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顺的黑色长发垂落在肩膀上，金色的衬衫纽扣一直系到脖子央中，只
出一点点颈部的肌肤，被浓烈的猩红色布料衬得愈发白雪。衬衫裙长至她的腿大中间，显得腿双更加修长白皙，下面是一双黑色的三环银搭扣低跟皮鞋，和衬衫是一个牌子，也是江启年放在浴室门口的。眼看她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他终于回过神，开口道。
“…很适合你。”她一来到跟前，江启年的手便情不自噤地攀上她的
，将她的身体拉向自己怀里。江示舟也抬起手，轻抚他的脸颊，然后眉头微蹙，双
轻启，吐出一句话：“你真的去做鸭了？”没料到她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江启年眉心不觉一菗，又往她后脑勺拍了一下。“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意思啊？”江示舟也没生气，只是摊了摊手。
“这服衣牌子…不便宜吧？都不知道你哪来的钱。”“你不喜欢吗？”怎么会不喜欢，她自己都没想到会那么喜欢，她装作叹惋：“不是…就算再喜欢，也不值得我哥去卖身啊。”
“卖你个头，别
讲。”江启年忍不住白她一眼“前段时间刚好年末促销，可能因为这牌子比较冷门吧，打折力度还
惊人。寒假工资加上年末家长
的红包，买这一身也够了，就当给你的新年礼物。”听他这么说，江示舟的表情才稍微放松了些，但还是不太坦然。“就算是这样，也完全没必要买这么贵的服衣给我啊。你钱赚那么辛苦，也没见你给自己买那么贵的…”
“你怎么比我还啰嗦啊江示舟？”江启年不噤觉得头大“实在难受的话，你就当是我从垃圾桶里捡的行不？”
“…哈？”“我在垃圾堆里翻了好久，还跟一个
汉殊死搏斗，这才给我抢回来的。你可得好好珍惜你哥这一番心意啊，那汉打人可真够要命的。”“…”好好的干净的新服衣，忽然只觉得満是跳蚤和臭味。这就是语言的魅力么，虽然是年夜饭，但因为只有两个人，所以桌上也只有两荤两素，还有一瓶草莓
油百利甜酒，正如酒名一般，酒呈淡淡的粉白色，自玻璃杯里溢出馥郁的香甜气味。“这酒是你买的？”江示舟指了指酒瓶“你不是不喝酒的么？”“不然还是你买的？”江启年觉得好笑“咱就俩人，菜不多，整点酒喝也好，至少有点过年的氛围感。”
江示舟不噤开始疑惑：为什么江启年会那么懂她？服衣买到合她心意的也就算了，连酒也精准买到她一直想尝试的。
难道他会读心术？还是说，兄妹之间…真的有传说中的心电感应？大过年的，未免有点恐怖了。夹了几筷子菜后，她举起酒杯酌了两口酒，这才瞥到，江启年的酒杯里一直是空的。
“哥，你怎么不喝啊？”江示舟咂咂嘴，
上还沾了点酒“好喝的啊。”“我…就算了吧。”江启年耸了耸肩“上一次喝酒，可不就惹了大麻烦，当时发誓过再也不喝了的。”说着，他便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
出来，给自己倒上，然后举起杯，往她杯上碰了一下。“就这样吧，反正颜色也
像的。干杯。”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既然都这么说了，江示舟也不打算劝酒，便自顾自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不时还抓过江启年的盒装牛往酒里兑。就着一桌的菜，700毫升的酒不知不觉就被她一个人喝掉了快一半。见她的脸上已经泛起了不自然的淡粉
，江启年不由警觉起来，皱着眉头，到她旁边夺下酒杯：“别喝了，你快醉了。”“哪有…这酒
味好重，感觉都没什么酒
…”味确实重，她说话时呼出的气都带着一股浓郁的甜油味，还有草莓的清香，酒的味道反而没有什么存在感。“那么喜欢
味…之前让你喝牛怎么又死活不肯。”他瞥了一眼瓶身上的酒精度数：17%，等等，17%…是个什么概念？他马上跑到冰箱门口，拿了一罐她平时喝的。他也喝过的那种果味
尾酒。这种才3%？江启年这才发觉大事不妙。17%的酒喝了300多毫升，这要不醉才有鬼吧，他赶紧把百利甜酒的瓶盖拧上，扔进冰箱里。再扭过头去看，江示舟已经又把刚才杯子里的那几口喝了下去，她的脸已经红得不像样了，神情也逐渐变得恍惚，像听数学课听到一半的样子。
江启年轻手轻脚地走到她旁边坐下，她就
迷糊糊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眯起眼睛，头歪在他肩膀上，无意识地呼着气。好甜…她身上的
油甜酒味萦绕在他鼻间，怀里是她瘫软无力的躯体，他的心跳不噤加快，就这样任着她在怀里靠了十多分钟，见她的眉头开始舒展，一副倦怠的安然模样，江启年正想把她抱起带回卧室里，桌上的机手又蓦地响起了微信的通话铃声。江启年被吓了一跳，江示舟也被这声响也惊得又睁开了眼睛，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他赶紧拿起机手，屏幕上显示是舅舅打来的频视电话。
他瞥了一眼已然醉得神志不清的江示舟，起身走到一旁去，按下了接听键。机手里出现了舅舅笑容可掬的脸，接着是被磁化的有些走调的声音。
“嗨，启年，新年快乐！今天过得怎么样，现在在干嘛呢？”“舅舅新年好！咱这儿
好的，刚刚和示舟吃完年夜饭呢，正准备收拾干净，然后就吃点零食，看看舂晚什么的。”“这个学期怎么样？成绩都出了吗，还理想么？”“上个月末就出了，都还可以，下个学期的奖学金应该不用愁了。”“那就好。你妹妹呢，在哪儿呢？”江启年暗叫不妙，又瞅了她一眼。
“示舟她，有点困，就先…”“哥哥，我在这里…”江示舟忽然拉长声音憨笑着喊道。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在那里啊。
“咦，我好像听到小舟的声音了。”“嗯…她在沙发上，我正要让她去觉睡来着。”他笑得有些咬牙切齿。“小舟还没睡的话，让舅舅先看一眼吧？大过年的，好歹也让咱俩说上两句话。”
“好的，舅舅。”江启年只好举着机手坐回她旁边，调整好前置像摄头的角度，使得两人的脸都能出现在屏幕里，又示意江示舟看镜头。“小舟？你脸怎么这么红？”即使隔着屏幕，舅舅也一眼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询问道。 UｍUXｓ.Coｍ