头,没有戳破,就因为排除了这个可能,他才会产生另一种更不可思议的猜测。“小雨。”许星辙放下手掌,“你怎么过来了?”“面试结束了。”
沉未晴回答,玻璃杯在手里转两圈,微微举高,“感觉表现得不错,他们几乎就差明确说期待我的入职。想着。来跟你说一句。”
毕竟这件事他在其中帮了忙,尽管机手里说明明也一样的。玻璃杯壁清洗得干干净净。送给她以后,沉未晴没用来喝过一次水。
只是摆在茶几上,像个工艺装饰一样,时不时拿起来看。表面渐渐布上她的指纹,带出门前,她特意清洗过一次。“没开车?”他看她的动作,以为是要递过来。
许星辙准备拿过,怎料她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思,直接握到她的手背,两人的手指重合。肤皮微触,不过几秒。
对于分离了一段时间的他们来说,竟这样令人心悸。触电一样,碰到又分开,他及时收手,那份感触绕在神经末梢,让大脑酥酥麻麻,那次在自助餐桌边,他不过靠近身后一点,沉未晴也有这样的感觉。
“今天限号。”她缩起手指,呑咽一下喉咙,说,“星星…”沉未晴的呓语扩散于这条静谧的小径,她半低下头,黑暗令他看不清表情。“那天你说的方案,考我虑过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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