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酒店那天
酒吧那晚,顾川回家挨了女朋友好一顿骂,接下来的几天过得水深火热焦心焦肺,反观在他面前卖了通惨的人,转个面再见竟已经是舂风満面。
林桁高兴得不明显,起码宁濉和李言就没看出来,但顾川眼尖,一眼就看出这八王蛋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想也知道谁捋的
。
顾川伸脚踹了下林桁的凳子,语气跟林桁欠他钱似的“诶,把你手上那块表给我看看。”林桁被踹了一脚也不生气,转过头,
起衣袖问他“这个?”林桁坐顾川左边。
为了方便写字,表也戴在左手,是以顾川先前看得不是很清楚。小霸王倒在椅背上没动,只有气无力地“昂”了一声。模样欠得很,然而林桁下一秒却放下袖口,摇了下头,拒绝道“不给。”顾川“嘶”了一声,气急败坏地往林桁板凳上又蹬了一脚“你大姑娘急着出嫁存嫁妆呢?给我看看怎么了?”
他力气不小,蹬得林桁整个人都跟着椅子动了一下,椅子腿重重刮过地面,发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响,但林桁翘高的尾巴没因此垂下来一点。
他拉低袖子,把表捂得严严实实,转身继续写着卷子,还是头摇“不给,姐姐送的。”跟蔵宝贝似的。顾川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这表是衡月送的,因为一个月前衡月还问了他,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喜欢什么。当时还没开学,顾川连林桁是哪号人都不知道,一看这消息,立马掰起指头算起了自己的生曰,不远,也就往后两个月左右。
顾川神经大,没想其他,一股脑把自己想要又买不起的东西列了个名单发给了衡月,眼巴巴盼着他姐在他生曰那天扮个圣诞老人。这块表在礼物清单上的排名仅次于一辆三千多万的跑车之后。
他未満十八,车肯定不用想了,就盼着他姐给他买这块表。谁想回个校就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戴在了林桁手上。
一款著名的星空表,限量款,价格七位数,顾川越想越酸,正准备继续刺林桁几句以怈心头之愤,李言却突然火急火燎地从后门冲了过来。
他脸上表情很冷静,脚下却跟踩着风火轮似的大步狂奔。李言掏出机手放在林桁面前,指着照片里的人问他“这是你吗?”顾川见李言这样也好奇,从桌上放下腿,跟着把头凑了过来。
屏幕里是一张动图照片,看镜头是从远处拍的。照片里的地方看起来是在车库里,一位身形高瘦的少年把着车门,弯着
,正透过车窗被一个女人掌着后脑勺吻亲。图有点糊,看不太清楚脸,也没
出车牌号。
但林桁却是立马就愣住了,顾川也是瞅了一眼就震惊地抬起了头。“这照片你哪来的?”顾川急忙问道。李言打开保温杯灌了口水“去厕所的时候听见人在聊,我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觉得实在和…”
他没说名字,只朝林桁抬了抬下巴“太像了,就让那人把照片传给了我。”何止像,顾川放大图片匆匆又看了两眼,那坐在车里的女人
出的半边模糊不清的脸不是他姐是谁。顾川没久看。
毕竟看亲姐和自己的同桌接吻怎么都有点怪,而且、而且这亲得还
…“这姐姐还
会亲的…”李言评价道,他先前没仔细看,只瞧见照片里的背影像林桁,现在越看越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照片是从少年后侧方放大了拍的,女人五指掌在少年脑后,庒住了他一头黑发,她微微侧着脸,手臂挡住了两人大半面容,只
出小半张脸和两张紧贴在一起的嘴
。
如果仔细看看,甚至还能瞧见一点从黏在一起的
瓣间
出的红头舌,好像还是那站着的少年的。
因为是动图,所以能看见女人是如何小幅度地去含少年的嘴
,她吻得熟练,但那车外弯
站着的男生却跟个不经人事的小男处似的,隔着机手屏幕都感觉得到他四肢僵硬,被亲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女人细伶伶的腕上挂着只玉镯,车库灯光暗淡,老电影似的模糊不清,可即便如此也盖不住她白得发亮的肤
。
就几秒钟的图,给人留足了遐想的空间,看得人口干舌燥,代入感极強。李言道“这图不知道转过几手,都糊得包浆了,听说一手的是个频视,传到了校园坛论里,但是帖子上传了没一会儿就被学校封了,估计是管理员怕影响不好。”林桁“咳”了一声,问“还有其他照片吗?”李言摇了下头“频视没法下载,除了发帖子的人,其他人的照片估计和我这差不太多,顶多清晰一点儿。”
“发我一份,”林桁说,他点着机手把照片发到了自己微信。然后又把李言机手里的照片删了。李言眼睁睁看着他删完不算,还把回收站里的照片也清除了,就连聊天记录里的也给删了。
他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这真是你啊?”林桁皱着眉心,不太自在地点了下头,他看了看自己机手里接收到的照片,手指摩过照片里衡月的半张脸,悄悄保存到了相册里,然后给衡月也发了过去。傍晚,公司会议室。
长桌上凌乱堆着资料和刚签订好的合同,客户刚离开没几分钟,衡月和顾行舟两人隔着半米的距离势姿闲散地并排而坐。
忙了半个月的项目终于敲定,顾行舟闭目靠在椅子里养神,接连几天没休息,他面色疲惫,眼下都覆了一层淡青色。年岁渐长,终究二十八岁不比十八。门外,他顾行舟的助理敲了敲门,端进来两杯淡茶,低声道“顾总,衡总,宁总他们已经上车离开了。”
顾行舟微微颌首,助理于是又退出去关上了门。窗外天光如
水退离,渐渐沉于远山之下,顾行舟缓缓睁眼看向衡月“饿了吗?等会儿去吃饭?”衡月看了眼时间,婉拒道“等会儿还有事。”
顾行舟点头,没再多问,他在和衡月相处的尺度上一向把握得很好。今天在会议室里坐了几个小时,桌上的咖啡都已经空了,此刻身边骤然清静下来,衡月才察觉喉咙已经干得有些涩痛,她端起茶润了润。
等感觉舒服些了,开口问道“店酒那天,你是不是跟林桁说什么了?”顾行舟转头看向衡月,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他跟你说的?”“没,”衡月道“小川跟我说的。他俩一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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