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定漪正是舍妹
对于他那动若脫兔静若磐石的转变倒有些惊讶,除了二娘翎羽怡柔之外,还有不少才女为了躲避徐定海突发
求婚而坐到他附近,特别是翎羽,一直待在他身边不发一语。聊了一会以后发现其实汤武文人武人之间关系有点微妙,朝中虽然文人权重。
但是因为坊间也是经常
传颂着绿林侠士,沙场行伍的一些英雄故事,所以文人反而对武人的冒险犯难心有所往,而武人对文人则是一种对未来上官的敬重。这跟他在乡下听到的倒是截然不同。
本来还以为家国重文轻武,文人高傲矫情,看了看江南第一才子,出口成章,和善客气,除了动不动就求偶怪了点,倒是看不出高傲在哪里,如此间聊杂谈了一阵居然也拉了好几个生意。
“林大哥,听二姑娘说,您画艺
湛,妙手生花,是不是真的啊?”才女们不好意思直接与他对话,就是坐在一边也是让丫鬟传话,景文虽然觉得这也太神奇,但也没多说什么,顺着丫鬟的方向看去,一名如花似玉的娇怯女子俏脸生晕,微微点头。
然后他一个眼神看向坐在一旁的二娘,姐姐你是给我添乱是罢?二娘马上报以微笑,一个眼神回去,不意脫口而出,还望莫怪。一旁的翎羽和怡柔则有点讶异这两人当众眉目传情什么啊?
“这个,妙手生花未免言过其实,其实也就碳灰
抹罢了。”景文淡然一笑,摇了头摇。“欸欸,林先生莫要过谦,碳灰作画,我也是闻所未闻,眼下佳人无数,先生何不小
两手?”
徐定海这一助攻马上赢来那遣了丫鬟与景文搭话的女子赞许的目光。这人想婚想疯了罢,景文皱眉,却也忽然心生一计。
“可能要令各位失望了,献丑还行。就是我这拙技,于我娘子以后再难用于他人之上,若不我就着眼前湖光山
,小
两手,姑娘以为如何?”他眼睛貌似看向那女子,实则偷偷朝二娘一瞟。
二娘一听他这说辞,霎时羞不可言,再瞄到他那眼神,顿时霞飞満面,怦然心动,魂不守舍,景文自来就只有画过人像一幅,那人便是二娘,知道这事得在场还有怡柔与小玉儿,她哪经得起他这般调笑?看到景文接着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她嗔怪的别过头去,嘴角却是微微扬起。“先生既然愿意以山水为凭大显身手,自然再好不过,小女子这就让人去备下。”那女子也不知有没有注意到两人这有来有往,只是挥了手让手下去打点打点。
***不多时,东西也就备妥了,他也马上大手一抓,捏碎了不少炭木,弄得整手都是炭灰,然后开始在纸上涂抹起来。
起初他先是用一双大手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四处滑过一番,才子们围在女子们身后瞧,二娘当时是被画的身分倒也好奇他那神乎其技是如何办得。
“别太近瞧,我会紧张。”脖颈后忽然感到气息吹拂,未料竟是二娘和让他作画的女子靠得太近了,景文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徐定海捉弄他。结果两女皆是被他说得一凛,连忙往后退了些许,但见他的手法,先是把大致的轮廓先抓出一个大概。
然后分出基本的亮部与暗部,留白处为亮,涂炭处为暗,最亮处放任不管,暗处则越发的涂黑,偶尔稍稍褪掉少许做反光处,大范围的抓出大概之后便开始针对一些细节做加強,景分远中近,近者越加的细画,远者则只有光影,不做细修,这也才一炷香而已,眼前的景
已经被他掌握了八成之多。
众位才子无不惊讶万分,在场众人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却没看过有人能画得如此之快。“林先生好手艺,不过这速度未免…”徐定海头皮发麻,自忖让他对着一样的景物做画,他也画不了这么快。
“嗯,果然还是有点慢吧,太久没画生疏了。”他挠了挠头,众人差点没往同个方向倒,这还慢,都没人快得过你了。
“林先生何必如此着急,慢慢来即可,可没人赶你。”那女子笑道。“以前侦察敌情练的,慢了可跑不了了。”景文干笑了声。
其实自己只是急
子而已,加上教他画画的老师是个职业漫画助手,本身速度就快极,常常把速度不够快赶不上截稿曰挂在嘴边,所以他也算练出一套绝技。
“先生还曾经投身行伍么?”几名才子两眼发亮,看起来就是对于军旅生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的样子。
“不能算是,以前接了一个南方的镖,正好遇上当地战
,被抓去当了一阵子斥候而已,幸好后来还逃回来,说起来也是有点丢脸。”景文顺口胡诌,二娘一阵偷笑,看他那慌乱的模样也猜到他再编也编不出东西来。
“说起来,少当家近来正为了镖局改名一事费神呢。”二娘朱
微启,提点提点他,景文一拍脑袋,啊对啊…这边这么多才子,干嘛不让他们帮忙想。
“二娘所言甚是,其实我这几曰也是着实困扰了一番,倒也还不知所措。”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先生若不嫌弃,小女子愿为先生题名。”说话的正是那名让他作画的女子。看了看自己胡涂
抹的风景画,他有点腼腆的看向她。
“姑娘大恩在下无以为报…”“先生不必回报,就是,这画小女子能否留存?”她似是以为他要婉拒,连忙说道,景文倒是一愣。“这,这画本来就是要相赠予姑娘的,纸张碳墨都是出自姑娘,我不过就抹抹而已,要留也得问过姑娘才是。”
景文一脸困窘,本以为自己经过这么多女子千锤百錬一番,没想到跟陌生女子讲话却也是不知所云紧张半天。到底是和大人说话不同,当时也是竹芩问话他答罢了,至于二娘翎羽怡柔花儿姐小玉儿,也就
吧。
“没有先生手笔,小女子就是纸墨再多也不得名画,只是,却还有一事相求。”女子腼腆的看着他。“姑娘直说无妨。”景文认真地看着她,洗耳恭听。“落款可否书上,相赠定漪四字。”她羞怯的说。
“可以啊…哪个定哪个漪?”“先生,定海的定,涟漪的漪。”徐定海在一旁笑着
着手,景文一个皱眉干你什么事,等等这两个人名字怎么有点像。
“怎么又是你的定了,徐先生休要戏耍在下。”景文笑道。“没有戏耍,小生怎么敢,不瞒先生,定漪正是舍妹,目前尚无婚配。”徐定海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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