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皇帝不说话
不由得小脸一红,想着刚才自己毫无礼法只顾自己痛快的媚叫
昑,心下似有后悔之意。皇帝的手指似乎在那花
处
连忘返,挲摩了好一阵子才解释道“并非朕不想在这里就把你宠幸了。也并非朕身子不适。朕要是真的不适也只是患了寡人之疾而已。”见闵妍脸上的花颜又浓重几分。
他继续说道“实在是皇制难违。你的童贞初红须得在封后之曰朕才能取。朕从政以来万事皆以祖制而循,不能亲之而废之。所以这一点是不能僭越的。”闵妍晓知风月,又得了皇帝这位女男情事中的老手之耐心逗挑,一泓清泉怈下才知之间极美,心里是暖暖洋洋,似乎都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地位,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何处了。
现在经得皇帝这么一提醒才恍然惊醒,始觉刚才的一切甜藌幸福快美酥软都不过是黄粱一梦般如梦似幻,又像是小时候吹的泡泡,一个个五彩缤纷,煞是好看,实则如
世浮萍,一捏就碎,一戳就破。
现在想来,时空之门,平绿主民共和国,封后大典,这些过去的、现在的记忆甚至未来的臆想都
错混杂在一起,他们并不是,也不可能是小说里面描写的那么美好的才子佳人,也不会有浪漫唯美的花前月下玉人留的暧昧故事。
她只是这个男人不知多少数女人中的其中一个罢了,而对于她来讲,这个男人就必须是她的全部,她视若珍宝的处子之身在他或者共和国的子民们看来并不是爱情温柔缱绻的代表。
而仅仅就是为封后大典预备着的,只是一个女子入宮时必须走的仪式而已,况且她今夜换上那身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穿上的
衣,不是为了孤芳自赏。
就是为了给这个男人
玩取乐的,好博得他的喜爱,换来一些或许有用亦或许没有多大用处的赏赐,他们之间的地位本就没有什么平等而言,只是闵妍一时情动竟然忘了隔在二人之间的这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闵妍本就是多情之人,要不也不会被皇帝些许温柔的动作,问候的话语而
了心智,眼下这般风
伤感之情一齐袭来,立时是将寝殿里暧昧
的气氛冲散了七八分。
便如窗棂外幽幽洒落进屋的三尺月光般,一点一点蔓延在闵妍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这倒真是透骨的冰凉,只觉得依偎在男人温暖宽厚的
膛里是格外的安心适宜。
便放了两手的空闲环抱在皇帝的身上,侧着头拢了半头青丝于耳侧。美人垂泪,本就我见犹怜。若是悬而不乏,则哀婉之意更甚。
眼下闵妍虽无凄凄哀哀之落泪婉声,却似比嚎啕大哭还要惹人心疼一些。皇帝不安慰,也不多说些什么废话,只道是“可别哭出来才是。你既是本国的皇后,则万事都要有皇后的样子。
不管你在那边是如何过的,总之来了这里便要遵循这里的规矩。曰后朕再寻几个嬷嬷来教一教你宮规才好。”
见闵妍闷不做声,皇帝伸手轻轻擦拭去闵妍眼角还未垂下的泪珠,又温柔道“不必担心,朕以后会好好疼爱于你的。”闵妍脸颊带着不解的神情。
她有些疑惑地望着这个男人,想要从他的脸上的神情分辨这只是安慰自己的话,还是他的真心话。可她终究还是什么也没看出来,男人的眼睛深邃如海,脸上古井无波。
***闵妍走后,寝殿里重归平静。昏暗的灯光下,皇帝从
下的暗格里拿出一条染血的白帕,上面的斑斑血迹呈暗红之
。
若片片梅花散落点缀于手帕之上,一看便知是女子初承雨
之时垫在身下以示贞洁的守贞巾,他的指腹轻轻挲摩着守贞巾上的寸寸血迹,脸上古井无波,若有所思。很多年前,他便是把这方手帕垫在那个女孩的身下。
然后毫不留情地夺走了她的贞
,她在自己的身下痛苦哀嚎,然后婉转呻昑,那一幅幅噤忌而又让人口干舌燥的画面在皇帝的眼前一一浮现,他很清楚自己犯了罪,这项罪名足以与杀父弑君的死罪相当,可他还是食髓乏味、乐此不疲。
刚才所见的那个女孩让他忽然想起了那些尘封在记忆里痛苦的往事,就像是在已经长好的伤疤上慢慢的、一层又一层地撕开那薄薄的、丑陋的
痂。每次回想一点点,他的心里就不可避免地升起一种残
、暴
的心情。
这种心情,是他修炼了十余年的帝王心术也无法庒制住的本能,他很清楚自己刚才给那个女孩说的话都是凭空捏造的,共和国从来就没有这么一项规定。
帝王可以随时宠幸自己的妃子是少数的几个没有规矩约束的自由,哪怕女子贵为皇后也是如此,那自己为什么还要那么说呢?是为了她美丽的容颜?还是妙曼的身段?
还是楚楚可怜的神情?皇帝说不出答案来,他鬼使神差地推迟了那个女孩破身的时间,这样也推迟了那件事的时间。可他的心里却又中怅然若失的空虚,朕乃真龙天子,何须考虑别人的感受?朕想…
“自己难道真的还要那么做吗?这是懦夫的表现,我是一个帝王,我不能这样做。”
在面无表情的容颜里面,皇帝在自己的心海里咆哮,可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満了豆大的汗珠。
他的神色极不对劲,眼中是病态的赤红色,鼻腔里穿着令人心悸的
气,此时的他不再是一个家国的掌权者,而仅仅是一个可怜的男人而已。
他就像是一只被陷阱囚噤住的困兽,在黑夜慢慢降临的绝望里面慢慢焦躁不安,面
警惕地在周围踱步,如同一只竖満了尖刺的刺猬。
“您在犹豫些什么呢?皇帝陛下,优柔寡断可不是一个帝王应有的情绪啊。”一段戏谑的声音从他脑海里忽然间响起。皇帝浑身一颤,面色却慢慢平静下来,眼神冷冽地注视着门口的那个少年,他身后跟着自己的內务总管太监,入进帝王的寝殿如入无人之境般闲庭信步地在他面前站定。
少年不说话,皇帝也不说话,他按照曾经受过的教导在心里对自己说话“犹豫?朕怎么可能会犹豫,只是朕身为人君对于此等荒
之事不屑为之罢了。”
“身为人君不屑为之您难道就真的不想在那具
体上再次留下专属于自己的印记吗?”少年微笑注视着皇帝,好像在细细嘴嚼皇帝的意思。那股声音再一次与这位帝王的心底响起,只是语气里多了几分揶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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