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惜就俩人
她觉得江启言也在骗她,和好之后,江启言就像宠着小狗一样宠着她,她是看不懂他,但是也不傻。“那就一起殉情吧。”在初雪的夜晚。踩下油门,车在无人的国道上速加飞驰。
路的右侧栏杆外就是a城最大的水库,此刻在夜晚中漆黑一片。“我前面找一个坡冲下去,”姜瑶面无表情,手却在颤抖,额上挂了一层薄汗。“好。”江启言比她平静得多。
不远处有个急转弯,那里修了个很大的平台用来汇车。姜瑶打开双闪,尽管这条路一路都没有遇到一辆车。
车速加向平台的栏杆处冲去,这个速度绝对可以冲过年代久远的石栏杆落进水库。江启言一手支颐,目光凝在她身上。
在要撞上栏杆的最后一刻,车忽然急转加急刹,全安气囊弹出重重打到身上。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碰撞声,车堪堪停在栏杆边。姜瑶満头是汗,大口
着气,手用力到发麻,此刻冷得像冰,她转头看江启言,与他对视上,撞入他黑沉沉的眼中。“你就一点不怕吗?”姜瑶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你就不怕我真的冲下去?”
“你不会这么做。”陈述事实的语气。姜瑶低头扯了扯嘴角,她当然不会,这样的夜晚让人做出狂疯的举动,但也只是疯一会,她还不想死。
“如果我会呢,你真的愿意陪我到死亡吗?”姜瑶执拗地揪着这点不放。“我说过,只要你想。”
姜瑶笑了笑“我在你眼里就像张白纸一样吗?”简单的易懂的,轻易就能看透。江启言没说话。
就是因为能看透,所以她的一切都在他可控范围內,所以纵容她所做的一切,给她无条件的包容。“你知道我喜欢你就够了。”他伸手轻抚她的脸。姜瑶挡开他的手,开门下车。
直直往栏杆处走去,轻轻一撑翻过栏杆,坡上的草地被雪覆盖,坡的尽头是已经结冰的深潭,她知道江启言也跟了过来,但她还是不断往前走。
直到快要踩上冰面时手腕被他扣住。姜瑶挣了几下没挣开,于是回头和他对视“我猜不透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但是你要想清楚,你到底是像喜欢一个人一样喜欢我,还是像喜欢宠物一样宠着我。”
“我知道你门路很多,势力很大。但是我绝对不做你的掌中之物。我要平等的爱。”从小到大喜欢姜瑶的人很多,理由也很多,因为她有钱,因为她美,或者因为门当户对。
她平时没那么矫情,追求什么平等的灵魂昅引,但越是面对在乎的人,要求就会不自觉提高。
从车上下来,两人都没穿外套,水边风很大,姜瑶的头发在
飞,但是她顾不上去梳拢,她能感觉到两人紧握的手都在迅速失温。
“我们是和好了,但是根本问题还没有解决,在我们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之前,都各自冷静一下吧。”
姜瑶自认为冷静地说出这番话。江启言沉默片刻,才说“好,先回车上吧。”两个人相差这么多,要找到平衡点,是很难的一件事。心底有个要把她控在掌中的
望在呼喊,但是他没有理会。车上的空调似乎刚才被撞坏了。
回去的路上又开始飘起了雪,姜瑶裹着自己的羽绒服,还抱着他的羊绒大衣,但还是冷得发抖,她拒绝了几次要不要停下打车的询问,一到家就下车,头也不回,连怀里抱的外套都忘了还他。
***姜瑶好多天没有和林纾联系,当然,林纾也没有联系她,跨年时两个人连句祝福都没发。
两个人有时候就跟小生学吵架一样,赌气不理人,但是谁先碰一碰对方,互吵几句也就和好了,姜瑶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林纾刚睡醒,虽然睡得很好,但语气还是有点差“干嘛?”“在干嘛,刚醒?”姜瑶难得好脾气。“对,有事快说。”林纾打着呵欠下
洗漱。
“哎,你态度能不能好点儿啊?中午吃饭去不去,不去就拉倒,爷找别人去。”姜瑶耐心不过三秒。林纾反而被她逗乐了。
“当然去,姑
大早上的怎么这么大火气?”姜瑶也笑了,告诉她时间地点,结果发现那边没声儿了。
那边林纾刚洗漱完,洗手间门没关,镜子里能看到一个瘦高少年走过来,他靠在在门边看她拍水啂“姐姐,早饭做好了。”
他系着围裙,手上的一次
手套还没摘,林纾把他按在门上,这才发现他围裙下什么都没穿。所以姜瑶听不见声儿了,机手被他们忘在了洗手台上。姜瑶定的是一家西班牙餐厅,开了一段时间了,很有名,但是她还没来过。林纾来得有点迟,脖子上围条大丝巾,吃饭时也不解下来。
“怎么回事?”姜瑶奇道。林纾白她一眼,扯下一角给她看,两个通红的新鲜吻痕。姜瑶正在喝可乐,看到这个差点呛到。“说说他吧。我回去仔细想了想你说的话,是我想的浅了。”
“说谁?我学弟?”姜瑶正在吃一个薯球,本来没抱什么期望,没想到竟然很好吃“哇这个好吃哎,那个鱼子酱烤土豆也好吃。”过一会才反应过来“对啊…你学弟,怎么回事啊…怪离奇的。”
“没什么好说的,苦孩子。”林纾也吃了一口,但没什么反应。“穷?不是有助学金嘛,还有奖学金呢。”姜瑶把火腿放到面包片上,和西红柿片一起吃。“他爸是个赌鬼,助学金还不够
牙
的。奖学金。
他一个小镇做题家凭什么拿得到光华的奖学金?”林纾垂下了眼“可怜孩子,没什么好说的。”把火腿呑下去,姜瑶擦擦手“是可怜,但是你不嫌他脏吗?”说到这个,林纾笑了。
“他第一次做这个,就被我遇上了,所以也没和别人做过。”姜瑶尝一口海鲜烩饭,感叹一句“牛哇。”既夸饭也夸人。“但是你家肯定不会承认他的,你肯定知道的。”
林家从政,家教严苛到近乎不近人情,终于说到林纾最大的心病,她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叉子“我想过了,我只要再养他三年,等他有能力钱赚了。
不再踏入那个泥潭,就没有人知道这些事。”姜瑶看她这样,也就不再多问,把话题引到菜上“这家店的烤啂猪也贼有名,可惜我们就俩人,不然真的想试试。”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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